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兑好明矾水之后,秦牧再把那条泡过纯碱水的袖子泡入明矾水中,然后拿起继续晾干。。。。。。。。
做完这些,秦牧也不急着解释。把宋应星拉回到八角凉亭的石桌边,亲自给他求证那几道几何题,嗯嗯,都是初中时学的一些几何知识,为了忽悠宋应星,秦牧早已准备多日,把能想起的几何知识都整理了一遍;
这几题把宋应星难住的几何题到了他手里,但见他一边用笔写出相应的公式,一边深入浅出地详加解说,别说宋应星了。就是在一旁帮着磨墨的董小宛也大致明白了。
一通讲解下来,用时良久,这时那条泡过明矾水的衣袖也基本不多干了,秦牧丢下笔,对董小宛说道:“来啊,更衣。”
董小宛根本就是被他当个小丫头使唤着,这些天来,也习惯了,她替秦牧脱下外袍。在他的指示下,将那件泡过纯碱水,又泡过明矾水的棉衣穿到秦牧身上。
这时秦牧亲自点燃一个准备好的火把,对宋应星说道:“宋大人。等下我会将我的手臂置于火焰之上,你仔细看看,会有什么现象发生。”
那火把熊熊燃烧着,大家都知道。棉衣是很容易着火的,秦牧竟要将穿着棉衣的手臂置于火焰上,这棉衣一但燃起来。那岂不是。。。。。。。。。
在场的宋应星和董小宛惊疑不定,董小宛甚至忍不住脱口道:“你别。。。。。。。。。”她本是想劝秦牧别做这危险的事情,但说出两个字后,又收声了。
秦牧哈哈一笑,缓缓将手臂向火把移去,宋应星和董小宛都屏住了呼吸,瞪大的双眼看着他的左臂一点一点的靠近火焰,最后停在火焰上。
“啊!”看到这惊险的一幕,董小宛发出一声惊呼,忍不住闭上双眼,她实在不忍心看即将发生的惨景。然而眼睛一闭上,她又忍不住再次睁开来,让她惊奇一幕发生了。
棉衣并没有如她料想中的那样迅速被火把点然,秦牧的手臂甚至在火把上停留了一下,正常情况下,棉衣在火焰上放置这么长的时间,肯定会被引燃了;
但当秦牧将手臂抽离火把时,那条浸泡过两回,又晾干的衣袖却依然是完好的,并没有被引燃,董小宛难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这是变戏法吗?
不光是董小宛难以置信,宋应星也不明所以,秦牧这时呵呵笑道:“宋大人看到了吧,这就是纯碱与明矾溶液起化学反应后产生的特殊效果。”
事实具在,宋应星不再与他争辩,而是虚心地求教道:“秦大人可否解释一下这其中的道理。”
“宋大人请听我细细道来,是这样,这袖子先泡了百分之三十的纯碱溶液,晾干后再浸入百分之三十的明矾溶液里,再晾干,这样,袖子上就有了两种化学物质,纯碱在水中显碱性,而明矾在水中显酸性,他们反应之后除了生成水外,还会生成一种不溶解于水的东西,我把这种东西叫氢氧化铝,所以实际上棉布是被一层氢氧化铝薄膜包围着,氢氧化铝遇热后又变成了氧化铝和水,就是这层的氧化铝薄腊保护了袖子,当我把手臂置于火焰上时,袖子才不会被引燃。”
“秦大人等等,轻痒是什么?”
呃,轻痒是什么?那就是不太痒,稍为痒一点而已。
秦牧哈哈一笑,对宋应星说道:“这氢和氧分别是一种气体,水就是由这两种物质组成的。。。。。。。。呃,这样吧,明天我再给宋大人做个实验,用来说明氧气的存在和作用,这个嘛,氢则比较麻烦些,咱们以后再做。。。。。”
要折服那些理学大师,心学大师,秦牧自认没那个本事,但要折服宋应星这样的科学家,秦牧若是做不到的话,自己一头撞死算了。
他派余老四带人去把宋应星强行绑来,早就做好了准备,对宋应星这种热衷于科学研究的人来说,拿些后世初中时做的化学小实验,就足够了。
俩人在八角亭从新落坐之后,秦牧满怀感慨地说道:“自汉朝以来,我中华都是以儒家为主导。儒家口头上说什么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但实际上对其它学说却非常排斥,象咱们刚才做的这些,更是被斥为奇技淫巧;
殊不知天地万物皆有其理,儒家对这些物理的排斥,无异于脱离实际,空谈仁德。我赞同卓吾先生的说法:穿衣吃饭,即是人伦物理。
正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只有让天下百姓吃饱穿暖了,才谈得上仁德礼仪这些东西。而要想天下百姓吃得饱,穿得暖,恰恰就离不开儒家排斥的这些奇技淫巧,其实这些被儒家排斥的奇技淫巧,才是一儒家得以存续的基石;
没有各种技术的发展,农桑产量就没法提高,社会生产力低下,物资紧缺,整个社会就难以脱离蒙昧野蛮,什么儒家的仁义道德也只是笑话;
所以,把这些东西斥为奇技淫巧是完全错误的,甚至说是忘本的行为。我可以对推崇理学的吴有道不屑一顾,但对宋先生却不得不抱以万分的敬意,因为没有宋先生这样的人,推动整个社会进步的最基础的这些东西就没法得到提高。百姓可以没有理学,却不能不穿衣吃饭。”
秦牧给宋应星的礼遇,确实让他没话可说,秦牧好歹是个巡抚,在宋应星面前一直持弟子礼,而从秦牧今日表现出来的学识看来,在这类学识上秦牧并不输于他宋应星。这让宋应星十分惭愧。
而秦牧的这番话,更让宋应星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自小喜欢研究这些杂学,但只是出于个人爱好,并没有往太深处想,更不敢有秦牧的这种说法,因为这绝对是不能见容于儒家的。但今天听秦牧说来,却又不得不承认秦牧说的很有道理。
秦牧接着说道:“儒学需要提倡有发展,但我更倾向于孔圣人原来的思想,现在延生出来的理学,已经把孔圣人的学说曲解了太多,这个我懒得去讨论;
我的意思是儒学需要弘扬,而被儒家排斥为奇技淫巧的这些知识也必须大力去探索研究,以造福万民。这次我用不得以的手段把宋先生请来,是因为咱们大明太缺少这方面的人才了,我所知道的只有宋先生一人足以令我折服,所以才行此手段。还望宋先生原谅侧个。”
秦牧说到这,起身又是恭恭敬敬地长身一揖,宋应星今日如遇知音,秦牧的刚才所表现出来的见识已经让他深深地折服,此时不敢再托大,连忙起身还礼道:“巡抚大人折煞我也,学无分先后,秦大人学识之渊博,下官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秦牧摇摇头,诚恳地说道:“宋先生错了,我知道的这些。。。。。。。。。。。呃,其实也只是一鳞半爪,当初是从一名传教士身上学了一点,但其中许多东西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些都需要宋先生去认真求证才行;
这次我重建岳麓书院,将会把这些所谓的奇技淫巧列为一个重要的学科,所有入院就读的学生都必须对这方面有所涉猎,而我请宋先生来,正是想请宋先生出任教授一职;
除了教学外,宋先生还要负责带领学生做一些实践科研,宋先生放心,我一定会鼎力支持宋先生,不管宋先生需要什么东西,需要多少经费,我都会全力提供。还请宋先生屈就。”
秦牧说完又是一揖,在礼仪上可谓是做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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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176章 隔壁的歌声
秦牧成功说服了宋应星出任岳麓书院的教授。而与此同时,前方传来战报,金声桓的大军被阻于坚城之下,不得寸进,派出扫荡外围的两路人马反而遭到苏谨的袭击,一天之间损失一千多人,使得左军士气受到很大的打击。
接下来,苏谨和马永贞应该可以实施“四面楚歌”的计划了。而从荆州方向返回的凌战,正快速向金声桓后方穿插,准备劫金声桓的粮道。。。。。。。。。
嗯,战况顺利,加上人才培养计划得以实施,秦牧心情大好,与宋应星喝了不少酒。
带着几分醉意的他,躺在沐桶里哼起了歌儿来: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歌声温柔委婉、淡雅脱俗,在沐桶旁侍浴的董小宛听了这歌声,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幅烟雨江南的画面,双手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对秦牧了解得越多,董小宛就越感觉看不懂他这个人,今天他和宋应星的谈话让她感触很深,而秦牧的博学更是让她刮目相看。
包括他随口哼唱的这些荒腔怪调,初听起来颇不为不适,但留心听下去却又往往能让人有种别样的感触。
总之,秦牧常常给她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这种与众不同很容易让人对他产生好奇的心里,控制不住想去探寻个究竟。
“你停下来干嘛?”秦牧突然发话了。
董小宛连忙继续擦洗,那纤纤十指如同十根明玉,从秦牧背上划过。让他感觉无比舒服,不禁喃喃地说道:“唔,不错,舒服,人生得意须尽欢,等有了条件,得建个浴池才行,这沐桶太小,连脚伸不直,何苦委屈自己来哉。。。。。。”
或许是喝了酒。秦牧嘴有些碎,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董小宛站在他背后,不知为什么,听了他的啰嗦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动人的小嘴一呡,两边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这些天接触下来,她对秦牧的自制力是不得不佩服,象他这种年龄的人。后院里美人如玉,任君采摘,但秦牧却是终日忙忙碌碌,每天一大早便起身去城外与士兵一同训练。回来之后又要处理各种各样的公务,呆在后院的时间少之又少。
平日的用度方面也很节俭,每餐三两个家常小菜,什么古董珍玩之类的。更是从不流连,根本不象个坐拥湖广,动辄拨十万两建书院而不皱眉的人。
对比自己所认识的那些文人士子。多是留恋青溪白石之胜,名姬骏马之游,过着风花雪月的生活,很少见有秦牧这样自制的人。
“好了。”秦牧起身时有些站不稳,一下子坐回沐桶中,董小宛避之不及,溅起的水花让她的衣裳湿了一大片。
等秦牧重新站起爬出沐桶后,才发现她玲珑有致的玉体已妙相皆露,不禁笑道:“反正要换,也不必麻烦了。。。。。。。”
麻烦什么,麻烦帮他擦身呗,秦大官人抱住董小宛,用人家的衣服擦身呢,董小宛还来不及反应,娇躯已经被他抱入怀中,接着樱唇被他深深地吻上来;
秦牧微微闭着眼睛,嘴唇不停地在董小宛的樱唇上蠕动,时而轻轻地咬磨着,时而又伸出舌头在她的唇上添食着。继而,竟然轻轻地扣开她的牙关,那一只灵蛇般的舌头便伸入她那吐气如兰的檀口之中,卷住她那无处躲避的香舌……
这个吻长得让董小宛几乎窒息,秦牧放开她时,她已是娇喘吁吁,酥胸起伏,梦幻般的玉颜上一片嫣红,星光水眸迷离如梦。
好在秦牧只是拥吻一下,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否则处于迷离中的董小宛恐怕再也生不出任何拒绝的念头。
她低着头默默地帮秦牧穿好衣裳,秦牧轻声说道:“快去换身衣裳吧,免得着凉。”
董小宛没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