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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爷的!
真是忍无可忍啊!
她咬牙切齿的咬上他的唇,心中记恨。
明日等她起来,定要好好的整治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不过现在是怎么回事,白将离不用这么自觉吧?
她手中触摸到他光滑匀称的肌理,又忍不住懊恼的呻吟。不出片刻,这呻吟被男人吞入肚腹,拉扯着她,沉沦于欲海之中……
不得翻身啊!
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落日黄昏,回廊处都点起了灯。
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自己毫无力气,只能撇头,看向坐在桌前绣花的暮禾。
“暮禾……”她唤了一句,入耳的声音都极其低哑,让她恼羞起来。
混蛋!他连怜香惜玉都不明白么!
“小姐……”暮禾听见她的声音,连忙起身,抿着唇过来扶她。
暮禾伺候着她沐浴更衣,等到晚膳送上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沉暗。
她懒散的抬起筷子,还没碰着菜,门就被推开,接着一个杏色的身影就迈了进来。
男人瞧见她的模样,俊眸含笑,转了个身走到打好的热水旁把手拭净,这才撩了袍坐下,缓缓开口:“临儿,你还好……”
“你住口!”
话未说完,便被崔白临恼羞的打断。
“你倒好,竟然和总管一同设计我!”
白将离抬手为她布好菜,才气定神闲的开口:“总管也是一番好意,怕你过于紧张。”
“哼,他是一番好意,这就不知分寸了,那你呢?”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她用筷子戳了戳嫩豆腐。
“我自然是为你好,毕竟途中……会有些疼……”
“你、你、你!”
他娘咧,她肚子又疼了!
“临儿?”瞧她额上又冒出层层细密的汗珠,白将离眸色微恼,连忙把她抱入怀中,不动声色的按住她的脉。
“你可别气我,你若气我,保不准我就要死在你跟前了!”她气虚,还不忘瞪他一眼。
“好,我不气你,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白将离哄着她,暗自却皱起眉头。
临儿体内的蛊虫越发的猖獗起来,近些时日,心绪一动便疼痛难忍。
他思量了半晌,耳边却传来她轻轻地吐纳。
“我说什么便是什么?”她忽然在她怀里坐起身来,双臂缠着他的颈项,水眸闪着异彩。
这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白将离没来得及琢磨,就被她着模样撩拨的有几分失神。
“说话不算话?”崔白临以指描绘着他的眉眼,挑起秀眉。
“不,临儿说的是。”白将离眸光沉暗,抬手握住她纤细的手指。
“这就好……”她笑起来,抱着他贴的更近,早些时候的是羞怯都抛诸脑后,“我可没见过你男扮女装的模样,为了解我心头之恨,你就扮作我的丫鬟,跟我出去三天吧!”
结果……结果……
她愤怒的趴在床上,看着又一日暮色尚起。
混蛋!不带这么以色诱人的!
他娘咧,要是不从了她,她就独居!
第17章 第八章 千秋业
坐得久了,温临晚觉得有些凉意,这才缓缓动了动手指,不自觉的抚上眉间,却发觉细细的白露都染上了眉头,带着几分潮湿的气味。
茶已经有些冰冷,飘着的茶沫也沉到杯底。
她苦笑,想不到这些日子过去了,她却越来越放不开。
抬眸再望了眼月亮,望了这么多年它数不尽的阴晴圆缺,到头来,其实一直在变的可能只有自己吧!
她敛裙,刚要起身,侧首便看到后边站了个身影。
“你是——”她微怔,随即眯起眸。
身后一身华服的少年正捧着一个盒子,眼中闪着泪花望着她。
这个少年……这副样子……
“九皇姐!”
还没等她想清楚,少年便丢了盒子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腰:“呜呜,九皇姐,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温临晚有些迷茫,看着正仰着头泪眼婆娑望着自己的少年,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小史商?”
“九皇姐,我也是小十啦……”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又忽然脸色一变,连忙抱住她,澄清道:“九皇姐,你不要怪我,我可真不知白求商是你假扮的,在白起庄的一切都和我没关系,所以白将离的所作所为,也全都和我没关系!”
这个时候说的到挺快的。
温临晚倒也不生气,刚要问上几句,又看到他身后站着一个在颤抖的身影。
“八、八皇叔?”
她瞠目。
这、这、这是怎么了,八皇叔不是去云游四海、逍遥自在么,怎么回来了?
“我的小临儿!”八王爷终于扑了上来,隔着小史商紧紧抱住温临晚,“你怎么又瘦了,是不是顾平楚这个死小子虐待你,不给你吃不给你喝……”
“八皇叔,这么多年过去了,您在江湖染上的习性依旧没有变啊!这皇宫里,果然是还是只有您是真性情……”
等到温临晚抚着额头坐下来,听温家小十娓娓道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泛白了。
“九皇姐,我跟着白老头在白起庄,就是为了跟他学习经商之道。父皇屡次提到大央商道略微凶莽,便觉得白老头性子温和,定能把商道革新,虽然是这样,可是我也很不情愿……大央明明就是很繁荣的,为什么非得学习儒商?”温家小十抱怨的扯着她的衣袖,带着撒娇的意味。
“你这个目光短浅的小子,倘若大央一直如此凶莽,必将召来仇视,到时席海、东单更有借口出兵大央!”
“可是大央是大国,怕他们做什么……”小十嗫嚅。
温临晚垂眸,隔着摇曳的烛光看着这一老一少的影子,半晌,她才柔声开口:“小十,你可曾想过,大央建国多年,为的是什么?”
温小十眼神闪烁,张口便道:“当然是巩固我皇室政权,为大央打一个稳定的天下。”
“小十,白将离是这么教导你的么?”她抬眸,看着温小十,目光放柔:“小十,你又何须如此,跟在白将离身边这么些年,你是真的一点也不明白么?”
“九皇姐,小十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温家小十目光闪躲,左顾右盼了一会儿,终究被八王爷狠狠一敲,这才委屈的看向温临晚:“九皇姐,小十这么做,也是有小十的理由。”
“你这个臭小子有什么理由,你不就想在白起庄偷懒吗?”八王爷又狠狠的捏了他一把,老脸忧郁,“早知如此,我便应该自行了断,不想如今对不起你父皇。”
提到皇帝,温临晚浑身一震,脸色微白的抓住八王爷的手:“八皇叔你告诉我,父皇他、他是否安好?”
八王爷听了这话,微微一怔,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白家小子没有告诉你么?”
“告诉我什么?”
“他难道没有同你说这一切都是缓兵之计,皇兄并无大碍,只是先避一阵,请君入瓮?”
“……他……”温临晚缓缓松开手,又垂下眼眸,有些苦涩的开口:“八皇叔,我已经……没有办法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了……”
“临儿……你真是……被崔妃影响至深吗?”八王爷悠然长叹,抬手拍了拍她的头,“临儿,你好好想想吧,今夜,就让小十陪你说说话,有些事情,你该知道、该明白,就不要再逃避了……”
说罢,他起身,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当初下决心有多狠,如今再见到,就有多少时辰必须神伤。皇叔不希望你这样,所以当初的决定,早就没有后悔之路了。”
放下盒子,他又叹了一口气,然后撩袍离去。
“九皇姐……”温家小十有些担心的看着她的失神,忍不住握紧她的手。
这手有些冰冷,握在手中几乎感觉不到生气,他连忙把她的手捧在怀里,低声道:“三年前我为史商,白将离曾写信与我,告诉我九皇姐假扮崔白氏隐于比龄,我心中雀跃万分,千方百计的出了国界,就想去寻你。那日在山道上,我看见活生生的九皇姐就坐在我面前,情绪有些激动,结果就扑上了九皇姐身边的丫鬟……”说到这他忍不住扑哧一笑,抬眼望去,见着温临晚目光柔和的望着他,不由得湿了眼眶。
“九皇姐,第一次听到你的声音我也是很激动的,这也算是……第一次听到亲人的声音,可是那个讨厌的老板总是说奇怪的言语,我实实在在不喜欢比龄呢……”
“小十是大央人,又何须喜欢别国。”温临晚柔声道,抬起另一只手触碰着他的面颊。
温家小十有些贪暖的依偎了上去,又捧住她的手不放:“有九皇姐的地方,才是小十的家。”
“小十……”温临晚抿唇,看着他早早把遮住皮肤的油墨洗掉,露出白皙的肌肤,只是这发色,乌黑的不似大央人,就如她一般。
“白老头失踪的那一年……其实我心里悲喜参半。”他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些暗哑。
温临晚微愣,随即垂眸,亦不言语。
即使是她,当时的心情,也不过如此……
“我知道他毫无野心,可是却不得不防,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什么功高震主的流言蜚语。可是只有他不在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才会慢慢出现。这些父皇也知道,可是父皇对他,竟然连这种情面都顾不上。”
“小十……你……你都知道了?”温临晚猛然抬眸看着他。
在这个时候,她眼中的少年却已经不是那副不解世事的模样。
“所以,在这个皇宫,我唯一的亲人,就只有九皇姐了。”
细细算起来,那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
半靠在软椅上,温临晚透过袅袅的沉香,看着墙上的画。这画过了十几年,依旧颜色鲜明,隐约在层层薄纱之中。
画上是一个女子,宫纱长袖,恍若一首诗、一个故事,娓娓动人。
那个女子是她的母妃。
是她的母妃,却不是当年的崔妃。
她与十皇子都并非皇帝亲生,她们的娘亲是比龄公主,最后嫁入崔白府,成为崔白府当家长媳。
所以几年前崔白府请她过府假扮崔白氏,她也毫不犹豫的应承。
她想知道娘亲的一点一滴。
皇帝当年与她们的娘亲相识于比龄,甚至有一段情缘,只是最后皇帝娶的却是娘亲的表妹,崔妃。
当年事情,说复杂,却也只是情感上的分分合合。
皇帝不甘心,却又对崔白府也忌惮三分。只能私下里商量,把她的孩子过继给他,而皇帝保证崔白府的商路,从此在大央永不设卡。
崔妃本是有自己的孩子的。
然而,崔妃终究是忍不住对娘亲的嫉妒,对年幼的她下了毒,皇帝一怒之下也同样对待她的孩子。
那是个小皇子,自小温文尔雅,谨遵守礼,太傅也爱极了。
可是他是皇帝扎在心底的一根刺,若不是在比龄酒宴醉后的一时失态,皇帝与崔妃一夜姻缘,如今嫁入皇宫的应该是他心爱的人。
当年的小皇子,濒临死亡,被亲政王爷救了下来。皇帝心里明白,却也没追究下去。
过了十几年,直到她在崔白府的那些日子,温临晚才确确实实的知道,她所有的一切,本该都是白将离的。
他也明白,却什么也不说。
所以这些年对她的所作所为,只是他内心的怅然,只是他心里道不出来苦涩,慢慢的慢慢的凝结成一种压抑在心底的恨。
她却一直不肯相信。
不肯相信那种恨在他心里挣扎的太过于辛苦,却终究没有把更多的伤害加诸到她的身上。
白将离现在还想得到什么呢?
她心底早就有答案了。
但是,她只是觉得,他们隔得太远。
抱着蹭上来的小貂,她忽然有些心酸。
想起第一次见到白将离,那时,她便失去了第一个属于她的东西。
约莫是十几年前,父皇刚赏给她一只纯白的小貂,她自小身边少有贴心的人,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