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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若是这样呢?”罗盛闪电般移身,待花绯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挟持做了人质。罗盛扣住花绯的咽喉,只要卿笛敢上前一步,他便是会不犹豫地接过了花绯。
卿笛浅笑,道:“长老会的。本座怎会想不到。把人带上来。”
几名黑衣死士压着蓬头垢面的罗妃,一个宫人模样装扮的女子抱着婴孩站在卿笛身后。罗妃不停地嘶吼宛若疯子。卿笛只肖一个眼神,死士点了罗妃的哑穴,任凭她怎样的吼叫皆是无声。罗妃脏脏的脸上留下两行泪水。罗盛却是无动于衷。
卿笛上前一步,笑意嫣然。额角的那一朵花羽花妖艳地开放,微微有着嗜血之意。她道:“长老,罗妃同这孩子可是都在本座的手上。长老,同卿笛谈上一笔交易可好?”
罗盛手上的动作未有丝毫的放松。他冷嗤一声,道:“这母子二人,要杀要剐随你好了。”
“是吗?”卿笛的笑意温婉,却透着隐隐的冷冽。
、第叁拾玖章 绝杀之人质(2)
卿笛拿过死士递上的匕首,反手便插在那孩子身上。尚且还在睡梦之中,就这样永久的无法醒来。罗妃看着血液从孩子的身子里流出,眉目之中皆是愤怒仇恨之色。她挣扎着要脱离那些死士的钳制,要将卿笛碎尸万段。其中一位死士一脚揣在罗妃的小腿,罗妃扑倒在地上灰头土脸。却丝毫不可阻止她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卿笛,长长的指甲扣住泥土,又将手掌的肌肤刺破。脸上的憎恨掩饰住她的疼痛。
时光静静的流淌。
罗盛看着罗妃,终还是颓然地放开花绯。独孤紫嫣小心翼翼地上前将花绯拽到卿笛身边。
卿笛亦是命人将罗妃放开,将孩子还给她。抱着小小的冰冷的身体。罗妃将孩子放在地上,趁死士不注意拔出剑刺向卿笛。花绯下意识地用剑挡下。反手将长剑插入罗妃的小腹。罗妃惊恐地看着花绯,剑从手中滑落,捂着小腹缓缓倒下。
罗盛道:“为何,你还是不肯放过你姐姐?”
花绯却是出奇的冷静将剑拔出,擦拭。她道:“姐姐?你方才不也是说了,我不是你的女儿。只是你一生的污点。我不姓罗,这一生,我花绯同你没有半点干系。只是叹母亲,那样早便香消玉殒。今日,我不仅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也要为母亲讨一个说法。”
花绯只见过穆棱一次。却是偷偷地跟在卿笛的身后瞄到了穆棱一眼。她虽非是绝色,却也生的美艳。摸了摸自己同她有几分相似的容颜,多少次想要上前去和她说上几句话。最后,她还是怯懦。花绯怕,怕母亲认为她是污点。转念,若是昔年她真的爱她,又怎会将她丢弃?想到此,怀着满心的怨恨离去。只是未料,那竟是诀别。
花绯对于罗盛的恨都转化为招式的狠戾。招招致命,罗盛狼狈的招架。
眼瞧着就要顶不住了,罗盛用鬼术通知鬼族大军。不若片刻,黑压压的一片宛若乌云飘来。山脚下的灵气稀薄,之于这些士兵并不存在任何威胁。
宝马从远处奔跑而来,罗盛翻身上马朝大军的方向去了。花绯驾着祥云紧追不舍。
唯恐她是不肯罢休,去了那边还不是只能吃亏。卿笛叫独孤紫嫣唤来宝马,一人一匹马,策马而追。幸得罗盛的马跑得并不算是快,叫花绯赶上。二人在前面又过了几招。罗盛使计将花绯甩开。花绯正欲继续追上去,卿笛翻身下马,按住花绯的肩。她笑笑,道:“绯儿,莫要这般追逐。再等片刻,他便是过来了。”
卿笛指了指远处,以罗盛为首的大军压境而来。反观她们只有三人,委实是寡不敌众了。
花绯眼中带着歉意看着卿笛,道:“阁主,我?”
“这不是你的错。只是,本座断然未想到,罗盛会带这样多的人来。这一次,是本座失策了。”卿笛的话并未叫花绯释然,反倒叫她愈加的紧张了起来。
“哥哥?”独孤紫嫣忽然大喜。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卿笛的笑意变得温柔。她知道,他终不会将她一人放在险境中置之不理。慕容夜玄踏着明媚的日光而来。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缓缓伸出手。卿笛将手搭在她的手上,心中顿时安了不少。
独孤无崖在一旁低咳,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
独孤紫嫣赶忙上前去握住独孤无崖的手。委实是叫独孤无崖哭笑不得,在场之人忍俊不禁。
慕容夜玄轻声问道:“可是还顺利?”
卿笛笑意愈深,指了指缓缓靠近的大军。唯有之人正是罗盛,那样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委实是叫人看了生气。
“三千死士对战三万大军。委实是胜算小了些。”卿笛笑意淡然。
卿笛一声令下,从各处跃出死士,静静地跪在她的身后。她缓缓抬手,指着罗盛。死士提起长剑。花绯亦是在其中。两军交战,死的不过是些无辜的人罢了。
卿笛含着微笑看着那一场硝烟弥漫。
直到许多年后,这样的画面依旧能够清晰地在卿笛的脑海中放映。那一日,她辛辛苦苦培养了多年的三千死士,最终只剩下不到半数。罗盛三万大军却也还有两万余人。将卿笛等人团团围住。
决战麒麟仙山。
罗盛看着卿笛,得意一笑,道:“柳卿笛,怎么样?”
“甚好。”
“若是你此刻投降,本王兴许会饶你一命。”罗盛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他命人手持弓箭将卿笛等人团团围住。
秀眉轻挑,饶有趣味地看着罗盛,道:“长老,你可是要知道,你已经没了筹码。如今,鬼族王上归来。你这个叛贼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独孤无崖杀出重围,将一黑衣男子从草丛中拽出。俊颜上有几分憔悴,胡子拉碴,破布旧衣丝毫掩不住身为王者的威严。他看着罗盛,眸子中满是恨意。
穆晔的出现叫罗盛大惊失色,马儿似乎都有些惊慌失措。罗盛拽死了缰绳才未从马儿上摔下来。卿笛忽然沉了面色,道:“长老,这一场局究竟谁赢谁输,此刻怕是已了然。绯儿,结局本座就交给你了。”
花绯提起宝剑朝罗盛走去,步子踩得极重。
空中两道身影交叠,转瞬之间已是百招过。画面最终定格在花绯用剑穿过罗盛的心脏,罗盛看上去很是不想相信,原本任由他宰割的花绯此刻了结了他。拔出剑,花绯旋身在卿笛身侧落地,跪下。只听闻身后一声巨响。
士兵围着罗盛成了一个圆。尔后,齐齐将剑扎在罗盛的身上。转身跪地齐呼:“鬼王千岁。”
似乎,这一切都应当在此时,结束。
、第叁拾玖章 绝杀之往昔(1)
05
半月后。
绝谷,兰花园。
转眼又是一冬过。麒麟仙山百里之外便是凡世。卿笛这些日子灵体有了起色,便是同独孤紫嫣在凡尘走了几个来回。倒是淘了不少小玩意儿回来。二人在那边摆弄倒是引得花绯的好奇。将孩子哄睡着后便是凑过来同她们二人说个不停。卿笛时而含笑地看着她们,时而说道上几句。
穆晔进来寻花绯时便是这样一幅场景,轻轻皱了下眉头。他上前就要扣住花绯的手腕将她拉出屋子。卿笛眼疾手快将穆晔的动作化解。她笑了笑,道:“穆晔,何事这般焦急?”
“王储。”穆晔如今这幅模样,已是做不得鬼族的王。唯有立王储与辅政之臣方可稳定一时局面。可却是膝下无子,委实是穆晔心头大患。
卿笛使了眼色叫独孤紫嫣将花绯带出去。木门隔绝了外室的阳光,卿笛将桌上的小东西收拾好才缓缓开口,道:“王储之事你莫要担心。本座现在要的不过是你实行承诺罢了。”
穆晔脊背变得僵硬。这半月卿笛都未说过一句,他本以为那些事不过是她的玩笑罢了。今日,卿笛将这话题摊在桌面上,叫穆晔进退维谷。
“本王膝下无子,你又何来王储。若非穆氏子嗣继位。怕是,诸位长老不应。”
卿笛冷嗤一声,道:“长老?本座委实是不知鬼族长老可是还有好东西。先是喻氏后是罗氏。穆晔,本座看你还是将鬼族的族制改一改才好。”
鬼族本是木、罗、喻三大世家分制鬼王的王权,未免一家独大又是三家互相牵制。这样走过了数万年,偏偏是在穆汵在位之时出了不小的问题。木氏覆灭,喻氏全族被诛,罗氏如今只剩下三个不务正业的子嗣。唯有提起新的世家,却是唯恐那些人又有了二心。
穆晔方想辩解。
卿笛抬手阻了他要出口的话。她道:“你在鬼族已是了无威信。本座看,还是扶持新王登基才是保住鬼族的完全之策。”
“何来王储?”
“绯儿的孩子便是王储。”
穆晔惊诧不已。卿笛从里屋将孩子抱出来。已是快半岁,却是还未张开,看不出像谁。穆晔愣在原处,面对这样小小的婴孩手足无措。卿笛失笑,孩子在她怀中有醒来的迹象。她轻声地哄着,道:“这孩子还没有名字。穆晔,你作为生身之父,倒是该给孩子取一个名字才好。来时,这孩子掖好有一个念想。”
“缘止,可好?”看着孩子,穆晔的脸上忽然展现释怀的笑容。他总算是知道那一日,卿笛为何要王位。一切之事,原是她早已想好了所有的退路。抚着孩子稚嫩的脸庞,穆晔心中有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穆缘止,委实是一个极好的名字。”
一切皆起自一个缘字,却也止于一个缘字。缘起缘灭,倒不如在最开始之处便将一切的缘分都止住。缘止,缘止,只盼着你这一生不会同你的父母那般情路坎坷。
“缘止便是鬼族新王。新王年幼,穆晔你且要好生辅佐。”卿笛神色郑重地将穆缘止交到穆晔手中。穆晔抱的姿势许是不会,穆缘止醒来又瞧见是陌生人哭的好不伤心。花绯顾不上礼数,甫一进来便将穆缘止从穆晔的手上抱过来,轻声的哄着。穆缘止抓着花绯的长发咯咯咯的笑。少时,便又是睡着了。
卿笛叫独孤紫嫣将孩子抱走。她旋身落座在一旁的木椅上,道:“你们二人,今日该是给本座一个交代了。”
花绯提裙跪地,垂首道:“阁主,花绯产下一子,按花羽族规理应受罚。只愿阁主放过孩子一命。任何惩罚,花绯愿一人承受。”
穆晔亦是跪地,将花绯揽过,道:“求阁主放过缘止和绯儿,所有的过错皆是穆晔一人起。所有的错应当是由我承担才好。”
神色坚定而郑重。卿笛浅浅一笑,道:“何须本座来罚你们。叫你们分开,才是对你们最好的惩罚。绯儿在外逗留太久。委实是对自身不宜。明日,便叫独孤无崖护送你会沁园阁。此生此世,便不得再踏出沁园阁一步。”
拂开穆晔的手,两行泪落下。花绯磕了三个响头,道:“谢阁主恩典。”
“穆晔,鬼族已有新王,你便不可继续留在尘世间。”卿笛指尖轻点。看着花绯的表情又惊慌转作安心,卿笛淡淡一笑,“不过是换一个身份罢了。本座今日怕是要再送你们二人一份大礼。”
昔日俊颜不在。身份亦是再不相同。似乎是只有这样才合适在鬼族继续呆下去。穆晔摸了摸脸,叩头谢恩。
卿笛轻轻地拍了拍手。隐湖居者含笑进来。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人,又看着笑意宁静的卿笛,道:“阁主。”
“鬼族新王登基,却是找不着合适的辅臣。本座思来想去,唯有居者最为合适。倒是不知居者可是愿意,待本座前去鬼族辅佐新王?”
隐湖居者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诧。看着卿笛良久都唯有动作、言语。估摸着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隐湖居者欠了欠身,道:“一切如阁主所愿。”
卿笛眉眼中带了几分疲惫。她挥了挥手,道:“你们都去歇息罢。本座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