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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到了。”柳儿掀起轿帘,珑髓从软轿里出来,眼前的朱色大红门依然紧闭,看来,都还在熟睡之中恩。
“敲门。”
柳儿领了命令,跑上台阶,把了门环对着大门几声狠力地敲响。
“谁呀?大清早,天都没亮呢?”门房开了一条缝隙,探了眼睛瞧瞧,哟,这不得了,几十人的长队,全是银甲武士,这、这、这是来做什么?
“还不快开门,竟把公主挡在门外?”
“公、公主?”门房脚软。
“告诉你们大人,永昕公主珑髓,要见他!还有他的夫人!”珑髓轻迈步伐,走到大门前,不管门房只留了一条缝,她说完后,对身后的命令到:“他们若再不开门,便把门给我推开!”
“大、大、大小姐…………”门房惊了,赶紧在侍卫来推门前把门开了,也对一边的另一个门房说,“赶快去通知夫人,说、说大、大小姐……回来了……”
见门开了,柳儿扶了珑髓进门,身后的侍卫左右护卫和一名丫鬟跟在她们身后进了尚书府,剩下的分列在大门两旁,威武的气势让人侧目。
不需要任何人带领,珑髓和柳儿等四人直接来到大堂,这一次,她没有再呆呆地站在厅堂的中央,连个位置都不敢做,她径直走到上首,落座,等待着二娘,还有她那所谓的爹的到来。
“嘻嘻。”柳儿站在她身后,突然捂住笑了出来。
“怎么?”她不明白。
“想到刚才门房还有沿路的仆役吓得脚软的样子,姐姐,你不觉得好笑吗?”
“呵。”珑髓收起方才的犀利,想起来,以前的她,因为没有权利,所以才能人操纵,而自己拥有的权利……如柳儿所说的,方才门房和仆役的样子,是啊,是拥有了权利,听到她公主的名号还是因为死掉的大小姐突然出现呢?她思索一下,“权利是个好东西,不然怎么可以随意地践踏他人呢?我刚才也有不对的地方,竟然对门房发火……”
“姐姐,变深沉了不好。”柳儿在她身边打趣道,“那可会早生华发的。”
与此同时,二娘听到丫鬟们说“永昕公主珑髓要见她!”,珑髓?永昕,你还真是冤魂不散,你一个人的感情害了尚书府多少人,现在人都死了,还要女儿找上门来?
而另一边,鎏纹也一直生活在京中,听闻说珑髓到了,她顾不得正在睡觉的孩子,当即便把四岁的儿子唤醒,拉了就朝大厅去。珑髓这个时候会跑到尚书府来,而且还有侍卫护送,她到底要赶什么?还好这个时候百战不在,总之,她不能让百战和珑髓见面。
几人匆匆地来到厅堂,只见一袭红裳的美丽女子高坐在上首,她苍白地泛青的皮肤映衬着死寂如冰的冷眸,犹如一尊毫无生气的娃娃,但是散发的冷凝气势却又足以让人不禁寒蝉。
这个,是珑髓?
鎏纹也好,二娘也好,看着眼前高贵的女子,以及她面无表情无形散发出来的冷傲,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柳儿大声呵道:“见了永昕公主还不下跪?”
下跪?给永昕下跪?
下跪?给她珑髓下跪?
“珑髓,你什么地方找来的戏服?公主?”鎏纹毫不客气地嘲笑。
二娘则做出一副讨好的嘴脸,想要上前拉她:“髓儿,你看你回来了,你不知道娘多高兴,四娘没见,你好吗……”
正要靠近珑髓时,两个侍卫截断了她的去路:“大胆,竟敢对公主不敬!”
“尚书夫人,鎏纹夫人,看来你们久居于室,连本宫被封为了公主也不知道。无妨,这次本宫可以原谅你们的失礼,若有下次,别怪本宫翻脸无情。”珑髓挥开侍卫,站在她面前的两个人,一个害死她娘的凶手,一个害死她女儿凶手。
看到跟在鎏纹身边的小男孩,珑髓心中揪痛,想过千遍万遍,孩子在她记忆中成长,而现在看到和错儿同岁的男孩,那种思念更甚至。
鎏纹,你的一碗含了砒霜的参汤,害死了我的错儿,为什么你还可以有自己的相公,有自己的孩子,享受天伦之乐?
一阵气息上冲,她心口难受,不由掩了胸口咳嗽不停:“咳,咳咳咳……”
“姐姐。来人,快点把药拿过来。”柳儿着急了,边赶紧拍抚了她的后背,跟着来的丫鬟忙从篮子里取了汤药给珑髓。
咳得连心肺都要咳出来一般,她勉强压了咳喘,将汤药饮下,这才压制住了翻腾的咳感。
二娘和鎏纹看着她痛苦咳嗽的模样,无动于衷。柳儿见了,对身边的侍卫说,“让她们跪下。”
两名侍卫走过,强按了鎏纹和二娘,将她们硬生生地押来跪下。看到自己的娘受了折磨,小男孩立刻张嘴号啕大哭起来。柳儿又欲叫侍卫将孩子的哭声掩了,珑髓直接吩咐叫来丫鬟把小男孩带下去。
一见到要带离开娘,小男孩挣扎地更厉害,反而是鎏纹平静,对自己的儿子说:“娘马上就回来。”
可是,这个阿姨好凶,好可怕,脸都白得跟鬼一样……怎么办,怎么办?突然,他想到了爹?
对,爹就不怕鬼,他要去找爹,要爹来收拾这个恶鬼。
作品相关 再会
珑髓眸光一扫,冷问:“尚书大人呢?”
“他不在。”二娘也硬了声音,被人强迫按来跪下,还是她曾经最鄙视的人,这分屈辱她怎么受得了。再说自己的男人也……永昕,我恨你!
“不在的话,我希望尚书夫人也能做主。”她瞳眸微微眯起,凄暗的光芒流转,“我来是为我娘,还有我孩子移棺的,相信尚书夫人不会反对将你眼中钉的棺木从凌家的祖坟移走吧?”
“髓儿,你娘怎么说也是凌家的人,她死后本就该葬在凌家,怎么是说移就移呢?”二娘的反对反而让珑髓心声疑惑。照理来说,二娘应该是欣然同意她移走娘的棺才对,此时竟然用这个借口搪塞,难道,其中有什么?
“尚书夫人,不知道你还记得这几句话吗?”珑髓冷冷笑道,轻启粉唇,念道:“永昕死了。娘不就该安下心来了吗?战儿,我听说你和那贱人连孩子都有了?快七个月了吧?娘,那可不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一字一句,珑髓盯着尚书夫人的那张保养得体的脸,边念边笑痕更深,每一日,她都念着这些话,一字一句,深入骨髓,这些话,是她在窗外听到的,是二娘和百战之间的对话。
果然尚书夫人的脸色时青时白,当说的永昕怎么死的时候,她断然打断了珑髓:“住口!”
“那么现在尚书夫人不会反对我将我娘,还有我女儿的坟移走吧。”言下之意,如果二娘拒绝,她就把这些话一字不动的全部告诉皇上。
“你!!”二娘咬牙切齿。
“你要知道尚书夫人,当年你儿子对我做的一切,如果现在我一纸诉状告上金銮殿,你放心,我保证他的侯爷之位,他的命,到现在为止!”她愚蠢吗?是的,她曾经无比的愚蠢,没有反抗的能力却要去反抗,结果搞得自己一身的伤痕,现在呢?她要到了权利,足以压得尚书府所有人不能动弹的权利,真想问问他们,当他们被权利压得无法动弹时是怎样的一番心境。
门外的黑骑停下,正在上朝的路上,下人急急赶来,通知他说永昕公主珑髓现在在审讯老夫人和夫人?珑髓?他没有听得太多,请人托了假,赶紧倒了回来。
才到门口,就看到沿门而战的两行银甲侍卫,他心中一沉,走上前去,侍卫有人阻了他的前进。他怒道:“大胆,难道本侯要回自己的家也不可?”
这侍卫才见到是东侯大人,连忙让路。他一步飞跑地朝大厅去,心中的激动……四年了,她回来了,她终于回来?仿佛他能够看到她站在大厅中央,听到他的脚步以后,回头对他盈盈一笑“哥哥,你回来了……髓儿,等你很久了……”
髓儿!
而此时的大厅,在看到尚书夫人咬牙切齿的表情后,珑髓心情甚好,她撂下一句话:“既然如此,那么今日午时我便移坟。”
“你不能移!起码,起码也要等老爷回来再说,他怎么说都是你娘的丈夫,而且……而且你的孩子,也是百战的女儿……你应该要等他们回来再商议这件事。”她不能让珑髓移坟,移坟就会开棺,开棺就全毁了……
尚书夫人的坚持让珑髓心中的疑虑更大,她立刻对身边两名侍卫说:“不用等今天正午,现在,立刻去开棺验尸!”
娘的坟和错儿的坟肯定出了问题,不然以二娘的为人,不会阻拦她移坟的。最好不要是她的想得那样,最好不要。“如果我坟有什么,我保证,我会让尚书府所有的人陪葬!”
“你敢!”
冷硬的男声从外面响起,霎时,珑髓的心摇摇欲坠,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她所痛恨的这个声音!!
猛地抬头,百战惊讶地看着她的双眸,宛如闪动了深切的悲恸,目光如冷锐的利箭,看着他的第一眼,恨不得用眼神将他碎尸万段。
百战,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她宛如受伤野兽一般的眼神,全身上下的冷傲和尖锐,让他难以置信。
髓儿,髓儿,不是,你不应该用这种要杀了我的眼神开我才对……
“爹,她欺负娘还有奶奶!”方才的小男孩从一边冲了出来,用手指着珑髓青白色的脸说,“爹,把这个饿鬼打跑,打跑?”
“饿鬼?哈哈哈哈哈哈—”听到百战儿子的指控,珑髓突然仰头大笑起来,胸口中的烦闷,和一直压抑了四年的愤怒通通地在此时烧了出来,“对,我是饿鬼,我是来向你百战,还有你娘复仇的饿鬼!!”
“你要做什么?你发什么疯?”百战将小男孩交给了身边跪着的鎏纹,珑髓看着他的动作,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她失去了女儿,他一样还有一个孩子,哈哈,那两房小妾也一样吧。
珑髓的笑意更深,她不会哭的,不会在外人面前哭,却不知她的笑比哭还伤人心:“老天爷真是不公平,我的女儿死了,你还有儿子。真是,你说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不如移坟的时,就拿你儿子给我的女儿陪葬!”
“珑髓,你只要敢你试试!”
“我不敢?我不敢的话,不如你试试!百战,你试试我敢不敢!”她几近疯狂的边缘,她看不下去,看不下去这一家和乐的样子,娘和奶奶出了事,孙子求救,然后儿子就出现了。这么和美的家,为什么她却是家破人亡?
娘。错儿。娘。错儿。
作品相关 入骨金簪
“放手。”
“在我说完之前你休想我放了你。”揽住她腰间的手搂得更紧,以前她有这么瘦?瘦得几乎自己搂着是轻飘飘的一团棉絮,手明明在她腰上,感觉到的却是她可以轻易被折断的柔弱?
“百战,你应该知道你现在做了什么?”珑髓的柔荑来到他环抱着自己腰肢的大手,狠命地想要将他从自己腰见扮开。
百战的声音趁了清晨的凉风滑到她耳里,“我不在乎。我如果在乎的以前我就不会占了你的身子。”
珑髓冷冷地勾起嘴角,她的一手摸上朝天髻的发间,摸索到冰冷的金簪,扯了一下,束好的发丝散了一身,随风凌舞。她咧开嘴角:“你放不放?”手中金簪抓紧,尖头朝外。
“不放。你还以为能像马车里一样,我让你从我身边溜走。这次,你别想。”四年了,好不容易才等到她,她竟然能够再之前的相遇视他为无物?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放开她。
“好。”她冷笑,反手抄了金簪就朝他搂着自己的手背狠命地刺下去,刺中皮肉的感觉硬生生地抵挡了力道,百战吃痛的松了力气,他马上反映过来,不顾疼痛将她搂紧,先找了一处无人的小苑将她放下。
该死的女人,如果他刚才松手非摔了她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