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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照说到这里故意停下来,钓钓女儿的胃口,一直都是有意思的事情。
“无非就是想要钱,妈,我一点都没兴趣。”
顾芳华踹了一脚人家后,耐性和理智蹭蹭地上涨。就连女王大人,都对气定神闲的女儿刮目相看了。
于是,顾晚照不再卖关子,接着说下去:“杜慕棠的目的是要钱,可她的理由,乍一听则是感人肺腑。她告诉小徐,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吃苦受累,无论落魄到何种地步,也没有脸面来求得我的帮助的,可是,她做不到看着夏寒山背负家庭的重担,过早苍老,更无法眼看着痴傻的夏再雷既要承受先天的缺陷,又要遭受后天生活艰辛的磨难。她让小徐转达我,希望我能用一颗慈悲善良的心原谅她的不情之请。”
“这么一听,她对夏寒山还真是情深似海哩。”
顾芳华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她脸上明显写着“不信”二字。
“小徐告诉我之后,我就找了征信社,花钱听个好戏,不都是富贵人家的消遣嘛。”
顾晚照说完还挑了挑眉毛,明明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可顾晚照偏偏能把挑眉的动作做得风流倜傥。
“好啦好啦,我现在满心都是好奇,拜托妈妈快点说下去。”
“原来,在十年前,杜慕棠的确帮夏寒山生了一个儿子,只可惜,那个孩子出生的时候连番波折,在一岁左右被确诊是智障。杜慕棠因为生产不顺,意外大出血被切除子宫,身体残缺不说,还在腹部留下难堪的疤痕,当然只能长久委身夏寒山。”
“按理说夏寒山早在我们初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已经是薄有名气的医生,功成名就指日可待。却不想,从有了夏再雷,家庭成了他的拖累,杜慕棠如藤蔓一样,一刻也不放松痴缠,直到现在,夏寒山也不过是个无名无势的小大夫。”
“再有就是杜慕棠的女儿,我记得你说过,原著中夏寒山是利用给杜雨婷介绍男朋友转移她对母亲的过度依恋,可惜,因为我们的原因,夏寒山跟杜慕棠在一起时,杜雨婷不过九岁,原著中的办法完全行不通,后来又因为有了夏再雷,杜雨婷更是变本加厉用层出不穷的手段,占据杜慕棠的注意。”
“说到这里,我在征信社反馈的消息中,发现一些变化突然的奇怪之处,自夏再雷出生以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杜雨婷虽然手段不少,可杜慕棠却没有予以重视,相反,她对女儿还有些不理不睬。知道四年前,杜雨婷十五岁,杜慕棠才又开始将女儿重视起来。”
听着母亲的概述,顾芳华也觉得杜慕棠母女的关系很是微妙。
“莫非,是因为十五岁的杜雨婷长开了,颜色不错?”
顾芳华忽然福至心灵,想通其中关键。
“不错,十五岁那年开始,杜雨婷眉眼脱去稚气,身量抽长,体态有型,加上她常年病弱形象示人,西子捧心的柔弱美,可不是会让人又爱又怜。”
“天呐,杜慕棠不是能为了女儿牺牲做女人的权利,只要做个好母亲吗?”
“所以只能说,夏再雷出生时候发生的意外,一定与杜雨婷有关。”
“妈,你后来有见过杜慕棠吗?”
顾芳华忽然想起,母亲之所以跟自己说起后来这些,最初还是因为说到杜慕棠找妈妈要钱。
“我本来是没有准备见她的,不过今天听了你的遭遇,我倒是有了兴趣。芳华,愿不愿意配合妈妈,看一场好戏?”
梁致中挨了顾芳华一脚,到底是骨折了。梁致文将他送到医院不久,梁家父母就接到通知赶去医院。梁妈妈瞧着儿子打了石膏缠着绷带的左腿,眼泪立时就落下,催促着梁爸和梁致文去找行凶者要个说法。
梁致文已经从致秀那里问来前因后果,他虽对那名叫顾芳华的女生的暴力行为不赞同,可自小帮着弟弟收拾烂摊子的梁致文,更多的还是觉得梁致中挨这次教训是值得的。这会儿看妈妈护子心切,他担心有母亲维护,梁致中过后再做出变本加厉的报复行为,赶紧对着父母讲事情来龙去脉又讲了一遍。
“致秀,这件事你全程参与了?你大哥所说都是实情?”梁爸开口问到。
粱致秀这会儿只顾后怕,嗫嚅而又诚实地回答了父亲的问话。
“算了,这也是致中自找的,就算是个教训吧,别去找人家麻烦了。”
梁爸开口作出决断,二儿子脾气暴躁,他早先没有教育好,就知道一定会反受其害。
梁爸的决定让梁致文粱致秀兄妹吁出一口去,梁妈妈虽然心疼儿子,可多年顺从丈夫的她,习惯地没有做出辩驳。
这个时候,梁家人都没有注意到躺在床上的伤者梁致中的反常,他既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嚷嚷着j□j,从被踹了之后,梁致中一直是安安静静的。
此刻梁致中的内心正被两种复杂的想法煎熬着,一方是认为那个臭女人让他出如此大丑,一定要报复回去;另一方则是被顾芳华的“桀骜不驯”所吸引,征服起来一定很刺激很有成就感。
这两种想法交替占着上风,让梁致中整个人觉得忽冷忽热,一颗心忽上忽上。
然后,这位原本只是骨折的强壮小伙子,大半夜,发起了高烧。
“请问,这位病人是梁致中先生吧?”
第二天上午,顾晚照出现在了梁致中所在的医院里。此时的梁致中正处于高烧昏迷中,陪床的是梁家二老。
“是的,您是哪位?”
梁爸站起来招呼着顾晚照,他虽然觉得这位气质高贵的女士眼熟,可非常确定不是自己的亲戚熟人。
“很抱歉,小女莽撞,给令公子造成如此严重的伤害。我叫顾晚照,是专门过来赔礼道歉的。”
原本梁妈妈坐在儿子床边,顾晚照刚开口的时候,因为有丈夫招呼,她便没有动弹,这时候听到是这个女人的女儿伤害了自己的儿子,她忽地抬起头,带着一丝怨怼地瞪着顾晚照。这一瞪,梁妈妈心中的怨愤更重了,因为顾晚照高贵典雅的形象,也因为她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容貌,明明这个女人的女儿都要大学毕业,可比自己,说年轻二十岁也不会有人怀疑。
顾晚照倒是不在乎梁妈妈的怨色,她只是眼神真诚,满脸歉意地等待梁爸的回答。刚刚走进病房,顾晚照已经判断出来,梁家当家作主的,是眼前这个中年男人。
“唉,致中的错处更大,他应该受到教训。”
梁爸还是坚持着昨天的决定,而且,面对姿态放低,温文有礼的顾晚照,他还真没法恶言相向。
“梁先生,梁太太,不管怎么说,令公子现在躺在病床上受罪,都是小女造成的……无论如何请您二位一定要接受我的歉意,我会尽最大努力补偿的。”
梁爸本来还想继续拒绝,没想到平日里一向顺从的梁太太先开了口。
“我们本来是不想计较的,不过,既然你上门道歉,我们也只好接受了。你说你会尽最大努力补偿,说说看吧。”
“伤筋动骨一百天,所以除了医药费,补偿费,我希望您能同意我送令公子去疗养一段时间,当然,家人陪同的费用也是我出。”
明明是儿子惹事在先,结果人家家长的赔礼道歉如此有诚意,这让梁妈妈多少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过激了。可是又想到儿子现在高烧不退,腿也骨折,被赔偿也理所应当。
于是,梁妈妈又先梁爸一步作出决定,接受了顾晚照的提议。
顾晚照留下自己的联络方式,表示只要这边梁致中获准出院,她就安排好去疗养的相关事宜。
“到时候,不知道那两位是否还能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了?”
顾晚照心中暗想。
顾晚照不过是故技重施,她当年安排了夏寒山和杜慕棠的提早相遇,这一次,她又帮助另一对“真爱”梁致中和杜雨婷,能够相识。
原来,杜慕棠真的起了让杜雨婷嫁入豪门的心思,只可惜,她现在身处的社会阶层低微。找上顾晚照,要钱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原因,则是希望顾晚照能够引荐杜雨婷结识豪门阔太。
对此,顾晚照在事后还跟女儿感慨,原本她准备了好几套说辞,想着如何才能劝动杜慕棠答应送杜雨婷疗养,没想到,直接瞌睡有人送枕,省了她一番口舌。
一个月后,杜雨婷和梁致中,同时出现在了山明水秀的南投日月潭休闲疗养中心。
交缠
梁致中接受了顾晚照的歉礼,不过他是只身一人前往的南投。至于原因,只怕,他隐约中更为期待着能在湖光山色中与顾芳华浪漫邂逅。
杜雨婷也是只身前往的南投,杜慕棠倒是想去,可看着满脸糊着口水只会痴笑的夏再雷,她只好作罢。
青山拥碧水,明潭抱绿珠。五月的日月潭风景宜人,就连每一片叶,每一朵花,每一棵草,都充满盎然生机。
春天,是一个让人容易心动,情动的季节。
微风拂过,吹皱一池春水。
就在梁致中呆在日月潭的第三天,确定顾芳华不会出现在这里,已经心烦气躁准备返回台北的时候,他于清晨的薄雾中,发现了白衣飘飘,长发披肩的古典美女,杜雨婷。
那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子呵!柔得像水,美得像画,她的面颊白皙,美好如玉,眼光轻柔,光明如星。是那般洁白无瑕,纤尘不染,清丽脱俗。
梁致中觉得心彷佛被撞击了一下,这一撞,麻麻酥酥,让人浑身一颤。
面对那个大大的眼睛中总带着对周围一丝怯意的女孩子,梁致中忽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那个女孩一定是水晶玻璃制成的,怕碰易碎。
可是,他梁致中是骄傲跋扈的男人,女人就应该臣服于他,而不是需要他改变自己去迎合。哪怕是这样一个娇弱的人儿,也应该有如海的胸怀,承纳他。
于是,梁致中快步上前,冲到那个柔弱美人儿面前。
“我是梁致中,你是谁?”
高大的梁致中,背对着朝阳立于杜雨婷面前,正好,将娇小的杜雨婷整个人置于他的身影之下。
噢,天呐,这个人怎能如此强壮,如此桀骜。杜雨婷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她想要转身逃跑,却连逃跑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我……我叫杜雨婷……”
这颤抖抖的声音,有如娇吟,传入梁致中的耳中,灌入梁致中的心中,挠得他的心更加酥麻。
浑身柔若无骨的杜雨婷,眼神中既有无助,又有恳求,那样的眼神,梁致中觉得,自己都要溺毙其中了。
“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怕什么。”
梁致中还没学会温柔,他想要安慰下这受惊的小鹿,偏偏说出的话,凶巴巴的,让小鹿的一双大眼睛迅速升起水汽,天呐,这是要哭了吗?
“哎,你不许哭,我都说了我不是坏人!”
小鹿从泫然欲泣,变成了泪水涟涟。
梁致中更加不知该如何劝解这个胆小的女人,算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电影里不是演过,只要女人一哭,抱住她准没错吗?
梁致中一把搂住杜雨婷入怀,他的大手胡乱抚摸着杜雨婷瘦弱的身子,这只是单纯的想要给予安抚呢!
杜雨婷挣扎了两下,当那股属于男人的阳刚气息被她嗅入鼻中,印在脑海里以后,她僵硬的身子就软化了,软化在了梁致中身上。仿佛,她不是她了,而是变成了这春天中的一池碧波水。
太阳渐渐升起来。
湖边的迷雾散开。
有渔民有游客在岸边来了又去。
然而,这两个相拥的人,却再无对外界的感知,他们只想把彼此揉进自己的身体内,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梁致中的那双手,从杜雨婷的后背游弋到这个纯洁的小女人那白皙的脖颈处,又从白皙的脖颈,抚上她如玉的面颊。
他双手捧着那张如玉的小脸,缓缓低下头,而她,则是心有灵犀般踮起脚。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