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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略微一怔,但随即笑道:“熊猫儿,你这是做甚?”
只听熊猫儿大呼道:“我若没猜错,你们此行是要去寻雪无双的,是么?”
沈浪微微一笑,道:“正是。”
熊猫儿又道:“你以为他救得了朱七七?”
沈浪笑道:“他救不了。”
熊猫儿奇道:“你既知他救不了朱七七,却为何还要去找他?”
沈浪道:“他背后的那个人却有法子。”
熊猫儿默然半响,又接着道:“可惜……是你害了她……我本想等她将你忘了,待你尝尝失去挚爱的痛苦后,待她她受尽折磨之后再送你们归西,但眼下我等不了了……朱七七……就让我先送她一程吧……”说罢,竟一刀直刺向朱七七的胸口!
说时迟,那时快,沈浪已不知何时跃到了熊猫儿面前,右手已扼住了他的手腕!熊猫儿手中的匕首“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沈浪右手略一施力,便将熊猫儿振得退后了三五步。
熊猫儿原本已抵御不住先前锥心般的痛苦,此刻被沈浪一振,更激发了他脑部的疼痛,“扑哧”,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地上满是血迹。
哪知朱七七竟在此时醒了,她瞧了瞧熊猫儿与那满地的鲜血,又瞧了瞧沈浪,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朱七七吃力地支起身子,猛一转身,扬手一挥给了沈浪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沈浪摸了摸方才被打的脸庞,没想到这朱七七下手竟一点都不留情!
沈浪没有开口解释什么,反倒是王怜花大声道:“七七……你干什么!”
朱七七嘶声道:“我能原谅大哥三番五次来杀我们,那是因为他身不由己……但你……你……你怎能对大哥下此狠手?!”
王怜花叹气道:“朱七七……你眼睛所见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的。”
朱七七转头不语,她很想相信沈浪,但又不肯多问一句。
王怜花又道:“沈兄,莫非你就任由她这么误会你么?”
沈浪微微一笑,自嘲道:“她对我的误会,难道还少么?”
朱七七听罢,但觉心中一动,鼻子开始泛酸,她努力控制住自己,不想在沈浪面前哭,但她的努力很快就化为乌有,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沈浪叹了口气,楼过朱七七柔声道:“好了,莫要哭了,你若觉得心里不舒服,不妨再打我几巴掌……”
听到沈浪这么说,朱七七扭过头去,哭得更厉害了。
沈浪抬起手,想去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犹疑了一会儿,还是放下了。
朱七七嘶声道:“你这个死人……”说罢,竟端起沈浪的手臂,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沈浪没有动,也没有出声。他反而温柔地瞧着朱七七,仿佛朱七七咬的人并不是他。
王怜花忽而觉得心口一阵烦闷,难忍的心痛惹得他别过头去,不愿意再多瞧他们一眼。
朱七七终于放开了沈浪的手臂,只见他雪白的衣袖上已赫然多了两排带血的齿印。朱七七未想到自己竟咬得那么用力,他一定很疼吧?
沈浪似是看穿了朱七七的内心,柔声道:“你这点力气,咬不伤我的。”
朱七七正想说些什么,只听得熊猫儿“咳咳”了几声,她以为他的伤又再加重,不由分说地奔向熊猫儿……
“七七……别去……”朱七七似乎并未听到那两个深爱她的男子的呼唤,待她回过身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因为熊猫的手已紧紧地扣住了朱七七的喉颈,此刻只需他稍一用力,朱七七便会香消玉殒。
王怜花忍不住骂道:“你怎么就学不了乖呢……”
熊猫儿朗声笑道:“若非她如此善良,我又怎会得手?沈浪与王怜花又怎会爱她爱到骨子里呢……”
熊猫儿说话当真不知道避忌,朱七七已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眼睛也再也不敢多瞧那二人一眼。
王怜花先是一愣,但瞬即扬眉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说话间,他眼睛的余光已暼向身旁的沈浪。只见沈浪仍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脸上犹自带着那该死的迷人的笑容。
熊猫儿又道:“好妹子,今日你是非死不可了……你可千万莫要怪你大哥……”语声未了,他的眼神竟一下子暗了下去……扣住朱七七脖颈的手也猛然放开,朱七七得以解脱,却见熊猫儿如斯痛苦的表情,忍不住唤道:“沈浪!你快看!”
沈浪低头一看,只见熊猫儿太阳穴处遍布着两处深灰色的印记。
“啊!”熊猫儿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响彻天空!他挥舞着双手使劲地拍打自己的脑门,沈浪与王怜花两人竟都拉不住他,可见他此刻是多么地痛苦!
忽然,熊猫儿猛地抬起头,挣脱了沈浪与王怜花,飞也似地向前奔去,竟一头撞向了路边的石块上!
不撞还好,他这一撞竟将自己撞晕了过去!
朱七七大呼道:“大哥!”
沈浪已快步而去扶起了熊猫儿。熊猫儿的额头满是鲜血,但他苍白的脸上却少了份暴戾之气。
王怜花看了看熊猫儿的面色,忽而一个巴掌打在了熊猫儿脸上!
朱七七急急道:“王怜花,你干什么……”
沈浪笑道:“他是在救他。”
朱七七瞪大了双眼瞧着熊猫儿,忽而雀跃道:“沈浪!你看!大哥果然醒了!”
只见那猫眼般的眼睛终于缓缓睁开,熊猫儿抚这自己的脸颊大声道:“刚才是哪个龟孙子打了老子……”
朱七七瞧了眼王怜花,娇笑道:“大哥口中的那个龟孙子方才救了你呢……”
熊猫儿但见朱七七娇俏的面容,竟羞红了脸,他摸了摸脑袋忽而笑道:“哈哈!好!七七,好妹子!”
而沈浪坐在一边始终面带微笑,一言不发。
熊猫儿捶了沈浪一拳,大声道:“沈浪!你好小子……万一我方才真的错手杀了我妹子,那你不得把我扔下油锅了!”
沈浪微微一笑,动容道:“猫儿!”
王怜花不可思议地瞧着那二人,忽而大喜道:“沈浪!他当真全好了?!”
沈浪与熊猫儿同时点了点头。
朱七七忍不住问道:“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浪笑道:“想必是熊猫儿那一撞救了自己。”
熊猫儿感叹道:“原本我只想能减轻一点自己的痛苦,但未想到却反而把自己给撞醒了。”
朱七七道:“那你还记得方才发生的事么?”
熊猫儿朗声笑道:“当然记得……我从娘肚子里出来那一刻到方才……什么事都记得清清楚楚。幸好……妹子……万一你真死在我的手里……”
沈浪拍了拍熊猫儿的肩安慰道:“七七这不是好好的么!”
熊猫儿叹了口气,忽而正色道:“我是中了银面人的催魂大发。”
沈浪怔了怔,沉吟道:“银面人?”
熊猫儿严肃道:“不错!……不好……银面人似乎也对七七做了什么……只恨我什么都未看到……但……”后面半句话他此刻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朱七七急道:“但什么……”
沈浪神情复杂地望着朱七七,双手温柔地抚上了她的脸庞,怜惜道:“七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第四十章伤途再遇险
“乘风而逸,落玉为空,难得千里,耐寻一梦。”悠扬柔媚的语声仿佛是从天界传来,但却又是真真切切的。
不着痕迹地将朱七七护在身后,他暗中纳气,时刻警惕,脸上却依旧笑得云淡风轻。
果然,那女子似是随风而落,身轻如燕,一身水蓝的长纱裙显得她出尘不染,那明亮的眼眸悠远而空洞,而在那那曼妙的身姿之后,竟也隐约飘出了十二条少女的倩影。
女子蒙着浅蓝色的面纱,但却不难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正含笑瞧着沈浪,那一波秋水,是那么地令人觉得心驰荡漾!
熊猫儿瞟了眼来人,没好气地道:“你是幽灵么?”
那女子浅浅一笑,眼睛却并未从沈浪身上移开,但听得她柔声道:“我若是幽灵,只怕你已死了不下八百回了……”
熊猫儿大声道:“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莫要再跟着我……”
女子盈盈一笑,轻声道:“若不跟着你,我又怎会知道你所中的催魂大发已破?”
熊猫儿此刻方知女人是多么地善变,她上一刻可以对你温柔如水,下一刻却可以冷若冰霜,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女子见熊猫儿不语,叹了口气,竟“扑哧“一声笑了开去。
熊猫儿更是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楞道:“你……你笑什么……”
女子忽而敛住笑声,缓缓道:“你放心,我对你的事没兴趣,此次我来只为沈浪,但愿你莫要插手的好。”明媚的目光再度飘向沈浪,幽怨的眉眼,微笑。
朱七七已忍了很久。
从这个女子从天而降的那一刻起,朱七七便一直暗中观察着她,这女子虽未跟沈浪说过任何话,但她那双狐媚的眼睛却未从沈浪身上离开。
朱七七顿时气极,抬起右脚狠狠地踩了沈浪一脚。
这一脚未把沈浪踩痛,却着实把自己给踩疼了。
她忘了这只右脚才受过伤,而脚底心的疼痛此刻却愈发难忍,抱着右脚,她忽然蹲下了身子,哭了。
站在旁边一直未曾开口的王怜花忍不住笑道:“教你还是莫要乱吃醋的好……”
沈浪无奈地摇了摇头,俯下身子扶起了朱七七,苦笑道:“你就是要踩我,也该记得用左脚,伤还未好,你就不怕把自己给伤着么?”
沈浪并未觉得自己方才说的话有何不妥,但熊猫儿,王怜花乃至那女子及她身后的十二名少女的反应却都异常……奇怪……熊猫儿抚手“咳咳”了两声;王怜花翻了翻白眼不再去瞧他们;那蓝衣女子则用复杂的眼神盯着沈浪;至于那十二名少女,已像一团炸开锅的蚂蚁,议论了开来。
再看那朱七七,已羞得把头埋在了沈浪怀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沈浪还是没有明白,他们竟是怎么了?
沈浪,毫无疑问是个聪明人,天下间又有什么事难得过沈浪呢?
自然没有。
很多认识他的人甚至不愿意相信他只是一个人,他们都宁愿相信他其实是个神。
因为只有神,才会预知未来,掌握先机。而沈浪,似乎就是这样一个神。
人也好,神也好,凡是有生命的物种,都会有弱点。
而沈浪又确实只是一个人,因此他也会有想不通的问题。
比如方才,他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失得当,但却为何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都如此奇怪?
只因他太看重朱七七。
朱七七要踩他,他看得理所应当,自然,关心她的伤势,那更是顺理成章。
蓝衣女子终于开口道:“沈浪,就冲着你这句话,我也非得让你爱上我。”这话出自一个女子之口委实难得,但一旦这个女子如此开了口,那只能说明被他爱上的这个男子又何其地不幸!
沈浪微微一笑,似是不以为然,挑眉道:“哦?”怀中的佳人动了动,胸口传来一丝甜蜜的疼痛,他波澜不惊。
蓝衣女子又道:“知道我今日来是做什么的吗?”
沈浪嘴角微微一勾,道:“姑娘方才说过了。”
蓝衣女子娇笑道:“好,很好!那你是自愿随我走呢,还是想让这些丫头招呼你?”说话间眼神已飘向那十二个少女。
未待沈浪答话,熊猫儿已纵身一跃,唾骂道:“你当我们是死的?打得过我们再说!”说罢,便展开阵势似要动手。
蓝衣女子缓缓走近熊猫儿,附耳道:“莫要忘了,你重伤在身……”
熊猫儿喝道:“就算我伤得再重,也不会任由你出手对付我的兄弟!”
蓝衣女子悠悠道:“只怕你现在的情况……连我手上最弱的小娇也抵不过。”
一直躲在旁边看戏的王怜花忽而仰天长叹道:“要对付美丽的女子,自然非我王怜花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