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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纹怒极地看着天卦:“为什么你一定要娶那女人?她是什么样的,你还不知道吗?”
“我知道。”天卦用手揉了眉心,他已经够烦了,这个时候鎏纹还要找上门来闹。
“你知道?你知道还要娶一个别人用过的破鞋当王后,哥,你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父王,母后?你又怎么对得起我!”当年不是她,他能当上东夷王?她忍辱负重,可他要娶一个贱货?
“她救过我。我口渴的要死的时候,只有她为我送水!你呢?你在哪里?”天卦不耐烦地反问。
是,他承认就因为滴水之恩,他当涌泉相报。
“你当时承诺不过是因为想救她,现在百战已经死了,她也贵为公主了,你为什么还要娶她?”
“我喜欢她,我爱她,我不在乎她之前的那些事,我只要她以后是我一个人的就行了!”
“她除了那张脸,她还有什么!?”
“她还有没把你给她下砒霜的事捅出去。”
天卦此话一出,鎏纹立刻变了脸色:“你怎么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卦的视线停在自己侄子身上,“百战已经死了,我不想他死后还阴魂不散,你就带着自己的儿子,好好过日子吧。我和珑髓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不用我操心?呵呵,哥,你利用完我以后就这样把我当弃子扔了吗?四年的两国之战,如果让外人知道是你和右相故意所为,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安坐王位吗?”鎏纹恨恨地说。
四年前,东夷王宫和天朝一样,夺位之争日趋激烈,没有哪一天没人死去。天卦,是王子没错,但是却不是唯一的王子,他只是庶长子,而同时皇后生下了嫡子,他的王位岌岌可危。同时,天朝这边也是同样的混乱,太子是东宫,但手底下的弟弟们又谁服他?天朝四镇诸侯,除非了东边以外,全是太子党的人。于是就联合演了一出戏。目的除了拿到东侯的位置,同时还要不把两国交兵之事推给他人,借刀杀人。
那所谓的最后一战,根本算不上战争。天朝的太子清理了危急他权利的势力,除了一个五王以外,其余手足全都牵连身亡。
而这一场战争,至关重要的人就是她鎏纹。她作为质子来到天朝,传递两国的消息。帮助天卦夺位,可得到的是什么?百战不爱她,自己的亲兄长也爱着珑髓。肚皮里生下来的骨肉,也是她为了联盟更加坚固,用药*****太子而生下的孽种。
她多希望,多希望回到四年天卦来带她回东夷的时候,那时候作为哥哥的天卦心里还有这个妹妹,甚至中了暗箭,而现在,没了!因为珑髓!没了!干干净净了!!
“鎏纹,你是个聪明的人。你聪明的知道,我夺得了王位,你会得到什么样的地位。当年是你要我答应你与百战和亲的。”
“他不爱我!我用了所有的方法,我给他下药,我诱惑他,我用了所有的所有的办法,他从来……从来没有碰过我一次。”鎏纹疯狂地嘶吼,“别人以为我和他是恩爱夫妻,你知不知道?他每天夜里都会从窗户离开!!!他纳妾……呵呵,根本就为了转移我对珑髓的注意,你知道吗?他在那两个小妾房里根本什么没干,那些小妾都是有自己男人的!!!”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所以我不会让我破坏我幸福的人好过!尤其是珑髓!她夺走了百战,她现在还要连你都夺走!!”
“如果你敢在伤她一根手指,鎏纹,你就被怪我们兄妹情尽!”天卦撂下这句,愤然地转身离开。
鎏纹咬牙切齿,兄妹情尽?为了一个别人用过的破烂货,连自己妹妹都不要?好,天卦,既然你无情,也休怪我无义!
而一直躲在窗户下面偷听的柳儿吓得不清楚,天,百战的儿子竟然是太子的……这、这、这可如和是好?
“百战和鎏纹的儿子是太子的!?”珑髓简直不能相信柳儿的话。
柳儿不放心怕鎏纹和天卦会设计什么计谋来害她,于是偷偷地躲在窗户外面偷听,没有想到这一偷听,不仅听到百战没有碰过她以外的任何女子,连她一直以为的儿子,也是鎏纹和太子的。
“那么,要告诉小姐吗?”小姐,就是龙曦。
“不行,不能告诉龙曦。”她虽然没有在宫中,也知道暗地里太子一直维护着龙曦。即使他们两人一个是太子,要杀尽一切企图阻拦他王位之路的人,一个是皇子,处心积虑想要夺得太子之位的人。
但没有太子的暗中保护,右相早就痛下杀手,除之后快。一直右相没有对龙曦动手,就是因为太子在帮着龙曦,护着她。
这么多年了,所有欲与太子争夺皇位的人全都是死,唯一留下的龙曦。
正文 远去东夷
龙曦和太子,他们两人一直在玩危险的游戏,在火焰的旁边,稍微的不稳就会葬身火海。而两个人却非常享受。
目前没有子嗣的太子,突然和身为百战夫人的鎏纹有了一个孩子,以龙曦的为人,一定会借此大做文章,拉太子下马,然而,现在右相的势力依然庞大,全靠太子牵制才能勉强维持和平的假像,如果破坏了这个平衡,龙曦也会引火**。
失去了百战,失去了娘,失去了错儿,渐渐的,珑髓的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只剩下了柳儿和龙曦,除了她们两人以外,再无其他。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住龙曦。
珑髓略微思索了一下:“这个事情只能你知我知,除此之外,只要鎏纹不说出来,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如果让皇上知道了,太子必定会遭重责,尚书府也会被牵连,那么右相的势力就会大大的削弱……”
“狗急了跳墙,没有了太子的保护,龙曦也会有危险。”而且,她自私的不愿意,不愿意让百战在死后还要背上骂名。妻子红杏出墙,怀了别的孽种,这顶绿帽子,她不想百战背上。
“那就只当这事没发生过?”
“这件事先记着,如果以后有其他事威胁到了龙曦,我们就用这事要挟右相。”珑髓沉吟。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一场局不能想就把牌打出去,要留着,到决胜负的时候用。
城外的灞桥自古就是送行的场所。垂柳依依,游子拳拳,数不尽的叮呤和关心,也数不尽的揪心和热泪。
今日的灞桥长亭边,临时搭起金黄色的长棚,长棚下摆放着饯别礼仪用的金杯银盏。
长亭四周数百步内由禁军护卫,兵士们严密把守,戒备森严。
今日是永昕公主远嫁东夷的日子,灞桥一别后,珑髓便会是东夷的王后。
内侍监高声司仪:“皇上、皇后、太子送永昕公主入夷仪式,开典!”
宫乐响起,皇帝、皇后、太子,还有名为皇子的龙曦跟她把盏饯行。
在缠绵的送行宫乐中,珑髓攀上了轿车,即将进入轿帘的那一刹那,她直身回首京城,及目之处,皆是欢呼的人群,和天朝的盛景。她望着城墙,望啊望,目光好像要穿透那坚固的城墙,望到曾经带给她回忆的地方。
龙曦说,她如果要去,那么永昕的事就交给她,她会处理的。
她放心,龙曦说过的话,她就会做到。
她放平了眼目,在欢呼的人群中寻觅着什么。
欢呼的人群,抹泪的人群,看热闹的人群,她扫过一张张陌生的脸,一张异常陌生的脸,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会觉得如此兴奋呢?
嫁到了东夷,成为了天卦的王后,然后……想到和自己耳鬓厮磨的人是天卦,她不由地泛起了寒意。
然而,她已经没有选择了。
她没有任何值得重视的人,甚至没有生存的目标的,在百战死的时候,她也想跟着他去,直到……这个身体如果还能有用,与其草草的一死了之,倒不如物尽其用。
她看着涌浪般拥挤的人群,然后一转身,毅然进入了轿帘。
人群中,没有他。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如果他活着的话,知道她要远嫁了,他一定会出现,然而,人群中没有他。
珑髓端容静坐在轿车里,她的眼泪早已流过,在心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其他的感情。
一路向东,继续向东,走过了曾经休息的客栈,走过了那片大湖,珑髓的眼锁着外面的水光,还有水光远处的广袤森林。
阵阵的水风中夹杂了树木的松香味。
在那片森林的里某处,有一个山谷,那里鸟语花香,那里充满了回忆。
他知道她怕虫,一直吓她,不是有虫,就是有蛇,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百战会搂着扑进他怀里她,臂弯圈住了她,那片天地仿佛就是她全部的世界,能够给她想要的依靠。
哥……
从幼时,到现在,走过了快二十年,那么遥远的记忆,每一次和百战的相处,无论是小时他对她的疼,无论是揭穿了身份后他对她的恨,无论是那些不堪的折磨,还是山谷中为平静的相处……
哥……
哥……
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呢喃,呼唤着心中的那一个简单的字:哥哥……曾经无比的爱你,曾经无比的恨你,曾经无比的依赖你,转眼间,这些都成了回忆了。
你死了吗?你还活着?是的,你死了,你只会在我梦中,我失神的时候才会来到我的身边,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对你说出心里的话。
我爱着你,但我又不得不恨你,这份该爱又恨的感觉,就像是刻在娘坟前的石碑,每一次雕琢都留下痕迹,无论是爱的还是恨的,都挥之不去。
我极度自私,我极度不知道作为人应该怎么活下去,我也极度地在这片茫然中摸索,你……就在我的前面,在我的梦里,偶尔……偶尔地出现就可以了……
可以吗?哥,即使我嫁到了东夷,即使我成为了天卦的王后……也请你只要能进入我的梦就好了。
(下一章和天卦大婚,然后就该小白同志华丽丽得登场了……累死了,没小白,我连文怎么写都忘记了)
正文 险些被天卦吃了
和亲的队伍绕过了落城,自己的女儿百战说就埋在曾经居住的小竹楼里,眼看着从落城经过,她却没有办法下车,奔向那城池,抛开坟,搂着女儿的身体……
对不起,错儿,等娘,娘很快就会来见你。
东夷和天朝完全是一个不一样的地方,国境中山峦众多,层层叠嶂,就是东夷的皇宫也是修建在山上。相对天朝还有平原、丘陵、盆地来说,东夷境里只能用险峻来形容。
陌生的环境,柳儿没有陪她来。她将柳儿留给了龙曦,掌握着太子私生女消息的柳儿,只有让她在关键的时候用这个消息,或许能帮上龙曦。
而自己……自己会得到报应,所以不需要他人陪葬。
到达东夷王宫后,珑髓被安排在了半山腰的一处圆顶宫殿里。东夷的王宫就是这般奇怪,整座山头都是王宫,半依着山而建。一个宫殿和另一个宫殿很有可能是一个山下一个山上之间的距离,宫殿之间是用石台阶连成。沿途一边是石雕护栏能够一览山景,一边则是峭壁,偶尔山石上长出树枝野花,不过也无法打扫,似乎任由野意在规矩的宫殿中肆意。
珑髓所居住的恬意宫外有一处类似凉亭的浴池,席天幕地的。系在凉亭柱子上纱帐遮了下来,遮挡了外面的视线,氤氲的水气积在池上,飘渺如同仙境。
她迢迢千山而来,一到便浸泡进浴池里,池边石狮的雕像从口中吐出小小的水流,她用手一捧,竟然是热的?
“这是从山上流下的温泉。”天卦走了过来,他一挥手,立即宫女们退到了纱帐外。偌大的浴池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反射地,珑髓想缩进水里,遮挡自己赤|裸的身子,在水气的滋润下,她的身子染上一层诱惑的粉色,就仿佛是女人在与男人交欢时才会有的魅惑色彩。珍珠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