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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黄师兄将一张油光光的嘴凑过去,好奇之极:“女人有什么可怕的,要么收要么娶,不行就一拍两散。还能吓成这样?”
那人笑道:“一般女人自然可以这样处理。这个女人可就不行了。说起来她也是金枝玉叶,出身尊贵。可惜时运不济,现在的她就和个包袱似的,哪个敢不要命的娶她?”
黄师兄恍然一悟:“是那个东寰公主?”
“可不就是她。”说话人咬了一口烤的吱吱冒油的肉块,兴致高昂的道:“谁不知道接手了她就等同于接手她身后的那堆东寰怂人?人家何暮公子年纪虽轻,也不是傻的。又不是没见过女人,公主怎么了,灯吹了也就那么回事。才不上她的勾。她倒好,今天下个帖子请赏花,明天登门邀出游,死皮赖脸的缠着。”
男人也喜欢八卦,黄师兄立刻就道:“够劲啊对了,她还公然表示过要嫁给梁城主呢,被苏夫人给臊了回去。可我怎么记得这公主在东寰是定过亲的啊?她这样招蜂引蝶的寻人另嫁,不要紧么?”
“哦,定过亲?”方印然眼睛贼亮,“有人知道具体的么,快说说?”
几个师兄都是摇头,纷纷道自己也只知道一星半点的传闻。方印然急的抓耳挠腮。
“我知道具体的。”殷如行老神在在的于一旁开口。
“啊师妹快说说”方印然仗着年纪小,第一个扑过来,眼巴巴的看着她:“好师妹,你知道多少,都说说吧。”
殷如行笑道:“咱们这儿是内陆,消息传的不流通。我是在海边时听说的。说是东寰岛有个大诸侯叫保庆公,他的世子有个未过门的妻子,长的很漂亮。因这个女子从小长在驻地,认识她的人很少。为了筹办婚事才第一次来到都城。结果在外出时被一个男人给强抢了。那男人就是东寰王子。这位王子殿下不但抢了人,还玩的十分……那个,狂野,将保庆公世子的未婚妻给弄死了。谁知道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浆糊,人死后,居然什么后续处理都没有,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一觉睡到天亮。等保庆公世子找上门来,好么,事情就闹大了。”
“这位王子殿下声称自己不知道女子是世子的未婚妻。世子则说,她未婚妻又不是哑巴,怎么会不说自己是谁。再则,手下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难道就没一个人说出过身份?”
师兄们听的入迷,见状追问:“对啊,世家贵女上街,身边不可能不带护卫的。”
殷如行双手一摊:“我哪儿知道的那么清楚?反正就是这么个二百五的王子干了件二百五的嚣张事。他满脑子浆糊,东皇王却不是。嗯,也好不了多少,勉强能称为面糊吧。事情闹出来后,这位东寰王就于大庭广众之下捆了东寰王子在保庆公都城的宅邸门前,负荆请罪。又当众承诺,将唯一的嫡公主,就是那位兴平公主嫁给世子。”
“后来呢?”方印然实在是个良好的听众,催促着她说下文。
“后来?”殷如行连连摇头,“大庭广众之下,那父子两人能怎么说?当然只能接受,还做出一副欣喜的姿态。可笑这位东寰王眼神不济,连保庆公和他的世子是什么性格都不知道。一厢情愿的认定事情已经了解。大大咧咧的回宫准备嫁女去了。所以说自大是有遗传的。最后的结果么,是保庆公父子带着心腹家将连夜潜逃出都城,一番惊险逃亡后平安回到封地。然后就起兵反了。随后,有几个地方的诸侯也跟着反了。原本战斗力就不高的东寰军队几路分兵作战,后继难为。被各地诸侯轻而易举的扑杀了个干净。投降的收编,不降的剿杀。到最后,连东寰王的王宫都被周边平民组织成的临时军队给攻陷了。这些平民没什么长远的打算,纯粹是趁火打劫,抢夺财物。也是因为这样,东寰王和几个腿脚灵便的臣子才逃出了都城,一路狼狈的逃出海,到了咱们这儿。”
“乖乖这么个公主,谁敢娶啊”方印然擦了擦嘴角的油渍,心有余悸:“大舅子、岳父,都是这么的‘强人’,娶了她,十条命都不够被折腾。”
黄师兄补充:“不止如此。说到底,她和保庆公世子也是有婚约的。只不过人家没娶她,但不能说婚约不存在。娶了她,就是踩在保庆公一家的脸面上。”
齐师兄笑道:“难怪何暮公子吓的成天东躲西藏。是够要命的。偏现在还不能翻脸。”
东寰王这面旗帜,是天元人出兵东寰的理由,在这面旗帜还有用处的时候,的确不能和东寰王室闹僵。何暮郁闷的是,拒绝也就罢了,偏偏还不能表现出‘因为嫌弃你才拒绝’这一态度。怕引起东寰王的警觉。要多苦逼有多苦逼。殷如行都为他掬一把同情的泪。
所以,何暮少年现在最巴不得的就是赶紧出海上岛。一旦战事打开了,谁还鸟什么公主啊,有多远滚多远这也是他殷勤跑这儿的原因:到底什么时候出海?罗公子,您给句话吧
罗枫寒一向善解人意,这不,特意招了宁湛过去给他说局势,以示安慰。
话题说完,肉也吃得差不多了,烧烤聚会就这么散了。院子收拾干净,各回各房。殷如行将野鸡汤温在热窝子里,放进宁湛房间,留了字条。让他别忘了喝。
虽然临近秋天,天气还是很热。一番折腾下来,身上已全是汗。回到自己屋里第一件事就是拎热水洗澡。洗完,推开浴房的门,殷如行立时就是一惊。
她的房间里,坐着一个人。一个背对着她的男人。
无声无息。什么时候来的?不知道。来了多久?也不知道。
殷如行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以她现在的内力都听不见动静,那是什么样的高手
男人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笑嘻嘻的转过身:“小姑娘,又见面了?”
云——逸——尘——
殷如行一口气堵在胸口,脸都气扭曲了:“云前辈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为——老——不——尊”
云逸尘摸摸自己的脸:“我很老了么?唉也是,话说到我这个年纪,都该含饴弄孙了。可怜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殷如行肺都要气炸了,压低了声音怒吼道:“云前辈,你不觉得突然闯进我的房间这种行为,很失礼吗?”
云逸尘惊讶的道:“你不是说我是老人家么?我一把年纪,当你的爹都还绰绰有余,有什么可失礼的。再说,你今天不也闯了一个男人的房间嘛。还动手去扒人家的衣服。我都看见了”
“你你偷窥我”殷如行几欲气绝,“偷窥狂”
“谁偷窥了”云逸尘立时叫道,“我是在房梁后面正大光明的看,谁叫你们眼力差,没发现。”
殷如行听他声音高起,忙惊悚的制止:“你小声点。”
“小声?”云逸尘冷笑,“我干嘛要小声。就让那什么宁湛来看看,你在房里藏了男人。”
殷如行气的差点厥过去,气到极点反而冷静下来,蓦然一想,不对,不能被这人牵着鼻子跑。遂冷笑:“反正你的武功高,你就叫吧,叫了人来我就说是你强闯进来的。”
“呵小姑娘很镇定啊”云逸尘兴致大起,趣味十足:“你就不怕坏了名节?”
“名节?”殷如行冷笑一声,“名节是什么屁玩意?姑娘我听都没听说过”
(未完待续。派派【错过繁星】)
第255章歪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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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歪走一个
“唉——”云逸尘叹了口气,想想,又叹了一口:“小姑娘怎么说话这么粗鲁呢?不好,这样不好。”
殷如行怒极反笑:“前辈您做事怎么就这么不着边呢,不好,这样不好。”依她看,这位就是吃饱了撑的,人生没什么追求了,无聊到四处乱扎。
云逸尘一愣,认真的问:“我做事很不着边?”
殷如行看他一眼,打不动撵不走,索性听之任之,自顾自坐在梳妆镜前,擦起尚在滴水的头发。
她这么一安静,云逸尘反倒不闹了,在房间来回走了几步,问:“小姑娘,你真的一点儿不紧张,不担心?”
我紧张个屁殷如行真心觉得这种人最是麻烦。话说你要是实在人生无趣,何不去学学慧净法师,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崇高事业中去?遂不咸不淡的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又不会把我怎么样。”跟这种人生气才叫傻了,她越气云逸尘越来劲有没有?
果然,云逸尘大感兴趣:“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这不废话么他要能把她怎么样,还有什么老脸去见苏雷嘴里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错眼间在镜中看见云逸尘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心下一动,不妥。这话一说岂不是承认自己和苏雷有什么什么。睫毛垂了垂,半真半假的恭维:“前辈您是正人君子,当然不会做欺人暗室之事。”
云逸尘没得到料想中的答案,有些失望。不过殷如行的回答却让他很惊异:“正人君子?你居然是这样看我的?”
殷如行忍了忍,自嘲道:“其实从行事风格上吧,的确不太看得出您的正气。不得不说,这幸亏是我,换成一普通女子,早八百年就被您气哭了。”
“为什么?”云逸尘居然很认真的发问。
这还用问吗?殷如行如数家珍:“我第一次见到您时,您说话就肆无忌惮。当着我的面说最喜欢听年轻的小姑娘讲故事,还让我单独讲给您听。前辈,您不觉得您这种行为摆在正常思维里,属于调戏吗?”
云逸尘不踱步了,在对面坐下,腰背挺的笔直,纤长的十指在小腹前交扣,皱着眉认真回忆:“真的?有这种误会?”
殷如行吐出一口浊气,无奈的道:“看吧,就您现在这副坐姿,这个距离。您是不是一点儿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云逸尘又是一愣:“什么不妥?”
就这也叫高人?殷如行内心咆哮,难怪把云晓风养成那样。无力的道:“前辈,如果不是我知道您守身如玉二十年,就凭几次见面的印象,我真的会认为您是一个油嘴滑舌、风流不羁、手段老练的花心浪子。”像今晚这样在洗澡的时候闯进来,还一个劲的说什么‘藏男人,坏名节’的话,看上去真心很像调戏有没有?
云逸尘虽然有一把年纪,可架不住外表看着年轻。相貌英俊、武功高强,从小养成的贵族教养让他即使衣着简单也有一种难言的贵气,一看就是出身大家。这种人本就容易讨女人喜欢。再加上他行事说话随心所欲,带着浑然天成的暧昧风格,普通良家妇女谁顶得住啊?正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就云逸尘这样的,要么女人将他当登徒子不假辞色,要么就神经搭错的芳心暗许。能正常与之交流的异性,真不会有太多。
这种人幸亏是出来跑江湖了,要还在世家圈子里混,祸害的女人估计要成打计算。
“你怎么没误会过?”云逸尘不耻下问。
殷如行顿了顿,道:“我神经比较大。”
最坑爹的就是,这么个看上去风流放浪的家伙,居然是一痴情种。谁能想得到啊正如她刚才所说,要不是有时间来证明,鬼才相信他一生只钟情一人
所以说人不能看表象。长的老实的不一定老实。看上去就靠不住的说不准还就靠得住。
那一边,云逸尘好似痴了一样,怔怔的凝望着半空,入如魔障。
仿若过了很久,他轻声道:“我言语举止间,很容易让女子误会?”
殷如行眨巴眨巴眼睛:“我想不光是女子。一般不了解您的男子,也很容易将您当成登徒子的。”
云逸尘喃喃出声:“我都这么大年纪了……”
殷如行将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