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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之间的那堵墙,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击破。
他们两个人……永远永远都不能再回到过去的了。
珑髓你该清醒了,你真的该清醒了,清醒地看清楚自己和他之间剩下的只有身体的需求而已。
而身体的需求,那是最不被需要的了。
决定要拖长战事的原因有三,一是让东夷和西荒觉得他们对此战心有余悸,让对方轻敌;二是他们按兵不动,东夷军也不会傻到先发制人,所以会要求西荒一同出击,给他们致命一击,此时他们便可以一举歼灭;三是百战遇到的天卦兄妹,他们会远赴天朝,并在京城附近出现,说明他们应该是去京城见某人。而在这个某人尚没有被右相挖出来之前,他们最好暂时以静制动,看下藏在暗处的人究竟是谁。以免赢了战争,却漏了该抓的大鱼。
另外,已经派人将太子和公主的令牌送到东夷,至于鎏纹的手书,早已被听风给替换了。
“呵呵,你还真是物尽其用,我已经很久没有仿造过笔迹了,尤其是女人的笔迹。”听风饮下清酒,叹道。
“光是让你当个监军也未免太闲了。”百战对他的抱怨不以为然。
“你这一招还真是狠毒啊,让东夷直接转枪口对准西荒。为何不大战一场,你不是很喜欢吗?”
“我喜欢的是尽可能获得多余的利益,而不是眼前的利益。”
“看来你是准备连西荒一起脱下水,东夷与西荒开战,然后你再一网打尽。”
“谁叫老天爷要把他们的公主王子送到我面前了,当然要物尽其用。”“原先怀疑是东夷和西荒联手打我们,你把公主的信让我一改,说他们被西荒人绑架了,再加上公主太子的令牌,看来东夷王不得不信啊。”而实际公主他们在梁城,在他们手里攥着。
之所以要公主写信说什么他们被西荒人袭击,然后被百战等人救了,不过是要尽可能多的获得公主的笔迹,尤其是西荒这两个字必须要带进信了。所以那到了这封手书后,百战转手让听风根据公主的笔迹重新写了一封,内容是他们在西荒,西荒打算等东夷与天朝大战,元气大伤的时一举拿下东夷。
想来这封信,还有令牌一到,那该是有够混乱的局面了。
反正不管东夷和西荒有没有联手,能够拿到皇上要求以外的更多东西,他自然获得也就更多。不管是东夷还是西荒,都是天朝的大患,一举被他拿下,他所想要的更大权利,近在咫尺。
他绝对不能容忍在一次出现,珑髓就在自己眼前,还要眼睁睁因为太子和五殿下的权利,再将她从自己手中溜走的事了。
“王兄,你这可学到了?”听风打趣地看了一眼一旁沉默的王儒意。或许赚钱是王儒意拿手,不过打仗嘛,还得看百战的。
百战这家伙,不会介意因为自己的*****而拖更多无辜的人下水。首先清楚自己的目的,然后尽可能获得目的以外更多的东西,战场上这家伙是这样没错,可感情上,唉,一弱智。
“是学到了不少。”王儒意点头。他们起先也是只怀疑西荒又掺合进来,以眼前的情势,要是西荒和东夷打,他们天朝也会掺合进来是一个道理,所以百战干脆就宁可信其有,决定西荒、东夷一起拿下。
好歹毒的心思,完全不顾平民百姓,直接将两国的战火点燃成三国。
而且完全不惧怕兵力的悬殊。
“对了,反正这几日也闲来无事,听说你在落城置了一个宅子,今晚就到你那里去如何?我都好些日子没有睡个安稳觉了,帐篷实在是不习惯呐。”听风摔开扇骨,游哉悠哉,他的本职工作就是打听各类小道消息,现在也用到百战身上了。
百战脸黑,“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过奖过奖,太子殿下对我的要求就是各家杂事,尽在掌握。”说着,听风瞧了一眼王儒意。
虽然右相和五殿下不合,不过和右相一伙的太子偏偏和五殿下好的紧,这还专程交代,要多多教教王儒意,以后呢,等所有欲夺太子位的人铲除以后,咱们再来玩个尽兴。
“如何啊?作为大将军适当慰劳属下是应该的,这样属下才会更有干劲。”
百战白了听风一眼:“要来便来。”
“王兄也一道?”
“不用了。”从一开始他就发现百战对他存在着强烈的杀意,虽然两人关系一直不好,但也未到眼下这份上,能回避的话,他还是先行回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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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檀木大圆桌上摆好了大小餐具。
听闻今天百战要回来,而且还会带上听风,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小设宴席,岂不正了女主人的身份?
玉儿一收到消息,赶紧命令丫鬟婆子们行动起来,等百战和听风落座后,瞬间就把酒菜摆上了,什么燕翅,鸭掌,犴鼻等等共十二道精致的美食。
“呵呵,没想到你还真会享受,不仅有美酒佳肴,还有如花美眷啊。”听风夹了菜放在小碗中,目光瞧向百战身边打扮娇美的佳人儿,果然是娇艳如花,“边尝美酒,边赏美人,赏心悦目,真是人间乐事啊。”
在百战身边为他斟酒的玉儿一听到听风的赞赏,不由地更加妩媚地一笑,她虽是在青楼被百战买回来的,不过之前也是好人家的小姐,自然身上有种冰清玉洁的气质。只是青楼待久了,多少也染了点庸俗,要是换成珑髓,听到听风此言,怕是已经羞得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
百战一想到珑髓涨红了粉颊,不只所措的娇羞样,不由地唇畔勾起一缕弧度。
玉儿看见百战对她露出了笑意,更觉欣喜。听风是百战的兄弟,这是京城中人尽皆知,今天专门让她出席了这宴席,看来……自己在百战心中已经有一定的地位了。
她更加殷切地为百战夹菜道酒。
“真是羡慕啊羡慕。”想到自己孤家寡人,一干红粉全留在京城,听风不由地唉声叹气,早晓得他也学习百战,人不知鬼不觉地带上一美人到落城来。
现在落城的花楼都关门大吉,他也好寂寞好空虚,好想念脂粉的味道哟。
“如果你对玉儿有兴趣,今夜就让玉儿陪你好了。”百战笑睨了他一眼。
玉儿斟酒的动作因他的话犹如五雷轰顶,顿时停在空中。
“哦,你竟然也愿意割爱?”既然要这女人跟到落城,应该在百战心中有相当重的分量才对,他几句戏言,百战竟然真的要送给他?难以置信啊。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要的话,我又为何舍不得?”他的态度庸懒,毫不介意。
闻言,玉儿脸色霎时惨白。
听风听了心头了然。也就是说这个女人对他来说不具备任何意思罗。
想到曾经某人为了一个女人要他查王儒意家。
啧啧,真是无情啊。
“放心,她还是个清倌,虽然是妓户出生,不过至今没被人碰过身子。不过侍侯人的活儿,不比你养在花楼的女人差。”
既然如此,就大方接收得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只要你喜欢,尽管用。”百战哼笑,对玉儿道,“等会儿可得好好侍侯听风。”
“爷儿……”她不愿意啊。听风的花名是京城里传遍了的,家里几十号小妾也就罢了,还养了满满一个花楼的女子,跟了听风,自己……自己……这一辈子都完了。而且,自己并不是真正的清倌,要是被听风发现了……
“好好侍侯听风,以后有得你的富贵。”百战举起酒杯将口中物饮下后,便站起身离开。
“大少爷……”玉儿还想挣扎。
百战听而不闻,出门以后让小厮关了房门。
听风脱着鳃,细细地打量眼前的女人:“长得是不错……可惜不是我想要的那个小丫头。”
得,将就吧。为了小丫头搞不好会和百战翻脸,既然他都送了个还算不错大礼了,勉强用用吧。
“大小姐在什么地方?”出了内堂的门,百战随手招来一个小厮问道。
“大小姐?”小厮一脸无知,什么时候有个大小姐了?啊,他突然恍然大悟,“将军问的是珑髓姨娘?”
珑髓姨娘?
“谁让你们如此称呼的?”
见到他大怒,小厮立刻吓得跪在地上,“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是玉夫人,是玉夫人……”
玉夫人?真是好啊,玉儿你也不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
一个妓户出身的女子也敢叫自己夫人?
看来背着他还不知搞了什么事出来。
“带我到大小姐那儿去,谁以后还敢叫大小姐姨娘,当心你们项上的脑袋。”
“是是是是。”小厮战战兢兢,领命带他到西院。
眼前的景色越渐萧条,尤其是进了所谓的西院以后,杂草丛生,隐约还有几个坟头藏在杂草丛中。看上去那是人住的地方?
“她住在这里?”
“是是,是玉夫人安排的。玉夫人说一个小妾就该住配自己身份的地方。”小厮算摸清楚了,搞不好哪个姨娘才是真正的夫人。而玉夫人搞不好才是妾啊。
“从京城跟过来的丫鬟没有跟你们说大小姐的身份?”好歹也是尚书府跟来的,珑髓是什么身份不会真不知道。
“翠翠管事说,说大小姐是将军的小妾……”
原来如此。
百战算是明白了,连丫鬟都在欺负她。
绕过一片竹林,空气中飘来了纸钱的灰烬,他朝烟尘的方向看去,一抹青绿色的人影在竹林后的坟前,一个接一个的上香,烧纸钱。
他缓步走过去,低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专心的珑髓听到他的声音,一时受了惊吓,竟然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朝正烧着纸钱的火里摔去。
反应不及的她,只好紧闭起眼睛,迎接疼痛的到来。
结果预期的疼痛和被烧着并没有发生,她被快步赶来的百战拦腰一抱,一个转身进屋,就被他平放在了房间里的木板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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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做什么?”百战没好气的问。
“呃……我看到那个……”被他放在床上,俯身凝看着自己,珑髓瑟缩地床里挪了挪,被他居高临下的俯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害怕。
“那个?哪个?”
她水亮地眼睛斜瞄了一眼桌上,立刻抽回视线胆怯地看着他。
他回首看了一眼桌子,上面摊摆着一本书籍:“那是什么东西?”
“是他们的忌日……”无意之间找到这本书,上面写着这院子里所有孤坟的忌日,所以她才让柳儿找来香蜡纸钱,在他们忌日的时候烧给他们。
“你相信这个?”
“其实……也是给在之前城里所有死去的人烧的……”柳儿一听到她要烧纸钱,立刻很兴奋地去帮她找来,柳儿的家人也在战乱中死去,她也想祭奠,只是毕竟是做别人下人,要是在府里堂而皇之地烧纸钱一定会引到责骂,如果是主人自己要烧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死了的话,你也会给我烧吗?”他眸色转深,盯着她清澄的眼睛问。
珑髓缩了一下肩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半晌,才将脑海里潜意识地话回答出来:“……你会死吗?”
你不会死的。
她没有说出来。
“说不定会。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今天还能出现在你面前,明天也许你看到就是我的尸体。”粗砺的指腹摩擦过她细嫩的粉颊,深邃的黑眸仿佛催眠一般涌起黑色的漩涡,要把她吞噬一般,他哑了嗓音问道,“你会给我烧吗?”
好似要把她逼到极点,她凝着他的黑眸,有些胆怯地开口:“你不会死……”
“你想我死吗?”她的话音未落,百战立刻接口追逼她。
想他死吗?她想吗?珑髓扪心自问。想他死吗?那些加诸在她身上的伤害,还有他说再也不会信任她,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就像冰点。
“想吗?”他追问。
“不是我想不想……”
“我要知道你想不想我死?”他俯身压得更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