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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梁父神情痛苦,岁月在脸上留下的痕迹越发加深,他伸出手握住身影单薄的女儿,语气中饱含歉意:“西西,别哭。”
梁影目光望向梁父握着她手的那双掌心,抬眸环视了一眼,看了神态淡定的李妍丽以及傲然的梁月菱,忽然感觉自己像闯入了别人的家庭,如不速之客似的,打扰了别人的美好生活。
她眼中噙着眼泪问:“爸爸,什么时候的事情?十年前我去美国,还是你们早就在一起了?”
梁月菱看样子应该和她是同岁的吧。
梁父说:“西西,不要问了,注意身体,你从小身体不好。”
梁影看着梁父眼中流露的抱歉,笑了:“这么说你和妈妈离婚了?怪不得妈妈总是在美国照顾我,她自己不回去,还不让我回来,原来是这样。”
梁父摇头,“西西,无论怎样,你都是我最疼爱的女儿,爸爸最舍不得的就是你了。”
他这话一说,令李妍丽和梁月菱大吃一惊,尤其梁月菱眼中满满都是对梁影的恨意。
梁影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痛苦与委屈,蹲下身子哭了,无声的哭,压抑的哭最让人疼惜。
梁父心痛,连忙跟着蹲下身子安慰她。
梁影哭得厉害,泪水簌簌地往下落,耳边是爸爸心痛的安慰,可是她心里依旧很痛很痛,她揪着胸口,一下子呼吸没上来,身体晃悠悠地倒在一边。
梁影,晕倒了。
梁父大惊,立即弯腰抱起梁影,口中大喊着:“车,车,快去医院。”
西西,爸爸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你了。
昏迷中的梁影一直感觉自己的身体浮浮沉沉,像是没有重心似的,无根飘摇。
她的身体似在上空飘摇,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也无法落下去,周围很黑很黑,她很恐惧,一直在喊着爸爸妈妈,还有周少华,可是说出的话却是无声的,别人根本就听不见。
好像过了有几个世纪那么长,好像有人在为她擦身子,动作温柔,鼻间有些熟悉的味道。
那是妈妈的味道。
梁影挣扎着想要睁开眼,在拼搏许久后,如愿以偿地睁开双眸,视野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周围都是白白的眼色,当她真正清醒过来时,终于看到了熟悉的面孔,闻到了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才察觉出她在熟悉的医院里了。
她哭了,“妈妈,爸爸不要我们了。”
梁母神色温柔,疼惜地看着女儿说:“不要伤心,爸爸妈妈瞒着你就是为了不让你伤心,难过,怕你身体出问题。”
梁影抽泣着,看向梁母,问道:“妈妈,你有心脏病,当时爸爸和你离婚,难道你身体就能扛得住吗?”
梁母笑了,“不是爸爸主动要离婚的,是妈妈,是妈妈要和你爸爸离婚的,孩子,不要问了,相信你也清楚,你爸爸还有另一个孩子,虽然在结婚期间你爸爸并未出轨,那孩子很可怜,妈妈当初刚见到她时,她被同龄人欺负,嘲笑她没有爸爸,可她眼里噙着泪水,眼神倔强地望着那些人,一句话也不说,妈妈知道自己懦弱,不想看她继续受别人欺负,又无法接受她住在家里,整天面对她,所以妈妈选择离婚。”
梁影不懂,妈妈离婚了,她跟了妈妈,所以爸爸也成了别人的爸爸,爸爸也不经常来看她了,她接受不了。
梁母懂女儿的心思,解释道:“西西,虽然妈妈和爸爸离婚了,并不代表不爱对方了,就是因为太爱对方,才选择放手,不想最后的日子活在痛苦的争吵中,所以妈妈才选择离开,带你离开,带着美好的回忆离开,同样的,爸爸不是不喜欢你了,相反爸爸是非常非常疼爱西西的,不用妈妈说,西西能感觉到的,是不是?”
梁影瘪了瘪嘴,眼神望向窗外,对的,爸爸是爱自己的,从他眼神中可以看出来。
梁母安慰道:“要不要看看电视?你都睡了一天了。”说着便打开了电视。
梁影的视线这时也看到了电视,电视中正播放着娱乐节目,屏幕上显示着婚礼现场,时而露出新娘以及新郎的……面孔。
梁母见状不妙,准备换台,梁影惊恐地喊道:“少华要结婚了!”而且新娘竟然是梁月菱。
梁影拔掉手背上的点滴,霎时血珠溢出,她顾不得,她等了十年的少华怎么可以和别的女人结婚,而且那女人还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梁母心痛地望着梁影手背上的血迹,她拿起药棉擦着上面的血,当初阻止西西回来,一方面是她和她爸爸离婚的事,另一方面便是周少华,五年前她便知道周少华和梁月菱就在一起了,为了西西的身体这才瞒了下来。
如今看到女儿痛苦的神情,梁母就觉得过意不去,早知如此就告诉她了,何必让她在短短的一天之内接受这么多残忍的事情。
可梁母却不知道,这才仅仅只是开始。
梁影掀开被子下床,穿着拖鞋朝门口跑去。
梁母完全没料到女儿会这样子,也起身跟上梁影,无奈梁影年轻又跑得很快,梁母还没跑几步,梁影就早已没了身影,胸口隐隐传来针刺的痛意,迫于无奈停下脚步。
梁母捂着胸口蹲下身体,心脏病犯了,胸口剧烈的疼痛使梁母承受不住,晕倒在楼道里。
梁影跑到医院门口,拦了个出租车,报出从电视中看见的婚礼地点,司机奇怪的看了眼她身上穿的病号服,也没问便开车离去。
路上梁影十分焦急,一遍又一遍地催着司机快点,眼角泪水不断地滑落。
终于到达目的地,梁影立即下车奔出去,没有给司机车费,而司机见状下车,张口大骂,准备讨要车费时,梁影早已跑进了酒店,没了踪影。
婚礼在晚上才举办的,如今是布置婚礼现场,梁影找个服务员问了之后,怕被人轰出去,无奈躲进洗手间里。
洗手间进进出出的人,看到穿着病号服的梁影,均露出一抹嫌弃的神情,恨不得躲老远。
梁影没有留意到其他人的神色,满腹心思都放在那场婚礼上,周少华和梁月菱!
十年竟是让她失去了这么多,早知如此她不该和妈妈去美国的,不该……
在长时间的等待中,终于到了晚上,梁影忐忑地出去,来到婚礼大厅,多媒体墙上反复播映着他们两个的婚纱照以及生活照。
周少华望着梁月菱的目光宠溺爱恋,梁月菱则是满目娇羞,多么般配。
梁影突然间迷茫了,她来这里究竟是做什么?
看他们结婚全程?是心有不甘,还是看他们恩爱的目光?
但梁影最后还是留了下来,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将婚礼全程一幕不落的看在眼中,周少华如今是娱乐公司的大老板,成功人士。
他的面庞变得成熟刚毅,没了十年前的稚气,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如今的她从周少华身上再也找不到当初熟悉的面貌和感觉。
是他变了,还是自己变了?
看到他们互相交换戒指,梁影觉得心凉了,凉得透彻,很冰很冰。
耳边是婚礼进行曲,她满目伤痛却又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背后甜蜜幸福的场景与周身孤寂的她格格不入。
走在黑暗的街道,梁影魂不守舍,眼眸飘忽,良久她停下脚步,终于抬眸看了下昏暗的周围,黑漆漆的,连路灯都没有。
害怕,惊恐,不安席卷她的全身心与大脑,欲转身原路返回,忽而眼前一闪,被人捂住了嘴巴,拖到了一个阴暗无人的角落。
、解释误会
作者有话要说:夫人开新文了(是南柯女儿和殷政诚儿子的故事哦),求戳求收藏:很爱很爱你
那夜简直是场挥之不去的噩梦,午夜梦回时一直缠着梁影,惊醒时发现衣衫浸湿,却没了睡意,坐在床头抱着膝盖,口中一直数着数度过绵长的夜晚。
那六个人的身影在阴暗的角落,在梁影的眼前不怀好意的笑着,肮脏的几双手在她身上放肆的游走,恶心的话语一直在她耳边回荡。
这小妞身材真棒,今晚可要解馋了……
小妞不要动了,认命吧,你逃不掉了……
哈,不服输,大爷先让你痛快痛快……
嘴被黑胶带粘住,双手被麻绳紧紧地捆着,梁影在挣扎,不断地摇头,眼中充满哀求,表情惊恐不安,却又不相信命运地扭着手腕,似是要挣脱束缚,无奈麻绳上染了血迹,依旧没有挣脱。
身上衣服被他们撕碎,扔在一边,感觉得到全身没了束缚,感觉得到几双大手在她身上摸着,感觉下身一凉……
被胶带粘住的嘴发出‘呜呜’声,似是求救,似是哀求……
忽地,梁影放弃了挣扎,眼神空洞地望着一角,呆呆愣愣的木然表情,脸色在黑暗中越发的苍白无力。
眼前六个身影来回替换着,动作凶狠,只顾抒发自己的快意,也不在意梁影的‘安分’。
那夜连续持续了七个多小时,这七个多小时里梁影感觉全身痛,心痛,哪里都在痛,痛得她几乎失去知觉,晕了过去。
早上五点,有人发现了躺在角落里光裸着身子的梁影,那人目光不可置信,而后将身上的西装外套遮住她的全身,开车把她送到医院诊治。
那天,她因下。体重度撕裂,大量出血,必须切除子宫,从此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那天,妈妈因受刺激,心脏病发,死在了手术台上。
那天,爸爸得知消息情绪激动,在来医院的路上发生车祸,抢救无效,告知死亡。
那天,梁影成了孤儿,无处可去的孤儿。
伊檬不敢相信地望着目光淡漠望着窗外的梁影,这么残忍的事情居然全部发生在如今看起来无所畏惧的梁姐身上。
切除子宫,代表着从此往后都不能生育,怀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看着梁影冷然的眼眸滑落一行清泪,但目光却是平静得很。
“梁姐……”伊檬不知该如何开口去安慰她,只能握着她的手将暖意传给她,使之不再冰冷。
梁影回头,朝伊檬笑了笑,笑容有着岁月沉淀的沧桑,她说:“伊檬,过了十年,我早已学会放下忘记,过去记忆沉痛,给以毁灭性的打击,被迫在一夜之间长大,现在想起十年前所发生的事,都觉得恍如隔世。”
之前只要想想十年前那三天的事情,都觉得痛得难以呼吸,不敢深想,不敢回忆。
可如今,面对过去沉痛的记忆,心中只有平静,说出来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眼角也没有泪水。
呵,梁影低眸笑了,时间真是疗伤的好药材。
下午五点,殷政诚从公司回来,看到梁影安然无恙地坐在沙发上,心里的石头蓦然落地。
还好她没消失,离开。
看到殷政诚回来,知道他已将所有事情都搞定了,与梁影告别后,这才开车返回公寓。
在路上,伊檬接到了杨乐涵的电话。
接通后杨乐涵的第一句话便是:“伊檬,现在有没有空?出来喝杯咖啡?”
伊檬说:“好……”
正好她也有些许多疑惑,需要有个人解答。
来到约定的咖啡店,杨乐涵早已在那里坐着,面前放着一杯咖啡。
伊檬走过去坐在她对面,歉意地说:“对不起,来晚了。”
杨乐涵轻扯红唇:“没关系,我也是刚来。”
向服务员要了杯红茶,伊檬垂眸饮了一口,便放在一边不再碰了。
她现在完全喝不下去红茶饮料了。
伊檬抬眸看向杨乐涵,只见她呆呆地望着她手边的红茶,在出神。
她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杨乐涵收回目光,望向伊檬,“你知道南柯要回A市了吗?”
伊檬好看的眸子紧紧锁着杨乐涵,抿紧了唇,手指捏紧了手提包,淡淡地问:“什么时候?”
杨乐涵轻笑:“就在这几天吧,我也不太清楚,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为你做了很多很多你意想不到的付出,你不该伤他的心。”
伊檬落寞地笑了:“你的意思是我在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