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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被他啃咬着,珑髓拼命地抗拒,她别过头,想要从他的唇下逃离,可是天卦却碰着她的头颅,不准她逃跑。
他和以前的他不一样了,一个百战,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输他!他是东夷王,是一国之君,他已经习惯了要的就必须要得到,他的一命令,就必须要得到一切!
“放开我!”她艰难地在他的唇齿之间抗拒。
不要,不要,不要这样……拜托,不要这样……
天卦终于放开了她,看着眸中闪过失望的珑髓,他的心更加激暴,“成为我的女人。珑髓,我要当我的女人。”
对。如果是百战是因为让珑髓成为他的女人而得到她,那么他也要她成为他的女人。
他记得昨夜去看她,在门外欲推门而进时,竟然听到她抽泣的声音呼唤着:“哥……”他一时怔住,接下来让他简直不敢相信,她说:“哥……我下面湿了……我要你……”还有,还有很多很多不堪入耳的话。他甚至以为她在房里藏了男人!
他气急,推开一条缝隙,可纱帐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她在渴求着另一个男人爱她,要她,占满她?
可他才是她未来的夫!!
要不是侍卫经过,他早就冲进去了。
他忍了,打算当一切没有发生过,可是现在呢?她听不进他讲的为她布置的宫廷,听不进他的话,全是因为她神游想着另一个男人了!
看着越来越狰狞的天卦,她不解地问:“你说什么?”
“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就在现在,此时,这里!”说完,他一把将珑髓抱了起来,走到贵妃榻前,将她放了上去,而后开始自己顾自地开始宽衣解带……
正文 见永昕
“这里不是你的东夷王宫!”珑髓眼眸泛红,微微眯起,平静地朝天卦冷道。
果然,她的话扯回了天卦失控的理智。他顿下了解开腰带的动作,蹙眉由上俯看眉心微怒地珑髓。
她深呼一口气,从贵妃塌上撑起身子与他面对面站着。面对他半敞开的衣服,她主动伸手为他一一将系带系上,然后整理规矩。
天卦俯目,她的小脸上平静无波,或许刚才他吓住了她,但立刻她就想拉回了神智,警告他,这里还是她的公主府,不是他的东夷王宫,如果他想为所欲为,那么对不起!
而趁了他停住动作时,她又主动地为他整理好衣服,显然是给了他一棒再送一颗糖。
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粉色的柔唇轻动,吟出她恬静温柔的声音:“我会是你的女人,这点不会改变。虽然我已经不是完壁之身,但和你的第一次,我想是在洞房之夜,你可以答应我吗?”
他沉默了,拧眉等着她下面的话。
“你知道……我和百战,没有成亲。可作为女人来说,带上凤冠霞帔嫁给自己心仪的人,在洞房之夜完全地献给他,这也是我一直的梦想。”她垫起了脚尖,青葱般的小手捧着他的脸颊,即使心中有一份失落,她依然让自己的目光牢牢地落在天卦的脸上,认真的视线巡视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他的下巴……“所以,别再像他那样伤害我,好吗?”
拇指指腹磨砺着她秀气的下颚:“我不管你心理还有谁,但从现在开始,你要把你心里的那个人给我忘掉,做得到吗?”
做得到吗?不,心里有个声音差点让她脱口而出,我做不到!
我爱了他那么久,那么久,久得一天仿佛是一百年,久得自己生不如死的时候还想要寻回他曾经的温柔。做得吗?做不到,是的,我做不到。
“除了你,我不会想着其他人。”举起有些乏力的手扣住他的手腕,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嘴里传来一阵苦涩,以及莫名的哀戚。
她是不是又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迢迢的山路,幽幽的绿水,风吹过绿树,山间飘落了纷纷扬扬的白花,若是冬日必定会以为是雪,而夏日,怎会惊落这一地的杨花?
珑髓一开始的目的只是为永昕还有错儿起坟、移坟。而现在,当她站在永昕的坟前,才发现已经有数月,她这个不孝女迟了四月才来为娘迁坟。
点燃了香烛,黄纸钱烧在火里烧成黑沫,风一吹,随杨花一起卷上青穹。
清明的时候,才会有漫漫的杨花,而现在……七月底啊,这一路的杨花,是否是娘,你在想着孩儿?
她想起以前,娘抓住她的手,即使疯了,颠了,依然说要保护她的话。
现在,娘,该是女儿保护你的时候了。
珑髓在永昕的坟前跪下,“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原本就苍白的额角立时出现了青紫的痕迹,她不以为然,跪在坟前,凝视着石碑上的“永昕公主清婉之墓”的金字,到头来,娘也只是永昕公主而已,她的夫婿尚书大人连一个正名都不愿意给她?
心酸的感觉从鼻尖浮到眼里,最终化成泪流。
跟来的工人都在二十步之外,包括柳儿也没有近身,她一个人跪在永昕的坟前,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很多很多的话想要对她说。
“娘。”她浮起一个恬美的笑容,“娘,女儿来看你了。对不起,四年多时间,现在女儿才来看你。娘你会原谅女儿的对不对?”
又是一阵清风吹过,拂过她的耳边,轻轻柔柔的风声,好象娘的笑一般。
她知道,无论她做错了什么娘都会原谅她,就像以前她偷了娘的免死金牌一样。娘都会原谅她,因为她是她的女儿,这个世界上对做母亲的来说,女儿就是最珍视的宝物。
如果在见太后奶奶的时候,她反驳地说一句:“我想要跟奶奶在一起。”即使娘说爹对她很好,也会欣然放下爹,和她回到宫中。
可是,那时候,她们都觉得有一个对自己重要的人,从而失去了自我。
对不起,奶奶,我和娘浪费了你最后的一片苦心。
默然间,不自觉得流下了清泪,映了她青白的脸色,看上去却更加的楚楚动人。
天卦在她身后五步远的距离,没有靠近,他等着她,等着她是否会想她娘介绍自己是她的夫婿。五步的距离,他能听到她说的一切。
“娘,你在黄泉路上有没有看到错儿呢?我对不起她,我这个做娘的至今都没去她的坟前看她一眼。娘,如果你在地府看见了错儿,请帮我好好的照顾她。她……不满七个月就来到这个世界上,甚至还没有摸一摸,看一看……就离开了……娘,请你告诉她,如果她下辈子还要投胎,请她当我的女儿,这一次,我不会再傻得喝下砒霜。我会好好地照顾她,我会好好地待她,就像娘待我一样,好吗?”
珑碎已然泣不成声,想到那不足七月就被她生下来的孩子,她明明说过,黄泉路上,她会陪着错儿一起走,可是自己丢了下了她。
只有自己还留在世上。
娘死了,错儿死了,哥哥也死了……
她看着墓碑,知道身后还有一个天卦,有的话,他在心里对永昕说:娘,如果你看到哥——
(对不起,姐妹们,今天更晚了,因为刚好是每个月的那么几天,所以——原谅我,明天一定早更)
正文 开棺
娘,如果你看到哥……错儿,如果你看到你爹……
“不,没什么……”眼睫动了动,眼瞳蒙上一层水光,发酸的眸子里盈上泪水悄然无声地静静淌下。
如果那山谷是一个真正的世外桃源,那么她不介意,和娘,和错儿,和百战,在那里生活一辈子……可是梦碎了。
她怀疑自己做的对,还是错?就娘来说,她以为把娘交给王儒意就能得到好好的照顾,她却没有想过,百战能找到她,一样能找到娘;就错儿来说,她自私地决定了她的生存和死亡,想要带错儿一起离开这个冰冷的人世,可本能却把错儿硬中腹中挤生了出来,或许根本不是她凭本能把错儿生下来,而是错儿不愿意就这样离开,从她身体里滑落了生命,转眼却因未足月而身亡;就百战来说,在山谷的日子是她最向往的时光,四年前,她无时无刻不想着和他在一起回来以前,可真回到了以前呢?她亲手扔下了石头,砸烂了千层石,他坠了黑洞,生死不明……
一切的,所有她最亲近的人的死亡,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她很百战,可更该恨的是自己的软弱,不是吗?
现在,她身后的天卦,未来她的夫婿,心里没有他……这样成为他的妻子,这个选择又是对是错?
她明知道对天卦不公平,为了成为龙曦的后盾,为了报恩,她还是做了,又是对是错?
她发现自己的每次选择,都会有人牺牲掉性命,一个接一个,一个接一个,只留下了她一个人。
自己的身子再也无法生育,她没有告诉天卦……
“天卦……”她微微回头望着他高大的身型,“你可以过来吗?”
他欣然走到她的面前,一掀袍子,与她并肩跪在永昕的坟前。珑髓看着永昕的碑,想着自己的种种选择,她轻叹着:“男人的世界是一个崇拜武力和权利的修罗场,而女人能做的事只有一件,便是生儿育女,为男人传宗接代,让男人的下一代,一代一代的征服统治这个世间,对吗?”
“光是生儿育女可以是任何女人,但是自己爱的,一辈子只有一个。”他不看珑髓,反而看着永昕的坟头,用一种清淡的语调道,“也许别人都以为对为王者来说,成亲和女人都是延续家族血脉的手段和工具,但对我来说不是。高贵纯洁的男女之情,我不会让它屈从于生存和利益。”
这话是对永昕说的,也是给珑髓的承诺。他要的只是男女之情,无关乎两国的利益。因为是珑髓,所以他才同意了亲事,否则,他既然能拖上四年,也能拖上很多年。
她听了,垂下眼睫,道:“所以,我才不能骗你。对不起,天卦,我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再为任何男人传宗接代。即使你娶了我,你要了我,我也没有办法……为你生下子嗣。”
“珑……髓?”他有些难以相信瞪大眼,皱起了眉头,她的话让他脑壳像被炸了一样,失去了应变突来变卦的能力,“你……说什么……”
咬了下唇,珑髓艰难地道:“……对不起……我没有办法……为你生下子嗣……”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你知道能娶到你我多开心吗?——”他激暴地一下子住住珑髓,死死地扣着她瘦弱的肩头。
柳儿听到他突来的咆哮,赶紧跑过来:“东夷王你——“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珑髓摇头,宁愿被他扣得几乎捏碎骨头,她也不愿意欺骗他。
“你知道我多开心吗?所有的我都可以不在乎……”可是,不能为他生下子嗣?她能为百战生下女儿,为什么就不能为他生下子嗣?“你知道你和我的孩子会是未来的东夷王吗?!”没有孩子,他这个王如何延续血脉?难道让其他人的儿子在他死后登上王位!这绝对不可能!
“你现在还可以后悔。”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还可以有其他的公主和亲。
迎看她同样充满了哀伤的眸子,天卦忍住心头的焦躁和烦闷,深深地叹出一口期:“现在我不想当你娘的面和你争论这个,我们回去再说。”不能生下他的孩子?她是他想要的女人,第一次可以将国土的利益和自己的所爱结合起来,对他来说是一件难得可贵的事,然而,珑髓的一句话立刻击溃了他构建的美好。
不能生下子嗣!
很好!很好!!很好!!!
是男人都会自私,更何况他是王!为王者,为什么要后宫三千,就是为生下延续的子嗣,从中挑选最优秀的人继承自己的王位!自己的血脉就相当于是自己生命的延续,让属于自己统治的王国更加经久绵长、牢不可破!
所以从来皇位都是父子相传!
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