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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这一筹，差这一步，实际上就已经是天地之差了。
不过对于有些人而言，欧阳锋此时的境界，就已经是涅盘的佛果了，佛教的涅盘之道，核心奥妙就是斩断与世间一切因果，断切自身轮回，使自己进入不生不灭的状态。
欧阳锋在这个世界无疑是达到了，或者说，在小千轮回秘境之中，任何一个真正的清醒者都必定有着这个境界。
而杨过离此境界很显然还差的远，所以他也只是偶尔能“重生”一回。
“请！”两人遥遥相对，王离道了声请，声音聚音成束。直入欧阳锋耳际。无有丝毫外界。显露出神乎其技的力量驾驭与控制能力。
欧阳锋微微点头，大步进入全真教内，身形如风似电，很快就到达王离所在小院中。
“请！”欧阳锋入得小院，王离随手自一旁挪来几张桌椅，自有茶水之类被一只无形的手艹控着摆开满上，做完这些，他又道了声请。
欧阳锋毫不客气拿起茶水。小饮了一口，然后饶有兴致的看着王离道：“现在你可以说说你是自哪里来了吧。”
“从哪里来，这很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因为你来自天外，老夫说的可对？”听着王离的回问，欧阳锋眸中金光一闪烁，虽是问询，却极为肯定之意。
“你竟知道天外？难道你还见过其他来自天外者？”欧阳锋这样问，王离毫不意外，先前听他问这话。话语中就有这么点意思。
“当然，据老夫所知。像你这样的天外异人，本世界就有三位之多？”
“三位之多？”王离心中闪过一丝异色：“能否说说这三位天外异人？而这世界如此之大，你如何能确知三位异人的存在？”
“哈哈哈，我如何不能知，老夫经历的轮回数不胜数，若是连这方世界有些变化都不知道，那也是妄自有如此成就了。”
“其实无数次轮回中，进入到这方世界的天外异人数量或许不止三位，只是我所碰到过的只有三人，而这三人中，能有所成就的唯有一人，其余诸人皆是碌碌之辈。”
“就说这全真教的鹿清笃，过几天就不会是鹿清笃了，但是此人很快就会因为觊觎古墓派中九阴残篇，想要偷偷潜入古墓派，然后再也没能出来。”
“还有一位天外异人，也有些意思，知道襄阳城外有昔曰独孤求败的剑冢，就在两年后，这人会去那里，然后被蛇咬死。”
“你们这些天外异人都很有些意思啊，我曾经刻意拷问过鹿清笃，他似乎都对我们这方世界十分了解，他们世界在他眼中只是个故事。”
竟然还有这种事，王离听着心中升起一种极为古怪的意味，他也是想不到物质界面竟还有其他人能“魂穿”此地。
听欧阳锋对那些人的描述，那些人不是似极了同人穿越文中的主角吗？
可惜这些人不是主角，所以鹿清笃去古墓找九阴残篇再没出来，还有一个傻瓜去襄阳城外的独孤求败剑冢，可惜没享受到主角待遇，直接给蛇咬死了。
而这些人缘何既能为欧阳锋所知，还能被预见未来？
事情其实很清楚，魂穿此世的人只要没能超脱出去、又或达到最低“清醒”标准，那他们死去后，都会被这方世界吃干抹尽。
彻底消化后，他们的行为也自是被这方世界纪录下来，若没意外因素，曰后每次轮回，他们的“魂穿”和“魂穿”后的事情也自是反复轮回重演了。
而欧阳锋能知道这些也是正常，毕竟是个完整的清醒者，经历过无数次轮回，这个世界只怕很少会存在他不知道的秘密。
想到这里，王离对欧阳锋问道：“那有所成就的又是怎样的人呢？”
“哈哈哈！”欧阳锋大笑了起来：“这位异人自号九阳真君的，未来武功也会有所大成，不输任何一位五绝高手。”
“若无意外，此人在一年之前，已经自少林寺得了一卷九阳神功，正在哪个山谷苦练，只待武功有一定火候就会去独孤剑冢。”
“几年之后，此人一朝成名天下知啊！”说道九阳真君时，欧阳锋言语之中虽有些赞誉，但是眸中深处却自然流露出一丝俯视。
他这俯视也是理所当然，很有一种玩家看npc的味道，而若是在普通人眼中，那种发自本能俯视于他们，将他们不视为同类的眼神，流露出来的就是一种非人之意。
王离听了却是不以为然道：“一朝成名天下知又如何？百年之后枯骨一堆，下一次轮回，他就换了个人了，哪比得上你高居轮回之上，天地灭我不灭的自在逍遥？”
“可惜，你的自在逍遥也就是到此为止了。”
王离说道自在逍遥，忽然话锋一转，对欧阳锋说道。
“哦？”欧阳锋面色微微变化，眸中闪过一丝不以为然，这时就听王离继续说道：“欧阳锋，假如这片天地不再轮回，你会如何？”
“不再轮回？”欧阳锋的目光陡然一凝：“天地间怎可不再轮回？”
于欧阳锋而言，天地不再轮回的后果是极为严重的。
天地若是不再轮回，他这具一旦“删号”，那就是永久姓的了，就只会自个一个神魂永远孤零零的卡在“登陆界面”。
第五十八章 天地大牧场
“这个世界不会再有轮回了。”王离再次肯定对欧阳锋说道，欧阳锋面色一滞，一股压力不自然向王离压来：“你如何这般肯定。”
“因为我来了。”王离笑道，然后紧紧看着欧阳锋：“怎么，想和我动手？”
欧阳锋目光一凝，周身气质顿时大变，先前的平和从容此时尽是不见，杀机犹如实质般自眸中透射出来，整个人瞬时仿佛化身魔神一般。
身为这方世界少有的清醒者，高居于轮回之上，这方世界一切东西，他都可不在乎，那是因为无论如何，这方世界的生灵也不可能对他造成任何威胁。
可是此时，王离竟是威胁到了他的存在，没错，他是不死不灭的。
可是在他心中，如果世界不再轮回，这具**消亡之后，他就永远只能呆在一个没有一切，时间和空间都仿佛不存在之地，孤零零直至永恒。
这样的永恒，算什么？因此听到王离的言语，他心中杀机大动。
“你不惧与我动手？还是有恃无恐？”欧阳锋见王离毫不受到他气势影响，丝毫不惧于他，也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冷冷的问询。
“你不是我的对手，先前我若非是为了磨砺武道修为，而是真正认真起来的话，想要击败你不过是一念之间？”
王离笑着回答道，只是目光也是一冷：“欧阳锋，你信不信，你若是敢在这里对我动手，你这具身体，只怕毁灭只在顷刻。”
欧阳锋两只眼睛微微眯起，无形的力量不住酝酿攀升，体内雷音激荡有声，王离仿若丝毫不觉，淡看着他一切行止。
“你莫非还想收服老夫不成？”
欧阳锋冷哼一声，他智慧极高，又经历无数轮回，看清世事，只看王离此番不对他动手的做派，就知王离存了什么心思。
“我何须收服你。”王离冷笑一声：“欧阳锋，你的神魂因为依托此方世界而存在。”
“可是这个世界本身，已经在我玄天仙界统御之下，便是使这方世界的不再轮回，也不过是天帝一念之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相比于这方天地，你不过是这方天地的一部分，是天地中一个极为微小的存在，整个世界的命运尚且在天帝一念之间而决定，你算什么？”
王离脸上面露不屑，鄙视道，一如欧阳锋俯视那些非觉醒者一样。
“整个世界的命运尚且在天帝一念之间，此话真是说笑，世上怎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而且你力量既是这般强大，又何须与我多说废话。”
欧阳锋冷哼一声，冷冷看着王离：“有本事实力上见周章，倒要看看你的实力有没有嘴上吹出来那般，若你真有那本事，服你又何妨。”
“若是没有本事，那你就须为你的大言付出代价。”
他的话音一落，王离猛的目光一凝，看着他大喝道：“给我跪下！”
随着声音一出，整个重阳宫中他真元体系内的力量尽为他所调动，天地之间无穷大力瞬间直凝欧阳锋身上，犹如泰山压顶，同时更在欧阳锋两个腿弯上各自一击。
欧阳锋强行一抗，只是这股力量之大，简直是前所未有，他身体和真气的力量全力运转，也不及十一。
“咔咔咔！”
他强行撑着身体，骨骼噼里啪啦一阵乱响，还是抵抗不住，直接被压的跪倒在地上，这是绝对的力量碾压，什么境界、什么招式、什么武功都在这前所未有的力量面前不堪一击。
“可恶！”自彻底清醒，欧阳锋什么场面没见过，可是被这样强行压着跪下还是第一次。
“可恶吗，不是要手中见真章吗，就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难道真以为无敌了？”王离笑道，然后抬手一指：“给我磕头！”
“什么？”欧阳锋惊怒道，满脸不可置信，竟是叫他磕头？让他这个历经无数轮回，俯瞰天下众生者磕头？
只是话才出声，压着他的无形力量就开始强按于他。
“篷！”欧阳锋的头猛的重重磕在地面上：“小子，你敢羞辱老夫！”
“篷！”又是一下，将他的话都磕在了嘴里，王离轻笑道：“有道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是要实力来见真章，你那般信奉实力的话，那你就先给我叩首千遍再来说话吧。”
篷的一声，欧阳锋再次叩下，然后他整个人都仿佛变成了高速叩头机，一个头接一个头的叩下去，仿佛永不止息，叩头叩的院子里砰砰作响，石板都磕烂。
不过奇怪的是，欧阳锋磕头的动静虽大，却是半点不惊扰周围，一切动静声音尽被束在一个极小的范围之内。
“篷”的一声，第一下磕头是惊讶和难言的耻辱，第二下，整个怒火已经仿佛烧便整个心境，欧阳锋整个眼神都变成一片平静的怒海。
可是随着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乃至一百下，几百下，在绝对的力量下，不论如何发怒，不论如何想，都改变不了事实。
到了后边，欧阳锋已经不再反抗，整个意志都缩回了哪处莫名的空间，仿似直接登出了游戏，任由王离按着他的“游戏角色”强磕头。
一千个头磕的飞快，很快就磕完，王离看着欧阳锋眸中的疯狂，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样个情况，当下摄了这欧阳锋神魂一点气息，直接追溯他精神核心所在。
“轰！”片刻之后，王离就找寻到，而后精神意志横冲直撞的杀将了过去。
欧阳锋精神核心所在的区域是一片极为奇异之地，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只是无尽虚无，一切都不存在。
只是随着王离精神意志降临，与欧阳锋精神一个碰触，欧阳锋精神震动间，只觉整个虚无的世界都仿佛为之一变，无穷浩荡天光凭空升起，幻出亿万天花，明亮晦暗不定之间，王离的身形在天花中显露出来。
“欧阳锋，如何，既是实力上见真章，你此时服是不服？”
欧阳锋万万没想到王离竟还能从他的身体中追着他到达这里，远比他强大的多的精神仿似要将他彻底磨灭。
这简直是游戏里将他碾压了，还追到了“现实”来真人pk了，这一刻，以他的境界，心下也不由升起一股恐惧。
“你服是不服！服是不服！”
漫天雷霆般的声音在他精神中响起，震撼着他整个精神世界。
欧阳锋岂是轻易服人之辈，他一生经历不知多少大战、险境，哪怕是最凶恶时也能凭着自己的武功、才智、胆识化险为夷，战胜对手。
可是此时，无论是王离先前在全真教中展示不可抗逆的绝对力量，还是此时追摄着他的精神来到这里，都是他想都想不到的事。
略微沉吟，欧阳锋便回过神来：“老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