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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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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净浑身汗毛倒竖,死咬住唇,奋力推他。奈何,面前的男人坚硬得像一堵墙,她再怎么都是白费力。
“听不懂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抬脚踹他,“放开我!”
那一脚踢在大小习武的陆行简身上简直就是挠痒痒,不过,却实实在在燃起了他心头怒火,从前那个服服帖帖他说一她不敢说二的小女人,对他不理不睬就算了,竟然敢踢他!
黑眸敛了敛,一把捏住她尖细的下巴往上抬,身体前倾幅度更大,将浑身战栗的她牢牢压住,一点儿动弹不得。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死鸭子嘴硬。”揉揉她温热的脸颊,柔软的触感美好得令他舍不得松开,对着她越瞪越大的水眸,心头浮起的快感不止一点点,唇几乎贴着她的唇,恶意呢喃,“你接近白羽,不就是为了从吴滔那里打听我的消息,故意接近我,引起我的注意?恭喜你,成功了。既然你这么痴情,我当然不会叫你失望了。”
话音一落,唇就狠狠贴了上去。
那一瞬间,那股欲醉欲死的美妙滋味令他三魂六魄统统散去,头脑完全被最原始的欲望支配,他只想,将她拥得更紧,吻得更深,只想溺毙在她的甜美里。原来,连自己都没发现,他是那么渴望她的味道。
“唔……放、开、我!”
楚净奋力挣扎,可是他钢铁一样坚硬的身躯贴得太紧,她一点儿动不了。他更变本加厉扯开她胸前的衣扣,大手探了进去。心头的屈辱和不甘“砰”地炸裂:凭什么,陆行简,凭什么这样对我,在如此庄严肃穆的墓园里!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
想及此,强烈的仇恨使她看准时机,趁他长舌伸入她檀口时用力张口咬他。
他猛地松手,舔舔舌头,瞪她。
“啪——”
不给他下一步动作的时间,楚净扬臂甩了他一巴掌。
陆行简摸摸脸,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惊慌失措、充满敌意的女人。那一巴掌其实不算不重,掷个垒球都费力,羽毛球都发不出去的女人,能有多大力气?但他就是被那一巴掌打蒙了,傻愣愣看着仓皇逃离他身边的楚净,仿佛,今天才认识她。
楚净憋着一口气,缓缓吐出来方开口:“你把我当什么了?陆行简,你眼里我就那么贱么?这里是公墓!你居然……居然对我……”她痛苦地缩了缩黑色琉璃般清亮的瞳孔。陆行简觉到自己的心脏也跟着隐隐抽痛,又听她声色凄楚,“如果我知道会遇见你,死都不会踏入这个城市一步!我这辈子……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陆行简仿佛被抽空,高大的身体虚飘飘浮叶一样跌在车门。
视线可及处,那道纤瘦的影子跌跌撞撞,越跑越远。
闭上眼,那女人转身前晶莹的泪眼清晰回放在脑海。痛,心脏仿佛被车轮狠狠轧过。
于是,他没有看见,附近一棵大树背后,有人“喀啪”关了相机。
*
楚净一口气跑到墓区外面的大路,定定神,理理凌乱的发丝衣襟,捱着路边绿化池沿子坐下,双手抱膝,头深埋入膝,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
没有任何征兆的,她突然就哭了起来,仿佛禁锢久了的洪水,再也挡不住溃堤。
手机响了好几遍她才收住泪。
一接通,卫冬阳略带焦虑的声音响起:“楚净,你在哪儿?怎么这么久才接?没出什么事吧?”
“没。”声音有些沙哑,抹抹脸,顿了顿,“我在外面,吹了吹风,嗓子有点疼。有事么?”
“王一晚上想约几个伙伴,谈谈剧本的事。你现在哪儿?我去接你。”
她立刻摇头,“不用了。你把地址发给我,我打个车过去。那就晚上见,拜!”
这条路上车还算多,很快就拦下一辆出租,不到一个小时就回到市区,顺利找到王一定的饭店。
今晚来吃饭的都是平日相熟的,虽没见过面,但网上常聊,彼此熟悉,也算旧识。楚净紧绷的神经线随着餐桌气氛越聊越H,也逐渐放松。
王一十分郑重朝她举杯,“剧本方面的事情,就拜托给你了。”说完,颇为豪爽的一饮而尽。
她忍不住笑,“又不是托孤,搞那么严肃干嘛?”
饭后,卫冬阳送她回去,两人闲聊,谈起剧本。
楚净直言对写剧本没把握,“我没写过剧本,小说能胡诌,可是剧本,真的没把握。王一要我全权负责剧本,这担子太重了,我只怕难以胜任。”
王一说战国人物太庞杂,他的意见,每一个人物都单列成本,由楚净统筹。饭桌上楚净就想拒绝的,奈何王一喝多了。
卫冬阳不这么认为,“不管小说还是剧本,说白了都只是形式,故事和人物才是灵魂。我和王一都对你很有信心。”
楚净无奈地笑笑,“如果让你们失望了呢?”
“那如果没让我们失望呢?”
楚净语塞。
卫冬阳笑着从储物盒翻出几只蜜桔,黄灿灿,形如一只只金色的小球。
“尝尝甜不甜,听说你最爱吃这个。”
“谢谢,不过……”她侧头,“你怎么知道?”
“记得你有一条微博和歌迷互动,说最爱蜜桔,酸中带甜,正如人生。”
绿灯亮了,他启动车子,汇入挤挤搡搡的车流。
“记性不错。”
楚净握起手掌,视线移向窗外,华灯初上。剥一瓣橘子入口,不知什么滋味。 
*
回到酒店,回想白天发生的事,楚净不寒而栗,陷入巨大的恐惧之中。
扫见方丈送她的画轴,情不自禁的,又一次打开。
那是一幅写意丹青,寥寥数笔,勾勒出一带连绵的矮山,山上树木繁多,大约是春天,葱葱绿绿的。其中一座山顶较为平坦的小山上画着一所古刹,没有画全,只露出一角翘起的檐宇和串铃,檐下,一缁衣老僧泰然劈柴,脚边卧着一头鹿,姿态闲适。群山上空,有佛光隐现。
画中没有整齐的公路和台阶,应该就是二三十年前的景山和玄隐寺,那个老僧,当是老方丈无疑。
画轴左下方,有一首五言绝句:
《访僧》
初阳收宿雨
泥径湿草履
惶惶欲问僧
闲坐说麋鹿
诗不见得多好,亦无高远的意境,甚至首句即是化用古人,可却妙在天然朴稚,有一股青草扑鼻的涩香。还含有朴素的禅意,什么是禅?闲坐说麋鹿,这就是禅!
落款是“冉冉”。
楚净望着“冉冉”二字出身,伸手,细细抚摸,喃喃低语:“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3╰) 这章算大调戏了吧

☆、第六章

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或因一张好皮囊、一副好身材,又或是不同寻常的家世、财富。楚净爱上陆行简,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不想再孤独。
单亲家庭长大的楚净,孤独就像体内流淌的血液,充斥身体每一寸缕,她长,它也长。
很小的时候,她就敏感而模糊地觉着,自己和其他孩子是不一样的。比如,镇上的孩子不是被爷爷奶奶抱着,就是被爸爸妈妈抱着。而她,一天到晚,哄自己看自己逗自己的,只有妈妈一人。生病或是不乖的时候,梅姑会帮忙料理自己。
楚净在梅镇那所老宅长到5岁,上小学时跟着妈妈去了H市。饶是再早慧,5岁之前的记忆也并不会多深。那段水乡生活留给她印象最深的就是高高翘起的檐角,檐角滴不断的雨珠,梅花吐香的夜晚,以及每个夜晚揉揉睡眼醒来时母亲披衣伏案的瘦弱身影。看到她醒来,母亲停笔,弯弯嘴角。昏黄的灯光下,那笑容温柔得似三月的雨,和着院墙外的汩汩水声,天际的溶溶月色,揉成一股子浓稠的哀怨缱绻,覆在她幼小的心上,形成一张绵韧的保护膜,二十七年的风霜都没能将之磨蚀。
在梅镇的时候,除了梅姑一家,母亲几乎不和任何人往来,也不允许她和其他小孩子玩耍。楚净总是一个人蹲在门前,羡慕地扒着门缝看其他小孩子嬉闹。那时候,她们住在巷尾,巷头有个很漂亮的小男孩儿,常常贼溜溜趴到她家门前,偷偷摸摸往门缝里扔糖果,圆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到门里面扎羊角辫的小丫头畏畏缩缩捡起糖果,剥开糖衣塞进嘴里,他就乐呵呵笑,缺了两颗牙,风直往嘴里灌。
“阿净!”
母亲一呼唤,门缝的圆眼睛“噌”地就消失了。楚净歪着嘴角,笑了。
后来,圆眼睛突然就消失了,楚净再没见过他。事后听梅姑念叨东家长西家短,才知道圆眼睛搬走了。
她蹲在水井边,捏着石子不停地画,不停地用脚擦,直到月亮挣脱云层钻出来,也未能画出圆眼睛。孤独并不是没人陪你,而是有一人陪你看了日出,却缺席了日落。
搬到H市,她们母女更少和人来往。楚净上到高中,一直都在家里住,在学校也几乎不和任何人说话。终于要上大学了,却突如其来得了一场重病,请了一个月假,过完“十一”长假才去学校报了到。
女生住宿紧张,楚净报到时,本专业宿舍住满了,把她调到了其他专业的宿舍。已经开学一个多月了,另外三个女生已然好成一个人了,唯她茕茕一人。在班级里,她也融不进去。
她自认没做过什么错事,也没得罪过什么人,但就是察觉到,班里同学都在刻意疏远她,宿舍其他三个女生说话都防着她,仿佛她是高危病毒携带者。
不理就不理,她是冷傲的,不屑一顾的。
“那妖精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怎么那些没出息的男生(seng)一个两个都不要脸往她身上贴?!还说什么,男看陆行简,女看楚净,哼,她楚净算什么东西,也配和陆行简相提并论?”
周末,不愿待在明明有人却比没人还安静得窒息的宿舍,泡了杯碧螺春,一个人跑到图书馆,没想到,在洗手间听到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楚净听出了这个声音,是每节课负责点名的学习委员顾妍妍,她每次点到自己的名字,都会刻意加重语调。楚净一直不懂为什么,这一刻,终于明了。
和顾妍妍形影不离的李明娟阴测测地说:“除了脸,还有功夫啊!妍妍你太单纯,你不懂,男人就好这口,就喜欢这种外表高傲冷漠,在床上特会来事的贱人。尤其楚净这样的,谁知道被多少人包过!你看她身上,哪件衣服便宜?”
站在隔断间里,抚着梅姑亲手缝制的大衣,楚净气得牙齿都快咬断了。
“不会吧?她……真是干那个的?”
“校学生会那么严格的筛选,她凭什么过五关斩六将一路畅通无阻做了文艺部部长?”李明娟鼻孔重重“哼”了声,“她之所以被选上,是因为周选很‘欣赏’她。还有诗歌朗诵比赛,辅导员凭什么连跟我们商量都不商量就挑了她?据我所知,事前她在辅导员办公室待了一个多小时。啧啧,孤男寡女,一个多小时,你说,他们干了什么?”
“砰!”
楚净一脚踹开隔间的门,洗手台补妆的两个女生顿时惨白了脸。
说人坏话固然痛快,被抓现行就太背了点。
依楚净的个性,自是懒得搭理这些宵小,但不拍死苍蝇就会被烦死,
“肮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肮脏的,没被选上只能说明自己舞技太烂!”
文艺部部长的竞争很激烈,李明娟即是败选者之一,她芭蕾跳得很炫,最后仍负于楚净。楚净肆无忌惮揭开她的伤口,明摆着要撕破脸。
李明娟脸憋得通红,苦于理亏在先,无法开口。
犀利的眸光扫到顾妍妍脸上,怎么也想不明白,看似斯文秀气的一个女孩子,心眼儿竟如此之坏。
“诗歌朗诵比赛是文老师找的辅导员,点名要我参加。在办公室的不光我和辅导员,文老师也在。那么,你们是不是要污蔑文老师搞同性恋?”她翘起唇,讥笑,“普通话都说不准的人,有什么资格对诗歌朗诵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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