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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歌不是说了吗?只要咱们的曾大‘影后’肯道歉,既往不咎,怎么某个不知羞耻的人,还摆架子拿乔呢?”唐雅欣讥讽。
“哎呦,雅欣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曾大‘影后’呢,三个本事在全国首屈一指,大家也都知道吧?”说着,刘露笑着看了看周围。
“这还用说,一是上床。”孙茜接口。
“二是陷害。”吴清颜道。
“三嘛,就是拿乔咯!咱们比不上曾黎儿,不是学芭蕾舞出身的,没有人家那啥天鹅呀,公主呀的尊贵气质,就算是拿乔,也是穿上龙袍不像太子,没那个气势啊。”于安朵道。
曾黎儿还是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她们,背脊挺得笔直,见她这样,众位女明星相视一笑,眼里皆是得意,落水狗就是用来棒打的!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又打开了,又进来了七八个与曾黎儿远日有怨,近日有仇的女明星,纷纷嘲弄地看着曾黎儿。
“曾黎儿,道歉吧,苏樱歌给过你机会了,你不会真的想让她告上法庭吧?不过告上了也没关系,证据确凿,恐怕你要在我们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看守所里蹲上一段时间了!”见众人都来了,唐雅欣终于不耐烦地道。
曾黎儿沉默着,一言不发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从包里拿出镜子补妆。
见被无视,众人怒了,一齐围了过来,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大家推搡着曾黎儿,口里叫道:“道歉啊!陷害别人连个歉也不道,你要不要脸啊?”
“叫你道歉啊!听不到啊?”
“你是聋子啊?快去道歉!”
……
推搡中,化妆盒摔到地上,眼影被震成了粉末,地上红的、蓝的、绿的……一大片。
“曾黎儿,你……”苏樱歌看不下去了,想去解围。
“苏樱歌,对不起。”曾黎儿快速打断了她的话,眼里却没有丝毫的歉意,有的只是凛然地恨意,那恨意*得苏樱歌瞳孔一缩。
“说大声点!我们没听到!”一个女明星叫道。
“大声点!我也没听到!”另一个女明星跟着起哄。
“对不起!”她又大声的重复了一遍,眼里有忍辱负重的森然恨意。
“在大声点,还是听不到!”
“对不起!”
“怎么那么小声啊?你是蚊子啊?”
“对不起!”
……
那天早上,那些女明星变本加厉,咄咄逼人,面对她们的逼迫她只是被动的一次次说出对她来说无比痛恨的三个字,然后用无比仇恨的眼光看着苏樱歌。
一声声道歉,直到化妆师来叫他们过来化妆室化妆,准备拍戏。
背叛
然后,苏樱歌沉默了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尹流赫跟她说了句:“别内疚,娱乐圈就是这样,我都看惯了。”
我都看惯了。
一句话里,有多少亲自经历的沧桑和冷眼旁观的麻木?苏樱歌眼神黯然。
五月,终于繁花尽,就连枝头最火红艳丽的木棉花,都掉在了地上,成了一地暗红,就像是黑色泥土上将要流进去的血液。
娱乐圈的光鲜亮丽就像这木棉花,再火红美丽,最后的结果都不过如此,林黛玉在《葬花吟》里说: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只是萧北暄,你还没死,我怎么能这么早埋在一抔净土之下?
曾黎儿本以为道过歉就没事了,没想到,眼下事情正朝着事与愿违的方向发展。
华灯初上背叛
此时,白音正受邀在台湾的一个电视台录制节目。
“听说网上那段录音是你传上去的,是吗?”主持人微笑着问道。
“是的,那段录音的确是我传上去的。”
“是预谋好的吗?”
“不是,怎么会,”白音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是手机不小心按到了录音键,后来我也很惊讶,我想了很久,决定把这段录音发到网上。”
“为什么?你和曾黎儿在圈里不一直都是一对姐妹花吗?这次为什么要做出背叛姐妹的事?”主持人为了收视率,言辞犀利。
“请不要说的那么难听,我认为这不是一种背叛,好朋友做错了事情你要敢于披露,不然她永远不会改!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
“听你的意思,你以前是劝过她很多次了,这次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没有这么说,但你可以这么理解。”白音微笑点头。
“这么说她以前做过很多这样的事?”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觉得呢?”白音偏了偏脑袋,把问题留给主持人。
“呃,这得问观众了。”主持人讪笑。
就在这时,那边传来了吵闹声。
“曾小姐,你不可以进去,他们正在录制节目,你不可以进去!”相关人员拦在了那里。
“让开,你让我进去!我今天非要见到那个小贱人!”
“曾小姐,有什么等节目录制完了再说好吗?你真的不可以进去!”
“我为什么非要等到节目录制完了再进去?你给我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相关人员还在拦着,曾黎儿怒了,抓起包包打人,曾黎儿是明星,大家怎好还手,只能白白挨了!就在她们闪躲的空档,曾黎儿冲了进去,手里还拿着一个瓶子。
“贱人!”曾黎儿一冲上来就是一耳光狠狠地甩在白音脸上。
白音被打的偏过头去,嘴角流出鲜血,委屈地捂着扇肿了的半边脸,可怜兮兮地道:“曾黎儿,我这可都是为你好啊,我要是不把这件事爆出来,你以后会犯下大错的!”
主持人立刻示意他们别录了,却也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只当是看戏。
“为我好?我做什么事用得着你来评判?”曾黎儿咄咄*人。
“曾黎儿,你不可以这么害人了,从前你做的那些事,念在姐妹情分上,我全都没有说。可是这次,你看苏樱歌多可怜啊,她不过是个刚出道的小明星,你居然都下得了手。曾黎儿,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啊!”说着,白音捂着半边脸小声地哭了起来。
“贱人!你装!你还给我装!你以为你装可怜装柔弱就可以了吗?我早该明白你绝非善类!枉我还一直把你当姐妹,我真是蠢透了!”
“曾黎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几时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了?我真是太傻太天真,还妄想你能悬崖勒马,怎知你根本不懂我的心意,有你这样的姐妹,真是寒心呐。”白音哭的更厉害了。
“寒心?你也会懂得什么叫寒心?你说我做的坏事多了,你自己呢?许琳不是你害的?王卿云不是你害的?你还给我装无辜装善良了,今日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你信不信我会把你做过的那些事尽数抖出来,反正我的名声已经坏成这样了!你也休想独善其身!”
“曾黎儿,你怎么可以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做过的为什么要诬赖在我头上?”白音不哭了,委屈地用一双美目瞪着她。
“我诬赖你?我用得着诬赖你?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清楚!”
“大家来评评理啊,曾黎儿她怎么可以这么说!”白音开始用可怜又委屈地声音求救。
“曾小姐,没根没据的事情还是不要说比较好,说出去有损您的声誉。”主持人斟酌着用词。
“我没有血口喷人!我说出来的事都是有根有据的!她只是心虚不敢跟我对峙!”曾黎儿怒了,见周围的人都不说话,不由得怒气更甚。
“你们都不信我对不对?都不信对不对?”她大吼道,不知是觉得愤怒,觉得寒心,还是觉得绝望……浑身发抖!
周围是一片沉默,人们冷漠的看着她,眼里有怜悯也有鄙视,可是没有一个人想同情她,帮助她,他日种下的恶因,到哪里去求善果?
“曾黎儿,自己做过的事情要勇于承认,只要你改过自新,没有人会怪你的……”白音弱弱的开口。
“贱人!你还敢说!既然我已经毁了,你也别想好到哪里去!”曾黎儿冲上来狞笑着旋开瓶盖,将杯子中的液体往白音的脸上泼去!
“啊——!”白音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浑身剧烈地颤抖,工作人员纷纷围了上去。
不知有谁喊了一句:“哎呀,是硫酸!”
白音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大家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用水清理伤口的用水清理伤口,一片慌乱。
只剩曾黎儿站在众人之外疯狂地笑着,带着一股残忍的快感,一直笑着,笑着……
窗外,一场大雨毫无预料的下了起来,掉落在地的暗红色的木棉花终于零落成泥,连香味也被雨水冲淡致消失。
这次事件的直接后果就是,白音受伤了,伤得很严重,半边脸全部被硫酸弄伤,脖子上和手臂上也有一大块,整张脸算是毁了。
昏迷了一天之后,第二天,缠着大量绷带的白音就在病房接受了众位记者的采访,声泪俱下的控诉曾黎儿的行径,还把曾黎儿以前做过的事情全抖了出来。
曾黎儿也不甘示弱,她因为这次的事情算是把白音给恨死了,立刻也让经纪人举行了记者招待会,开始了争锋相对的毁谤和揭露。
两边人马可谓是狗咬狗一嘴毛!记者们却是乐见其成,哪里有新闻,哪里就有市场!
曾黎儿的名声算是毁尽了,可白音的名声也差不多,还赔上了自己的半边脸,虽说以后可以植皮,可到底还是有些痕迹的。
本来还想拍一部特里斯他们投资的电影进军好莱坞的,这下,所有的美梦都成了幻影!
好在《夏日绮恋》也快拍完了,曾黎儿顶着巨大的压力每日来到剧组拍戏,拍完了便匆匆离开,每天还要忍受大量的辱骂和恐吓,甚至还遭到过人身攻击,曾黎儿的日子并不好过。
《夏日绮恋》极有可能是曾黎儿演艺生涯里的最后一部戏,之后,被公司雪藏是必然的。
当然,也不排除雪藏几年后公司让她复出的情况,不过,机会到底是不大的,毕竟,曾黎儿的演技在娱乐圈算不上顶尖。
遭遇了这样的事,苏樱歌在娱乐圈的那些人缘里有几个明星也算是真心想和苏樱歌交个朋友,其中有个长的很秀美总是演宫廷戏的女演员董芷兰此后就经常邀她喝下午茶,同时还让自己朋友圈里的人都真心和她交个朋友。
虽然董芷兰只是二线明星,但她的这份心意还是让苏樱歌非常感动的,便也时常往来了。
只不过,董芷兰爱搓麻将,有时候叫些好朋友来家里搓麻将的时候,苏樱歌就只有干站着了。
过了些日子,有次在喝下午茶的时候,董芷兰搅拌着咖啡,随口问了一句:“樱歌,你还没认过大哥吧?”
“没有。”苏樱歌微笑着喝了一口花茶。
“那大姐呢?”董芷兰停止了搅拌的动作,抬起头有点诧异的看着她。
“没有。”
“干爹?干妈?”
“还是没有。”苏樱歌放下茶杯耸耸肩。
“那你认过什么?”董芷兰干瞪眼。
“认识了你们这群朋友呗。”
“还认了萧总这个男朋友对吧?”
“算是吧。”苏樱歌讪笑。
“樱歌,这可不行啊。你看上次艳照门的事闹得那么大,只有尹流赫一个人为你出头,其他明星都在旁边看戏,往后再出了这样的事,要是尹流赫不在,你怎么办?还不被那群粉丝的唾沫给淹死了?”
她沉默了,看着金黄的茶汤里盛放的金莲花,金莲花华丽的舒展开纤柔的花瓣,在杯面轻轻荡漾,然后,她说:“那你说怎么办?”
“认个大哥吧,好歹以后出事了还有人能说一句话,也不至于让你一个人顶着那么大的压力。”
苏樱歌想了想,也觉得这事儿可行,便说了一句:“好。”
找靠山
“择日不如撞日,看着眼下时间还早,不如现在就过去?”董芷兰提议道。
“这不太好吧,时间匆忙的,也没准备什么礼物。”苏樱歌斟酌了一下,觉得有点仓促。
“对面不就是珠宝店吗?买个项链送给他老婆,这事儿准成。”
“想着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