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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整个山谷都陷入扭曲之中;王陆立足不稳;连忙运转无相功;将吸引力隔绝在外;才勉强站定。
而这仅仅只是引力的余波;黑球释放引力的方向;是斜斜向上;指向了天空。
不久;一个椭圆形的圆盘从天外云层处飞临而至;换换转动着垫在了钟罩的下方;同样悬浮在半空。
再之后;一个又一个部件被黑球的引力吸引过来;聚集在了一起;这些部件表面上都覆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有的甚至只残存了一小半;然而当它们汇聚起来;围绕着钟罩里的黑球开始缓缓运动时;岁月留下的伤痕也随之淡去;渐渐恢复出本来的面目。
这是一辆可以自我修复的战车;虽然单从形状上看;和战车实在搭不上边;既没有粗大的车轮;也没有锋利的撞角;乍看上去;倒像是一座塔;面积最大的椭圆形底盘;呈一个微微的凸面垫在底部;并缓缓地水平自旋。底盘上方;藏身钟罩中的黑球处于核心部位;四周包裹着厚重的护盾;由下向上逐渐收拢;最终成为一个尖锥模样。而在这座宝塔的表面;则留了开口;供人进出;内部空间;就算不考虑空间拓展法术等因素;也能容纳四五个人。
同时;那流畅的线条;光耀夺目的外表;尤其是光辉灿灿的金色光芒;已经足以⊥王陆判断出它的身份。
“…一定是黄金王了;这种闪瞎狗眼的上色方式;如果不是黄金王;我就把它整个吃下去。”王陆看着恢复完整以后;就安静地漂浮在空中的黄金战车;不由失笑起来。虽然和壁画上那传统的战车造型完全不同;但王陆并不打算过多苛求细节了;无论这辆浮空的战车看起来有多奇葩;总归比飞鸽和永久要强得多。毫无疑问;这是一辆品级奇高的战车;品级低的;黄金王恐怕还不屑打造呢。
而也只有黄金王;才会如此奢侈地将这种好东西丢在云海之中不管不顾;其他人比如建造中转站的上古大能;将堆积如山的资源素材留在云海外围;但也不可能将完整的成本也弃之不顾。王陆这次骑着战车出来拾荒;一开始并没敢奢望能捡回来一辆完整的战车;他是希望能通过组装一些残破的部件;拼出一辆勉强可用的家伙;能撑过一时算一时;想不到自己运气够好;能步黄金王的后尘。
想来;跟土豪做朋友的爽快就大概类似如此了;人家随便淘汰点什么下来;都足以令自己这边更新换代。当然;享用前人遗产;难免有接盘侠之嫌;可换个角度看;如果你身中奇淫合欢散;眼看就要毒发身亡;同时你上有老下有小;身后还有千千万万的弟兄要你带领……那么别说接盘;就算接生恐怕也做了。
“接下来;就看这新生的战车是否愿意接受新主人了。”
王陆说着;驾驭疾风;托动自己飞上半空;尝试接近战车;将手贴在战车金色的表面。
许多有器灵的灵宝;终生只追随一个主人;或者是因为主人所下的禁制;或者是因为器灵自身的忠心耿耿。不过这辆黄金王的战车看来并没有限制;当王陆将手按上战车装甲;并将元神外放;沉入战车后;整辆战车都是一颤;一股流水般的能量自核心处涌出;流转周身;并王陆的元神相触。
嗡;王陆元神只觉一股强烈的震撼传来;仿佛要将他轰击地魂飞魄散;他立即运转无相功护住元神;但在冲击之下;防御圈却有些摇摇欲坠。
先前他为了挖掘这黑球;强忍着万倍重压;无相功已经是超负荷运转;此时这元神的冲击事发仓促;匆忙下法力流转不畅;防御圈其实撑不太起来;但元神是修士最为要害的东西;为了保证防御力度不减;就只能加大输出;拼着事倍功半也要抵挡住。
王陆顿时感到玉府一阵空虚紧缩;仿佛一夜之间就被压榨了几十次公粮;说不出的难受。然而这空虚紧缩之下;却让他灵光一闪。
何必非要将一切冲击都排斥在外?元神的确是要害之物;而且因为他修为境界不够;元神脆弱禁不起摧残;但肉身和玉府却是一片旷野;若是能将冲击引导过去;由玉府和肉身承受冲击;并均匀分布下去;拼着受些伤害;也能保住防御不破;要害不失。而自己身为空灵根修士;体内路径是相当畅通的;将瞄准元神的冲击引导到肉身层面也花不了几分力气。
这套方法;简单来说就是卖血;依仗自己年轻气盛;先天元气充沛;而无相功又是最擅长伤势恢复的功法;将伤害安然承受下来。正适合法力所余不多的要紧时刻。
这么想着;王陆立刻改变了策略;将防御方式由坚定地隔绝改为疏导;将战车的冲击导引到了肉身和玉府中;顿时;两百零六根无相剑骨齐声呻吟;玉府中也绽开来密密麻麻的裂纹。然而;战车传来的冲击再怎么激烈;却也无法动摇他的元神了。
当然;卖血并非长久之计;但能坚持过眼下的难关就已经足够了;这不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拼斗;只是一场略显严苛的考验。战车的冲击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开始渐渐缓和;又过一会儿;从黑球中涌出的力量;忽然变得温和柔软;再无敌意。
“这算是……降服了?”
方才的激荡;是战车作为无主之物;对新主人的必要考核;若是禁受不住;自然就没有作主人的资格。这战车品级相当高;一般即便是高阶职业者都难以承受;而云海中限制力量等级;更是足以将绝大多数参加试炼的人屏蔽在外。但可惜这辆战车偏偏遇到了王陆;一个还没有凝结金丹;在西夷大陆连高阶都不算;承受力却远远凌驾一般高阶之上的九州修士。
战车微微颤动了一下;仿佛在回应王陆的疑问;这辆战车的器灵已经消失;不具备灵识或者指挥;而且被分离解体;在土壤中掩埋了万年以上;可此时仍显得灵气十足;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车。
“考虑到你毕竟有过一个主人;我只是接盘;不如叫你盘子?”
战车微微颤抖;显然不满。
“或者金木耳?”
战车剧烈颤抖。
“啧;看你长成一副避雷塔的模样;于脆叫你塔塔好了。”
这一次;战车倒是没有反对;显然对叠词情有独钟。
第六十七章 :每月例行放血么?
当王陆驾驶着塔塔战车;以飞碟一般的姿态摇摇晃晃地回到古堡时;阿娅等人的惊讶不言而喻。
从王陆背着战车出发;到他驾驶飞碟归来;中间过了大半天的时间;虽然不长;却让人为之心神难安;阿娅守在古堡门口默默等待王陆归来;却没料到他回来时竟带着一个大家伙
“这是……哪来的?”
阿娅满目惊异;清澈的目光牢牢固定在飞碟一样的战车上;无论如何不能离开。而头上陡然翘起的一缕头发;则充分显示出她心中的激动;以及对这辆战车的喜爱。
虽然造型别具一格;但塔塔无疑是辆相当优秀的好车;而显然阿娅对好车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的。
王陆从塔塔战车上跳下来;背上还背着自己亲手打造的飞鸽号战车;看到阿娅那几乎发出光的眼睛;联想起她先前对飞鸽的嫌弃;不由无奈地笑了笑:“你这就是宁肯在战车里哭泣;也不愿在飞鸽上欢笑的类型吧。”
除了阿娅外;琉璃仙对塔塔也是喜爱之极;绕着尖塔似的战车飞来飞去;时而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轻点塔身;时而对着那光洁如镜的装甲外壁上憨笑不已
而至于白诗璇和犬走棋;也惊讶于这辆战车的别致;为之瞩目。
过了一会儿;待众人看够了;王陆拍了拍手:“好了;战车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咱们就赶快上车出发吧;不要白白浪费了我牺牲永久号才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时间。”
听到这里;阿娅神情一肃;想起自己等人的境况并不算好;远没有到可以安心欣赏战车的时候;圣光教的威胁随时可能降临;而那个时候……自己还远没有能与之抗衡的本钱。这辆造型别致战车;就是这一关以弱胜强;取胜的关键。
而能获得这辆战车;王陆无疑居功至伟;想到这里;阿娅心中微微一动;忽然有了一种近乎荒谬的想法:或许对于王陆来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做不到的事了;或许;他真的是战无不胜呢?
不过;还没等阿娅细细体会心中的变化;王陆已经招呼所有人登上战车;向古堡外的茫茫云海飞去了。
古堡出口的大门缓缓开启又缓缓关闭;在出门前;阿娅心有所感;抬头向上;之间两扇大门的顶端;黄金王留下的壁画闪闪发光;仿佛在嘲笑下面人的渺小。
与此同时;在云海外围圆环的另一个地方;血魔大帐中;圣光教的准备工作也到了最后阶段。
“很好;非常好;只用了不到一天时间;战车就快要完成了;而且品级还在最初的预期智商。你们几个;回去以后我会给你们记大功的”
保罗在大帐中来回踱步行走;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打造战车的进度快于预期;因为五名教皇派来的大主教中恰好有一人擅长战车制造;凭借大帐内的素材;他与其他人合力;在短短半日之内就打造出了一辆品级大约在三四级的战车:圣洁。
圣洁战车并不算是强大的战车;在大规模的战场上;对战斗的辅助作用有限;但好处却是够快够隐蔽;正适合执行现在的任务。
圣光教的目的非常明确:与其老老实实按规则竞争;寄希望于能比王陆他们更快地抵达佳佳泽特山;不如于脆将对手斩草除根;这才是釜底抽薪;治标治本的法子。
虽然办法不是自己想的;但保罗对此却深以为然;尤其当战车制造的进度比预期更快时;他更是满心喜悦。
“嘿嘿;这个时候;那些异教徒大概连进入云海的谜题都还没破解呢吧?等我们及时赶去将他们堵在门中;我真是好期待他们绝望的眼神”
保罗狠狠地说着;仿佛已经看到了异教徒们在他面前粉身碎骨;而圣光之海则因为他净化掉了异教徒;给予他更大的恩赐的场面。
不多时;圣洁战车的收尾工作也宣告完成;保罗大手一挥:“大家上车;准备出发吧”
可惜根本没人理会他;所有人都看向了无面者;就连费迪南德也是在默默等待着无面者的指令。
保罗一愣;随即面色涨红;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羞辱。
没错;论实力论才于我都不算多么出色;但别忘了我才是王之宝库的管理员没有我;你们有天大的本事又能怎样?何况你们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又何必让我来当管理员?你们可以自己当啊
无面者看也不看脸色阴沉的保罗;径直走上圣洁战车;坐在主位上;然后冷哼一声:“难道你们还要我请么?还不快上车”
不多时;全覆盖结构的圣洁战车已经完全没入了云海之中。
圣光教一行人全都挤在并不宽敞的战车里;各自就位。有的负责隐蔽战车行迹;有的负责提供动力;有的则负责驾驶方向的……分工非常明确。圣洁战车的品级不高;想要在云海中自由穿梭;就只有更多地以人力辅助。而一辆车上;两个圣者五个大主教;阵容之奢华足以令人瞠目结舌。圣洁战车也因此爆发出远在正常水平以上的性能。
不过;毕竟天生等级不够;圣洁的表现仍不能令人满意。
“……这个速度没办法更快一点么?”费迪南德沉声问;“甚至还没有我们独自飞行的速度快;我想不如让我……”
无面者扭过头;苍白的脸孔对着他;冷声打断:“蠢货;你难道是想下车去推车么?用你贫乏的脑子想一想;如果这云海之中可以自由地徒步行进;何必规定必须有战车才能进入?你以为这是有谁闲得无聊;胡乱设计的规矩么?
费迪南德默然不语;在此之前他甚至从未听过这片云海;关于云海的规则自然也说不出什么道理。而无面者既然反对;他就不再坚持。
虽然无面者狂妄无礼的嘴脸令人愤怒难忍;但费迪南德至少还懂得事有轻重缓急;眼下最重要的是齐心协力消除教会的隐患;而非个人私怨。当然;待此间事了;他会和无面仔细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