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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可能懂嘛!为余咏婕和别的女人谈恋爱?什么逻辑?“你好像把事情说得太复杂了。”
就是很难一语道尽才会愈说愈复杂,莫船又怕自己说的太多、太清楚,可是不说又——大哥到底是怎么看待风霜的?是真心还是玩玩的?在未厘清以前,她确实不好透露实情。
那就挑重点说吧!“风霜,你听我说——咏婕并不是大哥真正的女朋友,而大哥和一些女人来往的事,也并不如外人所见的那般单纯,其实大哥只是想气走咏婕。反正大哥很有女人缘,主动接近他的女人又多,如果能因此使咏婕深受刺激,让她自己知难而退就再好不过了。”
风霜听得眉头都打结了。“不喜欢的话,直截了当的拒绝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方式逼退余咏婕——莫小姐,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无法理解。”
“莫船或小船随你叫,拜托别叫我莫小姐,这会让我好像还在上班的感觉。”莫船爽朗的笑笑,接着说:
“无法理解没关系,另有隐情的事,如何以常理判断?”她模棱两可的说。“大哥是在忍,他忍咏婕很久了,我不知道他究竟还能忍多久,至少目前为止他仍尽可能的去做。”
“为什么他要这样?”
“同情、内疚、补偿——应该是吧!反正脱不了这些就是了。”莫船耸耸肩。“大哥算是少数有良心的男人,不过有时候太有良心也是一种障碍,好像绑手绑脚的,咏婕的过去就是——就是那要绳子。”
她最后一句说得很小声,风霜没听仔细。“莫小——莫船,能不能请你说得清楚一些?这和同情、内疚有何关系?莫岩是不是曾经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当然不是,你千万别想偏了。”她拍拍风霜的手。“你只要记住一件事,咏婕和大哥绝非男女朋友这般的亲密关系,不论咏婕说什么,你都别去理会就对了。风霜,我只能说到这里,咏婕的作法我虽不苟同,但我和她毕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我不忍心伤害她。每个人都有隐私权,我们也该尊重咏婕的隐私,对不?”
风霜点点头。或许明了的只是表面,无法平静的心情又岂是一时恢复的了的?
少女自杀未遂,余波荡漾自是可预见的。
天天都有记者聚集在基金会等着采访风霜,今天也不例外。
勉强打起精神应付这群记者,然后马不停蹄赶到医院探视少女,待风霜回办公室后,又有一堆接不完的电话。
“请你等等,我先接另一通电话。”
“你等一趟,那女孩的父母来找我,我先和他们谈谈。”
“不好意思,你再等等——”
今天是在基金会的最后一天,而这是她在基金会最后一份的工作,即使结束,也该画下一个完美的句点,她不愿意草率了事。
桌上又有一具电话铃声大作。
她接起——“风霜。”
是莫岩!“什么事?”她口吻淡然,其实心绪早已大乱了。
“我们谈谈,好吗?”莫岩却是急切的。“我现在去接你出来。”
“不——唉,现在不行,我很忙。”事实上也是如此。
“好,你说个时间,我等你。”他仍不死心。
“今天是我工作的最后一天,我手边的事很多,要忙到什么时候还不一定,怎么和你约时间呢?”她说话的语气变得和缓。
莫岩的声音正在她耳边回绕着,纷乱的心随之渐渐柔软了起来,他总能轻易的影响她,打从第一次见到莫岩开始,她的心跳、脸红,全是为了他。
“真的不是故意躲着我?”
“我干嘛要故意躲你?你很可怕吗?”她不禁发出笑声。
她还会开玩笑他就安心了。“我当然是很可爱的,但我身边总有个很可怕的女人,我怕她会吓跑你。”
“你这算不算在背后损人?”她调侃他。
“当着她的面我还是同样一句话。”他语气带有疲倦。“昨晚和咏婕大吵一架,被她闹到三更半夜,很烦!”
心里觉得怪怪的,不过她没表现出来。“你应该已经很习惯她这样了,不是吗?”她只是笑着说。
“什么意思?”
“莫船昨晚和我说了一些事——我知道你一直都容忍余咏婕。”
莫船为何会这么说?她知道些什么?莫岩心底存有疑问。
“安啦!凭我聪明过人、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力,岂会把你的风霜给搞丢?不如这样吧!我之前订了一部保时捷,过两天我会把帐单放在你办公室,就当我给你一个道谢的机会。”
莫船随便敷衍两句的目的就为了狠刮他一笔。
“莫船还说了什么?”他问。
“她说你——”又有电话响了,“抱歉,我得接电话了。如果你要约时间,就约晚上吧!等我下班再打电话给你。”
挂了莫岩的电话,她接起另一线。
“霜霜!”
她还没出声就听见对方的声音。这是她的个人专线,李承浩知道接电话的人一定是她。
李承浩——她竟然不知该和他说什么好。
她还是没出声,直接就放下话筒。
“尔文,我和你换一下位好吗?”她转向同事说。“一会儿李承浩打电话来找我,你就说我今天没上班。”
“小俩口闹别扭了?”同事打趣问。
风霜苦笑,不置可否。又忙碌了一阵,一天将近,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她拿出预先打好的辞职信进主任办公室。
“这——”年约五十的主任推推老花眼镜,望着风霜放在自己桌上的辞职信,不禁面露为难。
然而,她的为难却又像早已有所洞悉。“风霜,我真不知该说什么好……其实李先生没必要这么做的,他……唉,我知道你很委屈,我能了解。”
风霜并不觉得意外。“主任已经都知道了?”
主任无奈的点头。来自上头的压力她不得不从,只是无缘无故要一位向来表现良好的职员走路,实在说不过去。
“风霜,我真不希望你就这么走了。”主任面露惋惜。“我也曾经试着帮你说话,但——风霜,抱歉,主任帮不了你。”
“主任千万别这么说,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你肯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风霜说得真诚。“东家不做做西家,只要有心就不怕没工作机会,我相信我能找到一份好工作的。主任,谢谢你长期以来的照顾,也请你别为我担心。”
主任又推推老花眼镜,想了一下才道:“你说的没错,工作再找就有,对你而言应该不是大问题,但——李承浩呢?你们就这么算了——”
主任室的门忽然大开,冲进来的竟是满头大汗的李承浩。
“为什么要骗我你没上班?我去你家也找不到你,我等了好久,又四处找——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避开我?”他如入无人之境,激动万分的捉着风霜的手臂大叫。
“你别这样……”风霜显得难堪。主任就在面前,怎么好意思呢?“有话出去再说。”
风霜勉强对主任挤出一丝歉意的微笑,主任的感慨像是有着同情。
但她同情的却是李承浩。看来这件事对李承浩的打击还比风霜多得多了。
离开办公室,风霜故意在附近挑了一间生意兴隆的咖啡厅。公共场合又当着满屋的客人,李承浩多少会有所节制吧。
“对不起,霜霜……”他坐下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道歉。
虽然仍有激动,但他果真收敛了些。
“我知道不关你的事,你也是身不由已。”她淡淡的说。
“我让你难堪了,要不要我——我没想到我父亲居然连自己儿子都会设计,他实在太过分了!我根本不该邀你来我家的。虽然没人知道你是我什么人,但昨晚那样的场面——霜霜,我真该死!”他紧握着她放在桌上的手,风霜却立刻抽了出来。李承浩一愣——她的表情好古怪,不怎么对劲。
“不知者无罪,我明白,你也别再自责了。”风霜微微垂下头,避免与他正视。
她觉得心好慌。对于李承浩的声声自责,她愈听愈汗颜,她受之有愧,也许该说道歉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李承浩当然不会知道昨晚所发生的事,但她又怎能因他的不知情,便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道歉?
伤害她的人是李舜东,李承浩是无辜的。然而,起了变化的感情和事件本身可说毫无关系,就算没有李舜东的逼退,恐怕也难保她和李承浩能再继续下去。
又掀波澜,为了是莫岩——即使什么事都不曾发生,只要莫岩有心介入,她相信自己会动摇的。
和李承浩原本清淡如水的感情,如今更因莫岩的出现而所剩无几。
李承浩光是对她好,并不能守牢她的心,是吗?不,应该说他从来就不曾真正激起风霜的热情与火花,从来不曾——
“承浩,其实我脾气并不好,有时也很任性,在我们相处的这段日子里,你总是尽力包容这样的我,我很谢谢你。”除了说些漂亮话,她也不知该如何了。
“我不要听你说这个。”李承浩难过的苦丧着脸。“霜霜,我不想和你分手,我爱你,我要娶你,我不要你离开我。”
“可能吗?别说傻话了。”虽然顺水推舟得很心虚。“我们两人的背景差太多了,最重要的是你家人无法接纳我。这样下去能有什么结局?”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李承浩流露出难得的任性。
“你能反抗你父亲吗?”风霜问到他的痛处。
“我——”他果然无言以对。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既然无力改变,也只好接受了。”风霜觉得自己说这话真不负责。
“我不想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这场婚姻是阴谋,背后所隐藏的利益就是我的牺牲。”不敢造反,又不肯认命,李承浩简直痛苦得想死。“我宁可自己出生在平凡家庭,这样就不会连婚姻都要受到父母的摆布。”
风霜真的很同情他,他这个富家子弟并不轻松,比起一颗棋子好不了多少。
“承浩,我知道你心里很苦,可是我帮了不你。”
“可以的!可以的!”他忽然变得急切的,又握紧她的手。“霜霜,你能帮我的,我今天就是想和你谈这件事的。“
“怎么帮?只要是我做得到,我一定帮到底。”风霜的义不容辞有补偿心理。
“我……”他却欲言又止了。“我希望……希望你能……”她见他吞吞吐吐的,很是纳闷。“有话就直说,还跟我客气什么?说吧!”
他望着她,像是鼓起莫大的勇气说:“霜霜,其实我们偷偷交往也不会有人发现,只是委屈你了。”
风霜一愣。他的意思是——她没误会吧?他见她没反应,急了。“霜霜,除了不能给你名份,我什么都能给你。我给你买房子、买车子,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还有每个月的生活费——霜霜,这些我都会帮你做好安排,你甚至不必再工作,只要安心……”
“只要安心做你的情妇?”风霜难以置信的摇摇头。“承浩,这不像你说的话,我可以当你是一时失去理智,你现在收回还来得及。”
“我是认真的!”他也知道这样有辱风霜,但他没办法,他不愿放弃她。“我娶别的女人是逼不得已的,但我爱的是你啊!霜霜,请你体谅我的难处,我也不想这样。”
“抱歉,我做不到,”她推开他的手。
她不怪他,他知道他只是尽自己所能的挽留她,他的出发点是单纯的,她怎忍对他苛责?
“霜霜……”他几乎快哭了。
“感情是不能委曲求全的,我没法子答应你。承浩,我有我的原则,我怎么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你再说的话就是有意为难我,别说了。”
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