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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一个班的时候,也被人议论家里为了巴住你这个金龟婿,所以不惜拿金钱开道也要和你绑在一起……
为这个我还被全班女生排挤过半个学期,除了你没人跟我说话呢。”
看赤司终于有点注意了,她继续说道:
“可是金钱能为我买到机会,之后的席位却是我凭借自己实力获得的。帝光其实是实力至上的地方。
分班也是,如果我没考到分数,就算给再多金钱,找再多关系也没用——毕竟要比拼金钱实力的话,没人比得上你家。而且,”
抚子认真看向赤司:
“我承认有钱带给我很多便利,比如可以接近你,跟你做邻居,找同样的家教,买隔壁的马场,甚至一起出国旅行,但是说真的,我们身边圈子里,只要想的话,有谁做不到这些事情?更夸张的也有,你没有反感我,是因为金钱的缘故吗?
或者仅仅是因为我们生活层次相同的缘故吗?
绝对不是吧。我们的友情铺垫基础的确是金钱,但是金钱能买到你的友谊吗?”
赤司征十郎嗤笑:“我现在也没把你当朋友。”
抚子好脾气的抬头,心想我不跟这家伙计较,然后继续分析:
“总之,我能得到现在的一切,并且让别人心服口服,不是因为金钱,而是因为我自己的实力。
在这以后,我也会坚定的走下去,因为我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我想要什么。嗯……当然啦,在这期间我也会感到不安,其他人对我的期望也会让我感到很大压力,这都是正常的。”
抚子脑袋开始混乱起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总之,我今天才知道你那么忙,之前还总是腹诽你不管班里的事情,实在对不起。”
“哼。”赤司心情看着好了点,抚子想到他在其他女生面前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不仅想吐槽,干嘛只对我一个人这样恶劣啊!
“队长的事情,先恭喜你啦。我也会很快赶上的。”抚子真心说道:“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是承担的压力截然不同吧,毕竟是要管理1000人的社团【注释关于这个,有说帝光高中篮球部是100人社团,也有说是1000人社团的,百度说部员人数超过100人,也有资料说是千人,在此就夸张点了】,压力肯定很大,你先顶上,等我成为队长后,记得向我传授下经验啊。”
“身为赢得一切的我,承担这种事情是理所当然的。”赤司表情总算是稍微柔和下来一点点。
“可毕竟还是会有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吧。”抚子理解道:“我之前为了准备钢琴比赛,简直练习到了要吐血的地步,不过想要的越多,付出自然也越多。啊!说到底,我完全没有安慰人的天分啦!我都说了些什么!”
赤司叹了口气:“跟你交谈,感觉智商都会被拉低的样子。”
“哪有啦!!!!!”
抚子不满的抗议道,赤司总是冷静而温和的,但有时候也会无意识流露出冷静到冷酷的神情,就好像变了个人,莫名的,抚子感到一丝担忧,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1:虹村队长让位的理由和事情是漫画原着,211话的事情。
☆、15
“为什么让灰崎退部?当然是因为他已经没用了。”赤司落下一子,脸上的表情隐藏在逆光下,模糊不清。
“说的这么绝情,会被人恨的。”抚子面对棋盘思考起来,“其实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灰崎这个人,虽然有才华,但是太能惹事,打架斗殴,迟早会惹到摆不平的人,到时候一定会牵连到篮球部。
而你现在以二年级生的身份,取代虹村队长,本来就很勉强(被赤司瞪了一眼),因为交接的仓促,你需要做的事太多了,整合队伍,树立威信,加强练习,带领大家取得今年的二连冠,要光想想就觉得头大。。。。
除此之外,你还有学习、校园祭、课外培训,各种比赛,家族内部的教育,包括帝王学等等……什么都要做到最好的你,必须舍弃一部分没必要的东西。或者说,必须有果断取舍的觉悟与手腕。
虹村队长那样对灰崎的威信和说服力,你也有,但是虹村队长必要时可以动用铁拳制裁,你却不会。
不,不是因为不会,而是因为没时间。
因为要把灰崎板正需要付出的精力太多了,他的不良记录和累累前科都摆在那儿,有盯着他板正这个功夫,你大可以从庞大的后备军里发掘出更好的人才。毕竟灰崎的天分没有好到大家可以不计得失的去纵容他。
权衡过得失之后,你没有像虹村队长那样对待灰崎,而是选择一劳永逸割掉这个【麻烦】,想必还采取了一些政治家的手段吧?不然他不会这么老实的离开。
当然,灰崎虽然出色,但并非无可替代。我想你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心中已经找到合适,不,更好的人选了。
说来说去,篮球部毕竟不是同好会,所有人都存在竞争关系,只要稍微松懈就会被别人踢下去,灰崎没有这个觉悟,被扔掉也是难免。”
抚子说完,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期待的看向赤司:
“怎么样,成为队长的压力其实还是很大吧,肩负着前辈的期待,事事都要求自己做到最好,哪怕为此采取别人看起来冷酷无情的手段,却还是有前队长坚决信任你,为你背书,这种事情……是不是又感动,又感到了信任与期待、还有托付的重量呢?
今天的交接,感觉如何?那句白金监督【这是为了胜利作出的决定】已经传开了。真不愧是篮球社的最终理念——【一切为了胜利】,虽然现在一切反对的声音都被监督和前队长强力压下,就等你取得第一场,不,取得一个二连胜。才能真正的为你带来威望与影响。
实力面前,其他一切都是虚无。
只有胜利,才能证明一切。”
这种事情,光是想想抚子就觉得非常辛苦。
换做自己的话,大概会只为这件事日夜苦思,赤司现在也好过不到哪儿去,只是面子上表现的云淡风轻而已。
可是,只要赤司自己不说出来,抚子也绝对不能够对他说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好大?是不是很辛苦之类的话,为了维持自己的尊严,赤司一定会若无其事的更加严格要求自己。
“托男子篮球部的福,我们那边队长也考虑要不要提让位的事情,现在女子篮球部里好几个人想更进一步,谁都不服气谁,光是练习就够心烦了。”
抚子叹气:“我家还新来了个东大生,那个家教一脸我是精英我说的一切都是对的臭屁表情,却连题都讲不清楚,还好意思说别人是愚蠢的凡人,领悟不到数学的真谛,搞得我好想把他灌了水泥扔到东京湾!”
“帝光学院祭的资料准备好了吗?”赤司对抚子的烦恼视若无睹:“我们班这次做什么?”
“初步是打算举办一个联合其他班级的竞赛,奖品是篮球球鞋。”抚子回答,真羡慕那些放学就可以聚集在一块回家的人啊……她现在都只能和赤司一起躲躲藏藏的跑到拐弯处坐车回家了
因为必须赶时间 每次忙完学生会、篮球社、课业等杂七杂八的事情后,就已经很晚了。
一直紧跟在赤司身边的她,最能迎面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巨大压力。
无处不在又无影无形的压迫。
光是这样旁观者都已经疲惫不堪了,身处其中的赤司,又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不,已经忙的连多余的念头都不存在了吧。
“这是桃井收集来的资料,你帮忙整理一下。”赤司指指桌面上那一叠文件和光盘。
抚子长出一口气:“今天算我赢了?”
赤司微笑:“你以为偷偷藏起一个棋子就能改变大局吗?从你落下第一枚棋子开始,就已经落入我的布局还不自知,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能说自己赢了吗?”
“当然。”抚子理直气壮:“耍赖谁不会~”
赤司将棋子一推:“将军。我从未知道过败北的滋味。”
“啊啊啊太过分,有求于人还这样斩尽杀绝!”
“你可以走开。”赤司无所谓。
抚子深呼吸,“下次,下次一定赢你。哼。”她翻开资料快速阅读总结分类。
赤司下过一盘棋后,心情变好,开始做别的功课。
两个人安静下来,度过如同往常一样的一天。
黑子、黄濑、青峰、紫原、绿间开始一起放学吃冰棍。偶尔桃井也会参与进去。
作为接班人的赤司,在接受继承人训练的同时,还需要兼顾球队的日常管理、比赛培训,即使很想跟大家一起走,也没有那个事件。
有时候他会觉得,在家里的人,是另一个自己。
就像是头眩晕一下后,整个灵魂一震,表面的自己沉下去,另一个自己浮出水面。
抚子最近经常借故找他,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回家,总能借口下棋、写作业、或者打篮球,跟赤司聊会天,或者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待上几十分钟再走。
听她说话,有种【原来从另个一个角度看待事情是这样子】的新鲜感,那种拖延症以及凡事漫不经心的态度,也让人觉得这人怎么会这样不争气?可是一旦遇到自己有兴趣的事情,又会很专注。真是非常矛盾的人。
托她的福,朦朦胧胧即将出现的另一个自己开始安定下来,慢慢渗进意识深处,大概以后会沉睡,或者融合成一个新的人格 吧?赤司心想。
有时候面对抚子的是另一个自己,他的意识沉在水面之下,隔着意识之海,朦朦胧胧看到对方在水面之上投下的影像,她似乎意识到了,然而并未自不量力的做出任何鲁莽举动。
只是静静的陪伴着自己。
不是同情,不是怜悯,也没有恐惧,仿佛,不,她确实是认为【赤司有两个,另一个人正在出现】这种事情很正常,不管是哪个自己都能若无其事的与之交谈。
这对赤司征十郎来说,就足够了。
等抚子抱怨完回家,他看了看抚子总结的笔记,干净利落又抓住要点。
“其实只要肯做的话,还是能办到。”赤司想了想,吩咐人为抚子找了个教微积分和线性代数的女教授,换掉了那位东大生。
作者有话要说:灰崎的事情是我个人分析。
赤司当时也是初二生,再怎么优秀,突然接手也是会有压力的。
要忙的事情那么多,相比之下,不安定因素灰崎就很刺眼。
如果他像樱木花道一样或者三井寿一样,虽然问题多多但是基本原则是爱篮球、超级有天分的话,赤司也许会给他一个机会。
但是他天赋不如奇迹的时代,努力更是差远,还三天两头的惹事,带来坏的影响
正在队伍里树立威信,要带领团队取得胜利的赤司,没选择直接掐架,而是先物色好替代人选,然后等时机成熟【黄濑和奇迹的时代互相认同并表现出更高的才华】之后,才一举击杀灰崎。稳准狠 而且能忍。
赤司做着一切的目的是【不辜负虹村队长的托付、信任和帮助】以及【带领帝光中学走向胜利】。他初衷很好,可惜逼自己逼的太……紧……了……
☆、16
全国初中生篮球大赛,地区预选
赤司很早就起来,在门口等抚子。
“太慢了!”他看看时间,然后对跑出门的抚子说。
“今天我叫司机送,不会在路上耗时间,反正你们也是在预选赛区集合。”抚子忍不住打了个瞌睡。
赤司皱眉:“难道你昨晚没休息好吗?”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预选赛啊,昨天晚上紧张的睡不着,今早起来怕待会儿运动太激烈会吐,连东西都不敢吃。”抚子拉开车门上车:“走啦走啦。今天就破例一回嘛。”
赤司坐进去,以过来人的身份指点:“蜂蜜柠檬带了吗?饮水呢?毛巾和护腕呢?待会先热身,吃巧克力比较能补充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