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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琉璃尊者用早膳之际闯入用膳的芸香阁。自然是起了冲突,被云子辰和连晟联手制服,丢在水牢里。若非独孤紫嫣误打误撞救了他,不知还要被关到几时。
卿笛听完,把玩着手里的东西,唇角勾勒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她偏过头问道:“你当真以为堂堂琉璃王后闲来无事会去水牢那边玩耍?”
落尘笑了笑,道:“我自然是不会这般痴傻。临时起意伪造了一份一模一样的东西丢在那里。兴许尊者对着那些东西在发狂。只是,我着实是不明白,她究竟要的,是什么?”
“尊者故意将你放回来,要的,不过是昇炔的下落罢了。至于,她不肯同你作交换,怕是为了诚意吧。只可惜,这诚意在我这儿一文不值。”卿笛冷嗤一声。
落尘不解,道:“此话怎讲?”
卿笛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一日,你去查找碎片后,我就离开客栈回到宫里。之后,就召见昇炔。这些日子,他被我关在密室里。前几日我才去瞧了瞧。啧啧啧,那里还有儒雅模样。若是此时将人交出去,怕是有损我柳卿笛的英明。”
“那灵体碎片怎会在你的体内?”
卿笛继续道:“容恒祺长得与他的父亲有七分像。那时,琉璃尊者不知用什么法子得知。而那时容恒祺与我又有婚约。这样一来,若是我为寄宿体,来时,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与恒祺在一起。只是,她怎样都没有想到,容恒祺与我定下婚约,为的,只是琉璃族的江山。我想,这是尊者一生唯一一次的失算。罢了,也不过是些陈年旧事。如今,落尘你要养好伤才是。其他的,都交给我去做吧。”
落尘蹙眉,偏偏是动一动都扯得全身生疼。强行运功,他闷哼一声倒在椅子上,脸色惨白。略带歉意地说道:“一切小心。”
卿笛点了点头,转身欲走。
落尘叫住她,道:“若是你要挟鬼王岂不是更得力?”
卿笛莞尔,道:“近水楼台,不用怎可以。”
这一次没有怒目相视,落尘扯故要歇息将卿笛打发走。哪知,他再欲出去时才发现,卿笛在这间屋子设下结界。旁人看不见,他亦出不去。这结界唯有施法者仙逝才可散去。落尘在屋子里急的来回踱步,看向窗外,才发现,积雪已经化去了一些,大抵是春天要来了。
、第伍拾伍章 尘埃定(4)上
04
醉芷阁。
卿笛倚靠在寝殿的窗子上,看着窗外的树枝都抽了新芽。那些鸟儿大抵也应当从南方往北方迁徙。不知再过多久,锦绣城又会陷入鸟语花香之景。抬手,掌心的印记是愈加的明显,卿笛笑的有些无力,这一天终究是快来了。
每一日这个时候,花瑾都会来给卿笛送自己泡好的花茶。卿笛面色憔悴,委实是吓了花瑾一跳。花瑾拉着卿笛左瞧右瞧,委实是瞧不出来什么又嚷着要传太医。卿笛温柔一下,拉住花瑾,道:“瑾儿,跟在本宫身边有多少个年头了?”
“已近二十载。”花瑾时不时地偷瞄卿笛。
卿笛顺手在首饰盒中取出一根钗子。钗子看上去十分简单朴素,可花瑾晓得,卿笛的每一件首饰皆是价值连城。她小心翼翼地接过钗子,捧在手心,高兴地仿佛要飞到天上去。眼前人亲自为自己带上,花瑾只觉着自己要昏倒在这里。
“这般就叫你满足,委实是太过容易了些。”卿笛笑着摇了摇头,又拍了花瑾一记。
花瑾笑的甜腻腻。
卿笛敛去笑意,拿出一封密旨,道:“这是本宫给你的嫁妆。若是来时本宫不在了,记得照顾好自己,也替本宫照顾好皇上。”
花瑾的笑容一下子就垮了下来,道:“殿下,您?”
许是怕花瑾担心,卿笛唇角轻扬,道:“不过是不想继续呆在这是非之地罢了。前些日子,在戏馆你不是也听见了。皇上不过是染上了恶疾这才要本宫代为监国。再过几日,皇上便会痊愈。这太子也没了,本宫委实是不知道该怎样给皇上交代。不如留下一封罪状书,走的了无牵挂。你若是当本宫是在逃避也未尝不可啊。这皇宫,本宫是呆烦了。”
花瑾攥紧了密旨,道:“殿下,殿下还是去看看皇上吧。据照顾皇上的宫女说,皇上这几日是什么都不吃。殿下,去看看皇上吧。”
拗不过花瑾,卿笛只得松了口。
不想惊动太多的人,卿笛去庆和殿只带了花瑾。到了庆和殿大门前,侍从将花瑾挡在门外。花瑾站在那边干着急,卿笛索性就打发她去傅书怡的凤荷殿。
庆和殿内,人烟稀少,满地赃物。冬日积雪极厚,并无人清扫,愈显萧瑟。偶尔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两宫人都是骂骂咧咧。看见卿笛站在院子里,脸色瞬间惨白。
卿笛道:“来人呐,将这不知卑贱的东西给本宫拖出去,斩了。”
那宫人跪下求饶,被侍卫拖走口中仍旧谩骂不止。卿笛委实是听不下去了,用灵术封喉。
许是院子里许久都没有这样大的动静,宣墨推门而出,看见卿笛一愣。
若非这庆和殿中的主子只有一人,亦或者是这龙袍独一无二,卿笛大抵是认不住宣墨来。胡子拉碴,面色蜡黄,衣衫不沾,手里还抱着一酒坛子,身形摇摇晃晃。这模样,像极了酒坊里烂醉如泥的酒鬼。他看着卿笛痴痴地笑。
卿笛上前夺过酒坛子掷在地上,惹来守在门口的侍卫带刀而入。卿笛冷眼扫过,一个二个才唯唯诺诺地出去。
宣墨笑了,带着醉意地笑,指着卿笛道:“姑姑,你还是记得有这样一个侄儿。”
卿笛不言不语,上去就是一巴掌招呼了宣墨的脸。
宣墨趴在地上,时而哭,时而笑,如同一个疯癫的人。许久,他才偏过头去看着卿笛,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道:“姑姑,你委实是一个好姑姑。你软禁朕,毒死朕的孩子。姑姑,你好狠的心呐。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连朕也一起杀了,这样姑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位了。一代女皇,以姑姑的手段定会名垂青史。”
卿笛揪住宣墨的衣襟,逼迫他对上自己的眼睛。凌厉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剑,将宣墨的心脏就地凌迟。宣墨一把推开卿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道:“姑姑,帝印你已经拿走了。今日来这里可是为了要朕的性命。姑姑无需顾忌,拿去便是。”
抽出身后的长剑就要自刎。
卿笛下意识地握住剑身与宣墨无声对峙。许久,她轻声道:“永顷的死,不是我做的。却也与我脱不了干系。若是你为你死去的孩子冤屈,杀了我替他报仇。”
宣墨大抵是这一刻才真正地酒醒,满屋子的翻箱倒柜只为给卿笛找止血的药。末了,找到的只有一坛又一坛的烈酒。颓废地抱头坐在地上,愤恨地捶地。
卿笛莞尔,道:“这是帝印。本宫今日来便是给皇上还印鉴。这里是本宫的印鉴。再过三日便会有人接皇上离开庆和殿,迁去别的宫殿居住。而这东程从此便会繁荣昌盛。相信本宫,皇上再忍三日便可。”
宣墨拂开卿笛的手,宛若听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道:“姑姑,你真当朕是三岁大的孩子吗?三日,怕是三日后便会是姑姑的登基大典。自然,朕应当将这庆和殿让给姑姑。呵呵,这印鉴,姑姑便留着吧。”
一巴掌打在脸颊,打断最后的一丝情分。
卿笛起身,笑颜冰冷,道:“皇上看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呐。给本宫看好皇上。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可让皇上离开寝宫一步。若有违令,你们提脑袋来见本宫。”
负气离开,宣墨笑的瘫软在原地。最后,笑出了泪。
花瑾早已在庆和殿门口等着卿笛。甫一见卿笛出来就追了上去,碍于卿笛冷着一张脸,花瑾是半句都不敢问。一进醉芷阁如获大赦蹿进小厨房,美其名曰,为卿笛准备晚膳。
卿笛则是径直回了寝殿,瞧着这一屋子的陈设,大多都是各国进贡之物。这些年,她执政,大多好东西也都送到醉芷阁来。世人皆言这醉芷阁富丽堂皇,却不知是金子做的笼子。卿笛用灵术将这里的东西都用白布蒙住,来时即便有了新主人,这里也不至于太多灰尘。她从首饰盒中取出凤凰发叉,坐在铜镜前,为自己绾一个发髻。簪子斜斜地插在发间,衬得卿笛肌肤如玉,换上一身素净的衣裳,风华绝代。
、第伍拾伍章 尘埃定(4)下
卿笛踏着月色去了卿阁的密室。
昇炔仍旧是那样张牙舞爪,目眦欲裂,仿佛要将卿笛生拆入腹。华胤天镇定如往常,看见卿笛前来眸子一亮,见她的目光并未触及到自己,眸子又暗了下去。待她将昇炔的枷锁,又将昇炔用软鞭捆住。点了昇炔的哑穴,看着他在一旁骂,仿佛是在看一出好笑的哑剧。
估摸着等了半柱香的功夫,柳无崖才来。借着卿笛灵气的指引到密室。他惊愕地看着一边,神志不清的昇炔,道:“你今日叫我前来,不会就是?”
卿笛莞尔,道:“自然。王兄,这可是我最后的王牌,只可惜,如今这王牌我大抵是用不着了。你带回去还给尊者,兴许还可救紫嫣一命。”
柳无崖看着卿笛许久,许久,道:“你怎会知道?”
卿笛道:“去吧。永远不要问我是怎样知道的。王兄,许多事情,知道太多对你,对紫嫣,对琉璃族都不会是一件好事情。既然时辰到了,我们就做这个时辰应该做的事情。”
沉吟半晌,柳无崖才道:“好。”
良久,卿笛才回过神来,道:“带着昇炔走吧。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以后,琉璃族就交给王兄了。记住,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那你呢?”柳无崖蹙眉,总是觉着今日卿笛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卿笛嫣然一笑,醉了一座城池的人,道:“自然是有我的去处。王兄,我欠了太多人的性命。此生,怎有不还的道理。”
柳无崖只觉着心中一滞,伴随着不安。他刚要开口,卿笛神色一变,将他和昇炔推倒窗边,神色焦灼,道:“快走。”见柳无崖不动,卿笛又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快走。”
窗子跃出,身后的打斗声愈加的激烈。想要回去,无能为力。
柳无崖一咬牙揪住昇炔就朝琉璃宫的方向去了。
半个时辰后。
醉芷阁。
卿阁。
满地惨尸。卿笛身上沾满了血。从最不引人瞩目的一条小路跑回自己的寝殿。借着月光,擦拭长剑。看着满室被翻得乱七八糟,她想,她大抵是逃不了了。
离别皇宫,卿笛带上的只有长剑和玉箫。
来时只有这两样,走时亦然。
卿笛在一家城郊的客栈下榻。
客栈老板看见卿笛的钗子价值不菲,自然是热情招待。给了卿笛最安静亦是最为亮堂的屋子。瞧着卿笛满意地点头,客栈老板似乎能瞧见银子飞到他的口袋。
城郊的夜晚比不上城里热闹,安静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卿笛甫一躺下就听见有什么翻窗而入,不若少时,一股刺鼻的味道渐渐浓。大抵是明白怎么回事。卿笛盖上被子装睡。不过小半个时辰的功夫,那两人就已经到了卿笛的床边。卿笛反手,长剑出鞘,一起结果了那二人的性命。满屋子的血腥味令卿笛作呕。索性用灵术处理了这两人。面对这般好的月色,卿笛竟是失去了睡意。对月舞剑,累了便借箫吹上一曲。漫漫长夜,竟是眨眼已过。
清晨,卿笛假寐片刻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得睡意全无。还未待她起身开门,门就被粗鲁地踹开。客栈老板惊恐地站在那些人的身后,歉意地看着卿笛。
卿笛悠然开口,道:“你们到底还是找来了。”
连晟拨开人群,对卿笛分外恭敬,道:“娘娘,请随微臣回宫。”
“哦?”卿笛秀眉轻佻,“连侍卫所言之宫,是为何宫?是新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