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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所传,而他又能惩强扶弱,当时无论东征的十字军领袖或者各国国王,无不对他尊敬有加,只是他后来不幸失踪,阿萨辛派群龙无首,却又渐渐走上了暗杀的老路。”
齐御风听到这里。不禁心道:“这几句经文,想来却是这阿泰尔有感而发。这西亚一带向来为四战之地,从古至今。从未停歇,阿泰尔既然又如此成就,却也显得无奈凄凉,想来也是大仁大勇的豪杰,了不起的人物,只可惜传到后世,反而成了为非作歹的渊薮。”
他偷偷抬眼看去,但见四下里人群都跪在地上,双手伏地。个个神色虔诚,面色庄严,心中却不禁冷冷生出一股肃杀之意。
正在这时,突然只见阿密娜指定一人上台,那一名身材苗条的女子上去之后,立刻以极快的速度唧唧咕咕说了一堆话,众人闻听,齐声喝了一声彩,接着各自捉对探讨。似乎在辩论那女子说的是对是错,整个洞窟之中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只听那女子再说几句,下面信众之中,有人喝彩。有人反对,各持已见,不断有人站起。充满了学术的气氛,齐御风目瞪口呆。连忙问道:“这人说什么?”
蕾拉看他指着一名手持经卷的粗豪大汉,不禁抿嘴一笑道:“他说这名姑娘在撒谎。教义之中,并无这样的规定,而另外那学者却说,这名姑娘懂了,意思便是她说的便是教义之中所宣传的那样。”
齐御风一听这些杀手居然还如此认真的辩论教义,登时大失兴致,当即昏昏沉沉,开始闭目养神,一直到了两个时辰之后,众人都没了力气,口水横飞的辩论才各自消停了下来。
正待齐御风等一行五人要跟着大队信徒一同走出山洞,回转帐篷之中,却见阿密娜肃穆的向他一行人招手,示意他等过去,齐御风登时心中一凛,心道这山洞之中,足有千人以上,灯火昏暗,人人又穿得一样,她居然能一眼认出自己,这眼神可当真锐利。
只见那台边立着三名传道祭司,先经蕾拉介绍,齐御风得知这其中那位黄发碧眼的老者,唤作塔米尔,乃是山中老人足下排名第三位的使者,乃是阿萨辛派系的大学者,而那位懂得华文的中年男子,却叫做亚伯拉罕,排名第七,文治武功尤其精强,至于第三,则便是阿密娜,她负责教导门户之中的刺杀之术,一向与亚伯拉罕做对。
一行五人来到近前,阿米娜扬起下巴,眯缝着双眼看了四人几眼,她与蕾拉对答了几句,似乎颇为满意,接着便指着朱雄问道:“看着我的双眼。”
朱雄莽莽懂懂,抬眼望去,但见她蔚蓝色的眼中隐隐透出海水之意,当即一言不发。
阿密娜问道:“狗会叫吗?”
朱雄闻言一愣,问道:“啥?”
阿密娜眉头一皱,继而极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道:“狗会叫吗?”语气之中,显然已极为严厉。
一行人来临之前,早已决定先暂且忍气吞声的原则,当即朱雄听到这话,便点了点头道:“会。”
阿密娜点了点头,又道:“说谎者会说出真相么?”
朱雄心中暗地寻思,这是当我是傻子么?但口上却也老老实实答道:“不会。”
阿密娜又道:“火是热的吗?”
朱雄也懒得与她较真,当即道:“是。”
阿密娜点了点头,与其他两位使者目光交错了几眼,齐御风抬眼望去,见两人都点了点头,心中不禁有些奇怪。
只听阿密娜又对着孙瑞来道:“河流是顺流而下吗?”
孙瑞来看着她的俏脸,点头道:“是。”
阿密娜道:“沙漠之中,有高树与森林吗?”
孙瑞来摇头道:“没有。”
“奴隶是自由的吗?”
“不是。”
阿密娜又点了点头,以示通过。
齐御风偷眼观看,只见阿密娜提问之机,蕾拉身体竟然一动不动,低垂着头,身躯微微颤抖,显然内心极为害怕,不禁心生疑惑,他抬眼望着阿密娜的眼睛,只见她目光之中,隐隐透出毫光,似乎有一股诱惑之力,心中不由得暗忖,莫非她使的,是“移魂**”一类迷神催眠的功夫?
当即只见阿密娜又问了沙真子三个极为蠢笨的问题,目光转向齐御风,两人目光一撞,阿密娜顿觉得一股凛然气息铺面而来,情不禁心神意乱,一股气血翻涌入口,竟而一头栽倒在地。(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月夜寂寥泛青锋
齐御风自曲非烟口中曾听说过移魂**的诀窍法门,但觉得此事玄玄乎乎,从来未曾练习,他却不知那阿密娜内功属于奇邪一路,根底远不如他沉雄厚重,他内力即高,心神凝定;反激过来,这施术者却反受他所制。只不过齐御风不懂其法,这反击之力,却并不甚强,倘若他能摒虑绝思,则阿密娜则势必大遭凶险,恐怕非得当场疯癫掉不可。
而阿密娜正于施术之际,眼见他清澈目光之中透出一丝摄人的光彩,不禁一阵倦怠,头脑眩晕,只觉得目酸口涩,精疲神困,心中不禁大为惊异。
正当此时,齐御风醒悟过来,忙暗运内功,收敛精神,化盈为冲,一双眼睛顿时失去温润的光彩,变得无神迟滞起来。
阿密娜足下略一踉跄,身边的塔米尔和亚伯拉罕不知其中道理,不禁齐声惊叫道:“怎么回事?”他二人素知阿密娜施展这“主宰诀”时,倘若对方乱加编排,不按照太初本心说话,则必死无疑,但施术者一旦有错,被对方反噬过来,轻则受伤,重则却也有性命之忧。
阿密娜的身躯微微摇晃了一下,抬起头瞥了齐御风一眼,锐利的目光之中似乎饱含愤怒,但一刹那之后,便摇头道:“我没事。”
她再次看向齐御风,上下打量几眼,却见他不论举止、眼光、身形俱没有什么特别,分明就是一个平凡少年,不由得微微皱紧了眉头,继续问了三个不打紧的问题。这一次齐御风神光内敛,眼中黯淡无光。她便再无先前之迷惑。
问完一番话,她面向塔米尔和亚伯拉罕点了点头。三人径自离去。
齐御风等一行人径自回到帐篷,不禁都十分古怪,等齐御风确定了四下无人之后,孙瑞来才轻声问道:“蕾拉,她问我们那些问题,是什么缘故?”
阿密娜的华语说得磕磕巴巴,十分勉强,但那几句问题却说的甚是熟练,一听就是事先准备好的。一行四人皆如同丈二和尚一般,摸不到头脑,当即孙瑞来一问,不禁一起围拢了过来。
蕾拉身躯微微颤抖,轻声道:“她问你们的话,乃是阿萨辛派的入门考验之一,只要问题与本心所知道的答案不一样,就必定血液逆流而死,我当时真怕……”她抬眼看看四人。见这四人面带笑容,都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不禁叹了一口气。
齐御风接着问道:“那经过这一道关卡,就算是入了阿萨辛派了么?没有第二道关卡么?”
蕾拉点点头道:“有的。阿萨辛派入派不凭自愿,纵然是奴隶,战俘。或者仇敌,只要被他们看上。历经了七道关卡,便可入门。解下脚镣手铐,被他们成为兄弟姐妹,如若不愿意,经过七关之后,也可自行离去,阿萨辛派也绝不为难。”
齐御风疑惑道:“可是若我脱下了脚镣手铐之后,直接跑了呢?”
蕾拉摇头道:“不会的,这大半年来,经我所见,无论多么不情愿,或者与阿萨辛派仇深似海的人物,只要经过了七重考验,最终都与他们亲如一家,一心护派,纵然被指派做多么危险的任务,也都甘之如饴,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坚持到底,恢复本心过。”
齐御风思索片刻,不解其中道理,便问道:“那他们这七道关卡,都还有些什么?”
蕾拉微微咬紧了下唇,沉吟片刻,用一双清亮的眸子盯视着齐御风道:“她会教你去杀人,杀很多很多的人……”
齐御风哈哈一笑,也未曾看出蕾拉神色之中的不忍之色,便对着孙瑞来等人笑道:“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我还以为要算个什么鸡兔同笼,九章算术什么的,原来是这么容易的事。”
蕾拉看到齐御风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不由得黯然无语。
一行人休息片刻,说了一阵子话,蕾拉正要告辞离去,突然脚步声响,一人渐渐走了过来,那人与蕾拉说了一阵子话,蕾拉转头对着齐御风道:“她要见你们。”
朱雄躺在地毯上,转过头来,皱眉道:“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齐御风问道:“她说要干什么?”
蕾拉摇头道:“她没说,只是叫咱们去池塘边等她。”
齐御风点了点头,回头小声道:“大伙见机行事。”
三人各自点头,一行五人鱼贯而出,径直前往池塘,只见两把硕大的火把之下,阿密娜一身橙黄色的锦袍,站在当场,身后立着两名侍者,此地明月朗照。修篁森森,绿荫遍地,水波不兴,原本正是上佳的月夜,只是这地方竟半点声息也无,连鸟语也不曾有上半点,却不免又有些诡异。
阿密娜见一行人前来,略看一眼,便不理睬,口中流利的说出一串波斯语,然后便看着蕾拉,以示她来代为翻译。
蕾拉对着她微微一行礼,口中便道:
“起初,渊远黑暗。
仇恨爆发,就有了火。伤结了痂,便是土。痛苦的哭号诞生了风。天上所渗下的,乃是泪的海洋。我们生于阴暗,所知的天地皑皑,是为愤怒、伤害、痛苦和悲哀。”
齐御风听到这里,不禁为之皱眉,心说这教派如此激进,生活之中只有痛苦,仇恨,可当真是无聊至极。
却见阿密娜听完之后,接着口中激昂,又似乎吟诵了一首诗,不过这次却话语稍短,但话中之中,残忍激愤之意,却胜过先前百倍。
蕾拉身躯颤抖了一缠,却听得阿密娜冷哼了一声,急忙小声翻译道:
“灰烬燃自深渊,烧尽敌人,散布梦魇。恐怖之神。雷霆地震,撕裂生灵。震慑凡尘。”
齐御风心道:“这算是什么意思,凭几句傻口号。就想洗脑叫人替她卖命么?”
正当他思虑之际,突然走过两名侍者,手中押送着一个人,阿密娜叽哩咕噜的说了一句,一边蕾拉翻译道:“这人是沙漠上有名的剧盗,杀人放火,无恶不做,你们杀了他,今天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齐御风眼看那人眼眶深陷。目中带着凶光,而且面带悍色,一身破衣,上面尽是灰褐色的鲜血凝结,显然是被阿萨辛派擒获而来时吃了不少的苦头,而且一看就知道不是好相与之辈,当即他也不细看,侧身避开阿密娜的眼睛,用传音入密问向蕾拉道:“她说的可都是真的?这人当真是个强盗?”
蕾拉只觉得一股柔和声音传进了自己的耳朵里。不禁吃了一惊,但她素来心细,当即以几乎不能察觉的动作,微微摇了摇头。显然心中极为痛苦。
齐御风一得她传达,当即又朗声道:“好,给我一柄剑。”
这一句话说出。身后孙瑞来,朱雄。沙真子三人不禁精神都为之一振,他三人素知齐御风剑法如神。一得长剑在手,就算百十余高手,恐怕也围之不住,这妖妇要是不知内情,将长剑递给了齐御风,岂不是自找苦吃?
莫非,逃跑的良机这么快就到了?
他三人摩拳擦掌,暗暗准备,一边阿密娜却突然转过头来,看了这四人一人一眼,似乎颇为吃惊,眼看他四人对杀人似乎大感兴趣,不禁冷哼一声,嘴角却微微向上浮起,似乎对他们几个不惧杀人,颇为满意,当即抽出佩剑,递给了齐御风。
就在孙瑞来等三人各自收紧小腹,气凝丹田,准备大杀一场之际,只见齐御风上前一步,接过长剑,随手一划,在那人胸膛之上划开,只见鲜血四溅,那人双目一翻,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