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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个屁,要不是我进来,他们的手还相互抓着呢。”孙扬威大步踏了过来,沉重的脚步将地上细屑扬起,一巴掌拍翻了砚茗,一脚踢飞了狗剩,把我一把扭着衣襟提拎到了半空,微微狰狞着脸,霸道的冲着我吼:“听着,你现在开始就是老子的,谁敢碰你,不管是不是你愿意的,老子就宰了他”
今天第二次双脚离地,脱离地球引力。
“滚蛋,哪怕赐婚我还是我自己的,你宰了三个,我再找十个来”被抓着的感觉当然不好受,我用脚狠狠踢着他的膝盖,让他痛得龇牙咧嘴。
“当家的别说赌气话了,孙校尉这就要会边关了,蛮辽子又打过来了。”贵公公在旁边双手做保护状,生怕孙扬威一气之下将我扔出去,嘴里忙不迭地做着解释。
“老子不去了”孙扬威的赌气话比我还厉害,忍着痛冲着贵公公就大声喊道:“去准备船,老子现在就带着她去汴京见皇上,赐完婚再去为他拼死拼活。”
“别呀。”贵公公抓着孙扬威抓着我衣襟的胳膊,仰头对着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军令如山,你再晚点,边关说不定就攻破了。快去吧,等解了围,回来加官进爵,同时大婚,简直是双喜临门。她由我看着,保证到时一根毫毛都不缺,成婚前保证五步之内连个男人都不能靠近。”
孙扬威一听这才放下了我,对着我狠狠地瞪了眼:“好,就这样办如果做不到,就别怪我手下无情。哼~”
一个冷哼后,孙扬威急冲冲的出去了。整个世界仿佛一下就安静了
贵公公长长吁了口气,拍了拍胸口连声说好险:“孙校尉可是有名的火爆脾气,有时驻城官都管不住他。”
狗剩用嘀咕的声音道出了我们所有人的奇怪:“他的武艺怎么那么厉害了,力气大得惊人。”
贵公公微微一笑:“他那年去参军,却没报出自己是孙大人的公子。入了营当然当做一般小兵伺候着,什么练兵、出操、干苦力,他居然都闷不作声地抗了下来。后来一次遇到辽兵伏击,他护着偶遇的总兵杀了出来。他爹孙大人从朝堂上,从大难不死的总兵嘴里听到了名字,这才知道了自己二年多未有消息的儿子去了什么地方。于是原本总兵想让他升职当个九品小官跟随,结果成了七品了。听说过几日还要升为六品。”
“多少官宦家都想与孙大人攀亲呀,但孙校尉一个都看不上眼,所以说。。。”贵公公嘿嘿嘿地谄笑着:“当家的到底是贵人,一眼就被孙校尉看中了。边关守军升官极快,这不又来了机会了。说不定过上那么几年,指不定还是从一品诰命呢。”
升官确实应该快,都是用命搏来的,一般人还不想要这种官运。我余气未了,真有点希望,这个混世魔王回去后马革裹尸、为国捐躯算了,可以去了我的纠缠,也算为孙家出了一忠烈。
砚茗已经站在旁边,微微笑着向了作揖:“那么恭喜当家的了。”言语中带着几许讥讽、几许失落,几许惆怅。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出那么多,也许是我内心的写照吧。砚茗和我一样明白了其中的厉害,他看清了他与孙扬威之间的差异,他是携香院的青楼头,而孙扬威是朝廷前途无量的武官。正如同三年前,我是一个地主婆,而对方却是皇亲国戚的郡主一样。
此时此刻,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砚茗其实没有那么讨厌。跟着他,总比跟着这个脑子从小有问题的大魔王来得幸福点吧?但一切都已经晚了,这阳痿孙子已经看定了我,为了边关稳定、为了大宋社稷江山,皇帝老儿一定会认为这是最好的结果,更何况有这么一个黑煞神看着,就算是潘金莲、满是红杏也不敢探出墙。
很难想象如果我嫁给孙扬威会是怎么一番境况,就算边关条件艰苦,女人都是歪瓜裂枣,让着小子没了兴趣,但他还可以纳妾,豢养歌舞姬。为这小子去宅斗,我都替自己不值。
贵公公居然开始撵人了,他对着砚茗和我的人大声道:“没事就让当家的开始绣绣花、做做衣服了准备嫁妆了。你们全都出去忙去吧”
还对着侍卫下命:“从今天开始门口四个轮流换岗,要确保当家的不受打扰。”
几个孔武有力的带刀侍卫一抱拳,大声道:“是”
我真的是哭笑不得,赶紧的溜吧,赶快的去潜逃,能逃多远就逃多远。我的身体都没长足,却要嫁给已经是足比我高二十五公分、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是何物的武夫,饶了我吧。
贵公公拦下了我,用宫中太监般的职业笑容对着我:“当家的去哪里呀?”
我胡乱编个理由:“去库房里清点一下,准备嫁妆”
“不用当家的忙了。”贵公公嘿嘿嘿地皮笑肉不笑的奸笑着:“太子会帮当家的准备嫁妆的,除了礼冠霞帔之外,其他全部都按郡主出嫁时给予。”
我满嘴苦涩:“太子还真是大方。”
“哪里哪里,应该的。”贵公公对着侍卫喊道:“给本公公搬张椅子到门口,本公公亲自为当家的护卫”
看来逃不了了,要知道当时建房子时,在隐蔽的地方砌个狗洞,以后也可以逃跑用。
此时一个伙计跑了进来,还一路嚷着:“当家的,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现在再不好的状况就是地震、陨石掉落这种天灾,否则没有再不好的事发生了。
我皱着个眉头:“冒冒失失干什么?什么事,说吧。”
伙计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急道:“萧大人的夫人来了,说是要见你。”
萧大人的夫人。。。我一愣。
“对,就是那个赵凤。”碰到这种事,伙计不得不来请示了:“她带着七八个丫鬟,五六个家丁进了‘姹紫嫣红’就说要找当家的,否则今天就要烧了这个百花山庄。”
我一听没有急,反而一个转身坐下了,悠悠道:“贵公公,如果我不能出去,这件事就你管了。毕竟她只是个诰命夫人,又不是真的官。如果烧了百花山庄,不是逼着我们五百多号人去京城告御状吗?正好你又是管犯上作乱,到时千万替我们作证,我们是去告御状,可不是什么乱民。”
“这。。。”贵公公有点犯了难。虽然赵凤已经属于萧家的人,但毕竟是皇上的亲侄女。三王爷一直被软禁而未被杀,可能是皇上已是垂暮耄耋,不想再多染杀戮,或者是防止别人对太祖皇帝的死起疑,以后在史书上落下个污点。
最后他堆起笑来:“冤家宜解不宜结,要不就请当家的去一次,我就做个合事佬,把这事给结了。”
也好,有贵公公在,至少他是皇上的人,赵凤多少要卖一点面子。于是我们一大群人,就这样的去了‘姹紫嫣红’。
赵凤就坐在散座区域,她叫人将椅子全扔到一边,留下一把就这样如同女皇一般坐着。确实带来了好多人,左右站着,很是拉风。那些客人都躲到一旁看热闹,包房无论有门的没门的全部打开,一双双眼睛正盯着瞧。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瞧赵凤一张拉长的脸,原本挺漂亮的,现在弄得象个正准备教训宫女的娘娘。三年不见,她不见胖,怎么反而瘦了一点?宋朝虽然不象唐朝一般喜欢肥胖得象头猪,但还是比较喜欢稍微有点肉的。难道是讨好逸风,努力保持小姐身材,不跨入**行列?
我带人走过去,欠身行礼:“拜见从一品诰命萧夫人。”
赵凤微微侧坐在椅子上,下巴朝天的,冷冷地哼了一声。
旁边的奴婢立即喊骂道:“好不懂道理的贱民,象夫人如此尊贵,应该拜见拜见懂吗?就是跪下磕头”
狗剩恼了,冲着这奴婢更大声的驳斥:“你这狗东西,连卖身契还捏在主子手里,在这里喊别人贱民了这里是百花山庄,不是萧府,就算是萧府,当家的也是萧大人的干妹妹,轮到到你当奴才的大呼小喝了?一个当嫂子的到了小姨家,却要小姨磕头,哪门子的道理?还不跪下自己掌嘴,否则回去告诉萧大人,还不打断了你的腿卖到窑子里去”
这个丫头没料到会一下碰到如此厉害的角色,虽然也算是见识过点,但也难免往后退了步,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主子一眼。
跑到旁边姑娘堆里的砚茗,赫赫笑了起来:“那敢情好,但是腿可不可不要打折了,否则更加不值钱了。”
在姑娘们不怀好意略显放/荡的笑声带领下,引得客人们们也笑了,紧张的场面立即轻松了许多。
赵凤等笑声渐止,几乎是瓮着鼻子阴阳怪气道:“干妹妹?哼,如果是干妹妹那么干净就好了否则本夫人今日还会带着人到这里来吗?”
说完她就狠狠一拍椅子把手,横眉竖目地指着我鼻子就质问:“你是不是以前就不守妇道,勾引我家相公?”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十章 对峙
第十章 对峙
那副嘴脸简直就是正房来兴师问罪的,攻势还真是凌厉,一副要找麻烦的样子。我这个不喜欢麻烦,但从来不怕麻烦,既然麻烦来了,躲都躲不了。
我对着在场所有人,大声说出了心中早已积压的怨气:“我刚满十一岁那年,萧夫人为了夺了我的未婚夫君,不是和三王爷已经定下了解聘的罪责,不就是不守妇道。三年来,萧大人从未跨入百花山庄一步,我也未曾见萧大人一面。至于守不守妇道,全是你们这些皇亲国戚嘴巴一张,嘴皮子一碰,说什么就是什么。”
赵凤铁青着脸,又是一拍把手:“好,既然我说了算,那么你这个yin/妇理应骑木驴,浸猪笼。来人,立即法办了”
赵凤带着的家丁和丫头冲了过来,小样的,总共加起来才十来号人。自从三王爷软禁在宫中,赵凤不能象以前那样豢养许多家奴了,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勇气,我这里可是有五百多号人。
一下上来三四十个,将我围在了安全区外。赵凤的人一见不妙,先停了步。
赵凤坐着不动,微微昂头、斜眼冷笑着:“怕什么,上他们敢还手,就是谋反。”
我哈哈笑了起来:“朝中的正五品观察使贵大人真有先见之明,大约早就料到官逼民反,所以早早就来了。想浸猪笼,是族长、地保的事,我就是这里的主,怎么我不知道要浸我的猪笼?骑木驴是县官判罚,萧夫人你要弄清楚,你是诰命,不是县官”
赵凤轻蔑的一笑,轻描淡写道:“不就是五品的小太监,少拿来当挡箭牌,宫中四品总管太监见我还客气。”
一说破太监身份,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贵公公身上,象看怪胎一般上下打量着。受到如此的关注,原本就好面子的贵公公,脸一下就铁青,连呼吸都变重了。
我慢慢挪步向我的大包房,两边家丁立即帮我撩起了红纱帐,走了进去,靠在奢华到夸张的金玉软榻上,幽幽道:“贵公公,你看如何办吧。反正孙校尉走时,你下了保票的。到时这事闹到万岁那里,我死了无所谓,您可难办了。”
贵公公原本想置身事外,这样一来被顶在风口浪尖上,而且被其他人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如刺扎身。反正总是要得罪一个人,得罪了孙校尉和萧大人,然后被皇上当做平息事态的替罪羊还不如得罪赵凤。
于是贵公公官威发了出来,一个瞪眼:“给本公公看座”
大郎立即去拿了把椅子过来,用袖子抹了抹,恭敬地请贵公公坐下。
贵公公坐下后,他的带刀侍卫左右两排站好,有点像模像样了。他也好似因为大郎的恭敬而将所有怒火都发向了赵凤。
“什么时候朝廷的官都吃闲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