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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拿回她最亲的娘,和女儿的棺,她要带她们走,从此,三个人,三代人,不爱谁,不恨谁。她要她们离开害死她们的凶煞之地。
所以,她要诰封,她要娘的“永昕公主”这四个字。她要权利,她要能够让尚书府里的人无法动弹,只能听命的权利!
龙曦说,娘曾和太后做了个约定,皇家永远不准插手她和凌家的事。她是公主,但现在只是凌家的媳妇,为了爹,她宁愿放弃自己的权利。
而现在,她珑髓,要为娘拿回失去的权利。
痛恨吧,痛恨的是这份权利吧?二娘痛恨这娘以权利嫁给爹,所以二娘用权利来压制娘;百战痛恨娘掐死了旖儿,所以用力量折磨了她,最后,喝下了那碗盛了砒霜的参汤,让她的错儿,孤零零地去了……
进了五王府,柳儿就跟到家一般轻车熟路转到大厅,此时龙煌正与王儒意商议事情。
“小……”柳儿看到王儒意,立刻改口,“少爷,我们回来了。”她拉了面上覆上面纱的珑髓进来。
“欢迎回家。”龙煌站起来,俊美如玉的脸上暖起笑容,看着他的笑,珑髓也不禁觉得暖和起来,她唤道:“五殿下。”
“堂姐,你也叫我五殿下那就客气了。”龙煌笑道,吩咐身边的小纤上茶。
“这位是……”王儒意站起来,看着珑髓,她覆了面纱叫他看不清她是谁。
未等龙煌做答,珑髓就先行自己摘下了面纱,霎时,王儒意瞪大了眼睛,难以相信眼前的人:“清婉?”
“不,二少爷,我是珑髓,不是清婉,清婉是我娘永昕公主的名字。”珑髓坦然地承认,“抱歉,以前瞒了你。”
“是百战妹妹的那个珑髓?”
“不只是他的妹妹,我还是他的妾,不过,现在都没关系,现在……”
“现在她回来是要继承永昕的公主之位。”龙煌代她做答。
“是吗?”有很多话,王儒意想要对她说,不过碍于龙煌在场他才不便开口。
珑髓心里也有话想问王儒意,便对龙煌道:“我可以和他单独聊聊吗?”
“自然。”龙煌点头,离开了大厅,同时也让身边侍侯的丫鬟们退了出去。有些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得了。
珑髓看到众人离去,这才道:“二少爷,我想知道,我娘……”
“在你失踪的当天,你娘也不见了。我有派人去找过,也想找你,但是找不到。后来我跟百战一起到了落城,就更没有办法联系到你。留在京城里的人等我回来时,才知道你娘已经……”
“你到了落城?”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听到百战提过,身边也没有任何人说过,她知道听风到了,但是不知道他也到了落城。
“是。本想跟着百战到落城打听你的消息,不过一点都没有。”
珑髓蹙眉,以百战的性格,为什么他不告诉她王儒意也在军中?他让她在一个孤立无援的暗中浮沉,却不知道,百战只要告诉她,娘也不在了的话她一定会想办法救娘的。
也就是说,百战带走她的时候,把娘也一并带走了?那么他明知她最担心的是人是娘,还是隐瞒了下来?为什么不告诉她?
——百战把所有的消息全部封闭了。
珑髓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个事实。所以二娘才会告诉他,说娘死了。因为娘在二娘手里!他们母子……狼狈为奸?
是啊,是啊,是啊,狼狈为奸,母亲设计她娘,儿子负责整死她,后来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呵呵呵呵呵呵,百战!百战!!百战!!!
一开始就他们母子的计划吧。封闭一切的消息,让她以为娘安然无恙,时而的温柔,时而的冷酷,她就像个傻瓜一样被他玩弄在手里。看着她痛苦,看着她要生下他们之间的孩子,百战,你一定得意的笑吧?一定很得意吧?
“我曾有让人送信给你,你没有收到吗?”她想起自己曾让人送过信给他。
“信?没有。”王儒意摇头。
司琴没有送信出去??的确她怎么能相信百战的贴身丫鬟呢?
珑髓觉得脚下不稳,颓然地跌坐在椅上。从王儒意的话中,她能想到的就是百战和二娘设计了一切,设计要她们母子的命。他说孩子是个畸胎,果然也是……也是他折磨她的方法啊。
“婉儿,你没事吧?”看着她更加苍白的脸,王儒意走到她面前,用手捧起她的冰冷的脸颊,“你安然就好,婉儿,你回来了就好。”
珑髓握着椅子的手关节发白。她让自己心死,不去在乎百战,当他是空气,但是,想到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她的心好寒。她说过,她不相信娘会掐死旖儿,可他信,于是用三条命去陪葬,而这个份陪葬,或许从她十四岁的时候就开始了。
葬了心,葬了命,葬了那份人的感情。
“二少爷。”珑髓强打起精神,将悲伤压抑在心中,她不会让丝毫的悲伤流露出去,因为以前她流露太多了,“不管怎么样,二少爷我都谢谢你。谢谢。”
“我想要的不是你的谢。”王儒意断然,“四年前,你答应过的我的事呢?”
“那是一时糊涂。二少爷,我不配。”四年前的那夜,她差点将自己给了他,不过,还好没有,不然她就毁了这个人了。
“没有配不配。我一直在找你,我一直在等你。”王儒意着急。
“二少爷,你说过红颜祸水,可惜,我这潭水已经枯了。”她站起来,毅然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是啊,她是枯了的水,枯了,枯了,枯了……
作品相关 珑髓公主
边境
西侯正急得团团转,坐在那儿愁眉苦脸,焦灼地踱来踱去。外面一阵马蹄,一扯帘子,百战进了大营帐。
他把头上压着他布头一除,三两步走西候面前:“山险路窄,易守难攻。”
之前的平原战上,西军并没有所谓的五百象人,打退以后,西军逃进山里,他找来山水图,仔细研究。发现兵败的西军只是借山川水险的复杂地势,据守险关叠嶂。如果追,西军可以将前面的路堵死,或半路设伏攻击后军,或滚木礌石,或把热油浇下。
东西两侯的大军来到山下扎了中心大寨,百战对于正欲追击的西候道:“现在先不急着上山,我先带几名射手去探山,你在山下休息并做好明日攻山的准备。同时炮架好安排妥当,具体的等我探山回来在商量对策。”
而后,百战便带了十来名爬山快手,穿了夜行衣上了山。
一路走来,他发现这一带山势陡峭,四周都是峭壁,怪石嶙峋。他看着这群山的样子,看这这么狭窄的道路,几尊炮是难以上山,即使攻了上来,兵士也无法扎营,更别提战斗了,只能挺着脖子被打。
而西军扎营的寨子,想要靠近是万万不能,视目所观,只有一条软梯可以通过,可每次只能走十来人,而不走软梯的话根本不要想靠近扎营的寨子。
火炮不能少,箭的射程又太近,而士兵又没有办法靠近寨子,颇为头疼啊。
回到大营,他才会说出:“山险路窄,易守难攻。”
“翻过数座大山,便可进如西荒的国境,到时候人都跑了,这个仗还叫什么仗?除非……”
百战在路上就一直在想,西军逃进这山里不是没有到底,是要反攻和逃跑,这山都是好屏障,他道:“趁其不备,一举攻下。“
“我也是这个意思。耗在外面的人吃马喂,而且,如果能拿下西荒,补充壮丁,陛下以后能拿下北国也不成问题。”
能与天朝抗衡,而且一直只处于休养生息的北国虽然一直按兵不动,不过如果自己国家的兵力充足,即使他日有了战事,也不需畏惧。况且西荒也好,也是依着我是北国的驸马爷而耀武扬威。
两位主帅意见一致,决定后天天明起兵攻山。
翌日夜里,月白风清,黑夜拥抱了山谷,一色黑衣着装的军士带了武器,一人两个,共提了数个笼子上山,那笼子里吱吱怪叫。
既然西荒有所谓的象人,自然……
百战走在前面,看了一眼手中的笼子,我们也有所谓的猴兵。
这可是白天里耗了一天抓来的猴呢。
数目约有五十来只。
到了西军驻扎的寨子外面,兵士把笼子里的猴子放了出来,用浸了油的草绳绑在猴子身上,用火点燃猴子身上长长的草绳,两手一纵,将猴纵向西荒军的寨子。
西荒大军的营寨都是用树皮搭成的,这些背上着了火的猴跳到顶上,顿时营房中火焰四起。一边西荒的军士呼号着抓猴,但这一呼,猴儿更紧,乱跳乱窜,引得火势四起,转眼间就烧成了一片火海。
此时候,攻山的战号响起,所有的天朝士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赢得了战争。
虽然也有西军逃脱,不过总得说来,是让人满意的结果。
及时,东西两侯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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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郡主变成了公主。
本连这郡主的名号也是通过龙曦才获得的。她的身体的一半极至的高贵,一般极至的低贱,连珑髓自己都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一口应允了。
“朕和太后当时一并承诺过你娘,她嫁给凌行宸,就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嫁过去,朕和太后不能干预她在凌家的所有事。甚至……”
珑髓捧着手中暗红色紫檀木雕刻的锦盒,里面是一张娘要皇帝和太后写下的承诺。
太后奶奶只有当今皇上,和她娘两个儿女,皇上嫡亲的妹,那是捧在手心里的宝,可皇上和太后都拗不过永昕的固执,写下了她手中的一纸承诺。
皇上说,永昕,永昕,昕,郎明之始,希望她是永远地日升时的太阳。然而……
皇家承诺的事必须要做到,因此,一纸承诺交到了珑髓手中。她是永昕的女人,她没有承诺过不能干预娘的事,她是唯一能违背娘心中的誓言的人。
她,即使于礼不和,也继承了永昕的称号。现在的永昕公主是她珑髓。
回到曾经属于娘的别苑,牌匾已经改成了黑底金字“公主府”。
公主府啊,她不过是飘渺的灵魂,她的心是清清亮亮的河水,静静地流,慢慢地淌,犹如从黑暗漫长的狭道里走到出口一样。她得到她想要的权利,即使自己还有那一半的戏子血,谁也不能再在她的面前侮辱她。
谁也不能,包括百战,也不能。
“柳儿。”珑髓将锦盒放在佛堂中的三个灵位前,一个写着“慈母永昕公主之灵位”,一个写着“爱女错儿之灵位”,还有一个上面没有雕字,不过总有一日,她会在上面刻下自己的名字,只是,她的灵位上应该写什么比较好呢?自己写给自己的灵位啊……
“姐姐?”柳儿过来。
“准备一下,明日,我要去尚书府……迎回我娘,还有错儿。”看着黑色的牌位,看着上面的名字,一个她的娘,一个她的儿,她早已伤心地肝肠寸断,泪水顺着脸颊流进嘴里,一股枯涩的咸味。
“可是,姐姐才册封为公主不足半月,而且明日去,即使起坟也要挑个吉时。”
“没关系。”她深深地凝望着牌外,“娘,错儿……还是想有我在你们身边吧?对吗?”
作品相关 尚书府
天还没有亮透,珑髓便出发了。她今天的行动之前早已告诉过皇上,皇上也表示凌家的家事,他们不会出面,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凌家的家事。皇帝的唯一要求是:不可闹出人命!
当然,她不是去要打要杀,她是去要回自己的母亲、自己女儿的骸骨,还有……
轿子里的珑髓垂下眼帘,心中有一股必须要撑起来的冷傲,一步一步的逼进尚书府,逼进她曾经所谓的家,一声声地脚步,她不要再摇尾乞恋,现在,她是以娘的身份出现在尚书府里的各位面前。
“姐姐,到了。”柳儿掀起轿帘,珑髓从软轿里出来,眼前的朱色大红门依然紧闭,看来,都还在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