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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她涩着嗓子道。
云晓风松了口气,笑着安慰她:“梦都是反的,当不得真。”
殷如行淡淡苦笑:“不,这个梦很真实。很真很真。”
云晓风微微一笑,坐到她身畔,吻了吻她的唇角,亲昵的道:“那你说给我听听,什么梦这么可怕?我帮你分析分析。”
殷如行顿了顿,道:“……我梦见,炼的药失败了,功力不进反退。我变的手无缚鸡之鸡,任人宰割。”
云晓风“噗”的笑出声:“你呀,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日里炼药太过患得患失,这才紧张的做了这么个荒唐的梦。不怕,到时候药炼成了,我先吃,试好了药性你再服用,这不就行了。”
他们在山谷中已经住了五天。这五天来,云晓风日忙夜忙,打猎做饭、搜谷捉鱼,搓麻为绳、砍树建屋,样样不落。殷如行每天只要打理一下个人卫生,剩下的时间就只负责炼药。什么琐事都不用烦心。云晓风忙忙碌碌,只要她给一个笑脸就满足的不得了。除去时不时会吻她,其它方面守礼的很。晚上乖乖的睡在山洞另一角,洗澡时也避的远远。现在,他又说,药炼好了他愿意先吃。谁都没有试验过药性的药……
殷如行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会儿,轻声道:“晓风,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云晓风脸色微微一红,忸怩别过脸:“你都对我负责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殷如行一滞,静默片刻,开口道:“晓风,水下之举,只是一时情急。你其实……不用放在心上。”
“你说什么”云晓风刷的变了脸色,两只手猛的抓住她的胳膊,勒的她生疼:“你再说一遍”
“晓风,你还年轻。你不知道时间是一样多么残忍的东西。”她牢牢的看着他,吐字清晰:“有时候,你喜欢上了一个人,觉得她很好很好。可这种感情会随着时间而消退,慢慢的,你就会发觉,原来她没有那么好。再到后来,你看的更清楚,她原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和平常人没有两样。不值得你付出那么多。”
云晓风同样牢牢的回看她,一字一句的道:“我不会变。我认准了一个人就不会变。”
一听就是孩子气的话。殷如行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因为是少年,还没有经受过男女间多变的情感风雨,才会这样纯粹。这种纯粹,就像爱情本身一样,纯净、脆弱、至为奢侈。
这个时候和他说道理是说不清的。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勇敢而无畏。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就是这样来的。
“晓风,你了解我的过去吗。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她决定从另一个方面来打击他。
云晓风敏感的觉察到这个话题不怎么好,立时道:“我不用了解你的过去。我只要和你一起面对将来就好。”
殷如行笑了,淡然而讽刺:“晓风,一个人的将来是和过去紧密联着的。没有过去的我,也不会有将来的我。无论过去有多不堪,那都是我。你在害怕什么?听听又何妨。”
火光掩映,木柴发出细微的噼啪声。云晓风没有办法制止,只能令那清冷的声音在黑夜的山洞中回响。
“首先我要告诉你,我曾经有过男人。”她平静的吐出第一句话。
云晓风全身一震。
“我刚来到天元的时候,人生地不熟,未曾学武,手无缚鸡之力。连这里的文字都不认识。结果因为生的好,被一家权贵看重,他家不顾我良民的身份,硬说成是待卖的奴仆,强行买了去。送给家中一位贵公子做通房婢女。最最下等的通房,主人家有生杀大权,或杀或剐,或买或送人都可以的一个奴才。”
云晓风身体颤了颤,轻声道:“那不是你的错。”
殷如行轻扯了扯嘴角,继续道:“我的身子,便是给了那家的公子。”
云晓风身体一僵,双手无力的垂落,掌心紧紧握拳。呼吸停滞了许久,才咬牙道:“后来呢。”
“后来,我在他家学会了认字、看书。知晓了天元的一些民风。就筹谋着能不能和那公子求个情,左右他也是要娶妻的,看能不能在腻了我时放我个良籍出府。”
“他放了你?”云晓风急切的问。
“没有。”殷如行平静的道,“在权贵人家眼中,我一个小小的通房丫头,不过玩物一样存在罢了。谁会在意。后来,有一个地位很高的好色老头子看重了我,那家的大家长就把我送人了。”
云晓风怔住:“那位公子,没有帮你。”
殷如行嗤笑一声:“晓风,你不是出生云家么。你难道不知道,一个通房丫头的去留,也值得费好大的心思么?别家权贵来讨,为什么不给?”她顿了顿,接着道:“后来,几经周折,我从那好色老头的手里逃了出来。四处躲藏、颠沛流离。幸好遇见了人收留,机缘巧合学些本事。这才有了今天。晓风,你扪心自问,就算你是云家的庶子,这样的我,和你之间又能有将来么?”
云晓风久久的沉默。
“有九转白龙丹在,就可以。”他坚定的出声。
(未完待续。派派【错过繁星】)
第229章永远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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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永远有多远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殷如行算是领会到了。
自那晚夜半谈话之后,云晓风对炼制丹药一事,前所未有的热情起来。每天傍晚之时,都会问她今天的进展如何。时刻关注进展,有时殷如行想到添加什么,还只是一个设想思路,他就忙前忙后的做好了准备工作,等着她开工证实。殷勤的令殷如行十分不安。
“晓风,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喜欢我了,回想起今日的一切,会不会觉得后悔?”她问道。
夏日的骄阳下,云晓风被晒成小麦色的脸露出亮眼的笑容:“眉眉,你又在胡思乱想。你放心。”他捧起她的脸,轻轻一吻落在眉间:“我会一直喜欢你,永远喜欢你,永不改变。”
这大约是世上最动听的誓言。许诺的少年真挚、虔诚。正因为不知道永远有多远,这一番誓言恰恰才是用了真心。
这样的誓言,殷如行无言相对:“永远吗?如果有一天,我消失而去,无影无踪。你的喜欢又该怎么办呢?”
“那我就去找你。”他坚定的回答。
“会找多久?”
“当然是直到找到你为止。”
“如果你一直找不到我呢?”她想起了电影《苏州河》里的一段对话。
“那我就一直找下去。”不出所然,就像许诺永远一样,云晓风毫不犹豫的许诺了假想中自己未来的余生。
电影中的女主角是怎么回答的?她说:你撒谎。
但是,殷如行说不出这三个字。少年眼中的坚定有别于浮华尘世中,喧嚣糜乱的随口调笑。他掌中握剑的薄茧,胳膊上刮破的伤口,身上被骄阳晒黑的肌肤,肌肉骨骼间蕴藏的惊人力量,都在昭示着一个事实:这是一个吃得了苦,耐得住寂寞的少年。他的许诺不是随口说说的。他愿意用自己的人生去完成它。
“不要一直去找。”面对这样的少年,这样的诺言。她柔软了目光,凝望住年轻的脸:“永远太过遥远,永远不要轻易说出口。”
“你又不相信我”云晓风蓦然委屈。
“不,我相信你。我相信此刻的你。”她柔声道,“但未来是深不可测的,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所以,话不要说的太满。给自己,也给对方留一条退路。嘘——,不要不信我。”她竖起食指,抵住云晓风欲开口辩解的双唇:“不要反驳。如果真要许诺,就许我十年。如果十年后你依然爱我,我就相信你永远爱我。”
云晓风张开唇,轻咬了咬她的指尖:“那么,如果你不见了,我也只要找你十年?万一要在十年以后才能找到你怎么办?”
“傻瓜。”殷如行轻笑起来,“如果十年的时间都找不到,你也不用再找了。”因为,那时我或者是死了,或者就是回去了。
云晓风的理解:找了十年都还找不到。这么没用,简直逊透了。可以不用丢脸了,花再久的时间也是一样找不到。
当然,他是不会落到这种地步的。最多三五年就能将人找到。实在不行还可以求助师父……于是自信的笑道:“好,那我也就只找你十年。”说完,他又是大笑:“我们这样是不是很傻?”两人好好的在这里,还找到了神奇的丹药,未来前景一片大好。却傻傻的谈论着种种不会发生的晦气可能。
殷如行看着他笑弯了的眼角,做出一个决定。既然他这样纯粹,这样喜爱着她,那她就陪着。直到岁月和现实改变了今天的少年,他不再需要她,她再离开。
爱情,本是世间至为奢侈之物。在今朝而开放。
“不傻。一点儿也不傻。”她展颜而笑,双眸中第一次流露出鲜明的感情,缓缓,一字一句:“你这样,我很喜欢。”
云晓风笑着的脸腾的红了,眼中慢慢燃烧起火焰,靠近:“眉眉……”后面的话消失在纠缠的唇齿间。
他第一次感受到殷如行全心全意的回应。有了比较才知道,相较于前几次的被动顺从,这种回应的缠绵悱恻更令人心醉神迷。
炙热的高温很快在两个年轻的身体间升起。云晓风以往吻她都不敢抱的太紧,这一回目眩神迷下密密的贴在一起,身体的变化很快就瞒不住了。他一边想退后,一边又想再抱的紧些。纠结之下,身体终究顺应本能紧紧的抵住,摩擦间带来的快感又令得他更加难以放开。怕殷如行恼了自己,紧张之下,牙齿不由自主咬住了下唇,呼吸沉重。
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服,殷如行甚至可以感觉到掌下的肌肉在汩汩的散发热量,不一会儿,衣服就汗湿了。
“眉眉……”他咬着唇抬眼看她。湿漉漉的眸子蒙上一层雾气,勃发的身体黏的她紧紧,如同一只祈求的小兽。
“难受?”殷如行犹豫了一下,小声道:“那就……我帮你……”
云晓风眼睛一亮,几乎是立刻就捉住了她的手,覆上自己灼热的坚硬。
殷如行“噗”的一笑,眨了眨眼:“隔着裤子吗?”
云晓风一怔,随即,他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飞快的扒掉衣服,飞快的甩开鞋子,飞快的扯飞裤子,一晃眼,干净的如同刚出生的婴儿,全身上下一块布料都没有。勃发的部位气势汹汹的挺立着。
殷如行还没回过神,小手一热,就被带握上了那处。云晓风身体紧绷,一只手抱她抱的更紧,另一只手带着上下动作。
好吧,该说这孩子是老实呢,还是不老实呢?她囧囧有神的恍惚。
好在这种囧然的时刻不算太久。气势汹汹的小兄弟很快在她的小手下投了降。殷如行松了口气,低着头:“我去洗一洗……”不行,要忍住,不能笑。
走到溪水处,她刚将手上的粘稠液体洗干净。身后就被贴上了一个热呼呼的身体,还有一块抵住她的坚硬。
“你……”她掉过头,对着那恢复过气势汹汹的小兄弟十分无语。好吧,他才十七岁,这种情况可以理解。
云晓风一脸无辜的拽过她的手再次覆盖上,声音委屈:“你说过要帮我的。”
“……”殷如行。这是在抱怨她帮人没帮到底么?
算了,手工操作什么的太悲催。既然已经决定了,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有什么好忸怩的。
想通了,她收回手。微微一笑:“不要,我累了。”
“啊?”云晓风惊呼一声,垮了脸。闷闷的垂下头,视线正好对上那神气活现,高昂着头的一处。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