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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殷如行身如闪电,飞一般的冲出山洞,冲到山谷小河边。放眼一望,触目惊心
水草茂盛,河水清澈。一切和昨天相似又截然不同。河中星辰鱼的数目比昨天多的多,个头也大了不少。山谷中被她挖草药留下的土坑消失不见,密密的青草填满了空隙。周围还有稚嫩的新生草药。一年生,两年生,直至四年生的都有……
晓风搭建的临时房舍已经被风雨清晰的不成样子,来来去去的虫蚁,将木料腐蚀成自己的家。灰尘堆积,人踪罕至。
先前的违和感终于被她找到了。悬崖、山谷,全都和昨天的景象截然有别。
还有今天早上,天亮的有些晚。她和晓风进山谷时是初夏,一个月的时间,时值盛夏。天气越来越热,白天越来越长。从两人第一次亲热后,晓风就不爱再穿上衣,一天到晚光着膀子干活,皮肤被骄阳晒成了小麦色。
而今,融融的暖风吹过她的脸颊,这季节,分明还是初夏
殷如行颤抖着双手,从行囊中翻找出指南针。小巧的指针随着转动欢快的跳跃,指针永远指向南方。
神仙过路真的是神仙过路
殷如行直直的站在原地,如同一根被风干的木桩。很久很久之后,她动了。
走遍山谷的每一个角落,清理崖壁上的山洞。直到太阳西落,她再度飞身跃上山崖。
同样的黑夜,同样崖顶,同样的月色。玉饰却再也没有光芒出现。平平淡淡,一如每一块普通的玉石。
不是地点的问题,不是月色的问题,不是夜晚的问题。那么,就只能是特定条件的问题了。
这块玉饰,只有在特殊的时间里才会放光,打开时空界限。比如:神仙过路。
天色大亮后,她再度跃下山谷。景色依旧,还是那座腐朽的简易木屋。
这一次,她不再停留,皮囊灌满了空气,从水道而行,离开了这座深山密谷。
从小溪深潭的出口探头而出,她仔细看了看那块巨石。果然,巨石上层层苔痕,位置和以前也有区别。
指南针非常好用,花了一天半的时间,在第二日的中午时分,她走出了这片大山。
东出云山脚下,寿家村。
村中有一片空地,是村人打谷时所用,平时没事也爱凑在这里说闲话。不过自从七天前来了一群‘贵人’,这块可以望见大山的空地,就被征用了。
宁湛烦躁的在谷场走来走去,原本还算平整的泥土地被他踩的坑坑洼洼。
一旁的苏雷就要安静许多。他静静的坐在一块大石上,凝视着前方的大山,目光迷离。
宁湛一回头,看见他这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七天,整整七天苏雷都是这副死人脸,死人样。
七天前,他信心十足的来到位于犄角旮旯的寿家小村。结果殷如行没见着,迎面看见的就是一副半死不活样的苏雷。
好吧,消息走漏可以理解。毕竟殷如行来到天元的第一站就是寿家村,这不是什么秘密,顺藤摸瓜总能想到。可问题是,苏雷见着他来了,逮到了,不是应该高兴或者得意什么的吗?怎么一看见他,就露出死了娘,阿不死了亲儿子的表情呢
那样子,要哭不哭,要笑不笑。难看的要命。
后来呢,后来个屁后来这家伙就这么成天半死不活的守在这里,好像殷如行不是从寻仙镇过来,而是会从大山里走出来一样。
时间一天天过去。七天后的今天,宁湛不得不承认,或许苏雷的判断有那么一点儿准确性。
留守在寻仙镇的人说没有消息。整个东出云也没有殷如行的消息。也许,她真的提前走进了这片大山。
“我说,你这么紧盯着她不放,有意思么?”宁湛决定好好和苏雷聊聊,本来挺简单的一件事,不就是他们师徒俩偷跑出来逛逛么。怎么就被这一位左捣腾右鼓弄,变的越来越诡异了:“……你对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想娶她?”
苏雷看了他一眼,扭头,继续半死不活的眺望大山。
宁湛郁卒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我告诉你,我是她师父,她现在可是我们鄢都的人。你要想正正经经娶她,事情可没这么简单。别的不说,我、罗家人、包括她自己,都不会同意嫁到你们祺地的。原因么,你也该知道,是不是?”
苏雷这回有反应了,睫毛颤动了几下。可也就这几下,又没动静了。
宁湛只能气哼哼的继续:“这事放在如今是没得改的,东寰岛的事你也该听说了。很快,天元大地上,就再也没有‘鄢都’这个地方了。”
就在他以为不会有回答的时候,苏雷出声了:“东寰岛,那里是战场。”
宁湛稀奇的看了他一眼,道:“不用多久,一两年的功夫,就能清出一块地方。然后以此为据点,慢慢蚕食,总比在天元看人脸色强。”
苏雷沉默片刻,又道:“你要让她上战场?”
语气不算激烈,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嘲讽和讥嚣。宁湛一听脑袋就炸了:“上战场怎么了,上战场怎么了你倒是将她放在宅院了,还不是祸从天降还是啧啧……谁干的来着?”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苏雷冷冷的回道:“拔苗助长、九死一生、心魔跌宕。似你这种教徒弟的师父,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真是古往今来的奇观。说出去别人都不敢相信这是天元名将宁湛干的事,误人子弟的庸师都比你强。”
“你”宁湛立刻涨红了脸。憋了半天才气短的憋出一句:“你怎么知道这些?”
“是啊,我怎么会知道。”苏雷脸上又露出了那副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难看表情:“我就是知道。”
他转过脸,目光中混合着一种神秘的骄傲,一字一句:“你知道的,我都知道。我知道的,你什么都不知道。”
靠是可忍熟不可宁湛‘霍霍’的咬牙。这家伙,这表情,真是太欠揍了有没有
想到做到,他脚下一动,风驰电掣的一拳打了过去。苏雷火光电石间招架住,腰身顺势一拧,转过半边身,又狠又辣的一掌给予回击。
两人你来我往,拳脚相加,势头凶猛,打的难解难分。
远处的天麻等亲卫,麻木的看过一眼,麻木的扭头,嗑瓜子的继续嗑瓜子,闲聊的继续闲聊。不就是打一架么,每天都要来这么一出的。早习惯了。一开始大家还激动一下。两大名将对决耶多难得的场景
后来算是看明白了。两人虽然扣着对方往死里打,可人家连兵器都没动,全都赤手空拳。
打吧,打吧。打打有益健康。你个爷爷的天麻等人无聊的都要哭了。窝在这山旮旯里这么久到底是为的什么啊看高手打架么?
殷如行满身泥土树叶的从大山里钻了出来。看见前面的村庄,几乎要流下眼泪。
终于出来了。
和记忆中的一对照,没错,这里就是寿家村。她走的路完全正确。接下来要弄清的是,晓风到底去了哪里?神仙过路到底弄的哪一出?江城云家,势必要走一遭了。不能明着去,得暗暗查访。
思忖间,她走近了村庄。一眼看见在晒谷场打架的两人。先是一惊,这两人身手好高。随后就愣住了。
这,这,这,这不是师父大人么?还,还,还有那个谁?长大的晓风?不,是苏雷。
宁湛和苏雷也看见了一身狼狈的殷如行,齐齐停手。宁湛率先冲了过去:“如行,你先进山了?”
“啊……也可以这么说……”她支吾着,朝苏雷看了过去。这张脸,真像,不过可惜,长的再像也不是,苏雷的个子要高不少,体格不一样,神韵也完全不同。还是她家晓风可爱。
“苏将军。”她彬彬有礼的笑着打招呼,这位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表情这么诡异:“您也在啊。”
宁湛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早就来了。也不知是闲的还是荒的。”
苏雷很稀奇的一言未发,眼神直直的看着殷如行的腰侧。腰带间露出一小片丝网,隐约可见里面放着一块玉石。
宁湛和殷如行发觉了他的目光,一个生气,一个奇怪。殷如行想了想,开口道:“苏将军,我和您打听个事。敢问云家有没有一个在太初门学艺的庶子?”
苏雷全身一震。眼中光华流转,似有晶莹在闪动,他顿了顿,轻声开口:“叫什么。”
殷如行被他暗哑的声音吓一跳,更被那目光瞅的有些不自在。笑道:“他叫云晓风。”
因为上一章大家的关注,在这里说点关于殷如言的题外话。
具体的以后有番外,评论区里肖水儿的帖子下面我也回复了些。这里就简单的说一下。
亲们,你们太容易被感动了。殷如言找一找,嚎两声,你们就觉得他另有内情了吗?
才不是。殷如行砸他,骂他王八蛋,是因为看透了这些。她太了解殷如言了。
如果我在你眼前活着,你看都不会看我一眼。最多在我困窘时给点物质帮助,说不定还觉得是还清了分手时的债务。
如果我死了,你会痛苦一会会儿,然后有仇报仇,没仇报就大办丧事。也算是了清了分手时的债务。
但是我失踪了。线索有,还很神秘,但你却永远找不到我。所以,你会一直记住。
仅此而已。(未完待续。派派【错过繁星】)
第234章从前
收费章节(12点)
第234章从前
名字刚一出口,殷如行的心底就泛出一丝隐隐的不对劲。这是高级武者的直觉,直觉有不好的情况要发生。
苏雷安静的站在对面,腰背挺直,面色平静。唯有一双眼睛含着太多情感,压抑、隐忍,沉重到周围的空气都变的低迷起来。
就在殷如行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开口了,内容有些风马牛不相及:“赶了很久的路,很累吧。还是先去洗漱一下再说。”
熟稔的口吻引得她心底的坏感觉越发鲜明。宁湛莫名的看了看两人,就事论事:“也好,是该先洗漱洗漱。”
于是,带着满满的坏预感,她洗了个热水澡,内外都换上了干净衣服。擦着滴水的头发,坐在村中最好的一间房屋厅堂里,听宁湛说着分手后发生的一些事端。
宁湛三言两语的说完,苏雷正好敲门进来。手上拿着个白瓷瓶。看了一眼两人,将瓶子递给殷如行。
殷如行心底的不安达到了顶点。她接过瓷瓶,拨开腊封的瓶口。一股熟悉的药味飘散而出。
九转白龙丹。
她霍的一下站了起来,惊恐的看住对面的人。
这是她做的药,永远不会认错。准确的说来,就在三天前,她还见过它们。
二十一颗药丸一个不少。最上面一颗体积奇大无比,那是应晓风的要求给他特制的。
苏雷嘴角微动,露出一个可称得上是‘凄凉’的笑容:“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个孩子,是城主府的次子。因为根骨生的好,在很小的时候,被舅舅带着拜入了太初门。舅舅就是他的师父。太初门虽然远离尘世,然收取的弟子大多数日后还是要下山的。孩子的身份如果在师门被广而知晓,并不利于他的成长。故而,舅舅师父便禀明了师门长老,替他取了个别名。在学艺有成,下山归家之前,就一直沿用这个名字。姓取自母系,为云。名取自师父的期望,为风。望他人生如云般悠然,风般自在。”
殷如行脸色刷白,血色全无。
苏雷的视线虽然落在她身上,眸子却变的渐渐迷离,陷入回忆之中:“十七岁那年,家中骤生变故。城主父亲突然间亡故,继母与叔父勾结,夺去了兄长的继承权。兄长书信一封,几经周折传到师门。舅舅师父便命他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