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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阁,估计拿折子参我的,肯定不在少数。”
刘玄宗笑道:“还好,只不过区区五十本折子而已,比起过去参你们几个的,已经少了很多了。”
一阵笑声中,马车继续穿过御景门,匆匆驶向了宫内,而孟五少则是伸了个懒腰,大步向着东面皇城擂台所在的广场走去了。
此时,距离卯时的早朝,已经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大量的马车开始在皇城外的汉白玉桥边聚集,一个又一个头戴顶戴花翎,身着不同官服,脖子上或挂东珠、或挂黄玉的官员,开始通过宫门,向着朝明殿走去,等候早朝的传召。
这时候,一辆刻着“儒”字徽记的马车,匆匆驶过了护城河上的汉白玉石桥,过桥后并没有找地方停下,而是直接驶到了宫门跟前。
守在城门处的羽林卫将官见状,皱了皱眉头,不过在上来看过车内之人出示的令牌后,便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挥手放行了。
“咦?这不是前几日才进宫面圣过的‘至圣阁’那位大儒的马车么?”一个官员指着那马车上的“儒”字徽记,皱着眉头对身边的同僚说道。
“就是那家伙的马车!这马车,就算烧成灰我也认得!”他身边的一个同僚说着,转身朝宫门外走去。
“老徐,你这是去做什么?早朝还有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就要开始了,要是误了早朝,你的麻烦可就大了!”一人朝他说道。
这位徐姓官员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我知道!我也不想啊!但是我今天起来的迟了,一路上过来,就吃了一个包子而已!按照那位大儒上次的表现,这特么不到午时根本下不了朝堂啊!你让我一只包子顶上大半天?我怕我会饿晕在朝明殿里!还是抓紧时间,再吃去吃几只包子顶顶的好!”
“有道理!等等我,我也出去再吃点东西!”一个官员也是转身,匆匆追了上去。
“我早上就吃了两块发糕,估计也顶不住那厮的口水功,不行,我也要去补一餐才行!”
“我也要去再吃点儿!妈的,逼我爆粗口,那大儒真不是个玩意儿!咱大离的大儒就没有这样的!”
“就是!旁边先圣书院里的岑夫子、张夫子、杜夫子,人家也是大儒,却从来不卖弄学问,说话也是正正常常,哪里像他,就像是在嘴里装了连扩机弩似的,嗖嗖嗖嗖,说话跟放箭一样,一刻都不带停歇的!”
“同去同去!大家一起吃饱点,陪那厮耗就是了!”
“说真的,要不是看在他是‘至圣阁’派来的,我真想学一学老元帅,直接在朝明殿里打他个满地找牙!”
“说真的,等这厮出了京师地界,咱找绿林的人收拾他一顿吧?”
……
眼看王仲的马车进了宫,不少官员都想起几天前那次时间横跨了几个时辰的“早朝”,一个个都觉得自己的肚子顿时就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二话不说,直接调头直奔宫门外,想着多吃几只包子,多塞几块糕点,免得这次又让那个大儒,把好端端的早朝,硬生生给拖成了“午朝”。
不过,他们这一次显然是有点多虑了。
王仲的马车在御景门前就直接来了个九十度的大转弯,并没有继续向宫内驶去,而是转了方向,直奔那座由大离开国君王一剑断山岳斩成的皇城擂台去了。
等到这辆马车在皇城擂台前停下来的时候,踱着步子走来的孟斯傲,也正好刚刚走到这里。
擂台旁,先圣书院的几位大儒,皇城中的大儒,以及“文曲阁”中的三位大儒已经是坐了有一会儿了。
看到约定的双方终于齐齐到场,这些大儒顿时纷纷站起了身来,向两者迎了上来。
面对这些年纪远远大于自己的大离大儒,王仲也不敢托大和怠慢,只等马车一停稳,便已经从车上走了下来,面带微笑着朝着这些迎面走来的大儒迎了上去。
“累诸位先师久等,王仲真是惭愧。”还隔着老远,他便已经拱手朝这些大儒行了一礼。
“学海无涯,达者为先。王仲先生此等年纪,便已经位列‘至圣阁’中,我等又怎么好意思在你面前自称‘先师’,这不是在笑话我们么。”皇城中的一名白发大儒笑着朝他拱了拱手,打了一声招呼。
王仲笑了笑,正打算开口说点什么,但却突然发现这些大儒,此刻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自己的身上。
包括刚刚那个和他寒暄的大儒,拱手还礼后,目光也就从他的身上移开了。
王仲顿时皱了皱眉头,顺着他们的目光扭头一看,却发现这些大离的大儒们,此时此刻,一个个都用一种火热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今日要和他比斗“文气”的对象——那个大离的靠山侯,孟斯傲。
这算是主场优势,要来给我一个下马威么?
王仲的嘴角顿时一挑,露出了一条不以为然的弧度来。
第682章 大儒当门生(完)
就在这个时候,孟斯傲的声音也已经响了起来:“岑夫子,真是好久不见了——褚老、陆夫子、董夫子,想不到连你们三位都来了,未免也太爱凑热闹了吧。
“没办法,靠山侯是大忙人,成天到晚都看不到人。”文曲阁三位阁主之一的陆离,这会儿有些半开玩笑半是埋怨地说道,“我们都去护国公府登门拜访了数次,每一次听到的,都是‘对不起,我家五少爷外出未归’这样的回答。知道你今天要来这里,这不,我们三个便巴巴地赶来了。”
岑灿冷哼了一声,有些没好气道:“你已经在书院旷课一个月多了!再不出现,我都想要注销你的学籍,将你从书院中除名算了!”
“呵呵,没有那么夸张吧,我只是奉了陛下的密令,去办了一件要事而已。”孟斯傲很是无耻地将刘玄宗给搬出来当了这个挡箭牌,“岑夫子要事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陛下嘛。”
岑灿狐疑道:“当真?”
孟斯傲很是无耻地大点其头,连连笑道:“当然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了!我虽然胆子颇大,但这种欺君之罪,我怎么有胆子去犯。岑夫子你看我这一脸的真诚,就知道我说的全都是实话了。”
岑灿点点头道:“就姑且相信你吧,今天比斗结束,记得到书院来点个卯,顺便抽一下签。”
“抽签?”这回轮到孟斯傲狐疑了,“抽什么签?”
岑夫子顿时一瞪眼,教训道:“自然是今年历练的地点了!你不要以为得到了圣人的传授,就可以拿书院的规矩来开玩笑了!告诉你,这规矩就是你孟家的老祖宗定下来的!”
“行行行!抽抽抽!一定抽!”孟斯傲一听这位连孟家先祖都搬了出来,连忙举手投降,岔开话题道,“对了,上次那页‘经典’,岑夫子你们参悟得怎么样了?”
一听到他提起那页“圣人经典”来,褚老、陆离和青衣儒士三人的脸上顿时精神一振,岑灿这张板着的老脸,也是再也板不下去了。
“圣人学问果然博大精深,第一页显然只是基础的一个部分,我们虽然已经领悟了,但如果没有后续的来印证,也无法保证领悟出来的这些,是对,还是错。”岑灿说着,看了孟斯傲一眼,有些欲言又止的架势。
陆离看了他一眼,知道这位刚刚才以书院老师的身份,教训了眼前这位主儿,一下子要他开口讨要那部“圣人经典”的第二页,面子和里子都难以启齿,顿时笑了笑,代为开口道:“靠山侯,不知道能否将第二页的‘经典’内容,也传授给我们?”
岑灿的目光之中,也流露出了期待的神采来。
孟斯傲笑道:“只要岑夫子不再拿开除来吓唬我,一切都好商量——说真的,倒不是我狂傲自大,只是这部‘圣人经典’中的内容,我已经了如指掌,只等蕴养出足够的‘浩然正气’,凝聚出属于我自己的‘经典’,就能将这部‘教化经典’中的种种,都一一衍化出来。”
褚老这时候开口了:“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岑夫子,我相信靠山侯并非是口空说大话之人,否则,他也不会得到圣人青睐,传授他‘教化经典’。我看,不如以后书院在规则允许之内,多给他一些自由。当然,如果他年底的考评不合格,那第二年就取消这种特例,我想那个时候,靠山侯自己也应该没话说了吧。”
“正是如此!”孟斯傲笑道,“只要岑夫子多给我一些信任,我保证还先圣书院一个荣耀!”
“……”岑灿犹豫了片刻,但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再加上孟斯傲乃是史无前例的圣人传道者,又有褚老开口帮腔,他心中踟蹰了一阵,终于是叹了口气,点点头道,“好吧,但有言在先,若是今年你的考评达不到优秀的标准,明年起,你照样得天天来书院点卯报到!”
孟斯傲欣然道:“那就这样说定了,多谢岑夫子了!”
说着,他心念一动,脑海之中那个持有“教化经典”的小人,顿时将这部经典翻了到第二页上。
与此同时,一道道灵力开始在孟斯傲的掌中汇聚起来,很快,一页以“神打之术”复刻出来的第二页“经典”,便就这样被凝聚了出来。
看到这一页“经典”上密密麻麻的记载,岑灿四人的眼睛都是一亮,连呼吸都激动得急促了起来。
原版的“圣人经典”,上面的文字他们一个都看不懂,必须要有孟斯傲用大离文字翻译以后,他们才能够去解读领悟其中的内容。至于那新的文字,更是要等他们通篇领悟了这一本“教化经典”后,做更深层次的参悟时,才能够去学习。
毕竟,文字所包含的,并不仅仅只是一个符号,而是一个文明真正博大精深的文化精华所在。
四人各自一页“经典”到手,都有一种迫不及待要回去闭门参悟的冲动,只是想想待会儿的“文气”之斗,还需要用到他们的“浩然正气”,这才强忍着这股冲动,看了王仲一眼,指望这个“至圣阁”来的大儒,待会儿能够识相一点,不要浪费他们参悟“圣人经典”的宝贵时间。
就在四人捧着这页经典如饥似渴地看着时,一声有些尴尬的轻咳声,突然从岑灿的身边响了起来:“老岑啊,这个,你答应过我们的……”
说话的是先圣书院中的一个老夫子,叫做杜子昂,曾经也给孟斯傲等人上过课,只是和每天都跟这群学生打交道的岑灿相比,这位杜夫子的存在感,就明显低了不少。
被杜子昂一打断,岑灿顿时也从激动中冷静了一点,小心翼翼地收好了手上这页经典,这才向孟斯傲介绍道:“杜子昂杜夫子,曾经教过你们初级养气法门的。”
“原来是杜夫子,难怪看着有点眼熟。”孟斯傲笑着执了一个弟子礼。
杜子昂连忙还礼,嘴上只是笑着,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暗中一个劲地给岑灿递眼色。
岑灿无奈,只好继续说道:“是这样子的,杜夫子,还有书院的其他几位夫子,以及皇城中的两位夫子,都对圣人的学识非常仰慕。不知道靠山侯能否也传授他们‘经典’,让他们参悟一二?”
“这个……”孟斯傲顿时装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来,“老实说,岑夫子你们四个之前帮过我,所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所以我愿意拿出这部‘圣人经典’来与你们分享。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