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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一晃十多年,其中所受的折磨委屈,让人叹息不已。
“为何不早早医治?”华佗沉默良久,率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呵呵,家中贫寒,父母早亡,无钱诊治。”郭嘉云淡风轻,似乎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一般,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愁容。
“啊…”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哎…想我行医多年,似你这般遭遇,还未曾听闻,公子放心,你的病,我一定尽力施为,只是,你的体内似乎有药石残余,莫非你服过丹药?”华佗眉头一皱,突然转身盯着郭嘉,一脸严肃的问道。
“不愧为神医,果然瞒不过你,正是,在我十岁那年……”
郭嘉好心曾救过一个江湖术士,那人见他身患不适,疼痛起来,极为难忍,却也无法救治,所以才给了他一个丹方,并多次叮嘱,此药对身子极为不利,不可多服,切记切记。
“如今你身上可有丹药?”华佗急忙道。
郭嘉摇了摇头,从衣袖中拿出一个药方,“丹药配置极为不易,早已用完,这是丹方,请神医过目。”
华佗拿过丹方,仔细一瞧,顿时脸色大变“糊涂。糊涂啊。”
“神医,莫非军师所患之疾,难以医治?”一旁的张飞急忙问道。
“本来就难以医治。这位公子又长年服食丹药,药石累积体内,侵蚀脾胃,堵塞脏腑,想要痊愈,万难啊。”
华佗连连叹气不止,显然遇到了罕见了难题。
“你不是号称神医吗?难道你就没有办法救治我家军师吗?”张飞不耐烦的说道。
“我何时说我没有办法了。只是虽有办法,却…”
“究竟何事犯难,神医快快说与我等。缺什么,我们帮你找寻,想我黄巾兵卒数万,天下间就没找不到的东西。”
“这位公子药石存积过多。必须尽早排除。我也是曾听闻过有一失传的导引术,乃是以气疗之法将病人脏腑淤积疏通清理,可是,老夫一直未能亲见,不知传闻是否当真。”
“不过,老夫可以暂时开几个药方,压制住病人疾患,再配以老夫所创的五禽之法调理。不出半载,此病便可稳住。但是想要除掉病根,还是必须找寻到懂气疗之法的高人。”
“这气疗之法究竟哪里找寻?不过是个传言罢了,当不得真。”波才着急的摇头道,他还是头一回听闻此法。
“太平经就有记载。”华佗的一番话,如一粒石子投入湖中一般,顿时让波才等人难以平静。
“你说什么?太平经记有此法,那敢问这太平经,可是我教圣物《太平宝典》?”
“正是,怎么,你们知道此物?”华佗顿吃一惊,这种传言的东西,看来并非世人讹传,波才竟然知晓。
波才岂能不知,他毕竟是张角的亲传弟子,教中资历还在徐峰之上。
“莫非世上真有此物?”华佗再次追问道。
波才扫了下四周,确认无人偷听之外,才重重的点了点头,“有,不过只是残卷,我也是偶然巧合之下,听过师傅他老人家说起过此事。”
“那敢问此宝物现在何处?”
“或许在主公身上,或许不在,我也不知,教主临终之时,所有一切都托付我九弟,也就是如今的我家主公。”
“呵呵…”郭嘉听完之后,噗嗤乐了,心中想起当日那个江湖术士所言“贵公子的病,若想彻底救治,或许只有一人,那就是圣教新主,九九归一之人。”
“何为九九归一,九者,圣教之主,排行九也。九九归一,乃举帝王之气,真龙命脉之人。”
第一个九,郭嘉曾多番打听,圣教只有八大亲传弟子,所以他未曾当真,两个九,同时具备一人之身,第一个九,圣教第九大弟子,还必须是新主,第二个,乃是九五之尊,具备真龙命脉之人,天下间,哪有此等巧合之事,所以郭嘉只当是玩笑罢了。
如今听闻波才所言,徐峰竟然是张角第九大亲传弟子,郭嘉未曾听徐峰提起过,只记得他是新任太平道的少主。
如此说来,第一个九,普天之下,只有徐峰一人具备。
第九大弟子,又是圣教少主,太平道的接班人。
至于第二个九,单看徐峰心怀凌云壮志,有争霸中原之心,或许,此人真是自己命中福星。
真是造化弄人,没想到自己命运,会跟徐峰牵连到一起。
徐峰不穿越,世上便不会有张角第九大弟子,黄巾也没有机会争霸中原,郭嘉的病,也不会得到救治,还是难逃英年早逝的后果。
徐峰穿越,一切突然生出了变数。不得不说,两人或许是宿命的结合,一个鬼才,一个鬼狐,本来就有某种机缘。
“徐峰是太平道教主坐下第九大弟子?”心中半信半疑,郭嘉又冲波才追问道。
“正是,昔日在颍川之时,教主亲自招收他为关门弟子,排行第九,论起辈分来,我还是他的师兄。”波才脸色一阵羞愧,说话语气有些自嘲,心中对徐峰所作所为,却是佩服不已,恐怕圣教之中,无一人能与九弟相提并论。
“既然如此,敢问你家主公现在何处?何时能够相见?”
“明日就可相见。”郭嘉满脸自信的答道,既然主公亲自赶往飞鹰谷,或许那里,此刻已经打斗起来。
“不好”郭嘉心中还是有些担忧,急忙冲一旁的张飞吩咐道“翼德,火速派人驰援飞鹰谷。”
“飞鹰谷?”张飞闻言一愣。
“正是飞鹰谷,或许此刻,那边已经打了起来,我担心主公有事,你赶紧派人前去支援。”
“好,我这就带人前往,管亥,走,随我前往,波才,雁门关就交给你了,切记一定不能有失。”
说完,张飞管亥率领三千精兵连夜赶往飞鹰谷。(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插翅难逃
“大头领,咱们连夜急行,这是要往何处?”
“飞鹰谷。”
“啊?飞鹰谷,那里地势险要,道路曲折,乃是扼守雁门壶关的必经之所,咱们连夜去那里作甚?”
“休要啰嗦,传令兄弟们,急速赶路,休要怠慢。”说话的是个一身红裙策马扬鞭的女子,正是凤凰寨的火凤凰。
“徐峰,想走也不通知本姑娘一声,天下间就没有似你这般无情无义之人,枉我还救过你的性命。并州乃虎牢之地,吕布张辽皆是一等一的猛将,没有我帮忙,你能走的脱吗?”
凤凰寨就在涿郡附近,对徐峰连番举动,自然难逃凤凰寨的眼线,何况火凤凰向来对徐峰的动向很是留意。
夜风呼啸,冷风习习,黑幕笼罩之下的飞鹰谷,风声如同鬼厉,如同万千冤魂哭喊一般,透着浓浓的恐怖气息。
张辽也知道此处乃是险要之地,不过他却没有料到徐峰会在此伏兵,一心追赶典韦等人,却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主公,典韦等人已经通过葫芦口了。”
“嘘,不用着急,等张辽等人踏过葫芦口,再告诉我得知。”低声说完,徐峰双眼一闭,靠在大石上好似睡着了一般。
“这…”一旁的兵卒见状皆是目瞪口呆,这种时候主公还能有闲心睡觉真是怪人。
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大敌当前如此沉稳。这徐峰果然不简单,一旁的于禁,打量着闭目假寐的徐峰。心中暗赞不已。
于禁现在还不如张飞待遇好呢,张飞至少是徐峰亲自点头招收过来的,于禁,徐峰实在摸不准他心里究竟怎么想,索性不闻不问,不过暗地里徐峰可没少派人注意,这可是统兵奇才。练兵更是有一套,如此人物,徐峰岂会不动心思。
得回来的消息让徐峰很满意。于禁现在整天跟兵卒在一起,一起操练,一起作息,倒没有丝毫异常之处。俨然这家伙没把自己当成外人。
约莫又过了一刻钟。徐峰就感觉有人推搡自己,睁眼一瞧见是于禁,于禁冲徐峰点点头,低声道:“来了。”
徐峰急忙转身探头,借着昏暗的月光往山下一瞧,只见一队队步兵手持刀盾举着火把正小心谨慎的往前追击,并没有发现丝毫的骑兵,也没看到大将的影子。虽然徐峰不认识张辽,但是绝不认为张辽会跟步兵混在一处。
“你…”刚想回身呵斥于禁。忽听一阵急促的马踏銮铃之声,山谷之下出现了两队骑兵,黑压压一片,宛如一条长龙一般,居中一位,与众不同,胯下大宛良驹,手中一口翔龙偃月刀,头戴紫金盔,身穿锁子黄金甲,端坐马上,不怒自威,器宇轩昂,英武不凡。
“这就是张辽张文远?”徐峰似在自语,又似在询问身后的于禁。
“正是,他的战马别名赤炎,五百步之内,我都能辨认出它的叫声。”于禁点头一脸自信的说道。
徐峰脸色一阵诧异,微微一笑“你还会这本领?”
“动手。”见张辽策马踏过葫芦口,(葫芦口并不是葫芦嘴,乃是中间最狭窄之处。)
早就准备就绪的黄巾兵,听到徐峰的命令,纷纷挥动手中刀剑,咔咔咔,寒光一闪,砍断了捆绑巨石的绳索藤条。
砰砰砰,轰隆隆,宛如炸雷一般,巨石滚动,山谷震动,刚刚策马踏过葫芦口的张辽顿时耳朵一动,扭头冲山头一瞧,见无数黑影顺着山谷骤然而下,心中顿时一阵冰凉,急忙高声大喊“不好,有埋伏。”
“砰砰砰。”张辽话音刚落,巨石奔腾而下,宛如泰山压顶一般,砸落山谷,许多兵卒淬不及防,顿时被巨石砸的七零八落,死伤无数。
“点火。”徐峰大手一挥,两侧山谷之上,灯笼火把,骤然亮起,漆黑的夜空,顿时亮如白昼,火把宛如两道长龙一般,将绵长的山谷照的分外透亮,张辽一边挥刀闪躲,一边借助亮光往山巅观瞧,见两侧山谷之上,火光映照之下,黑压压一片,多了无数头裹黄巾的兵卒,顿时大惊。
“果然有埋伏,快撤。”张辽急忙调转马头,打算撤兵。
可是,三万多兵卒拥挤在狭窄修长的山谷之中,想要掉头,简直难比登天,前队兵卒慌乱,后队根本不知发生何事仍旧往前行进,一时间,兵卒惊慌,队伍混乱,吵闹声,呼喊声,伴随着巨石砸落的惨叫声,整个山谷之中乱成一团。
“嚯哈哈,军师果然神机妙算,竟然早有准备,兄弟们,后队变前队,随我杀敌。”刚刚走到葫芦嘴之处的典韦等人,闻听身后慌乱之声,急忙调转队伍,所有兵卒,全部精神一阵,各自挥舞刀枪,脸上皆是充满杀气,哪里还有之前的狼狈模样。
典韦一马当先,率军堵着了谷口,几千兵卒,宛如铁桶一般,彻底将飞鹰谷谷口封死。
徐峰这边,巨石骤雨一般,倾盆而下,砸死砸伤官军无数,巨石不但杀伤力惊人,封路拦截更是一绝,之所以选择葫芦口,徐峰就是想彻底将对方人马从中间拦截,前边的回不去,后边的进不来,让张辽等人首尾不能兼顾。
“弓箭手准备。”巨石数量有限,几轮过后,就丢之一空,徐峰急忙摆手下令,弓箭手阔步上前,弯弓搭箭,冲着谷中乱军就是一阵猛烈攒射。
箭雨密集而下,宛如飞蝗一般,官军刚刚挨了一阵巨石惊扰,没等回过神来,就发现夜空中白光闪动,冷箭飞射而至,顿时又是一阵惊慌惨叫。
“可恶的黄巾贼,真是卑鄙。”张辽一边奋力挥刀拨打雕翎,一边大声喝骂,后路被巨石封堵,想要撤军,已经不易,张辽急忙催促兵卒前行,希望冲出谷口,免遭覆灭之果。
可是,道路难行,谷道狭窄,加上兵卒胆丧心惊,乱成一团,队伍很难重新组织好,一时间,张辽愁眉不展,只能不住的催促喊叫。
“不要惊慌,并州儿郎随我冲出谷口,杀出血路。”
“张辽张文远,既然来了,你觉得还能走得脱吗?”徐峰站在高坡之上,朗声大笑。
“汝是何人?”张辽怒喝道。
“黄巾徐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