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查出真相才苟延残喘。
她疯狂的哭笑,让百战心痛欲裂,痛苦,悲伤,凄凉,仇恨,愤怒,当一切融合到一切的时候,世界就变了天色,阴暗灰沉,他想要站起来,立刻左右的侍卫就上前压住了他的胳膊,不准他动分毫。
“咳咳,咳……百战……怎么样?被权利压住的感觉很好吧?恩?”她哈哈大笑,看着他严肃了眉目,用那种凄伤的眼神看她,她竟然会想愤怒地挖了他的眼!?
“姐姐,你别忘了正事。”再这样待下去,怕是珑髓会被气急攻心,整整四年,跟在她的身边,珑髓就让自己死了过去,醒过来以后,每日每夜不断做了小孩子的衣服,她说,这是给错儿的。这是错儿满月的,这是错儿百天的,这是错儿一岁的……
柳儿的提醒让她回过神来,自己与他一隔马车都能无动于衷,而现在,她一样能做到:“侯爷,尚书夫人,我只是来通知你们一声,稍后我就会开棺移坟——”
“我不准!”百战一听,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我为我娘,我女儿移坟,你凭什么不准?本宫只是出于礼貌来告知你们一声,本宫要移坟,你们谁敢拦?”
“她是我女儿。”他仰头凝眉道。
珑髓挑高一道眉,冷笑:“你的女儿?侯爷,我想你搞错了,凭你,还不配做我女儿的爹。”
百战面对她的冷硬,叹了一口气,道:“让他们退下,我要单独和你说话。”
“不用了。”珑髓拒绝,“我和你之间能谈什么呢?什么都不用谈了。”
说罢,柳儿扶了珑髓起身,在经过百战身边的时候,他沉下眉目道:“你以为两个人就能压住我?”
“我不以为,不过……”她停住了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敢动我吗?百战,我现在可是公主,你以为我还是哪个任你搓圆捏扁的珑髓吗?”毫不客气地抬出公主的身份压他,就像以前他毫不犹豫抬出她见了男人就张开腿来污蔑她一样,“受不了吗?自己的母亲,妻儿,还有你都在我这个你们口中的贱货面前跪下?真是不好意思,比起以前你的作为来说,我手下留情了。”
说完,她提起群摆转身就走。百战拧头看着她的背影。哪个丫鬟在沙原曾经见过,明明两人就在一起,她却不愿意相见?很好。他暗中运气,趁中侍卫放松警惕的时候,将他们轻而易举的撂倒,而后追上珑髓,不发一言将她拦腰抱起,跃在柳儿的惊呼中,跃上夜空。
正文 入骨金簪
“放手。”
“在我说完之前你休想我放了你。”揽住她腰间的手搂得更紧,以前她有这么瘦?瘦得几乎自己搂着是轻飘飘的一团棉絮,手明明在她腰上,感觉到的却是她可以轻易被折断的柔弱?
“百战,你应该知道你现在做了什么?”珑髓的柔荑来到他环抱着自己腰肢的大手,狠命地想要将他从自己腰见扮开。
百战的声音趁了清晨的凉风滑到她耳里,“我不在乎。我如果在乎的以前我就不会占了你的身子。”
珑髓冷冷地勾起嘴角,她的一手摸上朝天髻的发间,摸索到冰冷的金簪,扯了一下,束好的发丝散了一身,随风凌舞。她咧开嘴角:“你放不放?”手中金簪抓紧,尖头朝外。
“不放。你还以为能像马车里一样,我让你从我身边溜走。这次,你别想。”四年了,好不容易才等到她,她竟然能够再之前的相遇视他为无物?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放开她。
“好。”她冷笑,反手抄了金簪就朝他搂着自己的手背狠命地刺下去,刺中皮肉的感觉硬生生地抵挡了力道,百战吃痛的松了力气,他马上反映过来,不顾疼痛将她搂紧,先找了一处无人的小苑将她放下。
该死的女人,如果他刚才松手非摔了她不可!
“你!!”他看着手背,上面清楚的一个凹陷和满手的血痕。她用金簪刺他?!
“我叫了你放手。”珑髓挺傲在他面前,扬起手中抽回的金簪,尖头上还有红色的血迹。看着猩红的颜色,她脸上泛出笑意,得意的笑容,前所未有的痛快,“这是你自找的!”
“你非得像刺猬一样吗?我们不能好好谈谈吗?”
“谈谈?谈你怎么杀了我的女儿还是谈你娘怎么杀了我娘?”手中的金簪抓到眼前,一指轻轻抚过上来的血迹,沾染了白皙的手指,一点猩红突兀惊心。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的。”他走过来,抓出她的手腕,好凉,几乎没有人的温暖,她……
“呵呵。”珑髓没有丝毫眷恋甩开他捏自己的手,她后退两步,眸中燃烈的憎恨像是一团烈火,要烧化成会一般,他欲向前,珑髓毫不客气地举起了手中的金簪,如果他敢再靠近她一步……“我告诉你我想说什么吧?你们尚书府,你们一家,全部是猪狗畜生!”
“那你要我怎么做?我怎么做你才觉得满意?你以为这四年就只有你一个人难过吗?我呢?我难道就不难过?”
“你难过?你真会讲笑话,刚才我看到了多么和美的一家子不是吗?母慈子孝,是不是一听到我来了,你就赶回来保护你的家人?你儿子叫你爹呢?你没有听见吗?他叫你爹!可我的女儿呢?我……连摸都没有摸到她一下,我连她的声音都没有听到……你难过?百战!你会难过?你不是得意得很吗?”
“他不是我儿子。”百战走到她面前,明知道她手上的金簪会伤了他,却依然抓住她瘦弱的肩头,深邃的眸子凝进她心碎欲绝的眼里,“他不是我的孩子。”
“是啊,他不是,就如你以前说我的女儿是我张开腿和别的男人生下来的一样。他不是你的儿子,是,我相信你,我真的相信你说过的每一句话。”
“髓儿,你不能平心静气地听我说完吗?”他看着她的样子,心痛得很,可是现在的她根本听不见他任何的解释。
“公主。你要称呼我是公主!!”她扭动,挣扎,想要从他的钳制下脱开身去。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当公主,为了报复我,为了报复我的家人不是吗?”以他对珑髓的了解,她本无心于权利,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是的,他要承认是他的害的,他害得她逼向另一面。
珑隋哼笑:“看来你很明白嘛。”
百战被她盯得毛骨悚然,看着现在的珑髓,他心如刀绞,他们两个人一定要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吗?髓儿,我知道以前是我的错,所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吧?“髓儿,跟我回落城,我们重心开始,好吗?”
四年来,他让鎏纹母子去了京城,从此基本没有回过京,他在落城住着,住在她住过的那个小竹楼院子里,孩子的坟就在窗前,每日他推开窗户,每日他离开这个原本该充满欢声笑语的小竹楼时,都能看到自己女儿的坟。失去了和她之间的骨肉,失去了她的生活,他用酒醉来麻痹自己,不断地麻痹不断了喝酒,浑浑噩噩地过日子,直到有一天,外面的胡枝子花开了,他才恍然大悟,髓儿恨他的话,这胡枝子花便不会开了吧?既然花能开,那么,为什么他们两人之间还不能挽回?
终有一日,她会出现,为了恨他,还有为了孩子,她会出现。
而现在他等到了。等到一个对他满心憎恨的珑髓。
咎由自取,他怪得了谁?
“你听过一句话吗?覆水难收。”话音才落,手中金簪就像要夺了他命一样,朝他心口的位置刺去。
百战不躲不闪,等着她把金簪刺进他的心窝子。
他的平静,让珑髓觉得羞耻,他以为自己还是以前哪个对他无力反驳的珑髓吗?抱歉呢,百战,我现在是个没了娘,没了女儿的失心人,普天之下,还有什么对一个连心都没有的人是不能做的!
使尽了全身力量,他松开了钳制她肩头的手。
他不相信,不相信她会杀他,会伤他,他知道她是善良的,她一直一直一直都那么善良,将所有的伤痕都独自承受了,他相信,她不会——
“唔——”百战哼了出声,他震惊的表情显得扭曲,眼神从她那手充满了憎怒的眸子慢慢地移开,她清瘦青白的脸,她着了红裳的手臂,她白皙如雪的手在自己的胸口,那里——
两手交握着的金簪,刺进了他的身体?
“髓儿……你当真……如此恨我?”百战无法相信,她会恨自己到如此地步,血泊泊流出,淋在她白皙的手上,红与白得交融如此触目惊心。
珑髓盯着他衣服上渐渐扩大的血湿,还有顺着金簪流到自己手上的血液,她紧抿的唇角一下抽出笑痕,手中的力气更甚,仿佛要把整个金簪都刺进他的身体里才肯罢休。
正文 活死人
“你说呢?”珑髓咬牙冷吟,泪水自狂乱的眼眸中流泻,深沉的恨意如同手上粘腻的血液,黏黏的温温的,却暖不了她的心,她等着手中的血液冷了,冰了,寒了,一如没有了心的她只留下满腔满腹的憎恨。
她手上的力道更重,手在颤抖,边抖着边要将金簪更深地刺进他的身体。
“你要我死吗?”一手探起来,把握了她的雪白的柔荑,还有流出来满手鲜红,她的手在发抖,是恨的发抖?还是依然有情?
他没有把握,她的眼睛中痛苦让他无法确定。
大手握着她的柔荑,试图要用自己温暖她冰冷的小手。
“放手……放手!!”受不了他的动作,他的手,就像是曾经刻骨的羞辱一般,一下子,所有受到的折磨,全部一股脑儿地回到她的脑海。
珑髓无法忍耐那些不堪的羞辱和可怕的回忆,她惊慌抽手,将刺入的金簪狠狠地拔了出来,伤口的血液像鼓冒的泉水一样汩汩地流。百战一个稳,颓然掩了伤口跪在地上。
她下手刺了他,她把簪头拔了出来,心脏跳动的声音在他脑海里怦怦地回响。你有这么恨我吗?你知道曾经我的感觉了吗?这样的感觉就和曾经我的感觉一样,恨着,用恨去淹没了那份懵懂的情感,结果失去了所有理应珍惜的东西。
“髓儿……”他站了起来,移了步伐朝她走去,他前行一步,珑髓后退一步,他再行,她再退。
“你再过来……”她扬起了手,上面的血迹,还有她手上的血迹都呈在他眼前。
“你想杀我不是吗?”想杀的话……如果杀了的话,就可以挽回……“我让你如愿以偿不好吗?”
“你以为我不敢吗?”两手握了金簪防备地伸直。她泪如泉涌,为什么不愿见他,因为自己克制不了那份憎恨,她说过她发誓过,她不要当一个像他那样冷暴无情的,她要把一切都找出真相,她要让他们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自责,她要将那些肮脏的事公布于天下!
“原谅我好不好?跟我回落城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这一次,他保证,保证不会再伤害她,他们两个到没有尚书府,没有永昕,没有那些仇恨的地方,他们两个重新开始。
“原谅你……”珑髓痴痴地笑起来,她停下了后退的步伐,原谅他?那么为什么不原谅娘?为什么不原谅错儿?原谅你?呵呵呵呵,看到她的眼神再次迷离,百战的心陡然一沉,他想要上前抚平她眉间的伤痛苦,等他再想前的时候,珑髓趁他措手不及之时,再度用整个身体握着金簪冲到他的怀里。
金簪没入他的下腹,与之前不同,如果刚才因胸骨造成她没有办法全刺了进去,那么这一次,金簪是彻底的,除了她握着的那部分华丽的雕饰外,彻底地刺进了他的腹部。
喉咙一热,翻涌上来的红血从他的嗫嚅的唇间挂上红丝流下,滴答地落到她的胸口,白皙的胸口上,流满了他的血液。
珑髓的目光定定地,看不见他的痛苦,听不见他的呻吟,她的声音冷得更冰窖一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