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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张勇会这么听话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样愚蠢的错误怕不是他能够犯的象线国安一样,弃军而逃?倒是有这种可能
当然,还有一种假设那就是线国安派出的求援信使在路上被袭杀,张勇并不知道局势已经急转直下,还在傻乎乎地等着这虽然是种假设,但可能性很大如果不是如此,张勇为什么没有派出援兵?
这就是现在战争的特点吧,消息传递得太慢,无法过于周密的统筹指挥负责袭扰的部队一布置出去,就几乎失去了联系就连各个袭扰小队之间也不能互享情报,缺乏协同作战的条件
要是有大哥大,或者步话机就好了朱永兴刚浮起这个念头,又苦笑一声,将之甩开消息传递慢,分开的部队联络有困难,这是敌我双方共有的问题也就是说双方处在同等的条件下,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最后比的还是实力和智谋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智谋所起的作用又大大降低
现在的明军应该是有绝对的实力吧?张勇还能有什么智谋,来扭转局势?朱永兴反复运用换位思考,都觉得难以回天堂堂正正的追击,堂堂正正的攻营,看你能使出什么花样儿?
可惜呀,现在是雨季朱永兴此时倒开始对获胜的大功臣颇有怨言了,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如果是在旱季,明军完全可以利用此次大胜,渡江进攻永昌或许对于别人来说,攻打坚固的城墙是个很大的困难但对于朱永兴来说,自然还有克敌制胜的手段
“殿下”白文选催了催马头,靠近了朱永兴,开口说道:“我军大胜几成定局,若挟大胜之势,倚天雷炮之威,凭士气之壮,入缅接驾可行否?”
朱永兴面色变了变,用有些复杂的眼神看了白文选一眼从神情上看,白文选有些不安,更有些惶恐,显然经过了思想斗争,终于还是进行试探或者是征询
“若陛下再发敕旨令接驾军队退兵,如之奈何?”朱永兴并没有直接表达自己的意见,而是提出问题让白文选解答
“此前是清军势大,现在则是大有转机,想必——”白文选并不十分肯定,但还是努力解释
“现在依然是清军势大”朱永兴并不客气地说道:“入缅难免厮杀,岂不激起缅人怨恨,与陛下朝廷又有何益?若是我军能光复昆明,尽取云南,陛下必然会欣然回驾就算是缅甸,也知我大明中兴有望,岂能再阻陛下和朝廷?”
白文选沉默了片刻,拱手致歉道:“是本王考虑不周,请殿下恕我失言之罪此议并不是对殿下,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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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断臂?(求收藏、票票)
相对来讲,白文选似乎比李定国更急于接驾回滇,历史上曾数次入缅而李定国则考虑到逼迫缅甸过甚,或危及永历及群臣,是以只在滇缅边境逡巡,以做震慑只是到了清军要大举入缅擒杀永历时,方与白文选联兵攻缅接驾
为什么呢?朱永兴对白文选的致歉摆了摆手,表示不太在意,但他的神情有些心不在焉,却说明他的心里其实并不高兴hxe
难道自己做得还不够好,表现得还不够勇敢坚毅?为什么总要想着那个闻风丧胆弃国苟安的永历?甫有大胜,不是为如何稳固战局,或者继续进取而尽心谋划,却要耗人费力地入缅接驾
置抗清大业于皇帝之下,看来不只是李定国有这样的思维啊朱永兴心中慨叹,脸色渐渐平复尽管自己不待见永历,但永历在此时却还是各地抗清武装的旗帜,是共同拥戴的正统虽然这种拥戴很多是在名义上的,但好歹是维系抗清武装不撕破脸皮的纽带
如果现在永历死了,太子也完蛋了,而朱永兴这个旁系宗室还没有形成自己强大的势力,更得不到其他抗清武装的认同可以想见将是一个混乱的局面,张煌言可能会拥戴鲁监国朱以海,夔东十三家可能会拥戴安东王,郑成功可能会拥戴宁靖王朱术桂在这种拥戴的事情上,谁没有私心,谁不想推出对自己更有利的君王?
算了,不必再去深究白文选的用心,就当他是最简单的忠君思想吧!朱永兴慢慢平复了心情,知道要别人怎么看,决定的因素还是在自己,在自己的表现不过,这也更坚定了他要脱离李定国白文选这样的实力人物,先另行发展的心思
白文选看着朱永兴的脸色变幻,心中忐忑,知道自己可能得罪了朱永兴,想开口再加解释,却又觉得有越抹越黑之嫌
朱永兴眼光一闪,从沉思中清醒过来接触到白文选的眼神,立时觉得自己的定力还不够,还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厚黑境界
“赵王忠君爱国之心,可堪嘉励”朱永兴自失地一笑,说道:“我军虽有小胜,但清军仍然势大且目前所占不过是些边远之地,反复争夺也是平常,入缅接驾之事尚需从长计议”
白文选微微松了口气,但心中依然不安,只好顺着朱永兴的话说道:“殿下所言甚是,下官愚钝,所思所想不及殿下之万一”
朱永兴淡淡一笑,也不再说此事,免得白文选更加的胡思乱想随后,他又岔开了话题,与白文选就目前的战局进行了简单的交流探讨,只为了使两人从这个令人尴尬的事情上解脱出来
待到自己羽翼丰满,再考虑把永历从缅甸接回来的事情吧!朱永兴心中已有计较,神情也恢复了正常,毕竟那应该还是比较遥远,用不着为了这个耗费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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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判断总是要有根据,不会是凭空猜想,如果出现了意外情况,那自然也就得出错误的结论,或者被困惑所扰
朱永兴等人对张勇的所有猜想就是如此,百思不得其解,却唯独没有想到张勇已经被病痛折磨了一天一夜,清军正是群龙无首徬徨失措的时候
疟疾,俗称打摆子,最是亚热带丛林地区的常见病既是常见,那可不管你是小兵,还是将领,谁得了这种病也不稀奇而且这种病简直如酷刑一般折磨人,冷起来如冰水浇头,浑身战栗不已,即使盖上两床棉被也不顶事;热起来高烧四十多度,烧得人昏昏迷迷,死去活来
线国安派出的求援信使倒是幸运地完成了任务,并没有在途中被袭杀,但张勇病重不能处理,临时接替他的游击邵梦凯又不敢擅专而且,张勇和线国安的不和并不是什么秘密,这种情绪也传染给了各自手下的将领邵梦凯见正下着雨,又没有意识到战局的急转直下所以,对线国安的求援便没有积极行动
等到雨过天晴,邵梦凯拖拖拉拉想派援兵的时候,却发现明军的骑兵已经出现在了营寨之外,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好
病榻上,张勇刚刚从持续几个小时的剧冷剧热中解脱出来,只觉得口渴如焚,嗓子眼儿象要生烟起火一般随军的大夫给他喂了点水,他迷迷糊糊地想要休息,却看见邵梦凯神色大变地走了进来
虽然还觉得身体衰弱不堪,张勇还是凭着本能意识到出了大事,勉强撑起身体,强打精神听取了邵梦凯的报告
“线国安的求援信是亥时到的,到现在已经快六个时辰了,不见其率兵退回,明军的骑兵却已经到了”张勇把邓梦凯的讲述整理一遍,心中立刻掀起了惊涛骇浪
尽管难以相信自己所设的三处营寨竟然没有起到应有的阻击拖延作用,尽管线国安及其所部的下落不明也匪夷所思,但张勇还是意识到了极度的危险明军骑兵不大可能是绕道迂回而来的,线国安得不到援兵也会率部撤退,所有这些都排除后,张勇为自己得出的结论而感到震骇莫名
“都督,我们先撤吧!”邓梦凯急着说道:“留下少量兵马,再给辅兵发放武器,协助防守敌军轻骑而来,攻坚能力不足,估计要等待步兵主力到达,方能开始进攻如果我们轻装疾进,撤至南斋公房的可能性颇大”
邓梦凯虽然没有说得很清楚,但张勇也明白他的意思所谓的轻装疾进,当然是要抛下所有的伤病以及大量的辅兵,其实就是狼狈逃窜而已但除了这个办法,似乎已经没有选择
如果继续全军撤退,按每日行进不过十五至二十里的速度,恐怕就是全军覆没的结果只是,按照邓梦凯的办法,似乎还不够,要争取更多的时间,应该还有别的办法
应该到了壮士断臂的时候了张勇咬了咬牙,伸手把邓梦凯叫到身边,低声地交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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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破釜沉舟?(求收藏、票票
清军营寨中浓烟升腾,但营寨的防守并未混乱,甚至寨墙附近的兵丁数量在不断增加
“清军在焚烧辎重?”刘震面露疑惑,皱眉思索hxm
“那张勇是不打算坚守喽?”马自德顺着这个思路猜测道:“或者是要轻装逃窜?”
“好象不是”马宝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道:“张勇是不是要跟咱们拼命了?”
“殿下是说——”张国用略一沉思,想起了一个典故,脱口说道:“张勇要效仿楚霸王,来个破釜沉舟?”
“哎,这么想倒是差不多”马自德一拍大腿,说道:“把多余的粮食烧掉,让手下知道没有了退路,就能死心塌地地拼死作战”
“张勇肯定是打的这个主意”刘震也觉得这个判断最为正确,说道:“那么,张勇是要主动出击决一死战,而不是缩在营寨里等死了?”
“若给辅兵都发上武器,倒也有一战之力”马宝在心中估算了一下,笑着说道:“只是那天雷炮一轰,辅兵必然会先乱阵脚,张勇这是自取败亡”
“张勇怎知道天雷炮的厉害?”马自德撇了撇嘴,脸带轻篾,随后又笑道:“还有那些安南蛮夷,能当天雷炮几下轰击?殿下此去安南,定是势如破竹,无可阻挡”
“看,寨门开了”刘震突然一扬手,指点着说道
果然,清军营寨大门敞开,一队队的士兵开了出来,背倚营寨,开始列阵
马宝等人观察片刻,拔马回转,只留下部分骑兵监视清军原来的计划是在清军撤退的时候用骑兵粘赚不断骚扰袭击,使之不能快速行进而现在敌人既然要在此决一死战,那自然就不必着急了,只须等到步兵主力到达,便可一战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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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规的阵而后战吗?”朱永兴得到骑兵传来的消息后,心中立刻兴奋起来
终于有机会见识两军对阵的真正战斗了,什么中间突破,两翼包抄,侧翼奇袭……难得的学习的机会呀!想想自己在电影电视中看到的宏大场面,实际上要比假的更热血沸腾,炫目震撼吧?
嗯,还要有轰天炮的声光烟效果,战象无坚不摧的冲击,骑兵万马奔腾的气势,步兵呐喊冲锋的勇敢想想就令人期待,真是太过瘾了
“赵王”朱永兴心情激荡了片刻,转头询问白文熏“清军出营列阵,我军该如何应对?”
白文选沉吟了一下,说道:“张勇要效破釜沉舟之计,激励全军决一死战但这种做法只能使士气盛于一时,粮食烧了大半,我军若取守势,清军士气一颓,则不战自乱”
朱永兴有点失望,但也没有立刻出言反对毕竟优势已经是毫无疑问,如果能减少伤亡,轻松赢得最后一战的胜利,必些也无可厚非自己光顾着想学习,想长见识,岂不是太过自私了
“当然,我军优势明显,光骑兵就可凑出四千,已经超过清军的战兵之数”白文选偷偷瞟了一眼朱永兴的脸色,揣摸着他的心思,又提到了另一个办法,“我军还有几千步兵,还有天雷炮,还有战象,就算是堂堂正正的阵战,也稳胜不败”
朱永兴呵呵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白文选后面所说明显是照顾自己的意思,是必,还是积极,也要由他一言而定而明军的伤亡多少,也握在他的心里一有负担,朱永兴便有些犹豫起来毕竟他还没有形成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