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远处,夙淮站在树下。这一站便是一宿,他的笑容苦涩。
、第伍拾叁章 燕雀归(1)下
翌日。
只见卿笛从屋子里走出来,还穿着纱衣,大约是才醒来并未梳妆。婢女送来洗漱的东西,卿笛亲自接过。待她再出来时,已是梳妆完毕。今儿瞧上去气色十分好。慕容夜玄紧跟着出来,从后面环住佳人。二人低语,惹得卿笛笑声阵阵。
连晟还未天亮之际便在屋外守着,瞧见这二人清晨便是这般恩爱。本不愿打扰,却是天族的事情不可耽误,只得硬着头皮上去唤了二人一声。惹来慕容夜玄警告的眼神。
卿笛笑笑,道:“天族之事要紧。陛下且先去,今儿我也有事。待事完后再去寻陛下。”
“你?”慕容夜玄一听,神色紧张。跟着连晟走的步子也变得轻快了许多,看的连晟委实是有几分郁闷。他回过头,偷偷地看了眼卿笛,神色一滞。
不难发现清晨才靠着树补眠的夙淮。
卿笛唤来心腹几人,又给其喂下琉璃族特制地化灵散,将夙淮软禁在琉璃宫的屋子内。又重兵把守。三月之内,夙淮的妖术不可能恢复。待三月之后,不知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卿笛借助传心术,急急召回璎珞。又叫璎珞给上官清带了一封信。
看着朝阳,卿笛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半晌,倒是自己笑自己天真。
上官清已到,瞧见卿笛这般幼稚的动作,不禁笑出了声。看着卿笛转身,他的笑声戛然而止。他道:“殿下,您的脸?”
卿笛抚上白纱,轻轻触碰就是钻心的疼。几日来,在夙淮面前用灵术遮掩。到底,灵术耗得所剩无几,这容貌也恢复了先前的模样。她眼眸中染上笑意,道:“暂时的罢了。倒是你,这些时日,花羽族可好?”
“自然是好的。只是,妖族的皇妃……”上官清欲言又止。
卿笛打了个手势,道:“蛇青聪明一世,多少人成了她的棋子。如今,她却成了别人的棋子,且搭上整个家族的人。若是她黄泉路有知,委实是不晓得是怎样的表情。既然如此,妖族怕是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动作。”
以陌生的目光看着卿笛,卿笛浑然不觉。许久,上官清才道:“花羽族如今已是加强戒备。若是有任何异常,属下定会及时向族长禀告。”
卿笛摇了摇头,道:“不必了。你这一阵子,你去帮衬天帝陛下吧。只怕最近天族是麻烦不断。若是有何异常,及时来告知本座。”
上官清作揖,道:“是。”
卿笛摆了摆手,上官清眨眼间便消失。
坐在梳妆台前,摘下面纱,那瑕疵是触目惊心。浑然不觉疼痛,卿笛抚上那一道疤痕,目光中是浓浓的恨意。又是想起花苑,多时未见,也应该叫她那般好的日子结束了。旋即,带上面纱,卿笛马不停蹄地赶到云雾山,只瞧见独孤和花苑十分恩爱的在门前赏花。
花苑瞧见卿笛,只觉着是她眼熟。含笑上前,道:“请问姑娘是来找何人?”
卿笛瞄了眼花苑,并不言语。翻身下马,一脚将大门踹开。眨眼的功夫,那独孤已经挡在她的面前,道:“你是何人,胆敢擅闯云雾山?”只单单是卿笛的一个眼神,足以叫独孤胆怯。见卿笛上前,花苑在一旁焦急地呼唤,独孤都不再有什么动作。
卿笛收回目光,从独孤身边过。瞧见迎面走来的义彦。独孤不敢再有什么动作,毕恭毕敬唤了声:“智者。”
义彦点了点头,算是还礼。亲自引着卿笛去了茶室。十分悠闲地泡茶。
卿笛在一旁耐心地等着,
估摸着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义彦才重新将目光投给卿笛,笑笑,道:“你何时这般有耐心了。委实,是本座低估你了。”
卿笛眼眸中神色未变,端起茶,撩起面纱,一饮而尽。她道:“智者过奖了。今日卿笛前来,不过是想问问前些日子,卿笛所提交易之事,智者可是有想法了?”
义彦眉梢轻扬,道:“本座为何要听你的。”
卿笛起身,推开不远处的窗子,倚靠在窗边,眼眸中笑意十足。她却不说话。义彦的耐心都快耗尽时,卿笛才开口,道:“如今,能与尊者抗衡之人,大抵也是只有义彦你了。本座灵术流逝眼中,活的过今日,活不过明日。如今母亲已经不再,本座还能指望谁?本座不说为了天下苍生,你当真忍心母亲的江山落入敌人之手?”
“这,与我义彦何干?”
卿笛忽然大笑,道:“义彦,你太过低估本座了。”掏出璎珞,丢给义彦,“这是昔年母亲给我留下的。若是你肯帮本座,此物,便是留给你了。你算计了这样多年,不过是为了报你昔日之仇,花羽族族长之位,本座回还给华胤天。你已经操控了华胤天,要这花羽族的天下应当是囊中之物才是。”
微眯双眼,透露着危险,义彦道:“你就这般恨尊者?”
“昔年,若非她,我怎会落得这般田地?若非她,恒祺怎会这样死去?如今,她寻到恒祺留下最后一片碎灵又想要占为己有。玉祁性命堪忧,若非如此,本座今日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义彦看着卿笛,想着她此刻面纱之下的表情。无奈,她的眼眸太过沉静,找不到蛛丝马迹。半晌,他便也就放弃了。
卿笛又道:“本座时日无多,智者可是想好了?”
义彦大笑,道:“这倒是有几分璃儿的性子。咄咄逼人,不留余地,给自己亦是给别人。若是本座不应你,只怕今儿本座也出不了这云雾山。罢了,便是遂了你的愿,只是记得你答应过本座的。来时,本座定会找你细细算账。”
卿笛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义彦,从窗子一跃而出。待义彦步至窗边,已然不见卿笛身影。
云雾山一护卫破门而入,之间义彦捋着胡须,含笑看着窗子外面。义彦听见响动才将目光投注在这边,他摆了摆手叫护卫退下。末了,又唤来一亲信,道:“把华胤天带来。”
、第伍拾叁章 燕雀归(2)上
02
策马奔腾,已是多久没有这样了。
卿笛记不得了。儿时,往往是如此才可将心烦意乱抛掷脑后,年少时,已然不可这般放肆,即便如此,教养嬷嬷,授业恩师也没有少为她头疼。母亲和父亲虽是宠的没边,可是遇到政事,这严厉的劲儿也是不容小觑。再后来,家国天下,一朝覆灭。昔日的王储身份一文不值,走了多少弯路,斩去多少荆棘才寻到了不记得前尘往事的琉璃,设计呆在她身边,终究还是没能保住她。
娘亲,你可是在怨孩儿,没能守住这万里江山?
卿笛停住马,眼中泪水肆意。
昔年也到底是自己的疏忽,如今,做足了准备,她就不信守不住。
寻见小河,卿笛用竹筒灌满了水,又继续向前走去。估摸着步行了一个时辰,终是来了琉璃族的仙族陵墓。卿笛拜了几拜,找到柳璃的墓地,靠在上面说着自己的心里话。若是累了便睡一会儿,若是行了便继续说。如此反复了几日,若非慕容夜玄在这里寻到她,不知她还要在这里呆到几时。
慕容夜玄衣衫不整,胡子拉碴,眼底浓浓青色。想来是好几日都未得好眠。瞧见卿笛,一把将卿笛拉到怀里,抱得很紧。
这委实是弄得卿笛很是莫名其妙,道:“这是怎的了?”
慕容夜玄不言语,只是抱着卿笛。待抱着卿笛的感觉愈发的真实,这才松开。他恶狠狠地看着卿笛,道:“那一日,在藏书阁中的人是你,对不对?”
卿笛无奈地点了点头。
慕容夜玄继续道:“为何骗我?”
此刻的慕容夜玄就像是一个孩子,执着地问,只要一个舒心的答案。卿笛推开他,道:“陛下不在天宫呆着,跑到我琉璃族的陵墓来做什么?”
慕容夜玄狠狠地吻了卿笛,算作惩罚。卿笛又好气又好笑。待慕容夜玄松开她时,略带警告的语气说道:“你说不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卿笛。
卿笛详装投降,道:“我说,我说,我说还不成吗?这不是想念母亲了,过来瞧一瞧。来时,为你天后,来这里再不易。我不过是怕母亲一个人孤单罢了。”
慕容夜玄心中一阵刺痛,道:“卿儿。”
卿笛笑着埋怨道:“倒是你,都已继位这样久,都还没有一点天帝的模样。来时,我怕是要成了那些老臣口中的祸水亦或者是蛊惑陛下心的妖妃。到时,陛下可是想好了,怎样还我清誉?”
慕容夜玄呆呆地看着卿笛。方才她的一席话已是将他脑海中的想法都驱赶了个干净。
瞧着他这幅模样,卿笛眼中渲染上温柔的笑意。将慕容夜玄一人丢在那里,错身走过。路过连晟身边,迎上他莫名的眼眸,卿笛眼中笑意十足。弄的连晟亦是莫名其妙,摸了摸鼻子,作揖。待他抬首,哪里还有卿笛的影子。随后,慕容夜玄如一阵风般从他身边经过,弄得连晟很是郁闷。无奈,只得跟上这二人。待他再找到慕容夜玄的身影时,只见,卿笛坐在慕容夜玄身边吹笛。还未待连晟靠近二人就被人打昏。
上官清甚是无奈。
今儿清晨接着卿笛传心术传来的命令。这几日,虽是在慕容夜玄身边带着,可他并不信任上官清,每每与连晟商量事情,都是将他排除在外。若是重臣商议,更是都不可叫他靠近书房半步。这些事,自然上官清是同卿笛说过几句。只是,当时卿笛并未言语。哪知,今日便被卿笛叫来了这里。
卿笛放下玉笛,道:“把他们二人带去沁园阁,严加看守,不得有半点闪失。”
上官清大惊,道:“这?”
卿笛又从袖袋里拿出一玉瓶,玲珑剔透,煞是好看。她道:“这个是琉璃族特制的化灵散。若是夜醒了,便将这个给他服下。若是那连晟醒了,亦是如此。若是三月后,没有我的消息,莫要将他们放出。这里是令牌,让夜拿着令牌去寻鬼族的王和隐湖居者。切记,切记,此事万万不可有差池。如若不然,苍生浩劫。”
虽不明她言中所意,上官清还是一一应下了。
卿笛又将玉笛交给上官清,道:“这里面有化灵散的解药。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给他们二人服下解药。人,本座是交给你了,若是有任何差池,本座要了你的命。”
眨眼的功夫,卿笛便是不知了去向。
七日后。
算着日子,在宣墨还未大举寻人时,出现在皇宫内。过往之人看着卿笛面带白纱,皆是议论纷纷。卿笛恍若未闻,衣袂蹁跹,疾步去了庆和殿的北书房。
彼时,宣墨正同秦唯和傅盛商量完寻卿笛之事,便瞧见卿笛站在门前,眼眸中带着笑意。他下意识唤了一声“姑姑”。本能地走到卿笛的面前,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他的笑容温和中带着点点哀伤。
卿笛笑笑,侧身从宣墨身边走过。
傅盛、秦唯二人一愣,起身作揖。卿笛眸中带笑,给那二人使了一记眼色,道:“二位平身,倒是本宫不在这些时日,多亏得二位帮衬皇上。”
傅盛又是作揖,道:“微臣本职,殿下过谦。”
卿笛旋身落座,道:“相爷何须这般多礼。倒是许久未见,来时,本宫要同相爷和将军好生聚一聚才是。今儿,本宫和皇上还有要事相商,如若二位相爷无事,可否给本宫和皇上留一个说话的地儿。”
、第伍拾叁章 燕雀归(2)下
屋内一室寂静。
桌案上的折子久久都再未得到主人的垂青。倒是瞧着那密密麻麻的字又有几分心烦,索性丢在一面。再看坐在一旁的卿笛,神色悠闲,翻阅着一本书。大约是感受到了宣墨的目光,这才抬头,眼眸中染上了笑意,道:“皇上,这政务可是处理完了?”
宣墨合上折子,道:“没有。姑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