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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沈浪看在眼里,心中竟觉得有点不是滋味,当真是难下心头。
第十九章汇贤遇知音
朱七七并未发觉他们谈话间,已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他们,但沈浪与王怜花却已发觉了。
没错,那人正是薛少扬。
薛少扬依然瞧着那三人,但他的目光却始终不离沈浪。
沈浪端起手中的茶杯,笑容依旧云淡风轻。
四目已然相对,但两人之间却并无言语,仿佛他二人乃多年未见的朋友,其中并未见生疏。
薛少扬笑了笑道:“不知兄台是否介意小弟同桌?”
沈浪道:“请。”
薛少扬果然坐了过来,轻声道:“这位可是沈浪?”
沈浪扬了扬眉,点头道:“正是。”
薛少扬又道:“不知这二位是?”
朱七七也不回答,径直道:“你怎知他是沈浪?”
薛少扬笑道:“方才听姑娘说的。”
朱七七道:“你竟偷听我们谈话……”
沈浪截口道:“七七……”
朱七七暗自吐了吐舌头,瞬间已如绵羊般乖巧。薛少扬听闻沈浪唤“七七”,心下便已有所思虑,忽然道:“莫非这位便是朱七七朱姑娘?”
沈浪微笑道:“正是。”沈浪并未去追问为何眼前的男子为何会认得朱七七,只因朱七七这样的女子着实太过耀目,她无论走到那里都会吸人眼球。
薛少扬忽而抱拳道:“在下玉箫门薛少扬。”
原来此人就是玉箫门的少主,沈浪未想到他竟如此年轻,早些年曾听闻过一些玉箫门的事迹,但却从未与之有过交集。
沈浪还礼道:“久仰久仰。”
薛少扬忽而正色道:“沈兄难道不该敬小弟一杯?”
沈浪笑了笑道:“在下以茶代酒,敬兄台一杯。”说罢,已将茶一饮而尽。
薛少扬却并未动杯,顿了顿道:“沈兄果然豪爽,你竟也不问一句为何要敬在下一杯?”
沈浪道:“海内存知己,仅这一点,在下亦该敬阁下一杯了。”
薛少扬摇了摇头道:“沈兄你错了,这一杯你是非敬不可的。”
沈浪还未发话,王怜花已接口道:“此话怎讲?”
薛少扬道:“这位可是千面公子王怜花?”
王怜花道:“不错。你且说说沈兄为何非得敬你那一杯?”
薛少扬道:“救命之恩难道不该敬一杯吗?”
王怜花失声道:“在下只道是朱姑娘对沈兄有救命之恩……哪想……”
沈浪苦笑道:“此话怎讲?”
薛少扬道:“呵呵,沈兄可记得你曾在汾阳一间小酒肆救下过一位少女?”
沈浪点头道:“不错,确有此事。”
薛少扬道:“哪知暗中竟有人想要利用楚姑娘除掉你。”
朱七七已惊得快说不出话了,她吃吃道:“为……为何又有人要杀你?”
沈浪唯有苦笑,回中原的一路上,他已遭遇了多次追杀,而他竟还不知究竟是何人要他的性命。
沈浪道:“那兄台又是如何救了在下?”
薛少扬继续道:“这伙人似是有备而来,他们本想利用我玉箫门的密令误导我手下第一大高手除掉你,奈何我属下并不认得你,而楚姑娘却是沈兄你所救,因此他们抓了楚姑娘的父亲要挟她,待她认出你后亦好除掉你。”
沈浪失笑道:“竟有此事?”
薛少扬道:“不错,沈兄也许不知,我玉箫门向来只凭密令行事,从来认箫不认人,欧阳护法听得楚姑娘的暗号,竟差点错手杀了在下。”
王怜花大笑道:“兄台想必不会那么容易就被自己的手下伤着吧?!”
薛少扬笑道:“虽然如此,但在下亦确实救了沈兄一命。”
沈浪笑道:“如此说来,在下当敬兄台三杯才是。”说完,已昂首喝完三杯。
朱七七疑惑道:“有一事我觉得很奇怪。”
薛少扬道:“姑娘但说无妨。”
朱七七道:“既然那个楚姑娘认得沈浪,那为何她明明看到的是你,却要发暗号给你属下呢?”
薛少扬道:“此事说来话长,留待以后慢慢长谈。”
沈浪道:“难道他们确定我一定会回去酒肆?”
薛少扬笑道:“这点在下亦无从得知,可见对方对你们已了如指掌,这才是最可怕的。”
沈浪道:“看来这些人应该和我几次遇袭的事有关。”
薛少扬道:“应该错不了。”
朱七七叹了口气道:“看来江湖又开始风起云涌了。”
薛少扬笑了笑道:“朱姑娘,你可曾丢失过一块玉璧?”
第二十章敌我一线间
玉璧?她苦寻已久的玉璧难道已有着落?朱七七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但薛少扬似是并不着急告诉她玉璧的线索。
朱七七此刻早已急得满脸通红,忍不住道:“你怎知我掉了一块玉璧?莫非你捡着了?”
薛少扬道:“正是。”他语言简洁,此刻竟绝不肯多说一个字,惹得在旁的朱七七恨不得上前踹他一脚,偏偏沈浪悄悄拉住了她。
沈浪笑了笑道:“不知兄台是在何处拾得玉璧的?”
薛少扬抱拳道:“沈兄误会了,玉璧绝非在下拾得,乃楚姑娘无意中捡到的。若无差错,玉璧上是否刻着‘沈浪’两字?”
沈浪点了点头道:“不错。”
朱七七已羞得躲到沈浪身后了。她绝不是容易害羞的姑娘,但此刻却委实已羞红了脸,实乃薛少扬说话毫不避嫌,让她不得不难以面对。
薛少扬接着道:“那就没错了,玉璧乃由楚姑娘随身收藏,待今日棋坛大会结束,在下自当领你们去见楚姑娘,完璧归赵。”
沈浪含笑道:“有劳了。”
薛少扬道:“楚姑娘若知道即将见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定会很高兴。”
“各位,沈公子到!”掌柜混而有力的声音已自堂外传来,众人都翘首以望。在众人的期待中,终于,一位身着蓝衫,腰束金带的翩翩公子从内厅走了出来,细眼望去,此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只是肤色较之一般男子略显黑了些。
那人示意掌柜退下,兀自走向了最正中的方台前,然而他并没有坐下。
他也没有开口说话。
他用那黝黑的双目环视了周围一圈,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沈浪身上。
沈浪也望着他,只是,他的眼中已没有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冷淡,以及淡淡的怒意。他绝少会有如此失策的表情。但仅今日一天,他已有两次如此反常的表情。
王怜花已注意到了,他正为心中的疑团慢慢找出答案。
沈浪究竟是什么人?!他知道,即使沈浪面对着的是他的敌人,他也依然可以保持他那三分笑意,依然可以笑得从容悠然。
但此刻,王怜花分明从沈浪的眼中瞧到了恨意,虽然不明显,但绝骗不了他王怜花!
那两人就这么互相瞧着,两双眼睛久久没有从对方的身上移开。两人的目光异常凌厉,似是两把尖刀,即快又利!
终于,沈天霖移开了目光,顿了顿,大声道:“各位,今日在下在此开设棋坛,望借此机会结实各位有识之士!话不多说,上盘!”
沈天霖已落坐主位,对面的座位仍是空的。
掌柜接道:“有哪位棋坛高手愿意出来一试?”话音还未落,方才那桌的年轻男子已一跃而起,凌空翻到了台上。
他抱拳道:“在下杨树,愿意一试!”
掌柜笑道:“原来是江湖上号称‘第一棋士’的杨公子,请!”
杨树已跃步而上,在沈天霖的对面坐下,道:“请。”
沈天霖点了点头,便已先落一子。杨树即落第二子。
半盏茶功夫,杨树似已开始落于下风。他已开始着急,为保“第一棋士”的威名,他不能输,为替师父报仇,他更不能输。他绝未想过,眼前的这个人竟轻松几个棋子就已占尽了先机,对方实在深藏不露,他这个“第一棋士”的名号实在名不副实!
杨树的汗水渐渐滑落下来,他竟已一步一步地将自己逼向了死路。
徐若离已瞧出杨树的异样,心下忖道:没想到师兄如此不堪一击,较量甚至还未正式开始,他便已输尽了气势,此局他是必输无疑。
果然,片刻之后,掌柜宣布结果:沈天霖胜。
杨树败下阵来,引得台下众人议论纷纷,只听得有人道:“果然不愧是沈大侠的传人,不仅武功了得,连棋艺也可见一斑!”
另一人道:“他竟轻轻松松就战胜了‘第一棋士’……”
杨树木木地回到座位,已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不停地重复一句话:“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徐若离叹了口气,安慰道:“二师兄,莫要难过,你已尽力了……”
那年长的男子也道:“算了,师弟,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你勤加苦练,日后有的是机会赢他!”
只听得掌柜道:“还有没有人愿意来挑战?”
堂下顿时鸦雀无声。
过了片刻,又有人陆续上台,但却无一人能赢,个个铩羽而归。
堂下又恢复了宁静,掌柜又道:“还有没有人愿意上台一试?”
朱七七瞧了一眼王怜花,道:“你不是琴棋书画,丝竹弹唱无一不晓吗?此刻为何不去与那沈天霖一较高下?”
王怜花笑道:“奈何在下今日心情欠佳,不想上去。”
朱七七白了王怜花一眼,道:“心情欠佳?我看你是怕输给了那沈天霖……”
沈浪截口道:“七七……”
朱七七瞪了沈浪一眼,委屈道:“你为何总是让我不要说……为什么不让他闭嘴!”纤手指着王怜花,似要数尽他的罪状。
沈浪叹了口气道:“莫要忘了咱们今日来此的目的……你乖乖待着,切勿惹事。”
朱七七道:“你怎知这个沈天霖就一定是来者不善?”
沈浪坚定道:“直觉。”
朱七七乖乖闭嘴,不再作声。
薛少扬笑道:“可惜在下对棋艺钻研不精,否则倒可上去一试。”
王怜花哈哈大笑道:“在下是不想去,阁下是上不去,不如就让朱姑娘去试试吧……”
朱七七闻言瞪大了双目,急急道:“我……我怎么行……”
薛少扬道:“朱姑娘不妨一试。”
朱七七道:“下棋这事……我实在不行……王怜花,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要去你去!”
王怜花别有深意地瞧了沈浪一眼,道:“呵呵,在下只是跟姑娘开个玩笑罢了,姑娘又何必当真呢?其实,咱们这些人当中,到真有一人能上去与之较量的……”
朱七七道:“谁?”
薛少扬亦奇道:“谁有那么大能耐?”
王怜花笑道:“自然是沈兄了。”
朱七七大惊道:“沈浪?你还懂下棋?”
沈浪唯有苦笑。
王怜花道:“当然,沈兄那才是深藏不露……”
沈浪还未开口,只听得王怜花大声道:“在下沈浪,请沈少侠指教!”
王怜花为何不愿上台展露棋艺?那是因为他断定沈浪不善棋艺,只要他把沈浪推上去,就等着看好戏吧!沈浪,看你怎么收拾这烂摊子!这回还下不了你的面子我王怜花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堂上掌柜道:“好!有请沈公子!”
沈浪也不怒,嘴角仍带着他那三分笑意。
别人能不了解王怜花,但沈浪却太了解他。王怜花想看他的好戏?且看看最后,究竟是谁看谁的好戏……王怜花,你可别说这回整不了我你的名字就倒过来写啊!
只听得沈浪一声长叹,果真等上了棋台。
第二十一章弈中试比高
堂下的人已鸦雀无声,安静得似乎能听到人的心跳声,此时众人的目光都注视着沈浪,他们都想瞧一瞧,现在上去的这个少年,命运是否会和前几位一样。
沈浪当真走了开去,他走得很慢,慢得让人心焦。
终于,沈浪与沈天霖面对面而坐。
沈天霖扬起嘴角,微微道:“沈兄,久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