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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南柯听到,一定。”
郑勉睿回头,疑惑地说:“既然这么重要,为什么你不亲自去找他,然后交给他?”
伊檬落寞地笑了,现在他都不愿意接她电话,还会见她吗?
她没有解释,只是说:“请你一定要让他听到,谢谢你。”
郑勉睿现在还记得伊小姐那最后一面的笑容惨白,目光看着被放到一边的手机,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会结局,没几章了哦O(∩_∩)O~
、录音与真相
“抱歉,南总,伊小姐说务必让您听到她所说的话。”郑勉睿伸手拿过那部手机,低头查找手机上的录音软件。
南柯看着郑勉睿这一系列的动作,望着他不停拨弄着手机的手指,眉心紧皱,语气不悦道:“郑助理,你……”逾越了,三字未出口。
谁知郑勉睿抬头望向他,拇指触点了下上面唯一保存着的录音,很快有个清沉哑涩的声音响在办公室。
“南柯,那个宫外孕流掉的孩子是我和你的……”
手机中伊檬的声音艰涩无奈,带着哭腔的语声中有着难以隐藏的伤痛,语速很快生怕南柯不听。
郑勉睿将手机轻轻地放在办公桌上,转身离开,在关上办公室门的那一刻,心蓦然一松,他算是完成伊小姐交给他的任务了吧。
手机里有一时间的寂静沉默,只能隐隐约约听见伊檬的抽噎声。
南柯眸色阴沉地望着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双拳紧握并带着轻微的颤抖,抵在唇边,听着手机中伊檬的叙述。
“南柯,或许那次我们之间第一次接触,你早已忘记,可是我却不敢忘,也忘不了……。”伊檬克制着声音的颤抖,努力保持语音清晰,她吸了吸鼻子继续道:“大二暑假那年,有一天晚上你给我打电话,电话中的你醉意朦胧,说话不清不楚,但是从话中知道你在酒吧,你说要我来接你,也不等我回话就挂断了电话,我担心你所以就去了,到了酒吧,一眼便看到你趴在吧台上昏睡着,我怎么叫你,你都不醒,我只好请求酒吧里的服务员扶你到对面的酒店住一晚,服务员把你扶上床,然后我就送服务员离开,可是当我再次回到房间时,你却睡到了地板上……”
南柯的右手紧紧扣着转椅的扶手上,指尖用力且苍白,目光中带着一些难以置信的沉痛。
原来那一晚,并不是梦。
伊檬清冷的声音再次从手机里传出来,“我本想扶你到床上睡的,可是你却攥住了我的手,眼睛似闭似睁,你对我说你奶奶去世了,你心里很难过,于是我安慰你,但是……最后却发生了那样的事,可我是心甘情愿地给你的,当时我心里想着,你喝醉能够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接你,是不是我对你来说,会不会不是路人甲?不会只是个同学?可是当我把你扶上床时,你看着我的脸说……说‘乐涵,对不起,又麻烦你了’,这句话像咀咒一样,在以后的每个夜晚都缠着我,播放给我听,像是在嘲笑我是个傻瓜一样,自作多情。”
南柯仰着脖子望向头顶的天花板,薄毅的唇紧抿着,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
那晚他喝醉了,醉得可真够彻底,居然忘了只当个春梦不说,甚至还说出那样惹人误会的话,伤了她的心不说,还害了他们这几年的错过,如果当初知道那人是她,他是说什么都不会放手的。
那晚他以为看错人了,哪知真的是她,之前在B市喝醉酒,通常都是杨乐涵照顾他,都说她们侧脸很像,不得不说真的很相似,所以才会误会。
手机里伊檬的声音在继续:“南柯,为什么我会误会你和杨乐涵呢?在大一五一劳动节时,我去过B市,那时在古街,我看见她对你说你是她的男朋友,那时我真是灰心了,本来高中同学说起你在大学似乎有了女朋友,我不相信,非得亲眼看见才心死,结果就因为那句话,我真的远离了你……”
“我和成泽确实在一起过,但是却只是两三天,大二暑假返校,我心情低落,认为你把我当杨乐涵替身,喝酒时脑袋一热答应和他在一起,可我得知欧阳喜欢他时,当时也是后悔,感觉对他不公,感觉自己很可恶,于是也就和他分手了,可在不久后却听到了你回国的消息。”
“那时你在机场看到我,其实我并不是去B市旅游的,而是专门去送你的,在机场等了好几个小时,因为你在机场碰巧看到成泽和我,其实成泽是担心我特意来找我的,你误会了所以出国后没有和我联系,当时真是心灰意冷,又不巧之后查出来怀孕了,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我当时是真的没有心理准备,来不及想以后,上天就为我做好选择,宫外孕啊,无论心里有多不舍,但必须要流掉这个孩子……”
南柯双手覆面,眼睛竟然酸涩得想要流泪,不知道他最后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如今他只觉胸腔内的心脏带着抽痛,拉扯着的疼痛,哪一次的哭泣都没有这次来得痛苦。
双手离开了面庞,那张俊逸的脸庞此时却爬满了泪水,眸光深幽而藏匿着隐痛。
那时她该有多痛苦,孤身一人躺在医院,不敢告诉父母,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这个该是有多绝望。
南柯狠狠地将手捶在办公桌上,表情写着对自己的唾弃,对伊檬的怜爱。
他扯唇笑了,自己居然还误会她和成泽,介意她小腹上因宫外孕留下的伤疤,他当真想扇自己一耳光。
伊檬的下一篇话,却让南柯惊住了视线。
“南柯,我爱你,从高一那年的篮球赛,望了你一眼,从此却铭记了一生,我成绩不稳定,总是半瓶醋晃荡,或上或下的,为了能考进你所在的培优班,我每晚写试卷写到凌晨十二点,每天早上五点起床背英语单词,背文言文,古诗,那场辩论赛是我和你第一次正面结识,也不知道你还记得没有。”
南柯用力地点着头,他记得,一直都记得,站在主席台上的她,语言犀利精准,眼眸漆黑明亮,宛如天上闪亮的星星,就那么一瞬,他记住了她,故而在文理分班时,一眼认出了她。
“在没有和你联系见面的这几年,我一直在想,如果不能拥有,那么忘记是最好的选择,有人说人的一生是短暂的脆弱的,生命不能承载太多的负荷,要学会忘记,忘记那些不该记住的东西,忘记不属于自己的一切,无论风景有多美,我们只能做短暂的欣赏,人生不可能完美,有遗憾的人生才是真正的人生,可是南柯,我选择了忘记,选择忘记过去不属于自己的一切,可是到最后终究空忙一场,纵然相亲次数很多,但是记忆却愈发加深,午夜梦回时,心头的失落提醒着自己非你莫属……”
‘属’字说了半声,录音戛然而止,南柯拿起桌上的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着长达半小时的录音,心里想着当时她录时,肯定在哭,想要话语听起来清晰,却一直在抑制着自己泪如雨下的哭泣声。
最后肯定是绷不住了,控制不住了,所以才终止录音吧。
南柯捂面,拿起手机找出伊檬的号码拨了出去。
这时伊檬正在给殷政诚报告本季度的汽车销量以及利润,而她的手机躺在外面的桌子上,一直在嗡嗡地震动着。
南柯皱眉,站起身单手叉腰来回在办公室里走着,神情烦躁不安。
挂断,重拨,挂断,重拨……
南柯来回了数次后,终于将手机放在了办公桌上,靠在桌子低眸思考着,过了一会儿,他收拾起桌上所有的文件,离开了公司。
等伊檬报告完回到自己的格子间,拿起手机却发现有十几个未接电话,而且全部来自南柯。
她心中一喜,终于扬起许久未见的微笑,回拨了过去。
郑勉睿开车,南柯坐在后座看文件,这时手机响了,他一看是伊檬,毫不犹豫地接通。
电话接通,伊檬笑了,可是听着手机里兹兹的电流声,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她咬了咬下唇。
南柯揉了揉眉心,对于伊檬的沉默不言,他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听着她微弱的呼吸声,南柯烦躁的心瞬间沉静了下来。
最终还是南柯打破了沉默,“伊檬,过一段时间,我去B市看你,好不好?”
“……”
南柯没有生气,继续解释道:“我刚接任弘扬总裁,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这段时间会很忙。”
伊檬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并没有生气,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他肯定是听了她的录音,那么应该是全部清楚了吧。
伊檬说:“好,但是也要注意身体啊。”
听到她的关心,南柯薄唇不自觉上扬了,“嗯,我知道。”
于是这次严重的冷战正式结束,虽然南柯身处A市,照顾不到伊檬,所以专门打了个电话给万幸,准确地说是给秦西贝打的。
万幸一脸鄙视地将手机交给骄傲自大的秦西贝。
秦西贝听着南柯拜托给她的话,一面拍着小胸脯保证,一面又义正言辞地说着肯定不会辜负所托之类的话。
万幸嫌弃地看着自家女友狗腿的模样,简直了,用一种‘你没救了’的表情看着她,摇摇头端着水杯离开。
南柯回到家里,张口第一件事就是:“和你们说件事,我要和伊檬结婚。”
南老爷子是挺高兴的,拿着浇水壶浇花,脸上却是笑开了花,连连点着头,想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周老头,一起乐呵乐呵。
南振国却是一脸淡定,没有太多惊讶,只是抬眸看了眼南柯,眼神无波无澜。
但周岩芳闻言大吃一惊,强烈反对道:“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好消息
南柯迎上周岩芳坚决反对的目光,眼神清寒:“妈,我欠了她很多很多,我怕这辈子来不及偿还她,护着她不受委屈,而且我爱她,所以必须要和她结婚。”
周岩芳愤愤地说:“南柯,你知道不知道她和成泽在一起过?甚至在几天前还和成泽勾肩搭背,那个场面很多人都看见了,还有,你说你欠她,欠了什么?”
南柯深呼吸一口气,双目通红:“我欠她九年的承诺,她无怨无悔等了我九年,多傻的人啊,她居然默默地在身后等待着我回国,用人生中最美好的青春等着我,等我向她承诺一生,妈,当初我要在国内上大学的原因,怕的就是别的男人也发现了她的好,我怕我回国后她不再是一个人,所以我得在国内看着她,但是那两年不如去国外,两年不断叠加的误会,让我们彼此远离,几乎成为陌生人,要不是我去年回国,恐怕就真的是要成为陌路人了,再深的感情,再深的执念,也耗不起九年的空等啊。”
南柯的言语让南老爷子和南振国低头不语,沉默着似是在思考。
周岩芳也红了眼眶,自己儿子在感情方面专一,这是她老早就知道了,南柯舍不得丢下用旧了的东西,哪怕它已经没了利用价值,可他宁愿它在那摆着,也不要丢弃。
所以在感情方面,她原本不想管,可是伊檬这女孩心术不正,攀高枝,这样爱慕虚荣的女人,不适合南柯,也不能进南家大门。
她依旧试图劝说着南柯,“南柯,我跟你说在此之前,我不是没有调查过伊檬,她在大三时怀过孕,大学期间不允许有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发生,她去医院做了人流,手术后一直是成泽在照顾着她,这难道还不清楚吗?南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成泽的,这么不自爱的……”
“妈,成泽这是在替我还债,替我照顾她。”不允许母亲在言语上诋毁伊檬,南柯漆黑的眼眸中闪现出耀眼的水波,神情沉痛,目光看着表情惊讶的周岩芳,南老爷子以及南振国,“在大三时,她怀的孩子是我的,而我却可笑的不知情,她怀的是宫外孕,还是严重的那种,不能采取保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