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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尔斤贴的一千人马本来是直走,到了一株枯死的胡扬树之处,突然折向南。
落后一里的庞山不及多想,也立即转向。
这样一来,奴尔斤贴就象走了一个“7”,而追在后面的庞山则是从“7”字下端向左端穿插过去,很快就追近奴尔斤贴半里。
然而就在此时,冲在前面的秦军突然纷纷马失前蹄,悲嘶撞倒,一切来得太突然,很多秦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摔离马背,惊叫着摔落沙地上。
后面狂奔而来的人马刹不住。也纷纷马失前蹄,一时间,一匹匹战马倒地,撞起黄尘阵阵,极为惨烈。。。。。。。
后面的秦军纷纷拼命勒停战马,乱成一团,前那有些被倒地的战马撞开的地方,露出一些枯草和狰狞的铁蒺藜来。
秦军这才明白,敌人早就将大批铁蒺藜掩盖在薄薄的黄沙之下,这种陷阱太容易做了。先用枯草盖住铁蒺藜,再在枯草上洒上一层薄薄的黄沙,既便走近也看不出来,一但马蹄踏上去,那些锋利的铁蒺藜就足以让战马失蹄。
庞山万万没想到敌人会埋下这样的陷阱,眼着前头的上百骑兵摔得惨不忍睹,后面的为了勒停战马,也撞成一团,不禁大惊失色。
“有埋伏!快整理队形。准备迎敌。。。。。。”庞山歇斯底里的大吼着,脸上青筋游走,刚牙几乎咬断。
就在这时,南北两面半里外的沙丘那头响起阵阵的角号声。呜呜不绝,各冒出大股的蒙古骑兵,没等秦军从惊乱中回过神来,就带着滚滚黄沙。阵阵呼叫,冲杀而来。。。。。
“外围的兄弟下马列队射击,快!快。。。。。”庞山扬着刀狂喊。可他的叫声几乎被敌人狂冲而来的马蹄声和角号声掩没。
敌军呼啸而来,惊沙扑面,黄尘滚滚,杀声如潮,正乱成一团的秦军不及列阵,各自对着敌人射击,枪起此起彼落。
敌人冲势极快,半里距离刹那即至,两面箭雨腾空而起,遮蔽天日,嗖嗖地射来,噗噗的入肉声和惨叫响起,让本就零乱的阵形更乱。
来不及了,两军已经绞杀在一起,什么阵形都来不及了,庞山开始大吼起来:“原路撤退!原路撤退!”他一边大吼,一边带领身边的亲兵冲杀阻敌,黄沙遮住了血色,战场一片混乱,形势对秦军而言险恶万分。。。。。
沙州城里,李定国心神不宁,隐隐感觉不安,这次蒙古人突然杀到离沙州城十多里的龙勒山来,这本身就透着一丝诡异。
庞山去追敌时,他虽然已经嘱咐要小心敌人的埋伏,但。。。。。。。
既然是埋伏,恐怕便不是轻易能看破的。
李定国心神越来越不安,当即下集结城中兵马,只留五百人守城,自己亲自带着一千人马出城去追庞山。
他刚到龙勒山下罕东部所在地,落地的尸体还没人收敛,就在这时,龙勒山南面一骑狂奔而回,远远看到李定国带来的人马,立即狂奔而来,远远就大喊道:
“大都督,大都督,不好了!庞将军遇到敌人埋伏,伤亡惨重,大都督快去救救庞将军吧。。。。”
“走!”
不等逃回的信使说完,李定国便大喝一起,带着一千人马狂奔而去。
过龙勒山五里,便见到西面黄尘滚滚,杀声阵阵,庞山带出来的一千五千人马,余下不足千人,正被僧格三千人马一路追杀过来。
远远望去,庞山已溃不成军,只能亡命奔逃,敌人挥舞着雪亮的马刀,狰狞地猎杀,桀骜不驯的嚎叫着、杀戮着,飞射的劲箭射透黄尘,漫漫黄尘苍凉肃穆。
双方已经绞杀在一起,根本没法再列出三段射击阵形阻敌,李定国当机立断,长刀一指,带着一千铁骑从左前方斜冲而去,铁蹄踏黄沙,杀气冲行云。僧格分出一千人马向李定国迎击而来,余者继续追杀庞山的溃兵,大有不死不休之势。
一千秦军在李定国的率领下,却并不与僧格硬碰硬,继续向左转向,飞掠而去。
李定国深知,自己现在只有一千人马成建制,敌人足有三千之众,论骑战,秦军未必是蒙古人的对手。
蒙古人一见李定国不敢硬碰,更加嚣张,鬼叫连天的拼命追来,李定国带着他们不断转向,最后逆风狂奔,一千铁骑扬起漫漫黄尘,顺风向后面的蒙古人吹去;
蒙古人这下子叫不出来了,一张嘴就是满嘴沙尘,他们伏马背上,顶着茫茫的沙尘拼命追击,秦军还嫌沙尘不够大,一边纵马狂奔还一边拖着长枪,让沙尘更浓,后面的蒙古人几乎张不开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李定国长刀一举,后面的数百秦军纷纷迎风吹燃火折子,各点燃一个震天雷,然后象下蛋一样扔下。
由于黄尘漫漫,后面的蒙古骑兵哪里能看清秦军扔下的东西,前面的秦军呼啸而去,后面的蒙古兵刚好冲上来。
轰!轰轰轰轰。。。。。
数百枚震天雷接连爆炸,连绵不绝,大地在颤抖,黄沙漫天激射,扬尘百丈。
刚好冲进爆炸区域的蒙古人被炸得人仰马翻,惨不忍睹,倒地的战马翻滚着,悲嘶着,受伤未死的蒙古士兵哀嚎着,惊恐万状地躲避着后面狂冲而来的铁蹄,整个爆炸的区血肉横飞,断臂残肢满天乱舞,其状之惨,让人惊心动魄。
“杀!”
连绵的爆炸声一过,李定国大吼连声,一千秦军划出一个圆弧,掉头冲杀回来,被炸得人仰马翻,七零八落的蒙古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前面已是黄龙滚滚,席卷而来;
李定国一万当先,手上的大刀带着战马的冲力,飞劈而过,一个惊恐地瞪大着双眼的蒙古兵被砍得头颅飞起,血喷如雨;
紧跟在李定国身后的秦军士兵无不奋勇挥刀,匹练飞舞,砍瓜切菜一般,将零乱的蒙古人斩落马下。
快!必须更快!要在僧格派兵救援之前,把这一千蒙古兵杀个落花流水。这样的机会不会有第二次,一但让敌人回过神来,以他们的优势兵力,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正在追杀庞山的僧格,看到自己的一千人马的惨状,胸中莫名一闷,几乎要窒息。
前面奔逃的庞山所部一下子回过魂来,有的甚至忍不住发出了大声的欢呼。庞山最先反应过来,开始大吼道:“谁身上还有震天雷,快用震天雷阻敌,快!”
他们原先被杀得惨不忍睹,谁也没想到这一招,此时纷纷反应过来,迎风吹燃火折子,摘下震天雷点燃后,拼命向后头追击的蒙古兵扔去。。。。。。。
轰!
轰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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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2章 被迫撤离
李定国算是把庞山救回沙州了,还顺带重创了僧格,杀敌近五百。
但庞山也不好过,带去的一千五百人马,生还者只有八百,损失近半,余者也多带伤在身,沙州城中可谓是哀鸿遍野。
衙门里,庞山跪在李定国面前请罪,李定国望着丧然若死的他,一时竟不知说什么。
这次僧格因地制宜,设下的陷阱十分巧妙,凭心而论,除非不追敌,一但追去,十有九会落得庞山一样的下场,甚至更惨。
但军法无情,失败就是失败,不管敌人的陷阱再巧妙,你损兵折将如此严重,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
李定国还是格去庞山游击将军的职衔,并即刻传令从肃州再调三千人马来沙州驻防。
李定国总结了一下这几天来的得失,深感是情报搜集上的不足,才使得秦军如此被动。
瓜州与沙州被异族统治了上千上,连原来的汉人都早已胡化了,秦军在这里缺少群众基础,辖下的胡人居心叵测,一些蒙古人甚至给僧格做内应,暗中通风报信。
这使得僧格能够神出鬼没,不断从防守薄弱处加以偷袭,而秦军处处被动,只能疲于奔命。
都佥事郭宁建议道:“大都督,阿卜都拉哈汗的伤势已经大好,咱们是否要利用他来收拢一下沙州胡人的心?”
瓜沙二州被叶尔羌汗国占领已经有百年,阿仆都拉哈汗在瓜沙二州的胡人之中还是有些威信的,郭宁的提议不失为可行之策。
“胡人,胡人。。。。。”李定国喃喃自语着,站起身来在大堂上踱起步来。
都佥事郭宁再次说道:“大都督,若能借阿卜都拉哈汗之声望,整合瓜沙两州胡人的力量,这股力量还是十分可观的。加上他们熟悉地形,消息灵通,用以抵抗准噶尔人的进攻,一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不!他们是胡人,这城里通通是胡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能指望他们。沙州无边墙可恃,咱们不能再继续留守沙州了,再留在这里也只能是被动挨打。”李定国仿佛吃错了药。突然斩钉截铁地说道,“来人,传本督命令,立即放弃沙州,收缩兵力,退守瓜州。”
“大都督!我大秦好不容易夺回这片战略要地,岂能一遇到些失败就轻言放弃?”
“郭佥事不必多言,本督心意已决,军令已下。立即执行,不得有误!”
“大都督若是执意放弃沙州,本官少不得要参大都督一本。”
李定国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理郭宁的强烈反对。以自己的职权强行下令撤军。
郭宁不依不饶,俩人在衙门大吵了一架,最后无可奈何的郭宁气冲冲地离开衙门,并立即写了一份弹劾李定国的奏章。派人以八百里加急传回南京。
沙州城里,本原就因庞山遇伏,损失惨重而军心不定。
李定国突然下令撤军。都佥事郭宁据理力争,双方吵得不可开交,这进一步加剧了军心的动荡。
秦军士兵议论纷纷,城里的胡人默默地看着秦军在准备撤离。。。。。。。。
数千里之外的的漠北,一场大撤离也正上演,在札萨克图汗诺尔布和奇他特巨大的压力下,车臣汗硕垒不得不放弃克鲁尼河上游水草肥美的牧场,向大兴安岭北面的黑龙江中下游迁徙。
黑龙江中下游原来是女真人的地盘,女真人入关之后,这些地方人烟更加稀少。去年秦军攻下盛京之后,大将宁远率一万大军向北扫荡,将黑龙江以南的地区都纳入了大秦的治下。
但是驻守在龙黑江一线的秦军并不多,合计只有五千人马。
稀少的人烟使得这片地区一片荒芜,无处可去的车臣汗硕垒带着族人,沿着黑龙江一路游牧东迁而去,整个漠北成了札萨克图汗和奇他特的天下。
秦牧那道主动出击的圣旨从南京传出,还未到达辽东,吞并土谢图部后实力大增的诺尔布和奇他特,已在不儿罕山誓师南征。
人的是无限的,得到了整个漠北的诺尔布,还想得到更多,特别是在蒙古人的神山之下消灭土谢图汗衮布,被诺尔布视为是神灵在庇护自己。
他要做整个蒙古的大汗,象成吉思汗那样一统蒙古各部的大汗。
图雅告诉他,秦国正在抓紧控制漠南各部,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一但漠南各部被秦国整合起来,将会成为秦国的马前卒,他别说统一蒙古了,到时恐怕连漠北也无法容身。
诺尔布觉得图雅说得很有道理,正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就这样,诺尔布听从了图雅的建议,与奇他特一起,挟大胜之威大举南征。
三万蒙古大军在一面狼旗的指引下,带着不儿罕山的祝福,呼啸南去;
他们没有走东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