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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苦笑了出来,将早已想好的话吐出,语重心长劝:“何必找我这样的女人。我已经不能嫁人了,难道你愿意象砚茗一样,其他男人来了就暂避一边?”
狗剩挺起胸膛,猛地点了下头:“我知道,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和庄主在一起。我喜欢庄主,只要和庄主在一起就够了。”
见我的脸越来越沉,狗剩简直坐立不安,屁股仿佛在爬满蚂蚁的椅子上:“庄主是不是觉得我不够格?我不要求庄主什么,只要他们都走了的时候,能陪在庄主身边就足够了。他们来了,我就会走,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
狗剩都说了些什么呀,是不是我百花山庄的环境不一样,所以他的想法和外面的男人不一样?我眉头紧锁,这不是答应不答应的事,现在男人都走了,有狗剩在身边必定多了份依靠,但我不能这样的自私。
一定要驳了他。狗剩的另外个名字叫什么来着,平时直接叫他‘哎’一声,他就跑得来了,哪怕我喊的是别人。其实喜欢他的女孩也是挺多的,毕竟他力气大,人又高又壮,几乎连感冒发烧都没有过,嫁给他就有了个依靠,能过上实在日子。
我想了想后,微微一笑:“云鹤。”
狗剩立即激动起来,平庸粗犷的黑脸上,露出期待的表情。
我内心叹息一声,柔声而言:“你有十八了吧?应该娶媳妇了,有没有中意的?如果没有,我叫媒婆帮你找个好的,以后把门一关,乐呵呵地过上小日子,再过个两年,抱个孩子。这样才是稳稳当当的,那么等我伸腿闭眼时,你父母如果还在地府,见了面,我也有交代了。”
狗剩脸上表情越说越黯淡,最后他垂下了头,半响才喃喃道:“我知道我配不上庄主。。。”
我笑了起来,深吸了口气,压住内心的波动,轻描淡写道:“不是你配不上我,而是我配不上你。这辈子我只能有许多男人,这些男人都没个准,谁都惹不起,我现在跟哪个过都是问题。听我一句话,过几日帮你相个好的,你尽快也把婚事给办了吧。”
狗剩低着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就是不说话。
此时有人进门了,我一看笑着打招呼,打破了一丝尴尬:“万贯,你来了?”
万贯好似比几个月前瘦了许多,所谓的瘦就是在他三层下巴变成了两层,啤酒桶肚子大号变为中号。其实他还是白白胖胖好,做生意能长出他这副样子,简直就是好事。
万贯坐了下来,开始向以往一样,掏出账本报账。随后闲聊汴京的事,以及经商时碰到的事。这对于不出门的我来说,是获得最佳实际案例的机会,有时从事情里举一反三,与万贯稍稍评论,万贯和我都会受益。
万贯犹豫后道出了一件事,商队经过一处时,看到以前嫁出去的一个女孩,现在正在男家受苦。因为我是老鸨的风声传到了那里,男家就觉得丢脸,而且她又生了个女娃,正好纳的妾生了个小子,于是不把她当做回事,象下人一般的使唤。
“怎么可以这样?”狗剩也恼了,猛地站起:“我去教训他们去”
“别急,你去只会惹祸。要知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现在是他们家的人,你算个什么?”万贯一把扯住了狗剩,把他劝回了椅子。长长叹了口气:“其实还不如下人,这家人心够狠的,将原本的三个帮佣全辞了,让她一个人干。我上去理论,被骂了回来,想将她带回,她又不肯。”
我心中难以平静,想了想后问:“这家人住哪里,有多少人?”
万贯将情况给全说仔细了。以前穷得很,现在是小户人家,家中有二十来亩地,都是陪嫁嫁妆买的,男方是秀才出身,故可以纳妾。
我知道是谁了,女孩姓张,秀才姓林。当初是女孩看中了这个穷秀才,我派人去打听,觉得对方太过迂腐,所以没答应。结果女孩怕我坚决不同意,于是说都没说的跟着穷秀才私奔了。我只能叫人将她寻回,答应下来,并且备了一份嫁妆,让她总算是明媒正娶的正房而去。
“她这叫咎由自取”狗剩没个好气,当时他和大郎,带着人硬是将这女孩从男方家里拉了回来,她当时还说了些不中听的话,说什么谁都管不着,把狗剩给气得。
我想了想,决定了:“去准备马车,带上五十个人,跟我一起去”
狗剩一下跳了起来:“不行,你的身子还未痊愈,那可是老本根,不养好,不准去”
万贯也同意,赶紧道:“要不我和云鹤以及大郎一起去,应该可以。”
我支起身子,双脚下了床:“你已经被骂回过一次,不能再骂一回。反正我也好得差不多了,又不远,到外面透透气也好。”
狗剩和万贯拗不过我,也只得叫人套上车,带着人,当即就出发了。
在车上晃了一夜,日头初上时到了。我在车上啃了几块饼,连歇脚都没来得及,就上门去。
是个小户人家,只有两个院子,六间瓦房。门正好开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拿着扫帚正在扫院子,背后还用绳子捆着一个六七个月大的娃娃。而离她不远处,有个三岁大,衣服打着补丁的女娃正在地上玩泥巴。
我看清楚了,正是那个女孩,才二十不到,就弄得这番田地。见有那么多车来,她愣住了。
就听到里面一声叱责:“怎么没听到声,又偷懒了吧?整日里光吃不做,懒胚一个,看我怎么收拾你”一个头绑老妇黑色头带,身穿绵布短襟袍的四十岁左右妇人,横眉竖目的走了出来。这种打扮和年纪,想必是婆婆。
婆婆冲到了门口,顿时瞪眼,看着十几辆大车停在了面前,上面扑通扑通象下饺子一般,跳下几十个壮汉。
中间一辆全用锦帛做面的车,华贵得也只有真正的大户人家才能看得到。
狗剩撩开车帘布,我慢慢地下了着华贵的马车,莲步轻移地走了过去。
“当家的。。。”女孩,不应该称作林张氏,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我微笑着走向了她。
婆婆一见如此大的排场,连招呼都没有打的,立即缩了回去。
“当家的,我”林张氏羞愧的侧身低头,想将手里的扫帚隐藏起来。
我笑着逗着她身后背着的孩子,温和地寒暄着:“这孩子长得真好,虎头虎脑的样子,应该是儿子吧?听说你生了个闺女,没想到那么快又生了个儿子,这样好,有男有女,全齐了。婆家的人也没个话说了”
一个身穿绛红色对襟绵袍的年轻女人紧张地冲了出来,赶紧的解开了林张氏胸前的腰带,解下孩子要抱走。
我怒喝一声:“好不懂规矩的奶妈子,给我拦下”
不用安排,立即有四五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拦住了小妾的前面,吓得小妾腿都打哆嗦了。
我冷哼了一声:“在别人家当奶妈,怎么说抱走就抱走,也不支会一声。”
小妾抱着孩子,结结巴巴反驳道:“这孩子是我的,我不是奶妈。”
“噢,原来是妯娌,失敬失敬了”我堆起笑来,详装很是客气。
“她是妾,孩子是她生的。”一个声音从门由内至外的传出,林秀才出来了。婆婆跟在他身后。小妾一看,赶紧的抱着孩子逃了过去,躲在了林秀才身后。
“妾?”我冷笑一声:“看来很多事都是我不知道的。妾的孩子给正房带,看来是怕我们百花山庄的女子不会生儿子,先过继一个吧。其实也急了点,这才成婚多久呀,先开花后会有果的。但林家还真是善解人意,也好,拿过来,我要给孩子红包,算是见面礼吧。”
林秀才沉着个脸,侧身双手背后,看都不看我,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用,家中不便,就不久留,请回吧”
狗剩恼火了,扯着嗓子吼道:“你还是个秀才,应该知书达理,哪有娘家人大老远来,却不请进去坐的。”
婆婆一看也是刁蛮,借着儿子在,回敬道:“什么娘家人,她家里人全死了,哪来的娘家人”
小妾也帮腔了,刻薄而道:“就是,原本就是她自己跑来的,什么正房不正房的”
“小妾什么时候也爬上来了,轮到你说话的份吗?”我怒叱一声,又加上狗剩一个瞪眼,让小妾直往后躲,委屈地看了看婆婆和林秀才。
我眼斜视,冷笑一声:“要知道,人是我一手带大的,可没少花心思。又从我百花山庄嫁出去的,是你林秀才、大红花轿敲锣打鼓、放着鞭炮、骑着马亲自迎的亲。有证人、拜过天地,怎么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你们林家娶亲拿嫁妆时,怎么没驳了我们是娘家?你刚才还说她是妾,却又让妾随意的嚼舌根子,辱没正房,你林家还真是有规矩。”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十七章 休妻
第十七章 休妻
一番话说得这些欺软怕硬、觉得没人出头就可以随意欺辱,简直是面目可憎的人,哑口无言。
为什么古代三媒六聘都要做到,就是为了应付现在这种情况。这叫有理说理,说到天边去,理还在我这里。
林秀才不做应答,冷冷道:“你过来,回家。”
狗剩对着林张氏轻声提醒着:“别去”
林张氏紧张地拿捏着扫帚,左右看了看,犹豫过后,还是缓缓的走了过去。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此时我气得真想打道回府。但看看她如此惨样,又于心不忍。
看到旁边不懂世故,还在玩泥巴的小女孩,我来了主意,笑着招手:“来,过来,姨娘给你糖吃”
一听到有糖,小女孩跑了过来。
“不准去”林秀才一个怒吼。将小女孩给吓住了,站在原地呜呜地哭了起来。
万贯很是聪明,立即先婆婆一步跑了上去,将小女孩给扯了过来。
“哎呦,那么凶干什么?”我蹲下,抽出腰间罗帕轻擦着小女孩的泪脸,口中责怪着:“看看你一身的脏,跟你弟弟简直不象一个亲爹生的。一定是你顽皮,把好好的衣服弄破了。带她下去,买套好衣服,再给几块糖和糕点。”
同样是孩子,女娃就是破衣服,男娃却是干干净净,厚此薄彼显而易见。也不怪他们,就算二十一世纪,还是如此,两个姐姐出去打工,供养超生的弟弟盖房子、读书的事随处可见。理所应当般的丑陋,但也说得林秀才脸上微红。
一见孩子被带走,当娘的必定站住了脚。林张氏赶紧的跑回来,想带女儿回去,但被狗剩一帮人拦住了。
“别急呀,不放心的话一起去吧。”狗剩笑着推搡,连大带小一起给塞进了车里。
“抢人啦,抢人啦”婆婆一看急了,跑了过来,却又被挡着。于是噗通坐到地上,呼天抢地的嚎了起来:“快来人呀,抢人啦”
村里其他人聚拢过来,有些看热闹,有些则手中拿着一些农具。毕竟街坊四邻的,又是同村,应该多少带点亲,万一不对,还可以帮忙。
撒泼了,我不慌不忙对着林秀才微微一笑:“你母亲得了癔症吗?以前不是挺好的,大约是今日亲家来,太过高兴了吧”
随后扭头对着车里详装骂了起来:“把破衣服换掉后,再梳妆打扮一下,哪象个大户出嫁的,我看了都寒碜。”
原来是换衣服,旁边村民开始交头接耳议论了。其中有对我有利的,也有不利的。
林秀才还是一副看不起我,好似多看我一眼会污了眼一般,眼珠子朝上道:“就算是百花山庄嫁出去的,要知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在她是我娘子,轮不到你来管。”
又来这一套,还生是你林家的人,死是你林家的鬼呢。我嘴角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