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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姐,你说的我都不明白,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她怅然的叹了口气。
“那你说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
苏樱歌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也许是,我对他的感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深吧。”
“感情的事可以慢慢培养啊,既然对他有感情,在一起感情也会越来越深的,就这样抽身离去,对他不公平。”
“就当我对不起这段感情吧,我先走了。”
“不行,你得留下来,”宋姐的眼中的难得的不容抗拒,“他虽脱离了危险期,一个人在医院总需要人照料,我要先回别墅拿点东西,这段时间你就先照料着他。”
苏樱歌刚想拒绝,宋姐已经走了出去。转头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萧北暄,心里微微一叹,麻醉药的效果还没过去,指不定什么时候才醒的过来,走与不走着实让她心中为难。
虽知道一时半会他是醒不过来的,可是他醒来了她该怎么办?该说什么,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有浓烈交织的爱恨,让她不能自处。
拉了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她的目光落在那张一月多不见的容颜上,她承认这段时间自己很想他,想到发疯,所以只能让自己更疯狂的拍戏,努力把自己代入剧本构建的角色当中,摒弃一切有他的想念。
可是真的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她根本就移不开视线,目光只能痴缠在他脸上。离开的一个月,他瘦了很多,颧骨都能看到,脸部线条也更如雕塑一般。他的脸色很不好,苍白苍白的,她不自觉的将手伸到他脸上,触到脸上极低的温度,心疼泛滥成灾。
就这样看着他,仿佛时间都过得缓慢,夜色就这样低沉了下去,医院里的灯开始逐一亮了起来,苏樱歌没有开灯,或许是忘了开,只一直在黑暗中静静凝视他。
这时候已经没有夏虫了,深秋的夜里,只有大风吹过枝桠的声音,连医院外繁华的商业街的声音也隔得远远地,仿佛在另一个世界,这是一个安静的夜。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怎么会在这里?”冷厉的女声伴随着开门声一起传来。
苏樱歌睁开朦胧的睡眼,勉强看清了眼前已是很久不见的李景媛,握在萧北暄被中的手拿了出来,理了理垂落的几丝凌乱的头发,原来昨夜竟是不知不觉趴在萧北暄的床头睡着了么?
苏樱歌没有理她咄咄逼人的气势,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是时候该去剧组了,迟到了可不好。
“你什么意思?我问你话呢!”被无视的李景媛口气更加不好。
苏樱歌只是极为冷淡的瞟了她一眼,掠过她朝门外走去。最近这段时间,李氏集团的股票一直狂跌,公司的出现了巨额亏损,而且还是个无底洞,投进去多少都收不回来,李家气数将尽,即使以前是存了些报复心思的,现在却没什么想法了。
不管这个千金大小姐知不知情,此刻也不想再刺激她什么了。
“我真想不到世界上还会有你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已经和尹流赫打得火热了,还不知廉耻的纠缠着萧北暄!你们这些狐狸精的心思我看的再透彻不过,我告诉你,萧北暄已经知道你是个什么德行的人了,不管他相不相信,我都绝对不会再让他落到你这个狐狸精手里!”
从她言语里的意思,苏樱歌大概是知道她在萧北暄面前挑拨离间过了,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
苏樱歌还是不想理她,径直朝门口走去,却在门口被她拦了下来:“怎么了?心虚了?日久见人心,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早晚大家都会看清楚!”
苏樱歌垂眸,有些疲惫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李小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揪着我不放,就算我真的有什么那也是我和萧北暄两个人之间的事,容不得你这个外人插嘴。”
“我倒要看看到最后谁会从外人变成内人!”她挑衅的斜视她。
“好,到了那一天我会恭喜你!”说完,苏樱歌直接拍开了李景媛拦着她的手。
就在这时,病床上传来微弱的呼唤:“樱歌……樱歌……樱歌……”
“樱歌……不要走……不要走……樱歌……”
苏樱歌的心里,因他这些无意识的呢喃而颤抖疼痛,李景媛则是气得发狂,一手指着她道:“都是你!都是你!是你毁了我的一切!我不会放过你的!”
“樱歌……不要走……不要到他身边去……我会弥补我当年犯下的错……你给我个机会……不要走……”
苏樱歌怔然,就在转头的一瞬间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她不知道她的话到底给这个男人造成了多大的痛苦,这么坚毅的男人都会企求,只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脆弱的一面,心里的疼痛和自责无以复加,眼泪掉的更急。
顾不得擦去眼泪,苏樱歌大步走出病房,身后,只剩李景媛气急败坏的喊叫:“都是你!都是你!现在你满意了吧!”
苏樱歌只能沉默着更快的离开这里,不敢面对。
走出医院,旁边的一家服装店在放萧亚轩的《错的人》:宁愿笨也不想要悔恨,爱得太深,太容易让自己牺牲,太容易让自己沉沦,太容易不顾一切满是伤痕,我太笨,明知道你是错的人,明知道这不是缘分,可我还奋不顾身。
要是自己也能笨一点就好了,就不会被萧北暄的情意感动,就不会在这段感情里挣扎。可是就是因为不够笨,做不到奋不顾身,最后对不起所有人。
日子仍旧是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虽然不再去医院看萧北暄,可是宋姐每天都会打电话过来向她报告萧北暄的健康状况,每次报告完了都会说一句:“苏小姐,你还是过来看看吧,萧先生现在很不好,只要你来看看他,他的伤一定会好的更快的。”
苏樱歌又何尝不想呢,可是见了也是痛,相见争如不见。
两周后,李氏集团申请破产,李董事长由于无法承受巨额负债,从李氏集团总部的写字楼顶层笔直跳下,以自杀终结了生命。
而几天前,尚算年轻美丽的李夫人携巨款与情人逃离海外,整个李家迅速分崩离析。
李夫人并不是李景媛的生母,只是李景媛母亲死后,其父亲的续弦。虽是续弦,但李夫人照顾了李景媛八年,也算是有些感情,这次继母的私逃,让李景媛彻底感觉孤立无援。
李氏集团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财团,破产的消息一公布,立马上了各大报纸的头条,而后的跳楼自杀事件,更是将这件事推向了*。
此时,苏樱歌正一手拿着一杯果汁,一手拿着报纸,眼睛凑得很近,很艰难的去看报纸上的详细报道。
“眼睛不好就不要看报纸了,凑那么近,看的眼睛不累吗?”贺阳走过来说道。
“没关系,习惯就好,以后不会这样的。”
“可我怎么觉得你这眼睛的毛病是越来越严重了呢?”贺阳蹙眉,若有所思地说,“你看啊,你最初到剧组来的时候,看剧本时眼睛离剧本还是挺远的,可是现在却越离越近,你再不去医院看看,要出了大事,可就迟了。”
“一点小毛病而已,用不着小题大做的。”苏樱歌不以为意的笑笑,可是眼睛却离的更近了,有的时候,她看人影只是模模糊糊的,稍微远一点就看不清。
“今晚有一档节目要我们两个人同台唱歌的,拍完戏我们一起走?”
“好。”她收起报纸,对着他微微一笑,她的笑容虽如清秋的桂子一般淡雅,但总有点疏离,好在已经习惯了她的贺阳也没在意。
“晚上吃什么?”
“随便,附近有家西餐厅,去那儿怎样?”
“好啊。”
很快就到了收工时间,苏樱歌卸了妆,拎起包包朝正在门外等着她的贺阳走去。
苏樱歌一直没买车,出得门外,贺阳让她先在这儿等他,他去开车。
贺阳前脚刚走,后脚就见一群人冲了过来,为首的一个人迅速拿一个湿巾捂住了她的口鼻,其他的人抓住她不断挣扎的手脚,把她往旁边的黑色商务车上拖去!
贺阳急忙跑过来抢人,无奈双拳难敌四手,没救出苏樱歌不说,还被那些人揍了好几拳!
眼睁睁看着苏樱歌被他们拖上车,车门在眼前被“哐”地关上,贺阳顾不得其他,爬起来飞快地往车库跑去,开了车朝着差不多快成一个黑点的商务车迅速追了上去!
追他们的同时,贺阳不忘报警,毕竟遇到这种绑架案他一个人是解救不了人质的。好不容易追上了那辆商务车,没想到汽车却在这个时候抛锚了!
贺阳懊恼的要死,想都不想的跳下车,在车水马龙的公路上不要命的放手一拦!
“唰——”
他有些惊恐的闭上双眼!一辆车在距离他只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先生,请不要在马路中央自杀!”一个冷漠的声音自车内响起。
惊魂未定的贺阳睁开眼睛,只见车内坐着的是萧北暄,瞬时间松了口气,径直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来:“我知道你和苏樱歌分手了,不管你们现在是怎样的感情,相信在一起时的快乐也没有完全消弭干净,你肯定也不愿意看到她出事。现在她被绑架了,看到前方十字路口堵着的第一辆商务车没,她就在车内,我们需要跟紧那辆车!”
萧北暄一听说她被绑架了,心房立刻被担忧和焦虑充斥,这时候,黄灯亮起,那辆黑色的商务车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萧北暄带着贺阳,速度也开的飞快,并巧妙的避开了周围拥挤的车,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穿过了大半个城市,最后在李氏集团总部的大楼停了下来,由于李氏集团破产,李氏集团总部大楼早已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那群挟持苏樱歌的歹徒封住了苏樱歌的嘴巴,并将苏樱歌的双手捆绑起来,苏樱歌被他们推搡着,踉踉跄跄的朝楼内走去,很快搭乘一部电梯到达了顶层。
当萧北暄追到李氏集团总部的时候,下了车只看见高高的顶层上孤独站立的消瘦身影,依旧是平日里艳丽的紫红色,此刻的她却看起来像是一朵即将凋零的花,不知是不是错觉,萧北暄竟觉得远在一百多米上站着的李景媛朝他露出了一个别样的冷笑。
而高空中的风迅速鼓起了她宽大的鲜红色围巾,如喷薄的血雾,笼罩了整张脸,让他看不真切。
来不及多想,他随着贺阳一起冲进大楼,摁上顶层的电梯的按钮,在焦心的等待中,电梯终于停了下来,两人冲出电梯,之间站在低矮的围墙上的李景媛一手扣住被绑住的苏樱歌,苏樱歌的嘴巴上封着大胶布,呜呜呜的不知道想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摇头,以惊恐的眼神看着他。
“李景媛,你快放开她!”萧北暄急的大吼,想冲上前去,可又怕惹怒了李景媛,使得她将苏樱歌推下去。
李景媛没有看他,她的眼神停留在苏樱歌的脸上:“不就是长了一张漂亮的脸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不漂亮吗?为什么他不喜欢我?”
苏樱歌“呜呜”地摇着头,说不出一句话,身子在狭窄的围墙垛子上摇晃,有种随时都会掉下去的危险。
“我就是不甘心啊,我十三岁到二十三岁,我喜欢了他十年,哪怕后来他去了英国几年,我依然没有忘记过他。以前的时候,我很自卑,以为他不喜欢我是因为我长得不漂亮,可是后来我整容了,我变漂亮了,他还是没有喜欢我,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吗?”
苏樱歌仍旧是“呜呜”的摇着头,眼神中带着点悲悯,李景媛分明瞧见了她眼里的悲悯,却不怒反笑:“你想说*我漂亮的大有人在对不对?对啊,我也是这么想,毕竟见证了苏榆纤的美丽脱俗,就很少有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的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于是我就想啊,那就把我变成他的一种习惯吧,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