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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至于海外投资,就让爸着手去做吧,这时候他要瞒着,以后也不会拿出来说,只怕会想办法偷偷留给若尘。只是,一个人百年之后的事情,就由不得他做主了。”
《女朋友》
“大嫂,你跟夏家的女孩相熟吗?”
这一天,正跟着大哥实习的耿培华,忽然向同在公司的思纹打听起女孩来。
思纹连忙停下手中的工作,太好了,小叔子自从被赶去住校之后,很多事情都不再跟家中人讲,对此,婆婆虽嘴上没说,可多少还是会担心的。现在,这别扭的小子,竟然主动开口,而且,还询问的是个女生,莫非,情窦初开?
“你是说报业界巨子夏继屏的女儿夏小蝉?说起来,我倒是见过她。如果你对她有意思,大嫂必然为你们当月老,牵红线。”
耿培华直接给谢思纹直白的话给弄懵了,等反应过来,急赤白脸的开始解释:“哪儿跟哪儿呀,大嫂,我根本就对她没意思,就是因为最近她在学校风头正盛,我才问你一句。唉,我真多嘴!”
耿培华忍不住翻翻白眼,别人家的嫂子,恨不能婆家的兄弟一个个都不成器,娶不好,省得到最后分家产的时候,有竞争力。可他的嫂子,不但催着他往前进,快成才,现在连娶弟媳妇的事儿,都操上了心。
“你这小子,不用说小蝉人长得漂亮,家世也是门当户对,就她那温和,孝顺的好性情,更是难得。你呀,等何家的怀祖真追上她,可别再找我说后悔了。说起来,何家两个孩子,脾气性格好似反了一般,何怀祖谦和包容,他妹妹美琪却是个火爆美人……”
思纹正说着,忽然发现小叔子整个人莫名其妙扭捏起来。这是怎么了?她说了什么让这个混不吝都有扭捏的一天?
不是因为夏小蝉,那么,对了,何美琪!
谢思纹假装没注意到耿培华的异状,继续说下去:“不过,虽说现在很多人家,希望娶个温顺良善的媳妇,可是,咱家的状况到底不同,真要是比起来,美琪竟然比小蝉更合适。是不是,培华?”
“啊?哦,嗯……那个……大嫂,正说着夏小蝉,你扯上美琪干嘛!”
耿培华支支吾吾了一阵子,最后竟给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思纹笑眼瞧着耿培华的窘状,自然是把心中的猜想确认了下来。连名字都叫的那么亲切,要说这同在一个学校的两人真没问题,那可没人信了。平日里从没有关注过女孩子的培华,这次竟能注意到夏小蝉在学校的新闻,只怕,也是美琪告诉他的。
不急,不急,让他们相处着,自己给婆婆,还有何家那边透个信,两家大人心中有数,以后水到渠成就行了。
“咱们说小蝉,她怎么就突然风头大盛了?”
耿培华正抓耳挠腮要转移话题,现在看大嫂不再关注美琪的事,自然非常配合讲起了夏小蝉。
“……那个人简直就是有妄想症,非得说是夏小蝉先关注的他,还故意在上课的时候偷偷注视他,期待引起他的注意。要知道,他这些话,都是在图书馆对着小蝉拉拉扯扯时,大吼大叫出来的,可不就人尽皆知了。”
耿培华越说越气愤,那种男人,简直就是所有男人的耻辱,真应该快点送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也不知他是怎样收买了夏小蝉的一个同学,弄到了小蝉的家庭住址,竟然跑去夏家,又是指天咒地说他跟小蝉是真爱,还大骂小蝉父母盛气凌人,思想保守,眼光狭隘……当时,堂堂报业巨子夏继屏差点气晕过去。”
耿培华讲的激动,根本坐不住了,他想起美琪跟他的抱怨,说是自己未来的嫂子,遇上这种神经病,真是祸从天降,闹得学校不敢上,家门都不敢出。竟然敢让美琪陷入苦恼,他耿培华一定要想办法收拾那个人!
“小蝉就算避开那个人,远走他乡,可是夏继屏的事业基本都在台北,也是躲不过那种精神不正常的人,时常去骚扰带来的困扰的。虽说夏家有财有势,不过照你说的,那人倒是聪明,知道把事情闹大,使自己成为舆论偏颇的一方。”
谢思纹冷静地帮耿培华分析着心上人哥哥的心上人目前的遭遇。
“那怎么办,就任由他继续折腾下去?”
耿培华听着嫂子的话,更加丧气,语气中都带了气急败坏。
“唉,这人还没有娶进门,都已经操心上大舅哥的事情了。看来,我得告诉婆婆,男大不终留了。”思纹虽说打趣耿培华,然而还是注意了分寸,瞧着小叔子要暴走,赶紧接口:“你跟小蝉讲,也不是没有办法脱困。那个人既然急于攀龙附凤的,可见家境定然不好。他现在即便知道小蝉态度明确,不会接受他,可是也不会轻易松口。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满心倾慕他,嘘寒问暖,予求予给还家资颇丰的人忽然出现……”
耿培华当然不傻,他很快就明白了大嫂的意思,道了谢,急火火去找心上人献计献策,排忧解难去了。
“培中,咱们家愣头青,被别人套走了呢。”
夏家得了提点,迅速出手,高凌风果然不再痴缠夏小蝉,一头跌进了“温柔乡”。也不知夏继屏从哪里寻来的优秀演员,哄得高凌风不仅将所有虚构的故事都信以为真,还放弃了学业,抛下了老爹,追随那个女人去深山里,寻找世外桃源了。
夏家的事情进展如何,思纹懒得关心,只要自己的小叔子能够抱得美人归,得偿所愿,就行啦。
“雅苹,你是天生吃模特这碗饭的,这一季衣服的广告牌一挂出去,订单就源源不断。”
站在霍老板眼前的,是一位年轻漂亮,体态优美的女生,名字叫孟雅苹,是一位时装模特。当然,现在是巧绣成衣公司的御用代言了。
“其实,是因为董事长亲自设计的衣服,总是能代表潮流,这才会风靡全台。”
孟雅苹不敢居功,这位霍老板虽然是位年纪不轻的女士,可是无论气势还是能力,比她曾经接触过的一些男老板,要强出太多了。
“不用谦虚了,我叫你来,就是让你准备准备,近期就要开始拍摄下一季的广告。”
雅苹连忙点头,保证一定会竭尽所能。
“对了,我听说你也懂一些服装设计,好好下下功夫,青春饭吃不了几年,有一门好技艺,才是保证。”
就在孟雅苹即将走出董事长办公室的时候,忽然听到这一番忠告。
多年以后,早已成为知名设计师,享誉海内外的孟雅苹,回想当初的差点错过的那番话,依旧感激不尽。
当然,她不会知道,冥冥之中,她还得到了什么。
因为,那个自诩怀才不遇,情路坎坷,天妒英才的高凌风,早早就因为酗酒过度,暴毙街头了。
一个熟悉女人的来信
时间有时候过得飞快,仿佛一眨眼的工夫,就已能沧海变桑田。
耿家的大屋建好了,即使没有依从耿若尘的心意设计,即使名字改为“馨园”,但对于耿老夫人来说,随着那曾经的老宅一同消失的东西,便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
不过,虽然岁月变迁,但总有一些东西,经得起考验,就比如思纹每日清晨依旧会沿着耿宅花园小径漫步,呼吸吐纳,享受这份不可多得的宁静。
花园中的玫瑰,自四年前耿克毅发病,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之后,也不复从前的娇艳怒放。思纹倒是觉得这才是正常现象,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
“少奶奶,早。”
是管家李妈的声音,看来,这位李妈又是过来帮“她的三少爷”采这带着清晨露水的娇花了。自那年耿克毅大病初愈,耿若尘再也没有整出太过激的出言不逊刺激他,还悔恨异常对着耿克毅道歉,说什么“千千万万个对不起,都不能表达他做儿子的对父亲的一片纯孝与抱歉”之类的话。然后,父子两人似乎又恢复了从前的亲密。下人们理所当然认为三少爷是耿家未来的主人,也一如既往巴结着。
“辛苦了,李妈。”
思纹对于李妈的招呼也予以回应,不过,接着就颔首离开了。
李妈原本是想着借机跟大少奶奶说上几句话,表达一下忠心。这几年,她仔细瞧了,大少奶奶为人滴水不漏,且家世显赫,在老爷心中颇有些地位。只是,不知是自己多疑,她总觉得大少奶奶一直对她淡淡的,不比三少爷待她亲切。
李妈想起三少爷,就连忙加快手中采摘的工作,含苞待放的玫瑰呀,一定要赶在小少爷起床之前给他放进卧室中。三少爷高兴了,又会在老爷跟前帮她多美言几句。
这个家,只有老爷才能做主哩。
李妈的感觉不错,思纹之所以对她冷冷淡淡,确实就是因为不喜欢她。只是,思纹虽不喜李妈的势利,但也不会失了身份,刻意为难下人,何况,这个下人,还是深受耿克毅倚重的。这也是李妈只能在心中猜疑,无法确定的原因。
说起来,谢思纹还真没见过耿家这些没上没下的佣人,一个个鼻孔朝天,当年她刚嫁进来的时候,就亲眼目睹园丁老李跟培华起争执,还差点对着培华动手,结果公公愣是只骂了培华,还夸赞了老李忠心。然后就是李妈对待培中培华与耿若尘的差别待遇,仿佛这个家中,只有耿若尘才是唯一的少爷。
哪里是请来的帮佣,简直是请了一堆祖宗凌驾于耿老夫人、耿家大少爷和二少爷的头上。真不知道是要赞一句这些人善于逢迎,还是要骂他们踩低捧高。
“思纹,今天在花园的时间要短一些,怎么,不舒服?”
正在客厅哄逗小孙女的耿老夫人,瞧见儿媳散步的时间比平日要短一些,不由问上一句。这几年,是靠着儿媳的支持,她才一步一步从绝境中走出来,人心胸开阔了,往日里的病痛竟然都少了。
“我是担心云云这丫头,又仗着自己人小娇贵,敢跟您乱要东西。”
思纹自然不会说是因为见了李妈一早就开始献殷勤,觉得碍眼,不愿意再呆在花园中,正好小女儿在,就转移了话题。
小女娃虽然不过一岁多,可也明白刚刚妈妈没有说自己好话,撅着嘴就往奶奶怀里拱去。只可惜,她今天的衣服成了负赘,拱得东倒西歪。小模样实在憨态可掬,简直要萌化耿老夫人的慈爱之心,连谢思纹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听到妈妈的笑声,小东西更加不乐意了,揪着奶奶的衣襟,直把肉嘟嘟圆滚滚的小屁股冲向妈妈以示抗议。
虽然室外已是深秋,雨季的到来带来萧索和寒冷,然而祖孙三代其乐融融,却好似暖阳冲破寒冬,提早带来了万物复苏的春日。
只可惜,人生不如意十之j□j。
有不速之客,直直冲进了耿家大宅,这个人旁若无人横冲直撞,似乎他不是来客,更像是主人。
“朱律师,这么早,有什么要紧事?”
思纹最先发现了冲进客厅的朱正谋,他是耿克毅的私人律师,据说,更是私交甚笃的多年老友。看人下菜碟的耿家下人,一直对这位朱先生奉若上宾。他在耿家,拥有绝对特权。
“我只跟耿先生谈。”
朱正谋说这话的时候,还扶了扶鼻梁上架着的宽边眼镜,顺便别有深意又自认为不着痕迹望了耿老夫人一眼。
擦,你太着痕迹了好伐,朱生!
摆明了此地无银啊,朱生!
真不知道耿克毅从哪里寻来这些猪一样的队友!
思纹心中感慨,不过面上未显。只是不再多言,客气得体地让开去路。
“唉,我以前真是一叶障目,只觉得你公公精明能干,周围聚拢的也都是精明能干的。”
等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耿老夫人不由低声对着思纹感慨。她现在都搞不懂自己过去为什么会做下的那些蠢事,跟小三争宠,为儿子争宠,还用过低劣的手段,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