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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轻松愉快的一个晚上,漫天的星星都为他们辉煌闪耀。
临走的时候,女孩的面具不知道怎么的,固定面具的皮筋自左耳断了,面具掉了下来,一张山明水净的脸出现在他面前,秋波般的杏仁眼,小巧的琼鼻,粉嫩的樱唇,鹅蛋型的圆润的脸,微风吹动她淡蓝色的裙摆,像是《铁道银河之夜》里开在铁路两旁美丽的桔梗花,如梦似幻。
“你好,我叫苏榆纤。”女孩干脆大大方方地朝他露齿一笑。
他点点头,收回有些移不开的目光,于是也拿下自己的面具:“我是萧北暄。”
“今天和你聊得很开心,晚安。”
“一个人回去吗?要不我送你。”这是他主动要求送一个女孩,心里居然会微微紧张。
“不用,我妹妹会等我。”
他有些失望,但终究没有死缠烂打,看她走向最浓密的玫瑰花丛后,轻轻说了句什么,然后就听到有刚睡醒的嘀咕声,一个十三四岁细手细脚的小女孩从草坪上爬了起来,软软的声音媚的像只慵懒的猫,轻轻叫了句:“姐姐。”
那也是他第一次见苏樱歌,不过他在明而她在暗,他并没有看清她长什么样子,也就无从记挂,只是心里知道苏榆纤有个妹妹而已。
虽然是一个系里,但两个人学的并不是同一个专业,后来虽见面点个头,但萧北暄很忙,萧老总有意教他公司里的事物,于是他便在学校和公司之间忙的脚不点地。
当然有时候他也会知道一些关于她的消息,毕竟苏榆纤时全校男生的追求对象,就是上厕所的时候都能听到他们谈论她的声音,不知怎地就是觉得很不开心,仿佛他们谈论她都是亵渎了她。
可是到后来,他就发现一些不寻常的事了。苏榆纤从不跟其他男生走的太近,除了萧南瑾。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关系变得那么好。苏榆纤成绩好,是他们班的学习委员,而萧南瑾是他们班最叛逆的学生,他极端而尖锐,用一种既仇恨又畏惧的神态面对所有人,以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周遭的世界。
用其他同学的话来说,他是一个小怪物。
没有能和萧南瑾相处得来的同学,除了苏榆纤。最初的时候是因为萧南瑾经常不交作业,辅导员找他谈话,但萧南瑾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依然我行我素,不是缺课就是上课睡觉,总之就是不交作业。
无奈下的辅导员打电话告诉了萧老总,但萧老总却不那么在意,放任之意甚浓,最后辅导员找来学习委员苏榆纤,说道:“总之萧南瑾就交给你了,切记不能让他再这样因缺课太多而取消考试资格,或考试全部挂科。”
萧北暄依然是忙碌的,他在学校和公司之间忙碌,而苏榆纤在学业和萧南瑾之间忙碌。
虽然是两兄弟,但是萧北暄和萧南瑾从不说话,是属于看一眼都嫌多的类型,萧北暄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一个极端又阴霾的弟弟,任谁都不会有什么好感。
但是因为苏榆纤,他开始重新注意到他这个弟弟。比起刚开学的时候,萧南瑾已经好多了,对着人的时候不会畏畏缩缩,虽然仍然习惯性的低头,但是腰杆挺得笔直。杂草一般的头发被苏榆纤温声软语地劝去理发店修短了,露出一张罂粟般勾魂摄魄的脸,深黑色的瞳孔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深不见底。
开始有女生被他的相貌吸引,尝试着跟他说话,最初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说,还会以阴冷的目光打量着她们,在那种目光下,一群女生撑不过五秒钟便纷纷作鸟兽散。后来,在苏榆纤的开导下,他渐渐地开始和周围的人说话,至少是和追求他的女生。
事实证明,萧南瑾并不是孺子不可教也,萧南瑾上课的时候,苏榆纤坐在他旁边,苏榆纤写作业的时候,会要求萧南瑾和她一起写,不会写的问她,苏榆纤去图书馆看书,也要带上萧南瑾……期中考试后,萧南瑾居然没有一门挂科。
萧老总有些意外,但一向让他头疼的小儿子居然没有挂科,他还是很高兴的,一高兴就送了他一辆迈巴赫。
萧南瑾第一次开这辆车出去的时候,就是去苏家的别墅载的苏榆纤。
那天是星期六,他依然要去公司上班,中午的时候在西餐厅请一个客户吃饭,两人没坐下多久,就听到那边传来了熟悉的说话声。
“姐姐,你要吃什么随便点。”低沉的声线,带着点怯弱,却依然如红酒般醇厚迷人。
“你都陪我逛了一上午了,我手里的东西都是你买的,中午这顿饭还是我请吧。”
“没关系,就当庆祝我期中考试没有一门挂科。”急急的说完,他又窘迫的有些脸红。
苏榆纤笑了,那笑如同盛放在阳光下的紫阳花,融融恰恰,动人地恰到好处。
“姐姐要笑就笑吧,方正我一向是根朽木。”说着,他的眸色又暗了下去。
“我没有笑你笨,你也没有什么值得我鄙夷的地方,我只是单纯觉得你坦率地可爱而已,”说着,苏榆纤更温柔地道,“你都叫我姐姐了,这辈子唯一的弟弟,我定是要好好护着的!”
原来只是姐弟关系啊,萧北暄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觉得有些欣喜异常,和客户谈话的时候也就愈加春风满面,连客户都觉得有些奇怪,素闻萧氏集团的总经理萧北暄跟他父亲不同,是个很沉默很冷淡的人,今天在饭桌上一见好像不是这样啊,果然传言不可信!
那边的两人点了菜,一边吃一边聊,不是有低低的笑声传来,低沉的是萧南瑾的笑声,温软的是苏榆纤的笑声。
萧北暄听着听着,忽然就有些嫉妒萧南瑾,凭什么他就可以每天大喇喇地跟在苏榆纤的身边呢?
萧南瑾和苏榆纤的那顿饭比他们先吃完,那边的萧南瑾犹豫再犹豫后,终于说到:“姐姐,我送给你的蝴蝶发卡你可以戴给我看看吗?”
苏榆纤从身边的几个纸袋子里找出一个盒子,拿出包装精美的盒子中的一枚蝴蝶型发卡,发卡上面镶着美丽的粉钻,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萧北暄心里不平衡了,一直知道老爸没有亏待过萧南瑾,给萧南瑾的钱买一个粉钻发卡也是绰绰有余,可是当他看到那枚发卡被苏榆纤浅笑着别在头发上的时候,心里还是不舒服了。
她为什么要戴别的男生送的发卡?是弟弟就可以这样吗?
然而不得不承认,发卡戴在她头上,的确是极美的。本就柔顺的直发,别上蝴蝶发卡后,阳光流转在碎钻上,闪耀如彩虹一般,使得她整个人更多了一分出尘的意味。
然而这只是段小插曲,谁都没有在意,两人再一次的深入聊天源于系里举办的一次辩论比赛,他是正方,她是反方。
很精彩的一场辩论赛,他心思缜密,她亦心细如尘,双方都能第一时间抓住对方的漏洞,或者提出新的论点论据,一场辩论赛精彩绝伦,两人辩论时的视屏发到校网上的时候,连续一个月都是校网最红视频。
最后的结果是,他赢了,她输了。
他赢得大气,她输的漂亮,离开的时候,她释然并愉快地对他说:“有时间陪我聊聊吗?”
本来还有一堆事情要做的,可是面对她的邀请,无端的就是狠不下心来拒绝。
校内的咖啡厅,都是手磨咖啡,味道醇香浓厚,因为是下雨天,并没有多少人走动,因此咖啡厅里也就只有两三个人。
她穿着浅绿色开司米毛衣,下身是洁白的波西米亚长裙,一个回眸也足以让人动心。
于是最初的客套过后,两人不知不觉又聊多了,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三个小时已经过去了。萧北暄有些尴尬的说:“真是不好意思,不过你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你也是一个很好的演讲者,我听得很入迷。”
出来的时候,大雨刚停,咖啡厅通往教学楼的路面上有些湿滑,苏榆纤脚步一滑,差点摔跤,幸好被萧北暄扶住,于是两人的手顺理成章地牵到了一起,苏榆纤的手在他宽大的手掌里轻轻颤抖了一下,却并没有抽出来,脸上却染起了微微的红霞,睫毛垂下,有些羞赧。
深秋的玫瑰开的很少,只有一股淡淡地芳香,似少年若有若无的情愫,萧北暄从未体会过这样一种感情,紧张、兴奋而甜蜜,酸酸甜甜的,又像是一根鹅毛轻轻地拂过心头。
那是他第一次送她回家,车子一路平缓的开到睡莲城堡,车上的两人都没有说话,苏榆纤双手放下膝上,目光垂下,温柔娴静。萧北暄面上很平静的开着车,可是目光却不停移向后视镜,偷偷看她的脸。
将她送到睡莲城堡的大门口,苏榆纤下了车,朝他微微一笑:“谢谢你送我回来。”
转身的时候,她看到城堡二楼的一个窗台上,一个高挑却纤瘦的女孩正在捉一只猫,半个身子都快掉下去了,她脸色一变,焦急地喊道:“歌儿,你快下来,危险!”
苏樱歌抬起头,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脸,粉嫩的脸颊上有些婴儿肥,五官还未长开,只有一双丹凤眼格外吸引人,她的声音带着猫儿的软腻妩媚,轻轻地撩拨在心头:“姐姐,我只是想把它捉回来洗澡,它已经两天没洗澡了……”
苏榆纤的目光无奈却宠溺:“你先下来,那里太危险了,等下姐姐帮你把它捉回来。”
苏樱歌点点头,轻快地从二楼的阳台上翻了下来,白色的蕾丝裙在风中翻飞出优美的弧度,瞬间消失于乳白色的窗帘后。
然后第二天下午放学后,他经过咖啡厅,看见苏榆纤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喝咖啡,原本还忙着回公司搞财务报表的他,停下了脚步,坐到了她对面,点了一杯咖啡后,两人顺理成章地聊了起来。
连续杯也喝完后,苏榆纤要走,萧北暄再次提出送她回家。其实睡莲城堡离英伦学院不是很远,走路也不过四十多分钟,于是两人直接漫步在了星空下。
聊着聊着,手又牵到了一起,他的心中自然是甜蜜异常,却不敢丝毫表现出来,只觉得能握着手就是莫大的幸福,走到了睡莲城堡的门口,都没有回过神来放开手。
苏榆纤有些尴尬,轻轻咳了一声,一转头望尽了他深情地眼里,不由得有些怔忪,忙不迭地移开目光,迅速红了脸。
那是他第一次那么失常,竟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苏榆纤细如蚊讷地说:“你都送了我这么远了,不如,我往回送你一段路?”
他点了点头,还是舍不得放手,苏榆纤也不好意思开口让他放手,于是一路手牵手又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回过神来的时候,萧北暄尴尬地目光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已经走了这么远了?你一个人回去肯定危险,要不我再把你送回去。”
苏榆纤抿唇一笑,视线移向别的方向,不知道在笑什么,他的心里不禁有些忐忑,第一次居然会怕被一个女生讨厌。
送到睡莲城堡的时候,他还是没放手,于是苏榆纤又将他往回送,记不得那一晚他们互送了几次,最后还是他将苏榆纤送到门口,自己打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在房间里做财务报表的时候,他一直走神,脑海里回想的都是苏榆纤的每个眼神,每个动作,他开心的那样单纯,脸上满是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笑意。
做完报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他却丝毫不觉得累,要是能每天与苏榆纤牵手漫步,天天晚上做报表到凌晨两点也无所谓。
于是放学后在咖啡厅喝咖啡成了两人的默契,有时候天色好,喝完咖啡便去花园逛逛,在花丛深处,总有一个小小的身体坐在草地上,画板放在膝盖上,手执铅笔画素描。
那时的苏樱歌或许的认识他的,但从不在他面前出现。从苏榆纤的口中他得知,她的这个妹妹有些有轻微的幽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