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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晓风愣在了那里:“……你这么说也对。”他深思良久,又露出了笑脸:“对了,还有一个办法。你认识太初门的武功吗?我可以练给你看,这你总该相信了吧。”
说干就干,他立刻跳起来,在空地上虎虎生风的打了一趟拳脚。之后,又拔出宝剑舞了一套剑法,眼睛亮晶晶的问殷如行:“你看是不是太初门的武学?”
少年人运动后带着一股蒸腾腾的热气,鬓发被汗水浸湿,漉漉的贴在脸颊。黑亮亮的眼珠闪动着湿润的光泽,满心的期待,满心的求认可。纯粹到令人目眩神迷。殷如行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少年了,心中微动,下意识的掏出手帕给他,柔声道:“我相信你。擦擦汗吧。”
云晓风接过她的手帕,擦了擦脸,大约是擦的用力了些,原本就因为运动而透红的脸更红了一些。
“我,我洗干净了再还你。”他不好意思的低语。手帕是绢丝的,被这么一擦一揉,立刻就染上了汗味。全是他的汗味。
殷如行嘴朝溪边努了努:“那你去洗啊。”
“……哦。”云晓风恍惚了一下,慢吞吞的起身,去溪边将手绢洗干净,再走回来。
丝绢的手帕在火旁很快就干了,殷如行折好收进怀里。见云晓风一直在盯着她的动作看,奇道:“你看什么?”
云晓风怔了怔,道:“我见这手帕的料子很特别。”
殷如行笑道:“你一个男人家还懂衣料?你倒是说说,我的手帕是什么料子的?”
云晓风讪讪而笑:“我不懂衣料,只知道是好料子,摸在手上很舒服。”
殷如行看了看他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最普通的棉麻织品,腰带荷包之类的配饰也很大众,手工不是那么精细。看着的确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便体贴的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笑道:“我也不大清楚呢。是在铺子里买的。”
“买的?”云晓风一愣,脸上露出几分失望。不再说话,安安静静的烤着肉块。
殷如行没有在意,她在心里琢磨一个问题,琢磨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问一问:“你姓云。可听说过东出云云家吗?”
云晓风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目光纠结:“你认识云家的人?”
殷如行笑道:“我一个平民百姓,怎么会认识世家权贵?不过是知道而已。云家名声这么大,还出过好几任祺城城主夫人,谁人不知晓?不瞒你说,我跟着人群也见过几次云家的公子,和你长的还挺像的。”
云晓风的眼神愈发纠结,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我,和云家有很亲很亲的关系。”
“你不是姓云吗?”殷如行微笑,“很亲很亲的关系,你是云家的公子?”
“不算是……”云晓风咬着牙,脸涨的通红,头都快垂到了胸口,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我是云家的庶子,从小在师门长大,很多人都不知道我。”
云家的庶子。殷如行缓缓的松了口气。原来如此。苏雷的母亲是云家姑娘,云家人每一代、嫡系也几乎是隔一代,都有和苏家结亲的男女。云晓风的长相也就有了解释。比如云絮飞就和苏晨长的有些像。
(未完待续。派派【错过繁星】)
第224章婚姻理论
收费章节(12点)
第224章婚姻理论
有了人陪伴,枯燥的路程就不再乏味。同样,独处深山老林的那种孤寂也随之烟消云散。殷如行再次拿出指南针摆弄,发现它还是不转后,没了之前的沮丧和郁闷。只叹了一声‘果然还是如此’了事。
“咦?好精巧的指南针。”云晓风脱口称赞,“真漂亮。”
殷如行笑道:“漂亮是漂亮了,可惜绣花枕头一个,中看不中用,伪劣货。”
云晓风露出白生生的牙齿一笑:“不用担心,我从小就在山里长大,走山路我最熟了。没有指南针也不会迷路。”
殷如行微微而笑:“那就拜托你了。”
“包在我身上”云晓风非常高兴,眼睛亮晶晶看着她,看了一会儿,很不好意思的开口道:“你看……我们也认识了,又要同路,我,我还不知道你是哪儿人,叫……什么。”声音越说越低。
殷如行怔了怔,淡淡的道:“我不是天元人,是从外乡来的。我……姓沈。”考虑到云晓风的身世,和祺地苏家的关系,她报了化名。
云晓风依旧眼睛晶亮的看着。她犹豫了一会儿,继续道:“我叫沈眉。”
云晓风又是白齿一闪,欢快的笑容攀上眼角:“外乡?你是香川人?”
“不是。”殷如行垂下眼,嘴角轻抿,露出一个无奈的浅笑:“我是华夏子民。”
“华夏?”云晓风皱着眉想了想,“没听说过这地方。是不是离天元很远?”
“是,非常的远。”她长长的吁出一口气,“遥远到我至今没有找到回家的路。”
“那你是怎么来的呢?”云晓风好奇。
“我也不知道。”殷如行摇了摇头,问他:“我这么说,你相信吗?”
“相信啊”云晓风展颜一笑,“就像你之前相信我是好人一样。我也相信你。这世间本来就有很多奇妙的事。像这出云山,就是天元大陆上最奇妙的所在了。流传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事呢我给你讲讲吧。”说完,不等殷如行表态,就绘声绘色的讲起传说故事来。
“……原来那姑娘是这山峰之颠雪晶莲修炼成的仙女。小伙子听了仙女的话,挖到了珍贵的草药,卖了一大笔钱,盖了新房,娶了邻村的姑娘,过上了和和美美的日子。”
云晓风一连讲了好几个当地传说,有仙有妖有人有鬼,边讲边注意看殷如行。见她渐渐丢了那愁闷之色,不再思念故乡,不由眼角弯弯。笑容亮眼。
民间传说都有个大致的套路,几个最精彩的说完,后面基本上都大同小异。殷如行听的便有些乏味。这时云晓风又道:“沈姑娘,你的家乡是什么样子,可以说说吗?”
“我的家乡……”她认真的想了想,道:“和你们这里完全不一样,我说了,只怕你不信。”
“才不会。”云晓风正了脸色,声音重重的申明,“我说过,只要你说,我就相信。你说这话,才是不信我。”
少年话说的郑重,认真。黑亮湿润的眸子里闪动着委屈的光芒。殷如行见了,小心肝不由自主的蹦了两蹦,干巴巴的道:“是我错了。我信你。我这就说给你听。”
她便挑着讲了些不是很匪夷所思的事:“……我家乡的粮食产量非常高,水稻结的穗子多的压弯了腰。就是最穷的平民,也能吃上饱饭……官府规定,每一个孩子都要上学,不论男女……女人和男人一样可以做官、做学问、经商、打仗。三百六十行,不分男女,人人都可入行……我们那儿的女孩子独立性很强,婚前挣钱自己用,婚后也要挣钱……男人不大靠得住,工作和财产比较有保障。”
说到这里,云晓风突然插话:“男人靠不住,为什么?你们那儿的男人,品德都不好么?”
“不。”殷如行笑了笑,“除了少数极品,我们那儿的男人大多数品德都不错。和你们这边差不多,养家糊口,该担负的责任都会担负。只是,男人该有的毛病也一样都有……我们那里的婚姻规定和你们这里不一样。合法婚姻中,只有一夫一妻。不可以有小妾。男人要是想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得先和妻子离婚,不然,妻子可以抓住证据,官府做主让那男人赔钱……”
云晓风听的目瞪口呆:“这,这不是乱来么?”
“为什么是乱来?”殷如行饶有兴致的反问,“对婚姻伴侣忠诚以待,这是不论男女都该遵守的品德。”
“可是,这样一来……”云晓风支支吾吾。
殷如行替他将话接下去:“这样一来,离婚的人就多了,是不是?”
云晓风松了口气,尴尬之色渐去:“对啊,这也太儿戏了。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
殷如行微微一笑:“那是因为我家乡对婚姻的看法和你们这里不同。你们这儿,婚姻,乃是结两姓之好。是两个家族的事。在我家乡,家族对个人的影响很小,大部分适龄男女都有自己的婚姻自主权。他们更注重婚姻本身的意义。选择一个伴侣,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忠贞以待,风雨同舟,相互扶持,共同走完人生的道路。”
云晓风思索了片刻,似是有些丧气,少顷又打起精神笑道:“我们这儿也是这样的啊。谁不是挑自己喜欢的人成亲。就是世家权贵,只要不是嫡长子,自己的婚事也是能提一些要求的。”
“怎么可能”殷如行毫不留情的给予打击,“你不了解情况就别乱说。就我知道的几个权贵,没有谁家公子是想娶谁就娶谁的。他们娶的乐意,不过是想通了里面的厉害得失。又或者,根本不把女人当回事。妻子是管家生孩子的,小妾是貌美玩着开心的。真情,他们不需要。你别不服气,我就问一句,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他的妻子,又怎么会去一个接一个的睡小妾,庶子庶女成串的生?”
云晓风眨巴眨巴眼睛,小声的道:“只是逢场作戏,权贵间往来应酬,送的。”
殷如行冷笑一声,道:“凭她怎么来的,对于妻子来说,只要丈夫睡了别的女人,就是对她的背叛。既然男方撕毁了誓约,那么女方也不必遵守。我告诉你,这是天下间永恒的真理。没心才没妒。你反过来想想,如果你的妻子和别的男人睡了,你能一笑置之,不当回事吗?”
“怎么可能”云晓风脱口而出,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音量缩小,脸色泛红:“我还没成亲,没有妻室。”
“假设呀。道理都是相通的嘛。”殷如行继续说她的观点,“将心比心,凭什么你不愿意的事,女人家就要愿意。你别看着这些人家表面上过得体体面面,其实那妻子的心里早就没有丈夫了。不,应该说是对丈夫没什么感情了。不过把他当个合伙过日子的对象。孩子、财产、社会地位,这些才是妻子一方倾注了感情和心血的。不信你看,若是有朝一日双方利益相侵,财产不大好说,不过和孩子、社会地位比起来,那妻子是宁可舍弃了丈夫也不会舍弃这些的。因为没了丈夫有这些,她还能活的很好。没了这些,单单有一个将背叛她当做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丈夫,她能活的好才有鬼呢”
云晓风听的都傻了:“竟是这样。”
“当然。你自己分析分析就知道我说的有理了。你们这儿轻易离不了婚,大家就这么将就着过了。我们那里女子独立的多,宗族力量几乎没有。离婚率一年比一年增高的厉害。老大年纪不结婚的女人也越来越多。”说到这里,她想到了自己,轻叹了一句:“宁可枝头抱香死 何曾吹落北风中。”“当然。你自己分析分析就知道我说的有理了。你们这儿轻易离不了婚,大家就这么将就着过了。我们那里女子独立的多,宗族力量几乎没有。离婚率一年比一年增高的厉害。老大年纪不结婚的女人也越来越多。”说到这里,她想到了自己,轻叹了一句:“宁可枝头抱香死 何曾吹落北风中。”她不如她们,直到穿越找回了青春和时间,她才开始学习她们的坚韧。
云晓风没了声音,沉默的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后,他抬头,看着殷如行认真的道:“如果做丈夫的能一心一意对妻子,不……沾染别的女人。是不是就可以恩爱和美,风雨同舟,相互扶持,共同走完人生的道路?”
少年的眼中有着异样的认真。殷如行避开他的目光:“是的。只要那妻子心里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