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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雁见挑拨不成功。只能哀叹于“苏雷被女人迷晕了头”。郁闷之余甚有些不齿,这家伙一辈子就这“情痴”的德性了,到底还是栽在了女人身上。可惜没有一早预计让他栽了的女人是殷如行,不然也和鄢都似的弄了在家里。何愁苏雷不乖乖的跟过来。
云逸尘见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开始过来打圆场:“说起来这也是缘分那。一本心法两百年前造就了祉地何家。此刻即将流传东寰。也不知会书写怎样的事迹呢。我太初门的武学被发扬光大至此,真是无愧于师门先祖。”话说完,还哈哈笑了几声。
笑完后就发现,何雁和苏雷齐齐露出一脸囧然的表情看着他。仿若在说:前辈(舅舅),你这话一点都不好笑。
云逸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颇为寂寞。
怎么就没有人理解他一颗豪情激荡的心呢?
曲高寡合,高手寂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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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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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心思
出了祉城的城门,苏雷紧绷许久的神经终于松缓,狠狠吐了一口长气。别看他在何雁面前胸有成竹、高深莫测。心底却并没有十分的把握,甚至做好了何雁调军围困,他和云逸尘暴力闯出城主府的最坏打算。
何雁能如此痛快的放手,只附加了一个要求,不得不说他这回的运气还是很不错的。
云逸尘看的比他更清楚些,道:“只能说你这回的时机赶的好。何雅不放心她唯一的儿子何暮,待在祉地吧,地位尴尬。正好现在有机会,去东寰岛闯一闯省的一辈子就这么混过去。而这位何暮公子偏性子有些软,经的风浪少。兔子如何和一群狼争夺肉食?我估计何家人正为这事发愁呢。你这么一来就恰逢了时机。有你照看着,不比什么都强?”
而何雁所持的理由还特冠冕堂皇。说是请殷如行日后将内功教给何暮的女儿,使得何家一脉在东寰岛发展延续。如此一来,殷如行也算是她们何家的传功使者。自不存在什么窃取功法一事了。
“这样也好。”苏雷听完他的分析,道:“本来我就打算联合一些势力,至少祉地何家这一脉,已是不用愁了。”
云逸尘撇撇嘴道:“也不过名头上好听罢了。一个没断奶的小娃子,能派上什么用场?在天元大家还会顾忌一家何家,去了东寰后,那是凭本事说话,到时谁会顾及他?只怕生吞活剥了都是轻的。有的麻烦你呢”
苏雷笑道:“若是不麻烦,何雁也不会大方的松口不计较功法的事了。日后的事日后再说,总归眼前能少些事端。”
云逸尘斜着眼看他:“你是情圣,背地里为她做这么多。”
苏雷微微一笑:“舅舅,这话你可说偏了。谁说我是背地里做的。回头去了祀城,我可是要一五一十告诉她的。”
云逸尘怔了怔,翘起大拇指:“不错,无名英雄可没什么好当的。付出多少就该让对方知道。不然她心里还当你挺容易,半点感念没有。一个不着眼,反倒对别人的小恩小惠记挂甚久。忒是气人。”
苏雷笑眯眯的道:“舅舅,你那是老黄历,早就过时了。现在更新换代的是,不光要将自己付出了多少告知对方,还得将自个儿的难处一并告知了。比如您说的关于何暮去了东寰岛后的问题。确实是个大难题。到祀城后,我一定要仔仔细细的给如行说了,顺便问她可有什么解决良策与否?”
云逸尘听的目瞪口呆,半晌,指着自家外甥徒弟,咬牙:“你,你居然无耻到这个地步,用装可怜来追女人。你还有一点点男儿气概吗”
苏雷哼了一声:“男儿气概又不能帮我讨到媳妇。舅舅这你就不懂了,有道是不管白猫黑猫,捉到老鼠的就是好猫。方法和过程不重要,得到想要的结果就好。”
云逸尘气的发笑:“照这么说,就算是伏小做低被人耻笑也无关紧要?”
苏雷反问:“孤男寡女关上门说的话,怎么会被外人知晓?”
云逸尘一怔,明白了他的意思。敢情这位打的是人前人后两张面孔的做法。遂嗤笑:“你私底下说的那么可怜,一转身在外人面前又装模做样,就不怕她说你虚伪?”
苏雷幽幽的道:“舅舅,这世上还有个词叫‘故作坚强’。”
“……”云逸尘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太,太无耻了指尖对着他,声音都抖了:“我十年没管,你怎么就长成这样了?”犹记得当日告别下山的苏雷,少年英姿、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多么可爱,多么惹人疼。现在呢?现在歪成什么样了
谁干的?到底是谁将他的心血糟蹋成这样
痛心疾首的他苦口婆心要劝回失足的千里马:“晓风啊,追女人的办法多得是,你怎么就选了最不堪的这种?我和你说,不用这么麻烦。你是赶上好时候了,只要去东寰岛后干干脆脆的打下一片基业,奉到她面前送给她。风风光光在弄个盛大的求婚场面,她一定答应。”
苏雷目光幽幽的看着他,直到看的云逸尘有些发毛才回道:“没用的。如果是这样,如行一定会说:军队是你带出来的,地方是你打下来的,当地百姓和民众投降服气的人也是你。现如今轻飘飘的说一句‘送给你’,就真成我的了么?你是自己傻呢,还是当我傻呢?”
云逸尘莫名:“这话什么意思?谁傻了?”
苏雷一怔,恍然醒悟。自家舅舅师父武功很懂,江湖经验充足,目光也很锐利。但关于政治民生这些问题就不太在行了。话里的意思一时间没明白。便又说的浅显了些:“如行的看法是,花男人挣的钱,不如花自己挣的钱踏实。所以,教会她怎么挣钱,以及帮助她挣到大钱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云逸尘不悦:“这是钻钱眼里了。”
“‘钱’只是一个比方。”苏雷耐心解释,“如果你觉得换成‘家业、基业、江山什么的’听上去更有派头、有志向。也未尝不可。”
云逸尘怔了半晌才悟明白,“噗”的发出一声迟来的爆喝:“靠她这是要当第二个何思孚”
“我不过十年没回来,这世道变的,我都不认识了。”
这是祉地一个靠山乡村,山脚下一片茂密的竹林。竹林的尽头有一座破旧的寺庙,自从来了一位懂医术的挂单和尚,这所寺庙就兼职了药堂的职责。四乡八里的村民有个小毛小病的都爱来这里请慧净和尚帮着看看。连带着,小寺庙的香火也旺盛了不少。
此刻,这位被乡民们爱戴的慧净和尚正在竹林边的空地上分制草药。和外人想象的白胡子高僧形象不同,慧净和尚的相貌看着意外的年轻,只三十许人,清隽的眉宇间一片祥和。顿在他身边打下手唠叨的是一位刚来的客人,看着也是三十许岁的年纪,长的还挺好看,就是浑身的气质有些……说的好听些叫不羁,说的难听些叫轻浮。
“你说说,现在丫头怎么都这么厉害了呀”这位唠叨了许久的客人正是和苏雷分手后,四处访友的云逸尘。他第一站找的就是慧净,想说动这位友人给自家外甥看看姻缘:“你的帮我看看,你一定要帮我看看。我家晓风是个死脑筋,认准了人不撒手,这可怎么办呦”
慧净平静的回道:“既然他认准了人不撒手。和尚我就是看了又能怎么样?”
“当然是化解啊”云逸尘叫了起来,“让他放弃那丫头,呃……如果难办,也可以让那丫头改变主意,别去学何思孚就行。”
慧净道:“何思孚有什么不好么?”
云逸尘几乎要跳起来:“何思孚很好么?当然,我不是说她人不好。祉地一脉的开拓者,两百多年前的五枭雄之一。作为英雄人物是很好。可当女人就不好了呀。何家的女人,那能叫女人吗”
慧净冷静的回答:“何家的女人都是女人。虽然和尚我没有全部给诊过脉,不过我还是可以用医术来保证,她们的的确确都是女人,不是男人。也不是阴阳人。”
“啊呸谁和你说这个了”云逸尘气呼呼的道,“何家女人是收男人入赘的,入赘你懂不懂我的晓风怎么能去入赘”
慧净依旧很冷静的道:“殷如行要求苏雷入赘了?”
“……没有。”云逸尘哑了。
慧净看他一眼,那目光却是怎么看怎么含着一种鄙视。云逸尘立刻就叫道:“现在没提,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提?”
“那就等她提了你再反对。”慧净扔过一把根须沾满了泥土的草药到他面前,“继续弄干净,手别停。”
云逸尘拿过草药浸到水盆里,边清洗边道:“小姑娘心太大。这不好。”
慧净将洗净的草药一根根分铺在竹扁上:“有什么不好。她想做的事,不正是你家晓风也在做的?鄢都罗枫寒、禧地冯淡勋、祉地何暮、祝地桓蹊,天下有多少豪杰在筹划此事。依你说,都不好?”
“那不同。”云逸尘顺口就反驳。
慧净淡淡道:“除了性别不同,还有什么不同。”
“……”云逸尘又没声了。半天后,他闷声道:“我并不是看不起女人。何思孚那样的女子,谈论起来我也是要赞一声‘英雄’的。只是这样的女子心怀了天下,留给自家男人的地方就少了。晓风就和我的儿子差不多,我希望他能找一个全心全意想着他的女人做妻子。而不是一个指使着他给自己卖命挣基业的女人。这是做长辈的心。”
慧净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到不知道你还有这种老妈子的心态。你看你现在这样,和挑剔儿媳妇的婆婆有什么两样。当日,你爹娘反对你和盈月的婚事,想必也是拳拳做长辈的心。”
云逸尘立刻变了脸色。 多年前的往事涌上心头,恨叫道:“臭和尚,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慧净依旧淡然着一张脸,轻飘飘的道:“这是恼羞成怒了……”
云逸尘气的摔下手中的草药,叫嚣:“盈月心里全都是我全心全意都是我她能为我去死。殷如行她能做到?她能为晓风做到多少?”
慧净平平淡淡的说出一句话,打碎了他所有的坚强。
“所以,盈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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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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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命数
大约在二十多年前,提起云家的小儿子,祺地一带几乎无人不知晓。
为什么呢?不是他人才出众、风流潇洒,也不是他文武双全、青春年少。而是因为他干了一件出格的事。他为了能娶一位青楼女子为妻,向家族祈求出族。
这件事在当年的祺地掀起轩然大*,一些年长的东出云人犹记得当日的惊心动魄。
据说,云家的小儿子长跪于云镇云家祖宅正大门前,被亲生父亲用棍仗打的脊背鲜血横流。据说,云家族长问他,汝为一女子,至父母生养大恩于不顾,何为人也。云家的小儿子答曰:吾遭人追杀,命悬一线,盈月虽为风尘女子,却不顾自身,救我性命。父母有生养之恩。然盈月于我亦有活命之恩。倘若无盈月,父母之幼子早已命丧黄泉,何谈报生养之恩。今吾祈求出族,乃渴求两恩皆不负也……
“等等,停一停。”殷如行打断宁湛的叙述,提出疑问:“这盈月是青楼女子,应是不会武功的吧?她能将云逸尘追杀的几乎丢了性命的人手中,将人救出来?”
宁湛脸色一滞,含含糊糊的道:“我也只知道个大概,据说当日追杀云逸尘的人很精明阴险,将他囚禁在一座不起眼的花楼后院。盈月姑娘便是那里的姑娘,她长的非常漂亮,本是老鸨仔细养了要做头牌的。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