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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铃羞愧的只想掩面。
鬼盖只沉默了一会,又道了两个字:“继续!”
襄铃算了算时间,发觉又过了半刻钟,看着情形,似乎百里屠苏他们马上就要跟来。心情不仅着急,不停的试了一次又一次,连鬼盖的化形术失效了也不自知。
却也不知道试了第几次以后,方兰生的肩膀动了动,眼神里的戾气也慢慢消失了些许,慢慢的清明起来。
襄铃立刻一个闪身,躲到了树后瞧着。
百里屠苏一行人,已然停在不远处的树荫里。
风晴雪忽然停了脚步,偏头向前方看了看。
百里屠苏道:“何事?”
风晴雪疑惑的再看了看,喃喃道:“我刚刚好像看见一个人闪了过去。”
百里屠苏亦偏头看了看,忽然听见屋顶上传来一阵嘹亮的鹰鸣,他顿时拔剑挡开前方萦绕的浓雾,声音依旧不急不缓:“找到人了。”
ˇ自闲山庄(2)【改错】ˇ 最新更新:20140127 21:59:01
“我刚刚……慢慢醒来的方兰生的表情很是疑惑,自语道:“我刚刚好像看见襄铃了。”
襄铃躲在一边。
她以为没有会信方兰生的话,都会当他是一时给鬼魅术迷了眼。
未想,却有人回答了。
叶沉香声音苍老喑哑:“刚刚那只狐妖?她叫襄铃?”
襄铃躲在树后的身子蓦然僵住。
她完全把叶沉香忘记了。现在看着眼下这副情形,纵使现在走掉了。也完全不知今后怎么过关。
百里屠苏皱了皱眉:“襄铃?她怎么会在此地。”
襄铃埋着脑袋,倒没有走,想听听他们接下来会说什么。
百里屠苏暂且没有在这问题上多加思量,喝问道:“无缘无故为何害人?”
叶沉香言词激烈怨毒,见放出鬼阵不敌百里屠苏,恨意更甚。抬手便唤出更多的鬼魂。
他们还未解决,便听见一道生硬的声音:“痴男怨女,倒是一处好戏,可惜也该散场了。”
狐狸抬了抬头,见香雪阁外有青玉坛的过来,连忙往后躲了躲。
玉衡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百里屠苏来不及阻止,那光芒所经之处,顷刻之间便将众鬼的魂魄收了去。
“青玉坛!”方兰生忍不住站出来大喊,气道:“又是你这群害人的混蛋。”顿了顿,忽然想起叶沉香的话,顿时急了:“襄铃?你们把襄铃带到这里来了是不是,她一向胆小,在这里一定很害怕的,快说你们把她藏哪里了?”
他这句话说的不带喘气,青玉坛的弟子相互看了看,也有些懵。
襄铃?
自从那日襄铃披着欧阳少恭的外袍出现在丹室之后,这名字几乎已经传遍了整个青玉坛,他们自然也是听过的。
只是,那只狐狸不是一直跟着丹芷长老么,之前甚至还亲身为丹芷长老服下洗髓丹。
如今,听这人的话,那狐狸似乎避过了守卫,又跑到这里来了?
弟子思量了下,也懒的再与他们周旋,正想离去像掌门禀告。却又听见边上的师弟一时嘴快,嘲讽道:“几个无能之辈,这收了魂魄,就可向掌门禀告了,接下来便可以明月珠重塑玉衡。”
“师弟,勿要多言。”
嘴快的弟子不在意,傲慢道:“几个杂碎能起什么风浪,我们走吧,在安陆的师兄弟想是也把事情办妥了。”
见的两队人都看不见了,襄铃悄悄道:“怎么办,他们一定会和雷严说的。”
鬼盖不在意:“说了就说了。”
襄铃道:“那少恭就知道了。”
鬼盖奇怪,莫名道:“他知道了又怎么样。”
襄铃沉默一会,目光放远了些,茫然低喃:“我怕他想多……
“……”
襄铃这一去便去了半天,欧阳少恭比雷严更早发现襄铃不见了。将青玉坛上上下下找了一圈依旧不见踪迹,最后正打算避开元勿动用术法。却听见传音鸟传来一个消息。
襄铃在自闲山庄。
欧阳少恭皱了皱眉,妥当安置好以后,便施展传送术去了自闲山庄。
鬼魅尽收,山庄里到恢复了几许宁静的氛围,只是四周依旧是残垣断壁,草木凄凄。诉说着百余年前的一场梦魇。
鬼盖说自己在此地还有事情要处理,让襄铃再次等上一时半刻,过会他便回来。
也便是在这一时半刻见,耳边忽然传来脚步碾过枯叶的簌簌声响。
鬼盖走路向来是没声音的,不过襄铃一时也没想到此事,揉了揉脑袋:“你果然去去就回来了,我们快回去吧。”
没有人回答她。
襄铃用鞋子划了划脚下的灰尘,喃喃道:“其实方兰生欠的人真够多的,明明百里屠苏才是主角,情。事也远及不上他的复杂,这么多女人,真不知几辈子才还的清,唔,差点忘记了,晋磊师妹的魂魄还在他身上,或许下辈子,下下辈子也没别人什么事情了。”顿了顿,她声音更地,细细的喃喃道:“如果,如果有下辈子,我也想一直跟着他。”沉默了一会,她不知是在自问还是疑问:“可是你说还可以有下辈子么?”
欧阳少恭便就在不远处,听了襄铃碎碎念这么长的一串话,前因后果都没有,说的也是不清不楚,前言不搭后语的。他却硬是听懂了几分。
然而,最重要的是的,襄铃的失踪,的确和雷严没关系。
片刻之后,有小孩子的声音响起:“你在这里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时间差不了。我们快走吧。”
欧阳少恭没有看见那个小孩子,却见襄铃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还是回头看了看那破旧的庭院,喃喃道:“他现在应该在弹琴还是炼药呢?”
弹琴?炼药?欧阳少恭神情有些复杂,又将襄铃之前的话细细的想了一番。这一想,神情变的错愕又疑虑。一向沉静的脸,这一时之间神情也委实有些精彩。
鬼盖上下抛着不知哪里捡来的石子:“回去看见了不久知道了。”
襄铃还是犹豫:“……我如果被发现不见这么久怎么解释。”
沉吟片刻,鬼盖缓缓道:“我觉得……好像……
声音蓦然停住。
接下里的声音襄铃没有听清楚,鬼盖的声音也再也听不见,却见平底一阵风起,先前的两个青玉坛弟子又重新折返。
“狐妖,你果然在这。”
襄铃傻了傻。
其中一人道:“早间听闻有外人潜入青玉坛,然后便失了踪迹,不知是谁,有如此大的胆子竟是带了你出去。”
襄铃不明所以的“啊”了一声。
那声音沉吟道:“是丹芷长老身边的那几个杂碎?说,他们现在在哪?”
襄铃更加莫名“啊”了一声,声音提高了一个高度。
另一个人打断还打算那喋喋不休问话的人。皱眉道:“师弟勿要与她多言,那几个杂碎暂且不需理会,当务之急应是先将她带回去。”
襄铃倒也没必要逃,静静的站着不动。
却见的其中一人要那绳索来困住自己,认出是先前在藤仙洞见过的,给这一捆硬生生的让自己当了好几日的狐狸,如今终于恢复了人身,襄铃哪里还愿意被困住,当下后退几步,大喊:“别用绳子,我和你们回去就是。”
那声音冷笑道:“狐妖向来狡诈,谁会信你的鬼话。”
襄铃继续左右躲着,对那人的狡诈的评价很不满,不甘的解释道:“我们狐狸向来说话算话。”
那人懒的与她多言,抬手便就要将绳索向她套去。
左右都是巨石,襄铃再也无处可躲,只得任命的闭上眼睛。
不想,却平空闪过一道金光,在她面前来势汹汹的绳子如顿时失去气力一般,直直垂落在地。转眼间,臂上衣紧,像是被人环住,片刻见她竟也不在了原地。
襄铃开口就是:“鬼盖你,你再不过来,我就要重新变成狐狸了!”
ˇ狐狸心(1)ˇ 最新更新:20140128 15:49:25
回答她的并非是那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却是那个温雅沉静的人:“哦?襄铃何时与人从青玉坛出来,我竟是全然不知。”
听到这声音,襄铃一下子卡壳了,震惊不已的抬了头,看见边上所立之人正是欧阳少恭,忍不住惊呼:“你!少恭,你你怎么来了。”
欧阳少恭不动声色的微笑:“襄铃很惊讶?”
欧阳少恭此时出现,显然在襄铃的意料之外,诚然,她也不可能料到他的什么事情。但是最起码,此时的状况,委实她连想都未曾想过,全无应对之策。
欧阳少恭显然已在她面前暴露了实力,襄铃却实在没法猜到,他是因为好感度刷到了的担心,还是因为过去自己累积的破绽终于在此刻爆发,另他也懒的掩饰。
第一种,襄铃暂且还没有这个自信。
如此,便只剩下第二种了。
她心中万千的心绪,全然写于了脸上,欧阳少恭一看便明了。
襄铃犹豫:“我……”
欧阳少恭说话还是没什么情绪:“襄铃似乎有很多事情瞒着我?”
……其实我觊觎你很多年了。
襄铃支吾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见的欧阳少恭目色越来越凌厉,襄铃一时也全部办法,半天也只能作死的逼出一句:“少恭一直以来你是不是理解错什么事情了。”
襄铃想不出胡诌的话,斟酌了半天,还是觉得如今自己照实说了,尚且还能有一线生机。
她反复用词斟酌半天,总算开了口:“我……”
话未说完,却被他打断:“时辰不早了,回去再言。”
襄铃立刻噎了回去。
回到青玉坛,欧阳少恭倒没有立刻盘问她,反到先去了丹房,平静的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她苦恼的趴在桌子上把杯子移来移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随之,像是附和一般,另一声叹气响起。
襄铃恹恹的抬了眼,因为看不到人,也懒的转头了,托着腮闷声道:“少恭似乎理解的……。越来越千回百转了。”
鬼盖再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也闷声道:“我一个失神,竟然给他破了术法,实在失策,失策啊。”
襄铃疑惑。随口问道:“什么术法?”
鬼盖道:“我那时发现他来了,就想披一件青玉坛人的皮,做一出戏,将你带了回去。不想他下手倒挺快的。”
襄铃惊讶:“之前那两个人是你。”
鬼盖鄙视:“不然你以为是谁。”
襄铃低了低头,半晌忽然一敲桌子几乎蹦了起来,眉目里攒满笑意,半捂着嘴,笑容依然掩饰不住露了出来,道:“他,他之前是来救我的?”
襄铃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她一颗狐狸心七上八下难以平静。
襄铃倒了一杯又一杯的茶,努力的让自己表情平静下来,声音却还是有几分颤抖。重复了一次又一次:“他来救我?他来救我?”
鬼盖看着她的表情沉默了良久,不紧不慢道:“……你想多了。你难道不觉得他是懒得在你前面掩饰了?”
如同被一场冷水浇下,襄铃的狐狸心一紧。又重新坐了回去:“……”
鬼盖是个小娃娃自然没法与襄铃讨论这个问题,咳了几声:“出来太久了,我先回去了。有时间再来找你。”
见他要走,襄铃急了:“喂喂。现在他一定要来和我摊牌了我怎么办啊。”
鬼盖的脚步似乎停了停:“反正你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襄铃沉默了片刻,总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迟钝了半天总算头昏脑涨的回道:“的确,我是没打算害他什么,可是我也没办法解释这么多事情,总不能真说我是来是为了想要嫁给你吧。”
鬼盖对她这句话很疑惑:“可是你不是已经说了。”
襄铃噎了噎。想到当时韩月月的话,跳脚道:“那不作数!”她还想絮絮叨叨再说些什么,鬼盖对忽然“啊”了一声,声音飘的很远:“他来了,我先走了啊。你多保重。”
襄铃愣了愣,然后只得坐了回去趴在桌上佯装发呆。
欧阳少恭的声音隔着门响起。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