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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衙役一拥而上,便将阿囡五花大绑了起来,阿囡站在地上,虽是眼中含泪,心中有恨,却是不叫也不闹。
那群衙役又是何等的粗鲁,片刻功夫,只见阿囡新换的衣裳皱了,才梳整齐的发髻歪了,更重要的是,一刻金莹剔透的心,染上了一些难以名状的东西。
“汪汪汪……“哈哈见有人绑阿囡,冲过来冲着那几个衙役叫着,却不防备被一个衙役一脚踢在身上,哈哈尚小,哪里经得住,便是呜咽一声滚在地上了。
阿囡和柳老爹见此心中一阵疼惜,却又见哈哈爬起来冲着方才踢它的那人直叫唤,柳老爹急忙弯腰,一把将哈哈抱紧怀里,又冲着蓝衣人求道:
“官爷,求求您,您不能绑我孙女儿啊官爷,官爷,求您开开恩啊!我孙女儿不会偷人东西的,官爷!”
“滚开,你这该死的老头子!别挡了老子的路!”蓝衣人一把推开柳老爹就往外走。
柳老爹还要再求,却被众衙远远的挡在外面。
柳老爹苦苦哀求,奈何那蓝衣人却置若罔闻,眼看着就要将阿囡绑了带出去了,柳老爹忽然大喝一声“那镯子是我偷得,你们要抓就抓我吧!”
周围瞬间寂静,邻里之间面面相觑,众衙役随着蓝衣人的步调,停了下来。
蓝衣人回首,眼角一抹精光闪过,返身走到柳老爹身前,居高临下的瞅着柳老爹,饶有兴致道:“老头,你说这镯子是你偷得?”
“是。”柳老爹低着头,说道“是我偷的。”
“爷爷!”阿囡这时方才清醒了一些,忽然听得柳老爹认了这污名,心中痛极,哑声叫道:“您怎能如此糊涂啊!这镯子不是我们家拿得!”
“是我老头子偷得。我年老体弱,又兼孙女儿出嫁,无钱给孙女儿做嫁妆,那日见了这镯子,便起了贼心!这镯子是我偷的!”柳老爹没有理会阿囡的哀叫,低着头,认了。
“大人!求求您!这镯子不是我们的,我们没有拿!没有拿!”阿囡急急的对着蓝衣人哀求道:“是大公子托了四娘要将这镯子送给我的,我没有拿!我真的没有拿!不信,不信大人可以问四娘!四娘知道!这镯子是四娘要拿给我——”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阿囡的脸上。
阿囡左脸立刻高肿起来。
阿囡心中气,胸中恨,抬起头,一双清亮的眸子如利剑一般射向打她的那人脸上。
那人却一副置若罔闻的态度,一身华丽贵气的装束更将这少妇衬托的的年轻貌美,雍容华贵。只见这少妇高傲着头,明明二话不说打了阿囡一巴掌,却也不理会周围数道目光,先是偏着脸,看了一眼蓝衣人,而后才转过头,轻蔑的望了一眼阿囡,啐道:“贱人!”
“看什么看,我们家少奶奶打你是你的福气!”那少妇旁边不知何时窜出来一个碧袄小丫鬟,甩着帕子尖细这嗓子叫道。
“这是倪家的大丫鬟方钕儿啊!她常来我家买棉线。”
“难道这是倪家大少奶奶?”
“我看像,衣裳穿的这般好,真真是富贵人家啊!”
“这么说柳阿囡就是偷了这位大少奶奶的镯子?”
“有可能,不然人家大家少奶奶怎么会跑到这里呢,是来指认的吧!”
“可不是,刚才这巴掌,打的真是响亮!”
“这柳家姑娘应当不会偷东西吧!我看她平常倒是节俭的很……”
“难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看这柳老头不是认罪了么。”
“怕是认罪是假,袒护他孙女儿是真。”
……
议论声此起彼伏,多半是指认柳阿囡偷了倪大少奶奶的镯子,倪大少奶奶找上门来了云云。
柳阿囡却只看着那少妇,咬着下唇,道:“大少奶奶,这镯子,不是我拿的!”
“不是你拿的?”那少妇轻抚娥眉,淡笑道:“莫不成,还是我找人塞到你家,尔后来栽赃你?”
只见她略一停顿,而后又说道:“你一口一个大少爷送给你,又说是四娘送你,到底是谁送你?还是根本就是你这小贼贱人自己杜撰的?我家相公是什么身份?怎么会不明不白的送你一个镯子,这不是污了我家相公的声誉么,你可是快要嫁人的姑娘家,这么说我家相公,存的是什么心思?!再者,你说这是四娘送你的,又是何故?”
倪大少奶奶一口一个“我家相公”,“你要出嫁的姑娘”“谁送你的”,“名声”之言,将阿囡问的百口难辩,周围人对阿囡又轻看了几番,多少有些开始揣测是柳阿囡见了好东西,动了坏心了。
“这镯子我没有偷!您要是不信,可以问四娘!”柳阿囡梗着脖子,恨声说道:“这镯子,明明是四娘受大公子之托,要送与我的,只是我那日并没有收!”
“四娘?!”倪大少奶奶嗤笑一声,轻蔑道:“我倒是想问问你,如何又会扯到了一个洗衣裳的老奴才,我家相公就算要送东西也是光明正大的送,怎的托一个老奴才偷偷摸摸的……”
“可我确实没有拿你的镯子!”阿囡心中急,嘴上更是急,没拿就是没拿,她也想知道,这镯子,怎么会在她家出来。
“阿囡!你快别说了!”柳老爹叫阿囡住嘴,又拉着蓝衣人的袍子说道:“官爷!我认罪,是我偷得!您抓我吧!求求您!我偷的,是我偷的!您要抓就抓我吧!可千万别抓我孙女儿,她是无辜的,她不会偷……”
“爷爷!我们没有偷,如何认罪!凭的这些人给我们头上安罪名么,爷爷!”阿囡恨声叫道,为何爷爷要认!难不成,爷爷也相信,这镯子,是自己拿的?!
“行了行了!”蓝衣人不耐烦的吼道:“都给老子闭嘴。”眼神飞快的扫了一眼倪大少奶奶,见倪大少奶奶微微点头,便是一声令下:“众衙役听命,给我将这个老小子和这个刁蛮贼丫头一起绑了,带回衙门细细的审!”
“是,大人。”众衙役自然是不由分说,绑了柳家老小,押着柳老爹和柳阿囡出了柳家大门,直直朝着官衙走了过去。
一路上,自然又少不了招摇过市,经过这一番闹腾,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了柳阿囡手脚不干净,偷了倪大少奶奶的白玉镯子。
一时间,柳阿囡成了长安人的笑柄,老子窝囊,娘被人调戏,爷爷是个老不休,自己又是个手脚不干净的贼……
这一传十十传百,便越传越不堪。
柳阿囡和柳老爹被押走了,柳家看热闹的人自然退开了,院子里躺着受了伤的哈哈。
方才人多腿杂,不知是谁踩了哈哈一脚,哈哈在地上趴了好一阵子,待人散开了,方才站起来,呜咽着在地上左右来回嗅了嗅,而后叼了一个阿囡掉在地上的发钗,向外面跑去了。
倪家大院,景雅苑内,方钕儿一边给倪大少奶奶扇着扇子,一面笑着说道:“大少奶奶真乃神人也!这样一来,柳阿囡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倪大少奶奶品了口茗茶道:“她原本就不清,如何洗的清?钕儿,你可是越来越不会说话了!”
方钕儿心中一惊,忙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求道:“大少奶奶恩泽,奴婢说错话了!”
倪大少奶奶瞥了一眼方钕儿,心中暗道,这丫头虽然呆,却也有呆的好处。
方钕儿却低着头,思量着大少奶奶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如今犯了这事儿,只怕是有来无回,在想回头已经难了,可她又想到大少奶奶允诺她的好处,不觉,还是弯了唇角。
“大少爷回来了!”外间传来了小厮的声音,倪大少奶奶淡声道:“起来吧。”而后自顾自的放了手中茶盏,站了起来,迎到门口。
门帘适时挑开,只见一个身材修长,面色白皙的蓝衫男子走了进来。却正是倪英达。
“英达,你回来了!”倪大少奶奶一脸含情的走上去,接过倪英达手中的披风,又十分自然的将倪英达外衣脱了下来,递给了旁边的方钕儿,方钕儿识趣的拿着衣服退到边上了。
只听倪大少奶奶笑道:“今儿铺子里可是很忙?”
倪英达看了一眼浓妆艳抹的夫人,心中想到如出水芙蓉般粉黛不沾的柳阿囡,没有来的对夫人一阵反感,却因为夫人的娘家也是城里的大户,便只好强作欢颜道:“倒是不错!”
倪大少奶奶似乎也不甚在意倪英达的回话,只转了话题道:“那我吩咐下人备饭了,好吗英达?”
“恩。”倪英达点点头,倪大少奶奶点头,方钕儿领命出去备饭了。
这厢里,倪英达坐在椅子上,心中却还在思量着什么时候,再去找一次柳阿囡,将那镯子送出去,了了自己的心愿。即使阿囡和自己无缘,却好歹,爹爹还是挺看重阿囡的,就当为了顾全倪家的面子,送个什么给阿囡做新婚贺礼,也是应该的。更何况,他的夫君,是那个野小子……
“相公!”倪大少奶奶端了一个青花瓷茶杯到倪大公子眼前,道:“先喝杯茶吧!”剔红绣边的衣袖恰好上退了一些,露出了套在倪大少奶奶腕间的莹白玉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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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英达低头端茶,目之所及,正是这镯子。只是这镯子,是他在宝瑞轩里特意定做的,托付四娘给阿囡的!
他只记得那日四娘回来说阿囡没有收,他当时心灰意冷,也没有再拿回来这镯子,只说四娘先收着,怎的如今,会在她的手上?!
一时间,倪英达怔住了。
“怎么了,相公?”倪大少奶奶若无其事的看着倪英达,眼中一抹亮光闪过。倪英达,你果然记得这镯子!
倪英达放下手中杯盏,抬头,一双桃花眼看向自家娘子,只见你大少奶奶亦是一双水眸顾盼,端得妩媚多娇。倪英达又再次看向那镯子,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英达,你觉得这镯子好看么?”倪大少奶奶似乎觉得不甘心,特意凑近了倪英达,一双素手伸在倪英达眼前,笑道:“你看上面的云纹,细腻而悠远,又好似会动一般灵巧,可不是个宝贝?”
“是宝贝。”倪英达终于看进了倪大少奶奶的眼睛,声音沉了又沉:“这镯子,是哪里来的?”
你还是憋不住了吧!倪大少奶奶心里冷哼,嘴上却说道:“哪儿来的啊!让我想想……好想是宝瑞轩的大掌柜亲自操刀的呢……这图样据说是位大家少爷亲笔画的……哎呀……英达,你小心一些,这杯子里的茶,都是上好的……”
“我问你,这镯子是哪里来的?!”倪英达桃花眼中一片翻滚的怒火,看在倪大少奶奶眼中倒是极为尽兴,半晌才说道:“有人欠了我一笔银子,只好拿这个来还,我看着这镯子还不错,就抵了。”
“是么?”倪英达冷哼一声,起身出了门。
倪大少奶奶脸上胜利的笑容却在倪英达奋起出门的瞬间,垮了下来,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惹恼英达,明明,是因为在乎他的,为何每每,都要不欢而散?!一时怒极攻心,挥袖扫了落桌上的茶杯。
方钕儿挑了门帘进来道:“少爷、少奶奶,饭备好……”
“滚!”倪大少奶奶一声河东狮吼,方钕儿哪敢再在房里呆,立刻翻身跑了出来。
方钕儿拍着胸口想着:大少奶奶果真越来越难伺候了。对了,少爷呢?怎么一会子人又不见了。
“钕儿!”远处,方大娘扭着腰走了过来,见方钕儿对着假山发呆,气不打一出来,这个闺女,整天跟着大少奶奶倒是风光的紧,可这婚事到现在还没着落,现在倒有心思对着石头堆发呆。
“方钕儿!”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