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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坏就坏在这李继卿平日与国舅关系颇为密切,这其中难保不会让陛下联想到什么。”
他这一说,李源轻抚着胡须的手不禁一抖,赣南之事,虽然过去几年了,但对他们这些老臣来说。可都还记忆犹新。
而且,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现在大秦处处告捷,天子自己也刚刚举行太庙献俘仪式,陈战功于祖宗灵前,扬天威于四海。
常言说得好,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外敌威胁不到大秦了,天子会不会借此机会,行兔死狗烹之事呢?
真若如此。李继卿此举无异于授天子以刀俎。皇后和太子自然没事,倒霉的是他们这些开国功臣。
从天子登基以来,逐渐疏远内阁辅臣的举动来看,一切不无可能啊。
李源越想越惊。真恨不得把李继卿那厮剁了喂狗。
司马安则在想,要不要主动上表辞官隐退,可回头一想,若真在这个时候上表辞官。那可就真是黄泥落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看来还是一动不如一静啊!
司马安与李源一翻思索,都觉得现在还是装聋作哑。先静观其变再说。
咸阳宫翠薇殿里,大秦皇帝陛下这天罕见的睡了个懒觉,他不但撇开了所有政事,连每天早起练习玄机子传受的吐纳心法的习惯这天都没有坚持。
话说玄机子传授的心法还是非常管用的,昨夜一龙四凤翻云覆雨,但由于他前后只泄身一次,早上醒来,又是龙精虎壮,英姿勃发了。
窗外的雪花还在纷纷扬扬地飘着,殿内温暖如春,幽香弥漫,巨大的龙床上,绫罗锦被覆盖着四具妖娆曼妙,令人喷血的娇躯。
秦牧卧于床中央,左边是李香君、董小宛,右边是徐若诗、李知茵,玉臂粉腿攀附着他,软玉温香,娇软酥腻。露在锦被外的玉颜润泽如脂,嫣红如桃晕。
卧于他右侧的徐若诗先醒来,朦胧的眸子睁开来,见窗外天光大亮,一床香艳无限,而秦牧正在含笑看着她。
“陛下。。。。。。”
“嘘!”秦牧轻轻阻止她出声,仿佛怕惊醒了睡得正香的李香君她们。随后一手自她腰间轻轻向上滑动,她身上的肌肤腻滑如脂,给人无限美好的触感。
徐若诗感觉他的手好烫,被抚摸过的地方有一种灼热感,舒服得她长长地透了一口气。
秦牧随后探入她怀中,握住一只娇嫩粉腻的水梨儿,轻揉慢捻,品味着那温比玉、腻比膏的感觉。
她忍不住轻挪一下娇躯,这一挪刚好一的滚烫之物顶入她粉腿之间,随着那滚烫之特不断的楔进,如大蛇入洞,徐若诗压抑不住发出一串轻吟,“哦,”那滚烫坚实的感觉,让她浑身微微痉挛,樱唇半启着,眸中一片迷离。。。。。。。。
这满室氲氤之中,暗香浮动,花浓露滑莺声娇,杨柳轻摆玉山摇,春逗酥融白凤膏,露花凉沁红樱桃。。。。。。。
这天直到上午九点这样的光景,秦牧才起床梳洗更衣,然后与四个娇慵的美人一起在翠薇殿用过早点。
长安的雪虽不大,但却下个没完没了,从翠薇殿前往御书房的路上,秦牧负手徐行,望着银装素裹的宫殿群,随口吟道:“天色冷并刀,一派酸风卷怒涛。并马三河年少客,粗豪,皂栎林中醉射雕。。。。。”
跟在他身后的小太监暗喜,正要努力记下皇帝的新作,好作为向人炫耀的本钱,不想前头的皇帝吟到一半,便停下,转而低声哼唱起来;
皇帝哼唱的声音太低,小太监竖起了耳朵才隐隐听到两句: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
听到这,小太监不敢再听,连忙放慢脚步,心中却在想,原来高高在上的皇帝,竟然也有这么接地气的一面,小太监悄悄呡着嘴忍着笑。
秦牧到了御书房,先传黄连山进来,询问了一翻。然后开始批阅司马安等人票拟之后递上来的奏章。
今天放上最上面的,正是留守南京的辅臣以太子秦业的名义上的那份贺捷表章。
秦牧翻看了一遍,然后淡淡地说道:“你们都退下。”
“是,陛下。”几个小太监和宫女连忙躬身退出。
这是秦牧的惯例之一,遇到重要的事情,哪怕是他思索的时候,也不允许太监宫女在侧,这些人通常都善于察言观色,从你脸上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他们或许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等御书房里只剩下秦牧一个人,他才起身负手踱步,思索此事,实际只要他不追究,此事便能波澜不惊的平息。
杨麟廷相来不会将什么心思寄于一个四岁的孩子身上,至于皇后杨芷连夜派莫莫出宫前往国丈府,最大的可能是想让自己的父亲压下这件事,以她温柔贤淑的性格,更不可能有什么异心。
秦牧唯一担心的是,这只是个开始。或者有人想借机火中取粟,继续推波助澜,太子还小不是问题,重要的是他有了监国的名分,如果真有人想借机掀风鼓浪,这个名分已经够了。
而且秦牧相信,暗中一定有很多人在观望他这个皇帝的反应,如果他继续不作任何表示,肯定会有人跳出来借题发挥。
当然,秦牧也可以引导整件事,甚至鼓励想借机火中取粟的人走出来,然后让矛头指向自己希望指向的人。
剥夺开国功臣的实权,真的是时候了吗?真的必须这么做吗?
大秦立国不过一年时间,边境战事未靖,新的可堪大任的官员有多少?这些都是他作出反应前,需要仔细斟酌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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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827章 天威难测(求推荐票)
顾君恩以为皇帝返回西京后,会休息几日,却不曾想皇帝在第二天中午,便召见他。
在原大顺朝所有转投秦国的文官武将中,最得当今天子器重的,非顾君恩莫属,除了他确实富有才华谋略之外,再加上他忠诚的个性,低调的行事作风,使他得以真正步入了大秦的权力核心。
秦牧每次征战,随行的大臣中,几乎都有他。
而他与原大顺朝转投过来的将领的关系,也处理相当的妥贴,不刻意的疏远,也不继续拉帮结派,这也是皇帝欣赏他的地方。
这次天子单独召见,让顾君恩感觉有些不寻常,前方并没有进一步的军报传回,刚刚返回西京的皇帝,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单独召见他。
在随宫中小太监前主御书房的路上,顾君恩仔细思量,心中隐隐猜到了些什么,这让他心一下子收紧起来。
如果真如自己猜测,真是为了太子移宫之事,皇帝不召见两位随驾内阁辅臣,而召见自己这个兵部侍郎,这其中有太多耐人寻味的地方。
这表面上是皇帝对他的器重。然则他却极有可能因此被推上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
想到其中难以推测的变数和风险,顾君恩心中顿时沉甸甸的,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进入御书后,他首先看了皇帝一眼,看上去皇帝脸上的神色很平静,这让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臣,顾君恩,参见陛下。”他抱圆深深一揖,然后躬身等着,等到皇帝让他免礼,才直起身来。
“顾卿,坐吧。”
“谢陛下。”
等小太监端上茶来。秦牧才说道:“顾卿,太子今年四岁了,朕这个作父亲的,一直未能好好管教,若是平常人家的孩子也就罢,作为国之诸君,不好好教育是不行的。顾卿对教育太子之事,可有何建言?”
顾君恩一听这番话,心中暗暗叫苦,他慎重地答道:“陛下。傅学士与顾学士,都是涉猎百家,学富五车之人,有他们给太子殿下授课,臣以为陛下无须担心太子殿下的学业。”
现在负责教导秦业的是傅青主和顾炎武,不光是习文,还要跟着傅青主习武,文武双修。
这两个太子老师是秦牧亲自挑选的,顾君恩觉得自己这么说理应不会出错。
当然他也知道。秦牧真正要问的并不是这些。
只是移宫一事,一个不好就会引发滔天巨浪,倾覆无数人的前程,甚至可能掀起一片血海狂澜。这等事,皇帝若不直接询问,他肯定是能避就避。
见他持这种态度,秦手有些不满。单刀直入地问道:“顾卿,南京上奏,有御史李继卿上表。促请太子移居东宫,设置属官。此事,你以为如何?”
前阵子河套沦陷、兰州失守,整个西北战局大变,军心动荡,民众哗然,天子被迫率六千兵马亲临矢石之时,御吏李继卿上表保请太子移居东宫,设置属官。
如此敏感的时候李继卿上这样的奏章,加上他与国丈杨廷麟的是师生关系,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太子才四岁,移什么宫?置什么属官?上这样的奏章是何居心?真是为了稳定国势吗?
这件事显然会让天子心里很不舒服。常言道,天子一怒,服尸百万,这可不光是对外而言,对内何尝不是如此,当初朱洪武杀了多少人?
兹事体大,顾君恩避无可避,只得立即表态道:“陛下,臣以为李继卿纯属胡言乱语,陛下降旨斥责一番,贬官或是夺职也就是了,大可不必将他的胡言乱语当真。”
秦牧沉默地端起茶来,轻呷一口,垂着眼睑品味着茶香。
他这一反应,让顾君恩一颗心急速收紧,手心全是汗。
其实秦牧心里清楚,恐怕现在多数大臣是象顾君恩一样,希望能息事宁人。
过了好一会儿,秦牧才抬起眼睑说道:“朕准备到大慈恩寺去听法清禅师讲禅,顾卿既然来了,就随朕一起到大慈恩寺听听吧。”
顾君恩尽管心情紧张到了极点,突然听皇帝说要去参禅,还是不禁露出一抹诧异的神色。
据他所知,皇帝自登基以来,从未与佛家有过交集,对佛道两家的管理,比历朝还严。
虽然皇帝不反对皇后及宫中嫔妃去礼佛,但自己从未去过,甚至未按历朝历代惯例,设立皇家寺观。
顾君恩相信,皇帝在这个时候,突然要去大慈恩寺参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然而皇帝的用意何在,他一时却不得要领,不免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臣遵旨。”顾君恩满心疑惑,起身恭恭敬敬地一揖。
秦牧随后与顾君恩乘车出宫,随行护驾的只有李式、牛万山等一百禁卫,还都换上了便服,也没有清道。
自从长安被定为西京以来,比以前繁华了许多,而西北的战事所需的物资转运,以及纷至沓来的商队,进一步促进了长安城的繁华。
即便是这种雪花纷飞的日子,街上仍是熙熙攘攘,叫卖声声,车马人流交织。
秦牧挑起一点车帘,观看着街道两边的景致。
突然,他的目光被街边经过一车绿油油的青菜吸引住了。
在这个时代,北方一到寒冬腊月,青菜绝对是难得一见的珍稀之物。人们能吃到的蔬菜,除了窑藏的白菜,还是白菜。如今好点,多了一种土豆。
而现在,一大车绿油油的青菜就出现在长安的街市上,让秦牧好生惊诧。
很显然,这种雪花飘飞的时节,除了温室栽培,绝对不可能有别的办法种出新鲜的青菜来。现在皇宫中每日食用的新鲜蔬菜,就是在大棚里栽种的。
蔬菜大棚栽种技术,与秦牧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