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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秉持着经纪人的本色,挟著易磊天高的知名度,硬是让电视台连带的将方浩炒红,而令她意外的是,两个年纪差了近十岁的男人,竟然成了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好友,真是匪疑所思。
更没道理的是,易磊那若有所思的眼总是盯著她,让她没来由的慌,但是,在她镇定的外表下却没露出不正常的反应。
她一向敏感,不可能误会他眸光中的意思,但是……这能算是一种追求吗?
不算是吧!
但是她却可以清楚的读出他眼里某种程度的肯定,只是……肯定些什么呢?
凉风吹起她的发梢,她眯了眼享受这难得的片刻,直到屋内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拿起行动电话,选择到阳台准备接听,看到来电显示的手机号码,她微微的皱起眉来。
“这么早,有事?”不过才六点多,这个男人大清早的也不怕扰人清梦。
“这么不高兴接列我的电话?”易磊的声音带著无奈,从望远镜中,清楚的看到她皱起的眉头,这让他很无力。
“大清早被吵起来,没几个人有好心情。”宁文不置可否,并不打算回应。
“我可不觉得你是被我吵起来的。”易磊望著此时未施脂粉的她,简直美的不可方物,让人转不开眼神。“如果我没猜错,你该是一大早就起床的人。”
“事情又不是你说的就算,你要怎么猜是你的事。”宁文虽然心中一惊,但也不打算就顺著他的意。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易磊凝视她望著远方的侧脸,决定采取行动。
“你一早打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你做了个梦?”宁文的语气是带著怒气的。
“我梦到了你。”不理会她的怒气,他好整以暇的笑了笑。
她的脸一红,心口忍不住一阵悸动,今天的她尚未整理好心情,这几乎可以当做是玩笑的话,她却无力招架。
“你在胡说些什么?”她只能以怒气遮掩。
“我梦到你一脸素净的样子,美的几乎不可思议。”何止是不可思议,他简直要佩服起自己的忍功,能忍受她每天摧残自己的脸,而没当真将她压在水龙头下,冲去她一脸乱七八糟的妆。
“你太闲了。”宁文想也不想的丢了一句话给他,就当他胡言乱语。“我应该多替你接几个节目,省的你没事做些白日梦。”
“我的预感一向正确,而且我会努力向你证实一切。”易磊语气纵使温和,但是却有十成十的确定,他的语气,竟让她惊慌起来。
“我没空听你胡说八道。”当下,她只想把电话给挂了,她总隐约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却又想不出哪个环节出了错。
“我会揭了你的假面具,相信我。”他的唇边带著笑,看著她睑上的惊惶,他总算是找到一个方法,能让她不若平常的冷静。
在她挂上电话之前,他温文的声音仍旧传人耳膜,而且有如回音般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著。
终究不若表面上的无动於衷,宁文在易磊到达工作室後,直接来到他的面前。
“你把话说清楚。”她无法装出若无其事,他那类似威胁的话语一次次的重复播放著,她没有那么大的忍耐力。
“说什么?”易磊一进门,就见她兴师问罪似的来到身前,让他的笑容更加耀眼了。
“我是哪里犯到你,你好好的艺人不做,老做些无聊的事。”宁文粉拳微握,怒气让她的眼睛熠熠发亮。
“我早该用这一招,就不用看你一个月的冷面孔。”易磊笑了笑,礼貌的让人发不起脾气,但不包括宁文。
“气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也不知怎么著,她一向自持的态度,总能在他三言两语下崩溃。
“我就是好奇,就是想看看你浓妆艳抹之下的脸,这样,我就死心了。”易磊轻易的说出他的渴望,或者,该说是计谋。
“你真的太闲了!”宁文怒冲冲地下了结论,想也不想的转身离开,他眸中有奇怪的光采,似乎正计画著什么,那种未知的感觉让她害怕。
只是她好不容易拉开的距离,在他悠闲的步伐下,三、两下就来到她的身边,高大身躯形成的阴影逐渐笼罩了她,端起她的下颚,锁住她那双因惊讶而末做出反应的迷茫双眸,另一只手则霸道的拥住她的腰。
“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擦去你讨人厌的唇彩。”慵懒的男性嗓音里,带著特有的笑意,热烫的唇舌轻轻扫过她的唇,而後迅雷不及掩耳的拉起衬衫下摆,擦去她的唇膏。
宁文呼吸一窒。
这时才察觉,他的本性其实跟那温文儒雅的笑容无关,他眼中闪烁的认真,比无害的笑容更加让她害怕,她宁可他是存心戏弄她的。
她挣扎著,但他的箝制却像铜墙铁壁,让她挣脱不开,纵使那个吻短短不过一秒钟,但是却已经够让她清醒了。
“你到底在做什么了混蛋!”她指控地说道,双眼迸出怒气,因为他的狂妄而恼羞成怒,理智被愤怒吃个精光。
“你如果还挣扎,我做的可不仅只於擦掉你的妆,轻吻你的唇。”他莫测高深的说著,气息不若平常的沉稳,只因两人紧拥的身躯禁不起更火热的摩擦了。
他的一席话,听得她的粉颊通红,不知是因为愤怒或是羞怯,不过,还是让她安静下来。
“你要自己擦掉睑上这些惨下忍睹的妆,还是要我来?”看她难得不再挣扎,他终於成功的擦去她的口红,只是那眉眼……还是让人心烦。
“你太多管闲事了。”宁文安分的停留在他的怀里,只是他灼热结实的胸膛隔著布料,熨烫著她娇嫩的肌肤,那是她所陌生的感觉,连怒骂的语气也显得无力。
“你的意思,就是要我来?”易磊的盯著她难得的羞涩,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勾著唇浅笑著。
她瞪大双眸,纤细的肩膀僵硬著,这个男人彻底击毁她的自制,她第一次这么想把某个人大卸八块。
“不说话,就是同意罗?”他端起她的下颚,若有似无地以灼热的气息故意逗弄她,直到她那双眼睛气得快要喷出火来,他才松开手。
“我自己来。”她双眼一眯,寒光进射,长年训练出来的冶静荡然无存,却只能咬紧牙关,忍住爆发的脾气,将回答从齿缝间挤出。
“太好了。”易磊摸著下巴,谨慎地猜测著她接下来的反应,毕竟,她同意的太……咬牙切齿了。
果不其然,他才微微放松她腰问的力道,就觉得有一股“杀气”由下方急急窜起。
他高大健硕的身躯格外灵活悧落,连忙拥紧了她,向前走了几步,直到将她整个人贴在墙壁时,用强而有力的大腿,压制住那可能会让他痛上一天的伤害。
“放开我。”她忿忿地怒道,手腕已经被制住,燃烧怒火的眼睛瞪著他,从小到大,不曾受过这种待遇,一双眼睛狠狠瞪著他,几乎要喷出火来。
易磊一改为人称赞、温和犹如儒者般的剑眉朗目,眼底眉梢转换为收敛下去的慵懒邪气,而嘴角半挑起时那抹笑容更是让人焦躁。
“找还没养儿育女,你就想毁了我的命根子,这不是一个淑女该做的事喔?”易磊嘴角的邪笑加深,俊朗的眉目看来更加危险。
“你反正也不是个绅士,我又何必当个淑女,你只是个无赖。”她一字一句的说著。只是,他男性的灼热呼吸吹拂在肌肤上,带来热烫而麻痒的奇怪感觉,说不上舒服,却让她的四肢更加软弱。
而两人大过紧贴,关於他的一切,全都热烫的像是火焰,包括他双腿之间,如今正抵住她最娇嫩一处。
“既然已经是个无赖,大概就可以不用在乎淑女的感受了。”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灼热的气息与体温包围了她,让她无法思考他话中的意思。
“你少给我玩什么文字游戏,马上放了我,要不然我告你。”她指控的怒斥。
听完她的恐吓,他反倒露出微笑,他已经受够她这一张脸,不想再与一张假面具玩游戏,他是铁了心。
“你就告吧,我早就打算跟你没完,更何况,今天我不把你一张睑弄乾净,我是不会罢休的。”他肯定的说道。
那双望著她的黑眸,比夜里的星辰更加明亮,带著笑的脸孔,语气却有着宣誓般的认真。
宁文像是陷阱里的昆虫,惊惶的看著他眼中的确定,而易磊也不逼迫她,就由著她怔怔的望著自己。
得不到、摸不著、或是见不到,反而更让他极欲得乎吗?
许久,宁文终於知道这男人的性格,与他不达目地、绝不终止的决心。
“因为我刻意用浓妆打扮自己,所以你反倒刻意要看我的真面目?”宁文镇定心神後问道。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他的确想见她的真面目,只是目的没她想的复杂,他只是想每天见她清爽舒服的样子。
“好。”宁文简单明快的答应,与其每天来上一回的纠缠,还不如就顺了他的意,反正,他今天是不会放弃了。
一听到她所说的话,易磊也跟著松开了手,让她顺利的从他的怀中离开,进到化妆室里。
时间过了十分钟,要不是化妆室里仍旧传来声响,他几乎要以为,她已经畏罪由化妆室内另一个门潜逃了。
没错,就是畏罪。
藏著这么赏心悦目的美貌,就是一种罪不可恕的大罪行,而他,已经忍了一个月,不想再忍下去了。
倒了一杯咖啡後,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丑媳妇也该见公婆,再躲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扬声喊苦。
而化妆室的宁文听到他的声音,柳眉更是皱在一块,这男人总能用一些荒谬的文句来形容,却又奇异的符合。
握住门把,宁文不想继续畏缩,一把拉开门,而後走了出来,迎向他的目光。
那双黑眸里带著几分笑意,以及男性的欣赏,仔细一看,会发现其中还有一簇火苗,埋藏在眸子的最深处。
易磊暍咖啡的动作略略一停,没有半分诧异的表情,一双深邃的黑眸就这么扫了过去,仔细看著眼前的窈窕女子,那个每天只能远观的她——宁文。
柔软如黑丝的发略略梳整过,发尾还带著水滴,原来,她还洗了头,这一点,倒是让他意外。
而细白如玉石的脸蛋上有著精致的五官,弯弯的柳眉、秀气的鼻、红润的唇,她的美丽比清晨的她更让人惊艳,只是,那双清澈的明眸里没有什么情绪,清冷得像是秋日的一泓泉,连怒气都淡了。
洁白的脸庞上脂粉末施,美貌天成,柔弱的模样,可以激起所有男人的怜惜,让人忘了那双明眸里的清冶……
他早该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这么做。
“满意了吗?”她冶极的语调透出不悦,他欣赏的目光让她觉得仿佛不著片缕般不自在,恨不得马上冲回化妆室,再度覆上另一层肌肤。
原本只打算卸妆了事,没想到,刚才太生气了,捧起的水花溅了整个脸,连头发都沾湿,不想一脸狼狈的面对他,只能选择把头也给洗了。
只是,洗头了也好,将她的怒气化去不少,但是一见到他,什么好脾气、什么冷静,全飞到九霄云外,她真想剁了他。
“满意极了。”他带著诱人的嗓音说苦,放下手中的咖啡,朝她走了过去。
只是,他悠闲、优雅的步伐,看在宁文的眼里,却带著极度压迫的威胁,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她得花上全身的力气,才能不转身逃开。
“很高兴让你满意了,我的易大明星。”她尖酸的瞪著他,虽然说屈服在他的霸道之下,让她不得不揭去自己的伪装,但是她仍旧不甚甘心。
“你应该说,很高兴让你满意了,我的易磊……”温和带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