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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如行同样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视线触目的地面上,一丛又一丛不起眼的植物浮现出它们在药书上的名字:半目莲、猫耳草、九节藤。发了,发了九转白龙丹的辅助药材这里全有,她可以制多少药啊一颗十年功力,十颗就是一百年……呃?有这么好的事吗?
胡思乱想间,云晓风早已游到前方采了一大把水草。欢欢喜喜的从岸上跑过来:“还待在水里干什么?快上来。”
殷如行这才回过神,暗暗唾骂自己一声‘没出息’,拉着云晓风的手爬上岸。
脚刚落到地面,便是天旋地转,云晓风一个顺手搂住她的腰转过,紧紧抱住,铺天盖地吻上她的唇。
少年的唇瓣还带着潮湿的水气,灵活的舌头举一反三,撬开她的唇关,勾住纠缠。
很好,由此看来,他的学习能力很不错。
殷如行窘迫的自我解嘲。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如同水库的水闸被打开口子,早已蓄劲待发的河水滔滔而下,再也拦不回去了。
一个长长的吻结束,两人分开。云晓风胸脯深深的起伏着,目光灼灼的几乎要烤化她,唇角弯弯勾起:“……是你先亲我的,你要负责。”
负责?怎么负责?殷如行骇笑,环顾左右而言它:“你看,这里半目莲、猫耳草、九节藤,什么都有。我们可以就在这里炼制九转白龙丹。不是说,主药星辰鱼越新鲜药效越好么,我们捡白点最多的鱼制了来,你我一人吃它十几二十颗好不好?”
“十几二十颗?”云晓风闻言大笑,“你还真阔气,就是这里鱼多,也不是这么个浪费法。”
“什么意思?”殷如行瞪大了眼,表示疑问。
“咦,你不知道吗?”他惊讶的道,“九转白龙丹只有在内力快突破时服用才效果最好。而且,一旦服用过,下次再用效果就会大打折扣。一个人最多服用三次,后面再用也没有药效了。”
“还有这种事”殷如行满心失望。不过细想,这样也对。不然什么也别干,吞吞药丸就有几十上百年的内力滚滚而来,那还不逆天了。仙丹也不带这么吃的。
“服用后增加十年的功力是真的吗?”她又问。慧净的小册子上,重点在于怎么炮制药材,药效什么的只是一笔带过。比如九转白龙丹的药效就一句话:可增内力约十年。
显然太初门的记载要全些,云晓风不懂制药,用途却是记得很清楚:“在内力冲破瓶颈时服用,效用因个人而异。少则约五年功夫,多则约十年功夫。再往上者或可,但未曾听说也。你也知道,内力不像外行人认为的那样,好似积蓄存钱一般,存一点多一点。内力的积存多少,其根本在于丹田、经脉容量的多寡。不然若是某人练内力二十年,一朝争斗消耗一空。还要花费二十年再去重新练来不成?再有,同样层次的人同样修习同种内力五年,两人的内力多寡定然也有区别。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九转白龙丹的药效,是在瓶颈突破的同时,用其药力增大突破的力度,使丹田的容纳量更加扩大。容纳的内力更多,更凝实。如此而已。而用过一次的人,身体对此种药力会产生一种习惯。第二次再用,效果就不如第一次好。三次之后,身体对它完全习惯。这种丹药,就等同于无用了。”
“原来如此。”殷如行连连点头,夸赞道:“你记得真清楚。”
云晓风却是不好意思的微红了脸:“小时候练功练的辛苦,就想着能有办法走捷径才好。在师门的藏书楼翻了好久,专捡这种奇药看。被师父知道了,狠狠罚了我一顿……”
殷如行忍俊不禁,笑道:“走捷径乃人之常情,可以理解。现在捷径就摆在你眼前了。云大侠,咱们多做一些,吃一颗,扔一颗,出去了以后告诉你师父,馋死他。”
“不可。”云晓风赶紧正色辩解,“我师父人很好,这是对我负责。再说,他云游去了,可能……啊,水草快晒干了,我去给翻个身”他突然一蹦老高,忽的窜了出去。
殷如行笑笑,并不在意。谁没有点秘密呢。她就藏着很多秘密没说。萍水相逢,云晓风不愿谈论师门,她也没那个好奇心非去逼问人家的隐私。
夏天的太阳很厉害。晒了一天下来,撕碎的水草已经干透,殷如行把它们碾成粉末,用银簪割开伤口,洒覆其上。另一些,则配上谷中找到的几样药材混合,加水煎了服用。毒性开始缓缓衰减。
比较麻烦的是,她的脚伤因为泡水太久,需要更长的时间来愈合。毒性彻底清除也要一段时间。再加上她还想炼制九转白龙丹。这一系列的问题加起来,全都指向一个结果,她势必要在这座山谷中停留上一段时间。
前前后后考虑了几个方面,殷如行决定还是留下来。宁湛那边虽然得不到她的消息会着急,但同样,只要没有在其它地方得到坏消息,那就是好消息。师父大人,麻烦您等一等了,九转白龙丹炼好后,我一定孝敬您一整瓶,随您是吃还是送,哪怕扔着玩,徒弟我也决不心疼。
至于罗枫寒那边,就更好办了。相信三颗丹药交上去,什么问题都不再会是问题。偷跑的旧账都能一笔勾销。
打定了主意,她便和云晓风商量:“我想在这里留一段时间,等药炼制好了再出去。你怎么打算?”
云晓风立刻道:“我带你进来的,当然也要带你出去。我等你一起。”
“可是。”殷如行踟蹰道,“我第一次炼制这种药,不知道要几次才能成功,万一时间太久……”
云晓风想了想:“没事。家里人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下的山,到时我把时间改一改就行了。你就放心炮制吧,只要记得分我一些就成。”
殷如行立刻笑道:“没问题,不管做成了多少颗,我们都是一人一半,平分。”
“随便你。”云晓风不太在意她的回话,而是兴致高昂的说起自己的安排:“既然要住一段时间,就要好好计划一下。之前我去山谷四周转了转,这里通向外面的路除了那条溪水暗道,还有一处在石缝隙,只是有些小,小型动物进出没问题,人要走得花些时间拓宽。不过那路出去后是什么地方我们都不知道。所以我想,回去的话还是走水路暗道。”
殷如行点点头,表示赞同。他又指着一处山崖继续道:“我找来找去,只那边山崖中间有一处山洞,里面还算干净,只要稍微整一下就能住人。我们先住那里。然后我再想办法在谷中搭个简易的屋子,你在这边洗弄草药的也方便。对了,那边还有个小瀑布,从半山腰哗哗的流水下来,原来这条小河的水源头就是那里。景色可好看了,明天一早我带你去看。吃的也不用担心,我看过了,瀑布那边的水潭里有鱼,山上有野鸟,草里还有兔子,这东西最多了。还有好多结果子的藤,有些已经熟了,我摘了来……”
黄昏的余晖下,少年认真的规划着未来一段时间的生活,亮晶晶的汗水从额角滑落,眼里闪着动人的光芒。充满了喜悦、美满、希望。
(未完待续。派派【错过繁星】)
第228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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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过去
“你来干什么。”殷如言俊逸的脸上满是冷漠的气息,他站在门内,高大的身材将不甚宽敞的公寓门堵得严严实实,丝毫没有让开的迹象。
殷如行站在门外,柔软的羊绒长裙勾勒出纤细的腰肢,本就清瘦的身体在桔色的楼道灯下更显单薄。她看着门内的男人,抱肘而立,袖口的扣子折射出刺眼的冷光,冷漠的神情在告诉她一个早已明了的事实:他已经厌倦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原来,再怎么样的喜欢也终会有厌倦的一天。十六岁到二十六岁,十年时间。大约就是这种喜欢的有效期了。
眼前的男人和十年前相比,变化很大。少年劲拔的身体换成了成年男子结实的倒三角体型,昔日的意气风发、锋芒毕露也换成了今天的深沉内敛、含而不露。饶是此刻对她的来访很不耐烦,也只冷淡的用眼神表现出自己的意愿,没有恶言相向,更没有动用手腕。
然而只是这眼中丝毫不隐藏的冷漠和厌烦,就令得殷如行一阵阵的齿寒心冷。
十年前,这一双眼睛,视线永远会落于她身,眸中隐含的热烈几乎将人烧灼融化。
十年后,这双眼中,尽是不耐和厌烦,看她一眼都是不耐忍受之事。
十年前,这一双手臂,在每一个夜晚纠葛缠绕于她的身体,如同藤蔓密密缚绕,眷恋不去。
十年后,这双手臂冷冷的环抱于胸,吝啬的连伸展出都不愿。
十年前,这双唇瓣曾炙热的吻遍她的全身。
十年后,同样的双唇吐出刀锋一样的字句,割的她鲜血淋漓。
十年前,这一个人对着她的失误无奈摇头,一遍又一遍耐心的教她怎样去规避和改正。
十年后,同样是这个人,对着她不甚机敏的行事,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嘲讽,冷眼旁观。
爱你时,做什么都是千般好。不爱时,看什么都是千般错。
爱情,突如其然的来,突如其然的走。来时没有道理可言,走时亦无道理可讲。
殷如行安静的站在公寓门外,视线渐渐茫然。是从什么时候起,殷如言不再爱她了。
是从他一遍遍的以忙碌为理由,和她见面越来越少开始。
她不聪明,分辨不出他话里的真假。但她很敏锐。一个男人在说着他很忙不能与你见面时,不用去管理由如何。只要从语气中感受是无奈、不舍,还是天经地义的平静就可以。甜言蜜语可以伪装,轻柔蜜意可以掩饰。但忠实于内心的内在气息却假装不来。殷如言只知道她不聪明,却不知,她从不需要从言语逻辑上去分辨真伪。她只需感受便好。真情是可以感受到的,这种感觉说不清,但却真实存在。她就是有这种天赋,可以一眼分明。
她亲身感受着爱情一点一点的消失于他们之间。
男人最为可笑的一点便是,即便和女友之间感情淡了,但在下一个女人没有出现之前,他们还是会可有可无、无所谓的维持着这段关系。相聚不多,不咸不淡的拖着。有空了见一面,有需要了上个床。
然而一旦有了更好的目标,或者他心仪的另一个女人出现时。男人便神奇的一改之前拖拖拉拉、得过且过。变的雷厉风行,杀伐果决起来。说断就断,一句‘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将过往前尘斩的一干二净。
也许,很多女人不去找男人麻烦,拼命恨着另一个女人不放的原因就在于此。没有她,男人还愿意拖着。有了她,男人不肯拖了。
相爱,要两人都意愿。分手,只要一个人下定决心就可以。
殷如行猛的翻身坐起,冷汗澄澄。
急促的呼吸声在黑夜中轻响。视线触及处,一丛燃烧着的火堆映出温暖的光,山洞寂静。
原来,是梦……
幸好,是梦。
“眉眉,你怎么了?”山洞另一侧的云晓风困惑的睁开眼,披上衣服。先是到洞口处查探一番,见没什么动静方走到她身侧,蹲身摸摸她的额头,大吃一惊:“这么多汗是不是做噩梦了?”
殷如行缓缓转过头,视线落及处,少年清俊的面容在火光下一览无暇。黝黑的眸中是急切的担心,紧致修长的手臂紧紧搂住她,身畔传来少年人特有的勃勃热度。
“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她涩着嗓子道。
云晓风松了口气,笑着安慰她:“梦都是反的,当不得真。”
殷如行淡淡苦笑:“不,这个梦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