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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这话是好心,但是池中天和傲霜雪听了,心里都有些别扭。
一个侯爷的公子而已,就这么嚣张,那还了得?
池中天心里的傲气彻底被激发了,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小伙计你放心,没事他,我们不会给你惹麻烦,你现在就去把马牵来,我们要买马。”
“哎呀,这位公子你怎么不听劝呢!。。。。。。”伙计还想劝劝池中天,但是看池中天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就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只好停住了嘴,叹了口气之后就安排人牵马去了。
趁着这个空当,池中天又和傲霜雪聊了几句,不知道说到了什么,二人说着说着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只听得一阵马蹄声响起,一匹浑身雪白的骏马就出现在了池中天的面前。
此时马背上正坐着一个和刚才那个伙计差不多年纪的人,伙计看到他之后,赶紧走过去牵住了马缰,然后骑在马上的人跳下马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伙计牵着马走到池中天身边,说道:“公子,这就是騋牝马,极品!”
此时,騋牝马似乎听到被夸奖一样,恰逢时机的一声长啸,吸引了众多目光。
騋牝马也算是马中极品了,除了不许私人贩卖的贡品之外,市面上能见到的最好的马,也就是騋牝马了。
騋牝马价格昂贵,所以很少有人会购买,因此这个马市里也就很少能出现騋牝的踪迹。
周围的一些人也逐渐被吸引了过来,一边围观一边议论纷纷:“这就是騋牝吧,看着真神骏,好马!”“看这白的,连一点瑕疵都没有,浑然天成啊!”
池中天自己对马也颇有研究,因此也不去管旁人的议论,自顾自的走到騋牝马的前面,仔细端详起来。
第九十三回…两路同敌
随着沈邟进到屋子里之后,池中天环顾了一些四周,发现屋内的摆设十分简单,几件用普通乔木打造的家具,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有的甚至都露出了细小地裂痕。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池中天真的很难想象闻名天下的毒郎中沈邟居然生活的这么简朴,按说以他的名头,随便给个达官显贵疗个毒,那诊金还不得一堆一堆的。
几人分别落座之后,沈邟便随手沏了一壶茶,武阳识趣的没有跟进来,说是要四处走走,散散心。
“来来,池贤侄,傲丫头,尝尝我这儿的茶,在别的地方可是喝不到的。”沈邟一边笑嘻嘻地倒茶,一边说道。
池中天闻言,正要端起杯子了尝一口,却不料被沈邟一伸手给挡住了。
“池贤侄,你爹当年可是个茶道高手,但不知道这本事他传给你没有,我可很久没见到你爹了。”沈邟的意思很明显,一是找个话题轻松一下,二是想看看能否借此怀念一下故友,三来也是想有意考究一下池中天。
池中天听罢微微一笑道:“家父曾经于茶道一艺教于晚辈,如今既然前辈有雅兴,那晚辈就献丑了。”
说完,池中天端起了杯子,然后又说道:“这茶道之中的品茶,讲究七品,观sè、嗅香、吸气、咀汤、吞咽、回气、回味。”稍微一停顿,而后把杯子放在鼻子下嗅了一嗅,而后又说道:“而今观此茶之sè,sè翠碧,嗅之有悦鼻高爽般之味。”说完这些之后,又接二连三的吸气咀汤,一幅悠然自得的样子,把傲霜雪还有赵秉容以及许重看的直发愣。
“好了好了!哈哈哈,果然有你爹的风范,我早就说,何为高人?何为大侠,贯通万事着,豪爽洒脱者方为‘侠’!”沈邟见池中天如此jīng通茶道,心里一阵欢喜。
众人一阵哈哈大笑,连带着池中天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几人喝了一会儿茶之后,才逐渐地聊到了正题。
“小师弟,你可知道我们这段时间遭遇了什么?”许重神秘兮兮地说道。
“我正想问师兄呢!”池中天赶紧回道。
“你是不知道,要不是有沈老头在,估计你就见不到我们哥俩了。”许重说完,重重地叹了口气,看样子不像是有意矫情。
“哦?怎么了?发生什么了这么严重?”池中天听到这话,脸上也不由得神sè一紧。
傲霜雪在一旁听了,也有些吃惊,便没有插嘴,静待下文。
沈邟此时微微一笑道:“别听他说的那么邪乎,不就是中了点毒嘛。”
“什么!不就是中了点毒!点儿毒?”赵秉容一听沈邟这话,似乎很不乐意,赶紧抬起头面sè严肃地说道。
“就是,老沈你这是什么话,那毒差点要了我哥儿俩的命!”许重也有些不满地接话。
“哼,要我看,你们就是平时不多走动,好吃懒做不学无术!怎么不学学你师父,想当年你师父。。。。。。”沈邟正yù滔滔不绝般地说下去的时候,被许重一下子打断了。
“得了!我说老沈,这话你都快说一千遍了,我们哥儿俩都快能倒背如流了!”
沈邟哼了一声,然后斜眼瞥了他一下,就没在说话。
“到底怎么了?师兄你们说啊倒是!”傲霜雪忍不住了,这说了半天都没说到点子上,真是急死人。
“这事,说来就话长了。。。。。。”赵秉容喝了一口茶,然而才慢慢地把这段时间的遭遇告诉了池中天。
“自从我们来到这绩溪村,找到老沈之后,就想着法子能到处打探点消息,有一天我们到了歙州城,唉!也怪我贪嘴,非要去个馆子里吃点特产,结果不知道得罪谁了,吃完之后出了城门刚到郊外就被一伙不明身份地人给围攻,那伙人武功都不低,尤其那个领头的,功夫真是高,我和你二师兄拼了命才勉强抵挡了一阵,后来我们一直跑,那伙人就一直追,也幸亏老沈出来挖药,顺便就出手把我俩救下了,本来以为这事就算完了,谁知道他nǎinǎi的,有天晚上我嘴馋,找村里的小贩到城里给割了几两酱肘子,我们哥儿俩吃完就中毒了,我当时觉得都快死了,又多亏了老沈,毒郎中这名号真不是白叫的,三下五除二就把我俩的毒给解了,在那之后我俩就不敢到处乱跑了,唉,师父交待的事情,也没法办了,到现在我还出不了这口气呢!”
赵秉容一股脑儿地说完之后,池中天是听得心惊胆颤,本以为自己这一路是非就够多的了,哪知道人家哥儿俩遇到的事可不比自己的轻巧。
“你们怎么会无故被人围攻呢?”池中天有些不明白。
沈邟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而后说道:“这事我看着也稀奇,那伙人可不像是一般的强盗,那功夫都有两下子,尤其那个领头的,不是我看不起你俩啊,要真打起来,你i估计俩谁也打不过他。”
赵秉容和许重都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看起来像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那伙人长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池中天又问道。
听到池中天这么问,赵秉容便抬着眼皮回想了一下,片刻之后说道:“都穿的紫sè衣服。”
一听这话,池中天一下子激动地问道:“你们所说的领头的那个人,可是穿一身鎏金袍?”
许重听到池中天的话,也像是打个激灵一样:“对对对!当时我还奇怪,怎么弄一身鎏金袍穿上,土里土气地跟土财主似的!怎么,师弟你也遇到他们了?”
“何止是遇到!”池中天说着,便把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也简而概要的说了一遍。
等池中天一说完,屋里的几人,都突然陷入了一阵沉默,像是各怀心事一样,谁也不说话。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还是沈邟先开口了:“依我看,你俩和池贤侄遇到的是一路人,只是奇怪,那些人怎么会同时盯上你们,难道是巧合?”
“沈前辈一向见多识广,可知道这伙人更详细地来路?”池中天问道。
“那伙人我以前还真没遇到过,所当时他们哥儿俩刚来的时候,就问我了,但是我对他们问的事儿一点儿都不知道,要不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可能直到现在连一点味儿都没闻到呢!”
“师弟,你此次来师父可有什么交代?”许重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让我三个月内来找你们,然后一起去齐云山找玄天派的云岩大师,商量一下怎么把古伯父救出来。”
这段时间以来,池中天也时不时地给傲霜雪透露了一些以前没有告诉她的事情,是以傲霜雪现在也知道了发生的事情。
“那还等什么!咱们明天就去吧!”赵秉容像是极其不耐烦一样。
第九十四回…山门遇阻
“我也觉得要抓紧了,这段时间以来,江湖上虽然没有什么大的风浪,但是从种种蛛丝马迹看来,离大乱的rì子不远了,那什么扶羽教的势力遍及的这么广,也不知道玄天派知道什么风声没有。”池中天显然是赞成了马上去玄天派的观点。
赵秉容道:“那就这么定了吧,今天你跟师妹好好休息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去玄天派。”
几人又商量了一下后,赵秉容和许重就回去休息了,沈邟告诉池中天要先帮他们收拾下屋子,但傲霜雪执意不肯让沈邟帮着收拾,沈邟拗不过,便只好把傲霜雪带了过去。
趁着这会儿工夫,池中天便想出去走走,谁知刚走了没几步,迎面就看到了武阳。
“武大哥,散步回来了?”池中天笑着迎上去打招呼。
“是啊,池公子这是要去哪?”
“我也正想出去走走呢。”池中天顿了一顿又说道:“武大哥,怎么样,最近心情舒畅些了吗?”
“嗨,早就没事了,江湖男儿没那么矫情,再说我就是再难过,门主也不会死而复生,我还不如过的开心点,那样门主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武阳说道。
“武大哥能这么释怀,那我就放心了,明rì我们要去玄天派,武大哥有没有兴趣一起去?”池中天试探xìng地问道。
“玄天派?”武阳似乎有些惊讶。
顿了一顿后,武阳接着说道:“玄天派可是中原数一数二的大派,此生若能一见,也不枉白活了,池公子肯带我去,那是瞧得起我,我哪有不去的道理,去去去!”话语中无不透露着兴奋。
。。。。。。
第二天一大早,池中天、傲霜雪、许重、赵秉容还有武阳等五人,与沈邟暂时作别,启程前往齐云山玄天派。
齐云山位于歙州城西约百里左右,池中天等人一路快马加鞭,正午刚过便赶到了山脚下。
这一路上,许重和赵秉容不住地夸赞池中天和傲霜雪的騋牝马,这让池中天觉得钱没白花,虽然有一匹是雍门子狄送的。。。。。。
几人沿着山脚下的小路一路向上走了没一会儿,就看到了一块五丈高的石碑,上面雕刻着朱红sè的三个大字“玄天派!”
看着气势,倒是比寒叶谷要强多了,毕竟是沉淀百年之久的大派,到底是不一样。
石碑旁还有一处亭子,这是用来给那些远道而来的人稍作歇脚用的,不过池中天等人倒是没打算休息。
“何方来客,还请驻足!”突然,从池中天等人的正前方的山路上,走出了四个人,一身道袍打扮。
池中天见到这几个人,赶紧施了一礼,而后恭敬地说道:“在下北冥山寒叶谷池中天,与师妹傲霜雪,师兄赵秉容、许重以及仆从武阳,特意前来拜会云岩大师,劳烦道长予以通报。”
这段话说的毫无可挑剔之处,赵秉容和许重听了之后,不住地点头微笑,由衷的觉得小师弟确实长大了。
事先他们商量了一下,这几人都有名有份,唯独武阳没有,如果告知实情,唯恐惹下事端,索xìng就以仆从的名义,这样会免去不少的麻烦。
本来按照资历,应该是赵秉容说这番话,但是池中天是池远山的儿子,也就是未来的谷主,所以论地位,那是远在赵秉容之上的。
“北冥山寒叶谷?”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