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樱歌最爱吃的是香寨土豆,一路走一路吃,到最后撑得连晚饭都吃不下了。
“这么馋,以后谁娶了你还不被你吃穷了啊?”
“反正又不是你娶我,你担心什么?”苏樱歌不理他,继续买小吃,看不出来,个子不大,吃的不少。
“我是担心你嫁不出去啊!”他替她算了一笔账,“你每天要吃这么多,还要穿衣住房开车,什么都是钱啊,市面上生猪肉的价格12块一斤,你最多也就100斤吧,娶了你谁划得来?”
“你什么意思啊,你这是打算把我当生猪卖还是当生猪买啊?”苏樱歌将手中的麻森塞到他嘴里,“吃你的吧,长胖点能卖多些钱!”
其实他是想说打算把你当生猪买的,无奈口里塞满了麻森,刚咽下口中的麻森,苏樱歌又是一块别的糕点塞了进来,像是填鸭似的,他一路走,苏樱歌一路朝他嘴里塞食物,搞得他苦不堪言,算是怕了这个记仇的小女人了。
直到走到一家做“蔓蒂”的店子,苏樱歌才停止往尹流赫嘴里塞食物的恶行。
蔓蒂是一种藏族传统的护发技艺,在八角街,大多数理发店都能提供做蔓蒂的服务,此时,苏樱歌就看到几个男人女人坐在理发店的门口,头顶着一团“黄泥”,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在苏樱歌的怂恿下,尹流赫也跟着做了个蔓蒂,两人头顶着“黄泥”肩并肩地坐在门口,看来来往往的行人,有种浮生偷得半日闲的感慨。
苏樱歌的头靠门槛上:“头顶着这个真像个美国老太太,不知道这种传统的护发技术效果好不好。尹流赫,咱们老的时候就搬到西藏来吧,这儿民风淳朴,空气也好。”
“好,咱们也开个小店,做点小成本的生意,没生意的时候就坐在台阶上看来往的行人,过点随性的生活。”
“难道你这辈子从来没有过过随性的生活吗?”苏樱歌转头看他。
他的目光看向熙熙攘攘的人群,像是透过他们看到了更远的地方,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
“至少现在,我们很随性不是吗?”他的头往上一仰,看向西藏蓝的纯澈的天空,天空高远,白云淡淡的,高空中飞过几只飞鸟,不知,那是秃鹫还是苍鹰。
苏樱歌顺着他的目光望向高空中的飞鸟,又转头看了看他,美得像是画中人一般人得侧脸,惊醒动魄,流光在脸侧飞舞,尘世在他之后喧闹,琉璃般的瞳孔印着几点苍鹰,尘世似乎在他身后,可他身上已经沾满了尘埃,翅膀沉重的抬不起来。
她的手柔软的像是玫瑰花瓣,轻柔的握住他的手,摇了摇,他回头看着她,看到她眼底的温柔,安慰似的笑了笑:“蔓蒂快好了,我们该走了。”
“好,下次来西藏,有时间咱们再来做一次蔓蒂吧。”
理发师帮他们弄掉了头上的“黄泥”,做过蔓蒂后,头发显出一种奇异的红棕色,苏樱歌是长长的卷头发,此时显得更妩媚动人。
虽然美丽,但尹流赫却恨不得她以后都不要把头发染成红棕色,太妩媚了,即使她戴着墨镜,依然引来很多男人注目,八角街上,苏樱歌是一道流动的风景,高原上的藏红花一般迷人。
当晚回了酒店,尹流赫又出现了戒断症状,若不是他即使被王医生制住,只怕会将近在身旁的苏樱歌掐死。
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魔鬼,苏樱歌如是,尹流赫亦如是,可就是因为相同,所以心心相惜,苏樱歌不想放开他,她想陪着他直到他病愈,直到很久很久。
那晚,换她抱着他入睡,一夜无梦,仅剩的声音,只有窗外的风。
次日是这次西藏旅行的最后一站,纳木错。
坐在车上,看着遥远的天际飞过的苍鹰,蓝天下一派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色,白色小羊如同洒在碧绿地毯上的珍珠,苏樱歌放声歌唱,不少牧民转过头来看着她,有些不懂汉语的藏民虽听不懂她在唱什么,但也被她这份快乐感染。
纳木错是西藏五大圣湖之一,美丽的纳木错身为中国第二大咸水湖,湖水碧蓝,清澈的能倒影出天际的白云,风景美不胜收,纳木错在藏语里,是“天湖”的意思。
站在湖边,往南边看,是终年积雪的念青唐古拉山,连绵不绝,如守护纳木错的一个巨人,而北侧和西侧则是高原丘陵,巍峨壮观,纳木错湖边水草丰茂,草原上的野生动物更是多。
他们到的时候将近中午,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散落着一些帐篷,生起袅袅青烟,有一种独特的风韵,诗意盎然。纳木错是蓝色的世界,淡蓝、浅蓝、灰蓝、宝蓝、深蓝以及深邃如墨一样的蓝黑,层层叠叠,由浅而深,蓝得清澈,蓝的迷离,蓝的妖娆,蓝的梦幻,世界上所有蓝都汇聚在了纳木错,它是蓝色精灵的化身。
纳木错的景点主要有三个,迎宾石、合掌石和善恶洞。
迎宾石据说是纳木错的门神,在藏北的传说中,纳木错是一位女神的化身,女神掌管着藏北的财富,所以往来的商旅必须先祈求门神,在征得门神的同意后朝拜纳木错,以祈祷生意兴隆。
几人跟在来纳木错的游客身后,在门神前祈祷,然后欣赏了一下周围的景色,然后来到合掌石边。相传合掌石是父亲念青唐古拉山峰和母亲纳木措女神的化身,象征他们忠贞不渝的爱情,是游客中情侣的最爱。
“一生一定要带自己的爱人来一次纳木错,尹流赫,这次和你来纳木错的是我,你是不是很遗憾?”
“你觉得我应该遗憾?”他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怎么知道,”她远眺着巍峨的念青唐古拉山,只觉得天地之间,心境无比辽阔,“这么美丽的地方,湖水就像是天空的倒影,你下次一定要带你心爱的人来,她看到这么美丽的景色后一定很感动。”
“那你呢?”他看着身旁的倩影,红棕色的卷发如高原上的格桑花绽放在风中,映着蓝天白云,很美丽。
最后一站
“我很快乐,”她微微一笑,然后轻轻蹙眉,“只是眼睛现在看东西有点模糊,总是看的不太清楚,看远处的时候隔着一层雾一般。”
“我也一样,这是戒断症状,不用担心,等毒素排清就会好了。”
“嗯。”她点点头。
“等我们好了,眼睛看得清了,我们再来一次,”他举起单反相机,对着美丽的纳木错,认真的进行拍摄,“虽然看的不太清楚,但我们能拍下清晰的照片,也算没白来。”
“是啊,也算没白来。”
“过来,对着镜头,笑一个。”他将镜头凑到她面前,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的拍下一张,画面里的苏樱歌笑的有点惊讶。
“怎么长的这么丑,这么不上镜啊?”尹流赫抱怨了一句。
“喂!你才丑呢!”苏樱歌嗔怒道。
就在她嗔怒的一瞬间,尹流赫迅速拍下一张照片。
“骗你的你还当真啊?真够笨的!”
苏樱歌作势要来抓相机,被尹流赫灵活的一躲,刚好抓拍到一个镜头,镜头里的苏樱歌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十分可爱。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求饶!”
苏樱歌这才放过他,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刚好又被他抓拍到。
“喂,你还拍!不好看!不好看啦!”苏樱歌气急败坏,不料又被他拍了去。
“好好好,我不拍,看到这么美的纳木错,许个愿吧。”尹流赫赶紧将相机藏到身后,转身假装认真的欣赏纳木错的美景。
苏樱歌待确定他真的不闹之后,也温柔的看着纳木错,然后虔诚地闭上眼睛许愿,殊不知她的温柔与虔诚,又入了他的镜头。
许完愿,尹流赫道:“我们来玩个脑筋急转弯看你聪不聪明吧?”
“我才不跟你玩,就会欺负我!”
“现在你数数我的手指头,”他竖起一根食指,“这是几?”
“一啊。”
“这是几?”他伸出两根手指,是个Y的手势。
“你当我傻啊,当然是二。”
“这是几?”他加上无名指。
“三啊。”
“这是几?”他伸出小指。
“四啊。”
“那这是几?”他伸出大拇指和食指。
“当然是八啊!”
“你再说一次?”
“当然是八啊,不是八是什么?”苏樱歌恼了。
“我刚才记得我有跟你说叫你数我的手指头吧?你说说,这到底是什么?”
“是二,成了吧?”
“对,你就是个二!”
“尹流赫,你找死啊!”苏樱歌又好气又好笑,表情十分生动,就在这一瞬间,又被尹流赫拍了下来。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我给你讲个笑话成了吧。”
“我不要听,指不定等会儿又被你戏弄。”苏樱歌微嘟小嘴,又被尹流赫拍了下来。
“小白兔蹦蹦跳跳来到面包房,充满期待地问老板:‘老板,你们这里有没有一百个小面包啊?’老板说:‘很遗憾,我们没有那么多啊。’小白兔垂头丧气地走了。第二天,小白兔又蹦蹦跳跳来到面包房,充满期待地问老板:‘老板,你们有没有一百只小面包啊?’老板很抱歉地看着小白兔:“真是对不起啊,我们今天还是没有那么多。’小白兔垂头丧气地走了。第三天,小白兔刚走到面包房就听到老板兴奋地对它说:‘快来啊,快来啊!今天我们有一百只小面包了!’小白兔开心的说:‘太好了!给我两个!’”
苏樱歌闻言哈哈大笑,笑的肆意飞扬,无所顾忌,青春就这么张扬着,明媚着,仿佛不曾经历过悲伤,这一刻的她比阳光还灿烂,尹流赫当然没有放过这个镜头,迅速地拍了下来。
整个下午,尹流赫不停地逗她说话,拍她丰富多变的表情,第一次觉得原来生活可以过得这样精彩肆意!
纳木错的最后一个景点是善恶洞,到达善恶洞前,苏樱歌和尹流赫都下意识的定住了脚步没有进去,因为藏传佛教认为,上天知道你坐的所有好事与坏事,不管你是怎样的人,只要你行得正直便能从洞中走过,反之则要反省一下自己的罪过,善恶洞是佛祖给世人敲响的警钟。
两人都没有进去的打算,尹流赫举起相机,却刚好拍到了她忧伤的脸,那张忧伤的脸上,满是矛盾与挣扎,叫人不忍心。
离开了纳木错,四人坐车回酒店,路上,尹流赫又抢拍了苏樱歌很多照片,搞得苏樱歌气急败坏,回到酒店点了高纯度的白酒,势要拿到相机,删掉照片。
无奈尹流赫的酒量好得不行,最后尹流赫没醉,苏樱歌倒是醉了。醉了的苏樱歌媚态百出,表情更加丰富,一会儿笑的妖娆,一会儿又笑的傻气十足,拉着尹流赫直说要跳舞。
第二日清晨,两人下了楼,出了酒店,就在这附近选了一处风景还不错的地方,让王医生给他们照了一张相。相片里,苏樱歌笑的很灿烂,尹流赫在公众面前冷酷惯了,虽然咧开嘴角的弧度不大,但笑意也到达了眼底。
这是这个夏天尹流赫的第一张照片,这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一个夏天。
蓝蓝的天空依然那么高远,有苍鹰或秃鹫在自由的翱翔,白云下风吹草动,一片绿色的草原里羊群像是盛开的白色茉莉,一直蔓延到天际,看不到尽头,而火车又带着他们驶向了远方,驶向了归途。
回到纷繁的娱乐圈,已经是三天后。
萧北暄已经跟剧组打过招呼,说苏樱歌身体不舒服,暂时需要静养,把苏樱歌接到了他的别墅,但尹流赫不同,虽然《青城莲》缺了女主角,他这个男主角却还得拍戏,拍完了他和其他人得戏,公司又帮他接了一部电影。
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微风徐徐,苏樱歌拎着行李箱走在萧北暄的身后,她的大部分东西已经先搬了过去。
别墅里种着很多法国梧桐,枝繁叶茂的梧桐树投下一片浓郁的阴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