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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来,改不了、就改不了吧,以后分家出去了,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她一老太太就管能该的就好。想通了的老太太,对兄妹俩招招手,说:
“都来了,到祖母这儿来,今儿就在荣禧堂陪我这老太太用晚膳吧!”
转而又对鸳鸯说:
“你去让她们上菜吧!”
见兄妹俩走到身边,便问了已经去家学启蒙的贾珠:
“珠儿,给祖母说说家学里的事情可好?”
贾珠有些为难,他不知道怎么说。家学每天都乱糟糟的,不知道能不能跟老太太说,纠结的贾珠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口。
老太太看他那个样子,就想:电视里不是有贾宝玉在家学里跟人打架的一幕吗?估计里边还真的本来就乱糟糟的,所以这孩子不知道怎么说吧?这孩子到诚实,伸手摸摸他的脑袋。让本来认为自己长大了的贾珠,脸蛋都红了。小孩子真是太可爱了!
抬眼看到若有所思的贾元春,突然就有些不喜起来。老太太干脆不理她,转而对贾政和贾赦说:
“赦儿、政儿,明天你们俩去家学看看,如果家学里不能教好孩子。你们便找先生到家里给孩子启蒙吧!”
“儿子知道!”
“老大媳妇,老儿媳妇现在在佛堂为老太爷守孝,你帮看看,能不能给元春找个女师傅回来?当然,能请到教养嬷嬷就更好了。”
说是不管,在老太太的记忆力,史太君的对贾元春真的很好,而贾元春应该是老太太带在身边教养的。但在她醒过来后,却一直都没有见过贾元春!贾珠到是来给她请过安,贾琏也随着贾赦来看过老太太好几次。
张氏应了,说会尽力去找好的。
这个时候,鸳鸯到老太太的身边小声的说到:
“老太太,晚膳已准备好了!”
“走,一起吃饭去!”老太太是说完,还觉得憋屈,这古人说话真累,想她在现代就一文盲老太太,也就识得几个字而已。到了这里,还不能总说得那么直白。说得直白有什么不好?大家都容易懂不是?
老太太左手牵着贾琏,右手拽着贾珠,带着大家一起去吃晚餐。不是她老人家重男轻女,而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对贾元春产生了不喜,所以才特意忽略了她。
贾元春觉得自己被忽视了,很不开心,紧紧地抿着小嘴,跟在老太太身后走。
这可是老太太来这里那么久,第一次聚餐!平素不是老太太一个人用餐,就是贾赦陪着。
之前的老太太还是怕自己穿帮的。自己用餐吃的东西、口味慢慢的改变,因为守孝,很多的改变别人也没那么注意。再一个,因为前任不亲近贾赦,这才让贾赦陪着自己吃饭。
到了餐桌前坐下,老太太左右各坐一个孙子,贾元春只好在自己哥哥身边坐下。张氏很自觉的站到老太太的身后伺候老太太用餐。老太太知道这是前老太太定下的规矩,可她不习惯啊!所以,在张氏给她布了几筷子的菜后,她便对张氏说:
“病才好,你也去坐下吃吧!”
“伺候老太太,是儿媳妇应该做的事。”
“让那些丫头们伺候就好,别累坏了明天没人管家。”
“是。”
张氏走到贾赦身边坐下。也安静的吃起来……
本就不高兴的贾元春,突然觉得眼前的老太太变得好陌生、好偏心!变得她都不认识了,所以,她不喜欢现在的老太太。老太爷不在了,老太太就全变了,还把太太给关到佛堂里。贾元春想着想着,有些食不下咽。
为了不让大家看出自己情绪,她低着头,假装认真的吃饭。
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的贾元春,在座的除了不看她的,只要看着她的,谁不知道她不高兴呢?
坐在她对面的张氏,更是把她的表现记在心里,想着:老太太让自己给元丫头找女师傅和教养嬷嬷。这丫头小小年纪,看着就很有心计的样子。老太太不过是对琏儿和珠儿好了一点点,她就不高兴。她怎么不想想,老太太病的时候,王氏可连看都没让她去看老太太的。
哎!还真不好找这个师傅啊!找严厉的,她对自己肯定不满。可不严厉的不一定有真本领啊!
大家各有心事的遵循‘食不言’在安静用餐。老太太可是亲自给贾琏和贾珠夹了两筷子的菜。贾琏还小,不会拿筷子,只是抓着勺子在认真的给自己喂饭。菜都是身后的丫头给夹的。
老太太觉得,本来大家聚在一起吃饭应该是很开心的。结果都‘食不言’了!实在是沉闷异常。
看看心不在焉数着米粒吃饭的贾元春,就让老太太想到前辈子电视里有个主持人,每餐规定自己吃多少粒米饭。只为了什么骨感美!在老太太看来,那种皮包骨的骷髅样,哪里美了?而且,就她那样的,还是一破坏人家庭的小三。
☆、第13章 郁闷的贾政
老太太认为憋闷晚膳过后,大家用茶水漱了口。贾家原来的习惯,漱口后要喝茶的。于是,大家还围坐在桌子旁等着喝茶的,结果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上茶。都有些奇怪。
只有最近陪了老太太一段时间的贾赦,在老太太病好后就改了这习惯。说是太医说的,饭后喝茶不好。他是知道原因的。当时也有问:
“母亲,为什么不上茶呢?”
结果老太太说了:
“上次,太医给我看病的时候曾经说,餐后喝茶,会对肠胃不好。”
过后,他自己也亲自问过太医一些养生的事情。
在他陪母亲的后,就没在母亲这餐后喝过茶了。现在见母亲没有要跟大家解释的可能,只好他自己跟大家说明了原因。
大家又坐了一会儿,老太太便说:
“走,咱们到院子里走走,消消食,以免晚上积食不好。俗话说得好‘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说完话的老太太,一手一个的牵了两个孙子就往外走。其他人自然也是要跟上的。一边走,老太太还一边问小小的贾琏:
“琏儿累了吗?”
小贾琏奶声奶气的说:
“琏儿不累。”
“那就好,以后,咱们都把身体锻炼得壮壮的,逛园子就不累了,还不会生病呢!”
“琏儿陪祖母锻炼,珠哥哥也一起吗?”
贾珠见贾琏歪着小脑袋看着自己,想了想,答道:
“哥哥要跟师傅学习,下学了就可以。”
贾琏听到贾珠那么说,高兴了,以后有人跟自己玩了,真好!只是祖母说的锻炼是什么?
“祖母,什么叫锻炼?”
兰老太太听了贾琏的话,想了好一会儿,她记得电视里好像有提到贾珠的身体不好,在科举的时候熬不过,所以早死了。又在心里斟酌了一番,才说:
“这锻炼啊,就跟你们祖父一般,自小习武,习武就是锻炼身体的一种。珠哥儿现在习文,将来考科举更要有一个好的身体,不然啊,身体会垮的!那花点时间习习武就很必要了。”
老太太的话刚落,后边跟着的贾政便说:
“母亲,珠哥儿是文人,文人雅士,哪能跟个武夫那般粗鲁行事。”
老太太听了贾政的话就来气,她只是说锻炼身体,又不是让孩子专职习武。这便宜儿子什么意思啊?严肃的说:
“怎么?你看不起武夫?咱们家就是以武起家,那你还要不要在贾家呆下去?要是不想呆下去就自己找地方给搬走。”
贾政没有想到老太太的反应那么大,呐呐的道:
“我、我、我这不是想让咱们家以武转文……”
“转文?转文就能忘掉祖宗的基业了?转文就不需要锻炼身体了?没有好的身体拿什么去考科举?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能听到去考试的人学子晕倒被抬出来,甚至有人为此死了?还不是因为本来他们的身体不好……”
老太太一生气,就啪啦啪啦来了一大段。直把贾政给说得一句话都说不出话来为此。最后还说让贾赦给孩子请个武师傅回来,让两个孩子每天花一个时辰习武!是贾珠懂事的拉了拉老太太的袖子,说道:
“珠哥儿听祖母的话,以后跟大伯请的武师傅习武锻炼身体!”
老太太这才停下来,还给贾政甩一个眼神:你要是不让珠哥儿习武,就离我老人家远一点!
贾政在老太太的视线关怀下,恨不得让自己变成透明到大家都看不见为此。这,还是老太太第一次,表现出对自己的不满。从小到大,他只听到老太太说大哥的不是。文不成武不就的,他挺看不上自己这个哥哥的。
同为嫡子,自己可是比这个哥哥有出息多了!可是,就算这样,父亲还是让大哥袭爵了!自己只得了一个工部员外郎的闲职。只因为大哥比自己早出生几年,所以,当他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心里是很不舒服的。
而母亲那个时候因为父亲的去世,身体本就不适,在圣旨到之时,更是直接晕倒,期间迷迷糊糊,一直不见好转。
等他再一次能跟母亲说说话的时候,已经过了好长的时间。而清醒过来的母亲,突然就对大哥好了起来,这让他更加郁郁不解。而好色的大哥在这段时间,也变得不好色了,竟然还把闹事的小妾给送到外边的庄子上了。至于他怎么去帮老太太办事儿,总之,最近一直听下人说他经常陪着老太太什么。
至于家里的一系列变故,他觉得大哥办事不靠谱,家里的奴才坏事了,悄悄处理便是了,为什么要弄得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不说,竟然还让衙门参与了,这不是摆明了让荣国府成了笑柄吗?
就算这样,为什么一向好面子的老太太竟然也不说说大哥呢?反而因为自己的那么一句话,训斥自己。都怪那贾王氏坏的事,要不是她,老太太怎么突然就不喜自己了呢?
倒是贾赦,反正他本来就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可这会儿听了老太太的话,倒是挺赞同的。心想:不管是纨绔也好、文人也罢,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又能做什么呢?当然,琏儿以后也是要袭爵的,走不走科举都没什么。但是,能去考一考就更好了!毕竟,他们家琏儿还是挺聪明的。就算他自己文不成武不就的,他还是崇尚文人的。
张氏听了老太太的一番话,有赞同也有不理解。她知道老太太这么说,是真的为了子孙后代好。她来自书香士族,自然是听说过科考的环境有多苛刻。没有老太太说的好身体和好毅力,还真的难以支撑完所有的考试。
一旁的贾元春则是非常吃惊,老太太什么时候用这样的语气跟父亲说过话?在她小小的记忆力,是从来没有过的!老太太这种语气的对象一直都是对着大伯的,怎么突然就转向自己父亲了呢?
难道,老太太不喜欢他们二房了吗?那老太太不喜欢二房的原因又是什么呢?难道是因为太太犯错,才这样吗?
就是贾元春再早熟,才六岁的她一时也还想不通原因。
☆、第14章 孝顺的便宜儿子
老太太不知道自己随便想到的一点唠叨,让跟着的各位都有了各种猜测、各种想法。就老太太自己的想法:有事情就说,说完了或许就忘了也不一定。可是,不说也会忘,还不如说出来让大家都帮忙记记,不是更好吗?
夕阳西下,院子里还留着白日阳光照耀下留的一丝丝热气。晚风拂面,还能感觉到那种炎热余留下来的热气。让人不自觉的感觉身体一热,怕热的老太太马上就感觉到了背后一热,就冒出了细密的汗水。
看到前边有水池,池子上还有座亭子,老太太想:有水的地方,估计要凉爽一些的,便说:
“咱们去亭子里坐会儿吧!”
贾赦很上道的马上附和:
“母亲说的是,亭子建在水上,这个时候去那坐坐,没那么热。”说完,就走过去一手抱起贾琏一手扶着老太太。
老太太满足了,便宜儿子虽然便宜,还是挺孝顺的。上辈子的儿子也挺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