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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没人会想到这上联是她抄袭别人的。
172。捞银招亲会(03)
冰兰月叹道:“妹妹心具大善,姐姐自愧不如。只是吴越钱塘江江阔浪疾,别说木桥,就是那石桥、铁桥也是难以建下。近了不说,想当年钱塘王以十万人夫之力筑桥也只能徒唤奈何。”
“没关系,完愿一事贵在心诚。妹妹若是做不成便传给女儿,女儿做不成便传给孙女儿,终有一日能解两岸生民通行之苦。”钱文静对此最有信心。
相对于钱文静信心满满的口气,冰兰月倒是更好奇为什么不是将心愿传给儿子们?
“这世上当儿子的都在忙着赚钱、娶媳妇、当大官,这种小事还是交给小女子们来做好了。”
屋中人闻言笑成一片,她们都清楚傻小姐又在变着法调笑外面那些人了。
屋内笑,外面却是喊声一片,彼此间为争绣球打得是稀里花拉。
“恭喜,你小子中奖了。”验球管事打开绣球后立刻拱手道喜。
鼻青脸肿的小伙子闻言仰天大吼:“俺抢到真绣球啦!”
沸沸人声霎时静了下来,呼拉一下就聚了过去,看向小伙子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心中纷纷哀叹这就抢到了?!万金彩礼飞了!
验球管事松开捂住耳朵的双手,瞪眼叫道:“胡扯什么?不识字?都别吵,安静。我给你们念念上面的字:感君深情,酬银二十两。来人,给这位小哥二十两纹银。你们还愣着什么,继续抢啊。”
眼见着小伙子捧着一锭二十两重的大元宝站在原地傻笑,众光棍们这才明白敢情不论真假都有好处,而且验球管事也很公正,不管你识不识字,绝不欺蒙。没多会,人群如滚水般沸腾了,叫喊声变成喊杀声,打得越发精彩。
一位老家丁跳到酒楼台阶上对着面前四位壮汉伸指大吼:“你们四个听好了,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总兵大人说了,只要你们能给少爷抢回真绣球,就都给个营官、守备的出身,那可是五品!”
四名从万军之中挑选出来的精锐兵卒被五品官的承诺激得鼻孔直喷粗气,一声喊,狂叫着杀向人群,谁有绣球就揍谁。二人负责开打、一人负责护球、一人负责开道,彼此间配合得天衣无缝,没一会就连抢百多个绣球,虽说没抢到真绣球,但已是入账四十两白银。
眼看着本该是属于自已的银子流进别人口袋,其他人就不乐意了,只不过不是对手,十来个人打四个还是只有狼狈逃命的份。四名精兵并没能开心太久,他们的霸道行径很快就惹恼了几个爱打抱不平的泰山派弟子、黄鹤门高徒,二话不说,扎下马步就杠上了,一方技巧精、一方配合强,打得是人影翻飞,墙倒屋塌。
钱文静在楼上看得是热血沸腾,近十万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拼命互殴的场面实在是太令人陶醉了!
环儿把玩着手里的备用真绣球,咧嘴笑道:“姐姐一向最是爱耍人,下面不会没有真的吧?”
“小丫头错矣。姐姐向来赌智、赌赖但绝不赌假。必然有真,只不过没人能得到它。”
“姐姐,可孔明灯也是会落地的,不会飘到万里之外哟。不然姐姐说不准就会嫁个卷毛夷人。”
听到环儿充满童真的话语,冰兰月脑里灵光一闪,心内醒悟过来,摇头轻叹:“妹妹好算计。”
173。捞银招亲会(04)
钱文静道笑语既然想通了就一起看热闹吧,大夏朝独一份,楼外可是十万人为一个女子在群殴!
比起外面的抢球大作战,各大酒楼里的文比场面要斯文多了。连话都没什么人说,个个只管盯着挂在墙上的各类怪题发呆,各大酒楼里的试题都一样,先通过者为胜。
众秀才转头右望只见上面挂着一幅画,上有算题说明。大意是小明坐着驴车从天华县出发到潞阳县,一个时辰行二十里,路程总计三百四十里;小明出发两个时辰后,大光坐马车从潞阳县出发到天华县,一个时辰行四十里,问两人何时何地会相遇吃顿午饭。
被绕糊涂的众秀才抹抹冷汗转头左看,只见又是一幅插画算题。大意是小明有个大箱子,里面六个红色宝石、五个兰色宝石、四个黑色宝石、三个绿色宝石,三个橙色宝石,一次只准抓三个,问一次抓出三个相同颜色宝石的机率是多少。
众秀才们齐齐打个哈哈,返身走到楼前逐一细看,发现都是些米缸上下各插几根大小不一的空心竹管齐进齐放,什么时候能放满米之类的荒谬算题。
“管事,我等抗议。圣人子弟但学治国理民之策,不屑算经、商贾之道。”
一屋验题管事淡然开口:“诸位公子,钱家文静小姐便是商户人家的女儿,不考汝等经算之学,难算要与诸位比那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不成?若是做不出,还是尽早出去抢绣球的好。”
“管事,我有答案了。”一位青衣小厮跑到管事身边指着某幅招亲画题附耳轻语。
管事掏出小本按标号对了下,发现确是写有五个时辰、二百里的字样。不过他虽是管事却并不知道怎么算,好奇之下就小声问开了。没多会,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小声道:“不错,听起来挺像那么一回事,看来这些题目都是钱家小姐从各地买卖人的亲身经历中化出来的,难怪我也一题都算不出。唉,瞧我在这瞎操心什么?反正结果对了就行,小伙子,赶紧上二楼吧。”
青衣小厮回身向众位公子拱拱手,得意万分地走上楼去。
管事见火候已到就干咳两声,将众公子招到身前,拱手笑道:“各位实在不想作这些招亲算题也行。文静小姐在三楼特别设有国策场、诗词场、对联场、曲赋场、棋艺场等等。”
众公子放下心来,大说这才像样,抬脚就要上楼。
早有几个钱家雇用的壮汉斜身将入口挡死。管事轻哼:“恰什么当?一楼都没本事通过就想直接上三楼?圣人都说要公平公正,若是就此放你们上去,置先前努力作题之人于何地?交钱吧。三十两一位。”
“我等抗议。”
管事翻个白眼,拖长腔调哼道:“抗议什么?钱可通神都没听说过?若是没本事作出招亲算题又想娶得美人归,当然就要多交钱换得一个机会,此事天经地义。”
家道殷实的公子哥哪在乎三十两,扔下银票就轰然冲向三楼。没钱的可怜人只得重新回到各算题前抱头苦思,恨不得能拿个箱子来亲手试试一次能抓出几种宝石。
混在全福楼巡查人员中上下查看的钱山跑进钱文静小姐的临时闺房,低声说了几句就退了出去,不过眼睛总是时不时地就会飘向冰兰月。
钱文静笑道:“兰月姐姐,你道钱山都看见谁了?”
“还能有谁,顶多是本县的那些酸秀才。是不是听琴?”
174。捞银招亲会(05)
看着眼蕴失望之色的冰兰月,钱文静爱莫能助,轻声道:“不是听琴,梅哥哥是知道小妹手段的,生怕做不出怪题丢脸面,因而绝不会明着来,是极少见外人的墨书。一楼那些个题目,妹妹小时与哥哥们胡闹时都耍过,简单些的招亲算题还难不倒梅哥哥嫡传下的精猴儿。若是实在有疑难,墨书自可去外面找人求教。”
冰兰月收拾心情,拉过钱文静打趣调笑:“姐姐现在倒是希望文静妹妹能做梅家正室,叫妹妹一声大姐、少奶奶也不冤枉,想来妹妹是不会欺负姐姐的。”
“不干。梅哥哥是心底有杀气的人。好时你情我浓,若有一天不好时……”钱文静到此闭口不语,面前人是水晶心肝,不用讲明也是能明白话中的意思。
冰兰月幽幽轻语:“妹妹就不怕姐姐到相公面前浑说?”
钱文静道:“兰月姐是明白人,所此不敢的。你是好心,他必生疑,祸不远矣。”
冰兰月闻言想为夫婿分辩一、二,可张开口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得以一句“文静妹妹若是男儿身必可光耀门楣”岔过去了。
钱文静道:“妹妹最不爱听的就是这话。看看外面那些鲁男子、浑小子,再看看各家酒楼里的酸男人、假道学,我们女儿家哪里不如他们?”
冰兰月笑道:“可自古以来就是男儿手握乾坤,妹妹不是想做武周吧?”
“没那野心。小妹要在大夏这场梦里好好玩它一场,当然若是有一个看得顺眼的可心郎君就不妨收进屋里看个几十年。”
冰兰月掩嘴娇笑,面前的傻妹妹又说疯傻话哩。
钱文静道:“就知道说实话没人信。不谈这个了。兰月姐,怕是招亲会后梅家大妇就要进门。何苦碍人恩爱?此时淡出或许是保身之计。”
冰兰月浅笑摇头,显是不想谈及此话题。其实冰兰月不是没想过就此抽身而退,只是心中存有一个念想:期盼宋家小姐或许是与钱文静一样的大度宽厚人。再者不管梅傲雪情心如何,当年伸手相救于风尘之中的恩情,冰兰月自问这辈子是忘不了的。
钱文静道:“不说就不说,姐姐也是非常人,万事心里明白,用不着小妹多费口舌。只是可曾听过大海汪洋彼岸也有强盛大国?”
冰兰月愣了愣,不知钱文静提此何意,不过还是回说曾听往来商人与相公朋友谈起过。
“若是兰月姐有遭一日心烦了,或许小妹日后有法送姐姐前去逛一遭。虽说风筝一线牵,但只要够高够远便会有断线的一天。”
冰兰月心中感动,嘴上却是调笑傻妹妹又说傻话了,先不说能不能远涉大洋,光是卷毛夷商的怪话,别说一个小县城里的女人家,只怕整个大夏朝都没多少人会说。
“这个简单,妹妹就会一、二,只要姐姐有心,三、五年之后包管不用随身带个通译。”钱文静说完张嘴就来了一通欧巴罗话,唬得冰兰月如听天书,直唤不可思议。
不只冰兰月,屋中所有人都惊讶莫名,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一个连东宁府都没出过的闺阁小姐是怎么会说夷商之语的。想到最后,得出一个共同结论,傻小姐八成是被夷鬼附身了。
175。捞银招亲会(06)
钱文静对此类疑问的反应与对策早已升华成自然本能。闻言顺口就说佛祖出家前也是边番小国之人,成佛之后满天下地普渡众生,因而诸天菩萨、八百罗汉、三千比丘、亿万使者中当然也就少不得会有一、两个是卷毛夷商家乡中人修成正果的。
无论冰兰月有多聪慧也是受时代环境限制的,见说心中疑惑尽去。钱文静此话很合理,既然佛祖、菩萨能大发慈悲点化一个傻子,那顺道传授一些家乡夷话自然再正常不过。
绣球招亲大会照公告上所说会连开三天,一开始众光棍们都觉着太长,现在却都觉着举办时间太短,恨不得能举行一年才好。天黑后不好再在县里打架抢球,众光棍们纷纷打起火把来到城外四处寻找落到地上的孔明灯,他们是打晕头了,等到冷静下来才想起孔明灯上也是吊有绣球的。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大部分前来参加招亲大会的人已经不太在意能不能抢到真绣球了,对他们而言多抢几个才是头等大事,包不准里面就会有“感君深情,酬银百两”的字样,那时手上有了银子一样可以置家产、娶媳妇。
“大人,县中房屋损毁七十六间,轻伤、中伤三千一百余名,无重伤,都在城内外各医馆医治。……”赵、李两位师爷边汇报边抹冷汗,生怕梅县令会勃然大怒。
梅县令倒是一脸早知会有此果的神情,挥挥手让师爷们继续说,心内不知在盘算什么。又听得一会,方咧嘴笑道:“这招用他人钱财赚钱之法倒真是有趣。可惜了,若她是个男子,倒可给朝廷做个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