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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牧有拿碗砸人的冲动,他适可而止,嘿嘿一笑离开了。
在饭桌上谈了半天解剖尸体,秦牧实在没有半点食欲了,吴有性一走,他立即冲着后院门处大喊道:“李式,牛万山,你俩给我听好了,以后再让这家伙进后院,我拿你二人是问,晦气。。。。。。。。”
“老爷请息怒,先喝杯茶。”董小宛嘴角噙着淡雅的微笑,秦牧扬言不让吴有性进后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一向言出必行的他,在这方面却很宽容,最多也就是气头上嚷嚷两句,不会真个当真。
她文静地微笑道:“徘徊龙井上,云气起晴画。澄公爱客至,取水挹幽窦。坐我詹卜中,余香不闻嗅。但见瓢中清,翠影落碧岫。烹煎黄金芽,不取谷雨后,同来二三子,三咽不忍漱。老爷,这是杭州刚送来的雨前龙井,请老爷品尝。”
董小宛头三千青丝挽成一个飞鹄髻,一枝和田玉簪坠着几颗珍珠,身上散发出一种淡然的清香。颈间肌肤如雪,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纤纤素手有若春葱白儿般优美。
秦牧接过茶轻呷一口,顿感清香沁人肺腑,回味无穷,吴有性带来的那点不适感一扫而空。
不得不说,董小宛确实是个善解人意的贴心人,一杯香茗,一首小诗,轻易便让人如坐幽林清溪之上,忘却烦恼。
“来。”秦牧伸手一扯,把董小宛扯到自己的大腿上坐下,那香臀触感温软,正好压在秦牧的要害部位上;
加上她身体那幽幽的女儿香极为透人,使秦牧忍不住搂紧她弱袅袅的纤腰,让她紧紧贴入自己怀中,下身的是非根竟是迅速撑起,硬绷绷地顶在董小宛的臀沟处,把她顶得浑身酥软。
秦大官人也不明白这些天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冲动,大概是春天来了。
他一双大手刚滑入董小宛的衣摆下,正准备作进一步动作,偏偏这相时候李香君忽然出现在了门口。
三人瞬间象被人下了定身咒一般,李香君一脚已经跨进门槛,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剩下三又眼睛相互瞪着。
“啊。”董小宛低呼一声,便挣扎着要起身,这哪行啊,秦大官人正一柱擎天,董小宛一起来他岂不是丑态毕露。
他连忙抱住董小宛的腰肢,把她拉坐回来,结果董小宛被刺了一下,整个人瞬间又弹了起来,秦大官人吃痛之下,不禁捂着自己的下体,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老爷。。。。。。。。你。。。。。。。。。你没事吧?”董小宛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连忙蹲回身焦急地问道。
李香君也为之一惊,匆匆跑过来:“老爷,你。。。。。。”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又是担心又是尴尬。
“没事。。。。。。没。。。。。。没事,你们不用担心。”秦大官人强挤出一抹笑容,慢慢舒着长气,感觉总算好些了。
董小宛芳颜如火,红霞满脸,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李香君见此情形,忍不住噗哧一声,那俏皮的本性一时显露无遗:“老爷,让你使坏,嘻嘻。。。。。。。。。董姐姐,还不快帮老爷瞧瞧,这万一伤着了。。。。。。。。。啊!”秦牧突然伸手将她搂过来,吓得她惊叫起来。
董小宛同时也不依地抻过来又扭又挠,弄得她在秦牧怀里笑个不停,娇小玲珑的身体来回扭动,秦大官人的疼痛感刚刚过去,被她扭来扭去的摩擦,很快又强势顶起。
李香君低呼一声,就象被人用枪顶着一般,顿时不敢乱动了。
董小宛刚刚经历过这种感觉,见了李香君的反应,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连忙停手,红着脸正想退走。
秦大官人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她的一只皓腕,将她一并拉过来。
拥着两个美到极致的绝色佳人,两人的美又各不相同,一个明丽清灵,一个淡雅娴静,一个娇小玲珑,一个婉约修长。一个如娇小的水仙,一个如绰约的芍药。
不过两人有一个共同点,董小宛体质娇弱,在床第之间往往不堪鞑伐;李香君则是因为本身娇小玲珑,花径也极为窄小,花心也浅,每次都很快被送上云端,同样不能持久。
两人单独侍候秦牧时,往往要加上生花莲舌,才能让他满意。
两个冰雪聪明的美人儿似乎明白秦牧的心思,两双水眸悠悠对视一眼,又连忙别开,各自露出一副动人的羞态。
秦大官人凑到两张芬芳的花靥之间,满带着蛊惑的意味说道:“今天晚上,咱们同唱高唐,共赶巫山,如何?”
不待两个美人儿作答,他便一手搂起一个,笑道向后面的小楼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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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232章 帝崩
崇祯十七年三月十八日,李自成的大顺军已经团团围住京城猛攻了一天,一门门火炮不断地轰击着城头,浓烈的硝烟笼罩住了整个京城,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
此时城头拼死抵抗的不是精锐的明军将士,更不是往日慷慨激昂,睥睨天下的文人士大夫。而是太监,至少太监占到了人数的六七成。
遥想当年,朱元在皇宫大门立起太监不得干政的铁牌,而这最后的时刻,大明皇城却要靠一群太临来作最后的抵抗。
这是崇祯的悲哀,也是大明的悲哀。
太监毕竟不是士兵,虽然抵抗得很顽强,但在大顺军的猛攻之下,死伤极为惨重,城头哀鸿遍野,哭声一片,许多人开始动摇了。
尤其在大顺军进攻最为猛烈的彰义门,重檐歇山三滴水楼阁式城门楼已经被轰塌一片,灰筒瓦、绿琉璃瓦散得到处都是,城头上铺满了尸体,鲜血把城头浸得滑不留脚,硝烟味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就在城头的太监将要崩溃之时,城外的大顺军却突然退去,炮声枪声随同时停息。
率众坚守彰义门的太监曹永义暗松一口气,透过渐淡的硝烟望去,但见城外一面李字大旗之下,晋王、代王列坐左右,中间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一眼用黑罩蒙着。
紧接着看到有一人一边走近彰义门,一边大对城头大喊:“不要射,不要射,是我,我是杜勋。”
曹永义一看不禁惊呼一声,象见了鬼一般。
曹永义有此反应,其中还有一番缘故:这杜勋本是宣府监军,三月六日。李自成攻打宣府,总兵王承允和杜勋要出城迎接李自成,巡抚朱之冯大骂:“尔上所倚信,特遣尔,以封疆属尔。尔至即通贼,何面目见上?”
杜勋一言不发,大笑而去。朱之冯见大势已去,自缢死。
然而大朝的塘报却谎称杜勋在宣府尽节,崇祯还赐杜勋为司礼监秉笔太监,其侄为世袭锦衣千户。
大家都都以为杜勋死了。这时他却在满地尸体的城下出现,难怪曹永义误以为见了鬼呢。
曹永义舔了舔士裂的嘴唇充满怀疑地问道:“你真是杜勋?你怎么会在这里?”
城下的杜勋喊道:“曹永义,你不必管咱家怎么会在这里,我们大顺王不为己甚,给你们一次机会,赶紧缒一个人下来,我大顺王有话要转告皇上。”
李成自能有什么好话跟皇上说?恐怕等下谁去传话谁遭殃,但大顺军眼看就要破城了,李自成这个时候却要找皇帝谈。莫非事有转机,心中迟疑不定的曹永义连忙说道:“我们缒下一人为质,请公上。”
杜勋却慷慨激昂地说道:“我杜勋无所畏惧,何须人质?快放绳索下来。”
就这样。杜勋被缒上城,但杜勋被带到皇城外后,一道明来意,大臣却没有一个敢将此事奏闻崇祯。生怕崇祯大怒之下自己遭殃,如此又拖了许久。
后来还是宫中的小太监私下议论此事,被崇祯听到。崇祯才让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出来领杜勋入见。
杜勋见了崇祯后,为了自家性命老实下拜施礼如故。
崇祯忍着怒火冷声问道:“杜勋,李自成派你来做什么?”
“回皇上,大顺王拥兵百万,破城只在瞬息之间,请皇上为自己的处境想一想。”杜勋硬着头皮说道。
崇祯一言不发,冷冷地看着杜勋,他很想杀人,但同时也知道杜勋说得没错,京城恐怕是保不住了,李自成大军来得太突然,连下旨让天下兵马勤王都来不及,城头是已摇摇欲坠,这些王承恩早已知悉于他。
大明,难道真的就这么亡了吗?自己真的要做亡国之君了吗?崇祯心中无比愤怒,无比悲凉,同时也充满了不甘。
杜勋见崇祯一言不发,只得继续硬着头皮说道:“李自成说,只要皇上同意册封他为王,割西北为封地,并赐犒军银百万,大顺王愿立即退兵河南,受封后,原为朝廷内遏群贼,外制辽沈,但不奉旨入觐。”
城破在即,危在旦夕,崇祯实在不甘心,他不愿就这么死,更不愿死后还要背负亡国之君的万世骂名,对李自成的条件,他心动了。
但是,大明自立国以来,便有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的规矩,还有异姓不得封王的祖训在。一但答应李自成这些条件,崇祯同样得背负无尽的骂名。
这一条条祖规就象一座座大山压在崇祯头顶。
然而不答应大明便要亡国。
崇祯沉默了许久,对首辅魏藻德说道:“今事已急,卿为首辅,有何对策?”
魏藻德低着头,一言不发。
崇祯咬着牙说道:“说啊,你只要开口,朕立刻下旨照办。”
崇祯把话说到这份上,傻子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但魏藻德不敢说,叩首伏地,久久不起。
他非常清楚,只要他开口提议接受李自成的条件,崇祯一定会同意。
但他魏藻德就得背上所有骂名,受万世唾弃,而且李自成一退兵,肯定就是他命丧黄泉之时。
崇祯见魏藻德伏地不语,不禁怒火中烧,他转头对杜勋说道:“朕即定计,有旨约封。”说完怒目扫视魏藻德,一把推翻御坐,径直回后宫去了。
杜勋被带出皇宫,缒下彰义门,但崇祯的话含糊其辞,“朕即定计,有旨约封。”定什么计?什么时候定计?约封什么?封王还是封侯还是封官?
这样的答案李自成当然不会满意,为了进一步给城内施加压力,李自成立即下令继续攻城。
大顺军攻城急,城内一片混乱,三更过后,兵部尚书张缙彦巡城,从东面向西,将至正阳门处。但见此处城上有酒筵,中间一人上坐,因灯火昏暗,看不清楚面目,旁边坐着的都是内宫太监,旁边几个太监见张缙彦到来,匆匆迎下来。
张缙彦问城上何人,内官答道:“城下都督爷。”缙彦惊问何以得上?内官不答,拿出一张草纸。其上用朱笔写着“再与他谈”四字。
见到朱笔,张缙彦明白此乃帝之御书。
听着城外隆隆的的炮声。喊杀声,看着手上的草纸,张缙彦心中黯然一叹。过正阳门后匆匆向西面的彰义门赶去,准备找李自成再谈。
但行得未远,但见总督京营襄城伯李国桢从对面奔来,张缙彦大惊,急声问道:“襄城伯,因何急奔至此。”
李国桢悲声答道:“败了,奈何!我尚有劲兵三千。必与贼死战到底,只此尔!”
张缙彦顾不得多说,急奔而去,当至德胜门。大顺军已象潮水般涌进城来,到处是火把,到处是呼喊声,四处一片大乱。
谈。这时候还能去找谁谈?张缙彦刹时间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