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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义鹏静默了半响,这才转头面对众人,俊脸上沉凝的神情令众人心一沉。
「娘,静儿没有回到家乡。我打算即刻出发,沿途去寻找她的下落。」
「好。要不要多带几个人陪你去?」大夫人明白二儿子的心情,也希望他能尽快找到静儿。
「我只带石康和石禄两人,一有消息,我会立即派人通知你们。」
「二哥,我陪你一道去吧!」孟开云自告奋勇。
「是啊,就让开云陪你去吧,多一个人好办事。」大夫人要求,兄弟俩也好有个照应。
「好。老三,半个时辰后出门。」孟义鹏同意了,虽然老三行事莽撞,但就如同娘所说的,多一个人好办事。
望着窗外,阳光灿烂,温暖的阳光却照不进他心底的冰冷,黑眸底的焦急无法隐藏。
静儿,你千万不能出事。
一辆乌金木雕制而成的马车,车门刻有孟家的虎头标志,在大街上疾行,很快地便离开了白虎城,在快马加鞭赶路下,在日落前赶到荧县。
在孟义鹏的指示下,找了间客栈过夜,并打听消息。
「二哥,这里就是荧县了,等明日一早,我们再四处打听看看。」孟开云举箸夹了块肉,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说。
「两位客倌,酒菜都送上来了,你们慢用。」伙计送上一壶酒,笑着说完便打算要离开。
「等一下。请问小哥,你们这里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是跟外地人有关的?」孟义鹏喊住伙计问话。
伙计被叫住,虽纳闷他有此一问,但仍是想了下,这才摇头。
「没有。我们荧县最近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那没什么事了,你去忙吧。」孟义鹏心底难掩失望,原以为客栈人来人往,或许能打听到一些消息。
伙计走了几步,地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来,犹豫了下这才开口:
「这位客倌,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不知跟你问的事情有没有关系。」
「什么事?」
孟义鹏语气紧绷地问,就连大口吃肉的孟开云都停下举箸的动作,盯着伙计。
「半个月前,有人报说官在我们荧县郊外发现一具男人尸体,年纪大约三十岁上下,是个外地人,被人一剑穿胸而过,因为尸体无人认领,目前还停放在义庄里。」
「义庄在哪?」孟义鹏俊脸揪变,语气激动地问。
「义庄就在出了我们客栈大门,一路往北直走到底就是了。」伙计话一说完,就去忙了。
「老三,我们走!」
孟义鹏一刻也不愿多等,修长的身形倏地一起,大步朝外走去。他心底的不安逐渐加大。刘忠的年纪和静儿失踪的时间,在在都符合方才伙计所说的,他必须立即赶去义庄确认才行。
「二哥,等一下!」孟开云喝了口酒润喉,急忙拔腿跟上。
「两位少爷,等等我们啊!」
才刚安置好马车的石禄和石康两兄弟,没想到才踏进客栈,正好与冲出客栈的三少爷擦身而过,急得嚷嚷,忙不迭地跟上。
孟义鹏一路朝北走,花了两刻钟的时间赶到了义庄。
四人一踏进四周荒凉、带着阴森氛围的义庄,走在最后头的石禄忍不住吓得身子抖颤,害怕地缩在兄长身后,尤其在看到义庄里头停放了为数不少的木棺,更是吓得脸色发白。
「你们是什么人?」一名询楼老人停下打扫工作,看着踏入义庄的四人。
「老伯,我们是来认尸的。半个月前,在你们荧县郊外发现的一具男人尸体,我们是来确认是否是我们要找的人。」孟义鹏黑眸无惧地扫过一具具木棺,最后目光停在老人一脸探索的脸上。
「你们是他的亲人吗?跟我来。」
老人瞥了四人一眼,转身缓慢地走着,带领四人来到最里头靠角落的一具木棺前,推开木棺,露出木棺里尸体的脸来。
孟义鹏俊脸毫无惧意,低头瞥了棺内一眼,脸色倏地刷白孟开云见他神色有异,也跟着低头望去。
「二哥,果然是刘忠。」孟开云脸色沉重。刘忠已死,那么他负责保护的公孙静
「二哥,怎么了?」孟开云尾随在后,见他神情不对劲,急忙扶住他,着急地低唤。
祥鹤如意、平安如意。如今却碎成两半,沾上血迹斑斑。
那么它原该守护的人儿如今是否安在?黑眸沉痛地望着手上的碎玉。
「二哥,莫非……这玉佩是静儿的?」孟开云瞧着二哥哀痛的神情,再怎么粗神经也猜得出来。
「玉佩你们拿走吧,尸体也带回去厚葬,人死了总是要落叶归根回自己的家乡才好。」老人不再理会二人,缓步走回方才的地方,继续未完成的打扫工作。
「石康、石禄,明儿个一早,你们先将刘忠的尸体送回去好好厚葬。」孟义鹏话一说完,即踏着沉重死灰的心情离开。
孟开云不放心,尾随在后;石康和石禄二人再瞥了眼身后的木棺,也急忙跟上。
翌日一早,石康和石禄奉命先行运送木棺回白虎城厚葬。
孟义鹏两兄弟则继续留下来打听公孙静的下落。半个月后,在一无所获后,孟义鹏只好放弃,先行返回白虎城。
始终不相信公孙静已死的孟义鹏,坚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仍是不断派人寻找公孙静的下落。
第七章
秋去冬来。孟义鹏四处派人找寻公孙静的下落,但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年后,孟府有了件盛大的喜事孟应虎迎娶青龙城里珠玉阁的大小姐裴琉璃进门;这场婚事让孟府热闹了许久。
春寒料峭,乍暖还寒,天空飘着蒙蒙细雨,更增添了一股寒意。
「二少爷,我们这会是要去哪里?」
石禄替主子撑看油伞,忍不住瑟缩了下。这天气还真是冷啊!
「去趟孟记药铺吧,看一下你五少爷是不是又在做大善人了。」
老五自开业三个月以来,从没让药铺赚过银子,大哥已慎重警告过他了,若是这个月再让药铺赔钱,他的皮最好绷紧一点。
去年初冬时,永方药铺欠了孟记钱庄银子无力偿还,遂将药铺抵押给孟家,后来大哥决定将药铺交给老五打理。可这小子完全不是做生意的料,有着一副悲天悯人的软心肠,见是穷人,不收钱就算了,赠药更是常有的事。
要知道孟家产业至今由众多手足打理,可还未出现赔钱的情况发生,这赔钱可是犯了大哥的大忌。
石禄瞥了眼身旁的主子,忍不住在心底悄悄叹息。
至今尚无静儿的下落,都失踪半年了,只怕是凶多吉少了,但二少爷仍不死心地打探静儿的消息。
这半年来,二少爷表面看起来还算正常,但他见过私底下二少爷一个人时,瞧着静儿做给他的衣裳,那黯然神伤的神情着实令人不忍。
回想起半年前在义庄时,二少爷见着他亲手送给静儿的玉佩碎成两半,上头还沾上斑斑血迹,那崩溃的模样至今回想起来仍让人心痛,没想到二少爷会对静儿用情那么深。
一直以来,他总觉得是静儿爱缠着二少爷,直到静儿出事,看到二少爷哀痛心碎的模样,他才知道原来二少爷也是深爱着静儿的。
「来一份糖炒栗子和栗子糕。」
「姑娘,你又来替你家小姐买了?」苏老爹对这位近来常见的客人印象十分深刻,这位姑娘总是冷着一张脸,活似多不情愿来买似的。
「没办法,我家小姐就喜欢吃你卖的糖炒栗子和栗子糕,还有街尾的肉粥。」冷脸姑娘惊觉自己说得太多,马上闭上嘴巴,不再多说。
「张大娘卖的肉粥的确好吃,是我们白虎城最出名的,只要吃过一次,绝对会想再吃。」苏老爹也是肉粥的常客,不忘吹捧。
这回冷脸姑娘不再搭腔,接过苏老爹用纸袋包好的糖炒栗子和栗子糕,留下银子,转身就走。
「二少爷?」
石禄低唤突然停下脚步的主子,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又忍不住叹息。
听到苏老爹和那位姑娘的对话,也难怪二少爷会停下脚步了,糖炒栗子和栗子糕及肉粥可都是静儿爱吃的。
「走吧。」孟义鹏收回心神,举步往药铺方向走去。
孟记药铺自开业以来生意一直很好,除了收费公道外,加上是孟家五少爷亲自看诊,长得俊秀斯文的孟继允向来以耐心好牌气出名,更重要的是,每回遇到穷苦人家时,他总会忘了大哥的警告,赠医施药是常有的事。
「杜大娘,你这脚扭伤是伤到筋骨,只怕没那么快好,要记得少走动,内服外敷的药不能忘记,必须两天回来看诊一次。」孟继允细心交代。
「谢谢大夫,可是……这药会不会很贵?我怕身上银子不够。」杜大娘一脸困窘。她可是拖了好几天,实在是脚痛得忍不住,只好硬着头皮来孟记药铺。
「杜大娘,你不用想那么多,就先去拿药就好。」孟继允笑得一脸和善。
「谢谢大夫!谢谢五爷!」杜大娘感激地直道谢,脚一拐一拐地去拿药。
下一位病人是个小男孩,年约七岁,同样是一脸困窘地走到孟继允面前。
「你不是施老伯的孙子,叫小海吗?老伯的病好点了吗?」孟继允关心地笑问一脸别扭的小男孩。
「爷爷吃了孟大夫开的药好多了,可是……」小海尴尬得不知该如何启齿。
他身上连个碎银都没有,之前爷爷的病会拖那么久,都是因为没有银子的关系。大夫根本不肯来看诊,就算他去医馆跪求,也只有被踢出来的份,只有这家新开的药铺,上回来时愿意让他赊银子,就不知这回能不能这么好运了。
「阿寿,拿上回我开给施老伯的药给小海。小海,不要担心爷爷的病,等晚些时候,药铺没什么病人时,我会再去一趟帮你爷爷看诊。」孟继允轻拍小海的脸,想到上回他来时,一直在门口徘徊不敢踏进来,还是他发现后叫他进来拿药,是个孝顺的孙子。
「多谢大夫、谢谢大夫!」小海双眼惊喜地大睁,一直拚命道谢,不敢相信竟能遇到这么好心的大夫。
「老五,原来你都是这么替人看诊的,免费赠医施药,难怪药铺自开业以来老是赔钱。」
孟义鹏双臂环胸地斜倚在门框上,已看了好一会了,俊脸上似笑非笑,药铺里的伙计全都低垂着头,暗忖五少爷这回惨了,被抓个正着。
「二哥。」孟继允连忙站起,笑得一脸讨好,暗自庆幸来的人不是大哥。
「照你这样替病人看诊,若是寻常药铺,只怕等着收馆了。」孟义鹏环伺药铺一眼,众伙计没人敢抬头,就怕遭殃。
「二哥,可是他们都是穷苦人家,根本付不出银子,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那实在有违他学医之道。孟继允来到二哥面前,硬着头皮说。
「你该知道我们开的是药铺不是善堂。大哥对于你老是赠医施药一事早已知情,他也不奢求你能让药铺赚钱,只求不要让药铺赔钱。可你却自药铺开业以来连连亏损,没让药铺赚过钱,你觉得大哥在忍了三个月后,还会再忍下去吗?」
孟义鹏轻拍他肩头,笑得一脸温和,要他自个儿好自为之,眼角余光瞥到一抹身影,黑眸微眯。
「姑娘,你的药好了。」阿寿将包好的药交给近来常上门、却只拿药方开药,老是冷着一张脸的姑娘。
「谢谢。」冷脸姑娘将银子递给他,离去时回头瞥了眼谈话的二人,正好与孟义鹏打量的目光撞个正着,楞了下,不发一语转身离开。
「二哥,麻烦你在大哥面前帮我美言几句。」孟继允哀求着他,他可不想独自面对大哥那张冷厉的脸。
「你找错人了,我帮不了你。不过,你可以找大嫂帮忙,大嫂的话大哥会听的。」
刚进门的裴琉璃,如今已有孕在身,可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加上大哥对大嫂又那么疼爱,她的一句话,可抵过他们兄弟十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