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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的刘猛见秦牧愁眉不展,便上来与他并马而行,他回头看了韦应超与那几个小吏一眼,嘿嘿一笑说道:“不就几个小货色嘛,大人何必担心呢?”
秦牧浑身不得劲,懒洋洋地答道:“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大人,这几个小货色到了会昌,还不是任咱们摆弄,谁要是不听话,刚好用来杀鸡给猴看,吓唬吓唬余下的几个,再诱之以利,他们还不得乖乖听大人您的?到时大人你让他们上报多少,他们还敢不听?所以大人您根本不必为这事心烦,照属下看来,有件事大人要抓紧办才是真的。”
秦牧扭头重新审视了一下刘猛,这厮五大三粗,满脸虬须,跟张飞有得一拼,秦牧一直将他归类为先锋猛将的角色,倒没想到他还有些阴柔心思,“说说,什么事要抓紧办?”
刘猛被他打量得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头嘿嘿笑道:“拜堂成亲,大人应该抓紧把知府千金给娶过来。”
“咦。”这下秦牧真有些惊诧了,又忍不住再次打量起这厮来。
“大人,属下又不是知府大人的千金,您这么看我干嘛?”刘猛突然变身大姑娘,一脸妞妮之色。
秦牧差点没吐出来,同时下意识地夹紧两股,气急败坏地叱道:“滚滚滚。”
秦牧虽然大声喝叱,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刘猛这厮想到了点子上,杨廷麟显然是想利用这层翁婿关系压着自己,自己为什么不反过来利用这层关系拉杨廷麟下水呢?
秦牧之前没有想到这一点,是因为他的潜意识里排斥政治婚姻,更没想过让自己的婚姻蒙上过多的功利色彩,但现在被迫无奈,顾不了那么多了,以后对杨芷好些便是。
至于杨廷麟会不会同意让自己和杨芷在这个时候完婚,秦牧不太担心,之前杨廷麟还说过,等会昌赈灾事宜告一段落后,就及早让两人完婚,现在他若是找理由推托那就说不过去了,相信杨廷麟也不愿在这个时候撕破脸的。
有了决定之后,秦牧心情舒畅了许多,行程也快了起来。
李香君有意等他,走得很慢,到白鹅镇秦牧便追上了她,她站在路边一株高柳浓荫下,一袭绣梅花竹叶月华裙在风中轻轻飘拂着,那娇小玲珑的身姿轻盈得仿佛要随风飘去。
秦牧刚翻身下马,她便迎上来嫣然一笑道:“秦郎,知府大人没有为难你吧?”
她那明艳不可方物的笑容,美得让秦牧想抱住她尽情拥吻一番。
“有香君你的锦囊妙计在,自然能够化险为夷。”他从马鞍上取下水囊喝了一口,然后递给李香君。
“秦郎莫取笑人家,我能有什么锦囊妙计。”李香君咬着下唇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喝了一口。
“你信中都写了些什么?”秦牧拍拍自己身边的青石,让她坐过来,这个问题一直搁在他心里,不问个清楚实在难受。
李香君不答,反而笑着问道:“这么说,杨小姐真的出面维护秦郎你喽?”
“嗯,出来了,快说,香君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不告诉你,嘻嘻。。。。。。。。”李香君双唇微微翘起,巧笑嫣然,尽是俏皮之态。
“你说不说?”秦牧大怒,似欲噬人而食。
“嘻嘻。。。。。。。。。。”
第071章 秦知县砸缸
后衙里头,云巧儿梳着双丫髻,高挽着袖子,露出两截白生生的玉臂来,正俯身在廊下的荷花缸里抓鱼,一个香臀儿高高翘着。
秦牧带着李香君和杏儿走进后衙时,荷花缸里传出“哗!”的一声水响,泛起的水花溅了小丫头一脸。
“丫头,你在干嘛?”
“呀,公子你终于回来了。。。。。。。。。。。这位是。。。。。”巧儿前襟已经湿了一大片,脸上的水渍还没抹干,小模样很狼狈,只是难掩见到秦牧时的那份喜悦,奔上来几步后发现秦牧身后的李香君主仆,不禁有些迟疑。
“这是你香君姐姐,后面的是杏儿,快叫人。”见到小丫头那双明亮的眼睛,秦牧便找到了家的感觉,很温暖。他揉了揉巧儿的小脑袋,回头对李香君笑道:“这丫头是我用一个煎饼换来的,怎么样?是不是物超所值?不过香君你可别被她漂亮的外表给迷惑了,这丫头鬼精着呢,但就爱装傻,小心别被她卖了还替她数钱。”
巧儿不依了,拉着他的袖子,小嘴儿噘得老高。
李香君听了秦牧的话,忍不住噗哧一笑,俏颜如娇花绽放,明丽无比。她含笑上来与巧儿打过招呼,巧儿回了她盈盈一福,接着又是一脸委屈地向秦牧噘嘴儿。
秦牧抬手就是一个暴粟:“怎么?我说错了吗?咱们出金陵城时,你香君姐姐来送咱们,你这丫头虽然没下车,但你敢说你在车上没有偷看?现在却来假装不认识你香君姐姐,你究竟有何图谋,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证据确凿,小丫头一脸窘迫地答道:“但。。。。。。。。。但是不同嘛。”
“那里不同了,你香君姐姐不过是变得更美些而已,别说你就认不出来了。”秦牧这话看似有口无心,却让李香君象喝了蜜似的,心里甜甜的,望向他的眼神更是柔情似水。
云巧儿接着辩解道:“人家指的是身份不同啦。”这话顿时让李香俏脸微红,她连忙抢着答道:“姐姐能有什么身份,以后巧儿只管叫我姐姐就是了,对了巧儿,刚才你在做什么?”
“抓鱼。”小丫头记起正事来,忙又跑回荷花缸边,准备继续未完的工作,“昨个儿有人拿鱼到衙门旁边卖,我瞧着一条大鲤鱼活蹦乱跳的,便买回来养着,今个儿公子和香君姐姐回来,也没别的菜,只好吃它了。”
秦牧跟到荷花缸边一看,缸中好大一条鲤鱼,怕不得有三斤多,这么大的一条鱼,加上大半缸的水,指望小丫头空手把它抓上来,估计今天甭想吃鱼了。
“丫头,这样不行,得找东西来抓。”
“公子,我找过来,咱们家里没什么可用来抓鱼的东西。”
秦牧望着大半缸的水,也有些发愁,这种荷花缸有半人高,平时装满水,种些荷花在缸里可起到很好的装饰作用,它主要的功能其实是储水用于救火,所以它储的水可不少。
秦牧想了想嘿嘿笑道:“那就找块石头来。”
“公子要石头干嘛?”
“听说过司马光砸缸的故事吗?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砸缸不但能救人,也能抓鱼。”
在李香君看来,秦牧就是随口胡扯一句,巧儿肯定不会把他的话真当回事。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神奇的云巧儿二话没说,立即从荷花缸另一边抱出一块石头来递给秦牧,仿佛她早就准备好砸缸似的,那双明亮的眸子一眨一眨地看着秦牧,干巴巴地等待他下手。
李香君本是机巧的人儿,这一瞬间却差点整个石化了:“你们干嘛?”
“砸缸。”秦牧和巧儿异口同声地答道。
李香君这回算是长见识了,她又好气又好笑地白了秦牧一眼,转头吩咐杏儿道:“杏儿快去找个水盆来,把缸里的水舀出来。”
“不用那么麻烦。”秦牧再次举起石头。
“你别砸。”
“那你告诉我,你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
“就不告诉你,嘻嘻,你砸好了。”
李香君身材娇小玲珑,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本就是处处可人的绝色美人,再带上三分撒娇的媚态,更似柳摇花笑润初妍,动人无比,秦牧一时看得出神。
“哐!”一块石头从某人手中滑落,刚好砸在荷花缸上。
“啊!”巧儿被这突然袭击吓得尖叫一声,分贝之高足以震碎玻璃,幸好,会昌县衙就这荷花缸最值钱,没有玻璃。
李香君的娇笑凝在俏脸上,眼睁睁地看着大股的水流从荷花缸里涌出,右手无意识地指着秦牧:“你。。。。。。。。。。你真砸呀?”
“你是叫我砸的。”回过神来的秦大知县迅速占领道德制高点,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香君姐姐,公子他是看你看呆了,不留神让石头脱手的。”云巧儿立即不留情面地揭穿他丑陋的真面目。
“丫头,你胡说什么,本县。。。。。。。。呃,本县只是太饿了,手脚有些发软,唔,真的好饿,快抓鱼做饭,做饭。。。。。。。。。。。。。”秦大知县落荒而逃,最后的余音自厅内袅袅传出。
院子里剩下一张羞红的俏脸和一双宝石般明亮的眼睛,嗯嗯,还有那可怜的荷花缸,以及一只大鲤鱼在活蹦乱跳。
晚餐是李香君亲自下厨做的,能成为名妓,可不光是会些歌舞就行,除此之外琴棋书画,仪态妆容房事茶道厨艺,国家局势风月杂谈,作为名妓必须样样精通,至少也要有比较深的涉猎。
李香君的厨艺绝对称得上一流水准,一条红烧鲤鱼做得色香味俱全,三个姑娘家食量小,一条三斤多的鲤鱼大半游进了秦牧的肚子里。
晚饭过后,秦牧还不忘在后院练了一会儿剑,蒙轲曾教过他一套刀法,动作简单直接,大开大阖,毫无花巧,最是适合在战场上使用,他一向勤练不辍,现在将那柄巨剑当刀使,竟然感觉很顺手。
练武后出了一身大汗,秦牧将巨剑一扔,自己跑去洗澡去了。
李香君本来靠在栏杆边看他练剑看得入神,不想啪的一声,那把巨剑被扔到草丛里,秦牧人便不见了。
李香君有些哭笑不得,读书人通常都很爱护自己的书,练武之人也常是把刀剑视作自己的生命,真没见过秦牧这样把自己的配剑当破铜烂铁乱扔的。
她走到草丛边想把剑捡起来,一手竟是拿不动,刚才看秦牧舞得蛮轻松的,不想这剑竟是这么沉重,等看到剑身上那两个鸟篆铭文,她不禁轻咦了一声。
秦牧沐浴出来,看到她正拿着一块锦帕,在厅中仔细地擦试着那柄巨剑,神情极为专注。
她娇小玲珑的身材在那柄巨剑反衬之下,更是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那细白如玉的肌肤在灯下泛着一层淡淡的莹光,无须触摸就能确定必是无比的温润滑腻。
秦牧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香扇坠”三个字来。这样一个娇小清丽的美人,若是婉转郎膝上,定是处处堪怜,让人爱不释手。
听到秦牧的脚步声,李香君抬起头来嗔他一眼说道:“这等古之神兵,别人得了肯定珍视如命,秦郎你倒好,当破铜烂铁到处乱扔,真有你的。”
“咦,你也认得这柄剑?”
“奴家虽是愚昧,但这巨阙剑还是听说过的。”
“哦,那你说说它的来历?”秦牧装着随意地说道,他可不会透露自己不知道这把剑的来历。
“这巨阙剑乃春秋时欧冶子所铸,与干将、莫邪、辟闾号称四大名剑,阙:通“缺”,意为残缺,但其坚无比,故号“天下至尊”,就是干将、莫邪这样的宝剑亦不敢与之争锋。”
李香君还以为秦牧是有意考她见识呢,说得很是详细。
秦牧听完,暗抽了一口凉气,上前拿起巨阙剑,再次端详起来,就象端详着美人的,天下至尊啊,我咋就没听说过呢?
“我有些怀疑,它是后人仿铸的。”
“我看不象是仿品。”李香君也上来审视巨剑,纤纤玉指在剑身上轻轻滑动,仿佛在感受剑身的脉络,“此剑无论从剑身的菱形暗格花纹,剑格的装饰,都是秦秋时期的风格,奴见过一些宝剑,都没有此剑这般浑然天成的感觉,此剑剑气四溢而浑厚,虽无锋,却隐隐流动着一股浩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