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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如行恨恨的咬牙。袖中拳头紧握。脑中冒出六个字,“始乱之、终弃之”。
罢了,本就是由交易开始,又何必期待别样结局?她会忍的,不是为这个男人,而是为了自己能好好的活下去。
脸上绽开笑颜,如春日鲜花,认真的回应:“我知道了。”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就是单纯交易。
苏雷松了口气,眉宇舒展:“你明白了就好。”现在还不能给你承诺,十年之期到来,必给你个交待。
心绪迥然的两人,手牵着手,看似相偎相依的走出小院。
执子之手,未必与子偕老。
回到正房缠绵一番,事毕后漱洗。殷如行躺在苏雷身边,问道:“不是说替我找内功心法的吗?可有消息了?”
苏雷道:“最近太忙。云骁骑进了新人要训练。大哥又发了邀请,于年节时分请四城使臣来祺地商讨议事。还有各处的驻军配置要议定。开春后就得军队调动。至少要到明年夏季,我才有时间。不过我已经拜托几个朋友帮着打听了,先找到消息,到时再去。”
“哦。”殷如行垂下头。
“急了?”苏雷轻笑,“迟些也好。不然府里出来个侠女,三天两头的有人折胳膊折腿,我会被埋怨死的。”
他原是开玩笑。殷如行心里有事,听在耳朵里就变成了别有所指。头越发低垂,索性埋入他怀中,让其看不见脸色。
苏雷以为她是不好意思,笑着拍了拍,不再打趣。
“睡吧。”殷如行含糊的翻了个身,“折腾了一晚上,累死了。”
苏雷笑道:“好。明天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从背后搂住她入睡。
一夜无梦。
第二日,殷如行睡到辰时醒来,紫苏听见动静,一脸复杂的站到床边来伺候。殷如行神色自若的穿戴好衣服,礼貌道谢:“麻烦紫苏姐姐了。”
“不用客气……”紫苏似乎想要说什么。晨练完毕的苏雷风风火火走了进来:“你起来了?快些上早饭,吃完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紫苏只好咽下肚里的话,行礼退下。春兰和夏荷端了早饭,摆满一桌。
苏雷让殷如行先吃,他去擦身换个衣服。绿枫对着房里众人行了个礼,跟着去了净房伺候。从今天起,他又恢复了排位第一的小厮身份。
殷如行瞅着一脸为难的春兰,笑了笑:“我要先梳个头。”她不过是个通房,苏雷不吃,怎能托大的先吃。
春兰松了口气,笑道:“我帮姑娘吧。”
“不用。”殷如行笑着拒绝。她梳的是未婚发式,比已婚女子的简单。不过将鬓角碎发拢上盘起,很快就妥当了。
苏雷也换好了衣服出来,一块儿吃完早饭。打量了一下她的穿着:“穿的靴子?骑马倒是正好。外头风大,再加件斗篷。”
添加完斗篷,两人出门,紫苏站一旁相送。快到门口时,心一横,赶着说了一句:“公子,刚刚夫人遣了人来,把紫苑带走了。”
苏雷脸色一沉:“知道了。”看也不看她,径自拉着殷如行就走。
紫苏一脸的惊愕失望。殷如行一个同情的眼神都懒得丢。这也不是个干净的人。昨天婆子告发的时候,风雷居四个大丫鬟都不在场。还不知道东窗事发了呢。
苏雷暗恨紫苏破坏了好心情。一阵风的拉着殷如行来到门房处,绿枫和另一个小厮牵了三两匹马过来。他笑问:“怎么样?”
殷如行回以一笑:“怎么?要带我骑马?”从斗篷中取出一团绢纱,将头脸口鼻围了个严实:“这是去哪儿?”有马没车,定是要出城的。
苏雷神秘一笑,率先上马:“到了你就知道了。走吧。”
见他存心卖关子,殷如行也莞尔。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
绿枫不由自主的赞了一声“好”,上了最后一匹。跟着那两人出府而去。
今天有双更……
第一百零三章迟早的事
第一百零三章迟早的事
出了城门,苏雷一夹马肚,喝声“驾”!开始提速。殷如行紧跟其后。斗篷领上的狐狸毛被寒风吹的直往后倒,绢纱全贴在了脸上。寒风刺骨,她的心却火热飞扬起来。
很快看见了前方的目的地。军营的木制大门从地平线升起。殷如行瞳孔微缩,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苏雷和守门卫兵交接过,继续骑马带着他们入内。一路上,殷如行的衣裙召来了不少围观的目光。视线处出现了一处宽敞的空地,中心是一个大擂台,周边围着好些人。最里圈的一群士兵,人人穿着统一的黑色铠甲,身材高大,煞气四溢。殷如行心脏骤然一缩,这是云骁骑。
苏雷下了马,带着他们走进里圈。四周传来小声的私语。殷如行看见了前方的云絮飞、李奉。
李奉的眉头都快打成了结。第一眼就看向绿枫,眼中很快掠过失望。看都没看殷如行一眼,径直对着苏雷谴责:“将军,你来晚了。”
苏雷一笑:“没迟到就行。你这儿不是还没开始么?”
李奉木着脸,转头看向场内。十几个新进云骁骑的士兵刚刚入内。排着队开始抽签。两两相对的上擂台。得胜者再进入下一轮。
云絮飞笑着过来打哈哈:“有美同行,晚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将军,这位是……”
殷如行动手摘下绢纱,周围的私语声猛然一静。云絮飞忽的瞪大眼。只见她交手右叠,福身微屈:“云将军,殷如行有礼了。”
“你?啊……有礼,有礼。”云絮飞忙忙的拱了拱手。偷眼看李奉。
非礼勿视,李奉一直避开着视线。却见那女子衣裙轻移,走至他身前深深的屈膝:“李队长,如行前番多有隐瞒。在此给您赔礼了。”
李奉莫名其妙,快速扫过对方一眼。嗯,是个大美人。但他不认识。何来赔礼之说?
殷如行嫣然一笑,肤若凝脂、齿如瓠犀:“李队长可是不认识我了?我是行知啊。”
李奉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这女人在开玩笑。随即看向苏雷。苏雷脸上有着隐隐的得意,笑道:“李奉,当初事出有因,才给如行改装留在军中。此事只有沈大夫和絮飞知道。”
殷如行接声:“此情非得已之举,还望李队长见谅。”说罢,又是深深一福。
李奉已经完全怔住。惊愕的盯着对方的脸看了半天。还是不敢相信。
殷如行展颜一笑,转头问云絮飞:“云将军,可否借柳叶刀一柄?”
“当然可以。”云絮飞乐的看好戏,立刻命亲兵拿柳叶刀来。殷如行接过,在手中挥了两下,找回感觉,摆好架势璀璨一笑:“李队长,当心了!”
李奉几乎被那明媚的笑容晃花了眼。心头一紧。刀锋袭来,本能的一闪身,右手习惯性的去敲击对方的手腕。
殷如行手腕一转,刀锋转向另一处劈去,以进攻代替防守。李奉从容拆解。五招后夺过对方的兵刃,一脸的纠结。
殷如行盈盈而笑,好似在问:现在相信了吗?
李奉避开她的目光,沉默良久,道:“你退步了。”
“哈哈哈!”云絮飞大笑,“李奉,你还真当殷姑娘是你手下了?”
苏雷轻声道:“好了,快看擂台吧。有几个人还不错。”转开他们的注意力。
李奉倒转锋刃,将刀递还给亲兵。朝反方向大步跨出,离了殷如行好远远,不再看她一眼。好似对待一个陌生人。
殷如行默默站立。心,一点一点的冷透。擂台上,已经比的热火朝天。这是拳脚打斗,之后还有马上兵刃、射击等等。
这里的一切曾经与她血火交融,她也曾是这里面的一份子。在生死交战中挥洒着自己的热情、勇气、毅力。
现在,却已异常遥远,隔了千年万年。
人们偷偷的看她,远远的离着她,小声的议论她。前方,苏雷和一众将士们热火朝天的说着什么,时不时对着场上点评一二。便是绿枫,也有热情的小亲兵给他讲解。
只不过是两个多月的时间,只不过洗去了遮掩,只不过换了身女装。她和这里,已是格格不入了。
再次用绢纱包裹住脸,翻身上马。寒风和来时一样刺骨,身上的热度渐渐消退,冰冷的体温一点点蔓延开。
回到府中,绿枫将马送去马厩。苏雷情绪很高,不时的说着今日发现的几个好苗子,又说起后面打算怎么再训练,还要带上战场云云。说了一会儿,才发现殷如行一直没出声,不由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殷如行略有疲倦的笑了一下:“没事。可能是累了。身上没什么力气。”
“那就回去歇着。”苏雷关切的道。
殷如行大约是真累着了。回房后话很少,要了热水洗了个澡。在水中泡了很久。
正屋里,紫苏帮着苏雷取来家常衣服。春兰送上洗脸的热水。苏雷换了衣服,拿过布巾浸了热水擦脸。一转眼看见端了热茶过来的夏荷,脸色顿时一变。“啪”的抛下布巾,冷声道:“紫苏,将夏荷送到夫人那边去。就说是我说的,这儿不用她了。”
“哐当!”夏荷惊恐的摔了漆画托盘,呆若木鸡。
苏雷厌恶的看她一眼,摔手去了书房。门外的两个小厮忙不迭跟上。
春兰和紫苏面面相觑,春兰先出声:“要不,紫苏姐姐再去劝劝。好歹知道夏荷是哪儿做错了。”
紫苏为难道:“今早我说了紫苑的事,公子理都不理。想是不愿过问。”
春兰叹了口气,只能劝夏荷:“你且想开些吧。去了哪里不是伺候人。都一样的。”
夏荷已然冷静了下来,冷笑几声:“你们也不用得意。当我不知道你们俩背地里的勾当么?是谁偷听了紫苑和那婆子说话的?又是谁通风报信说绿枫拦住了如儿的?我和紫苑性子白,自是斗不过你们。我这再一走,风雷阁就是你们说一不二的地方了。劝你们也别得意。正主儿心不在你们身上,算盘打的再精也没用!”说罢,昂着头就走。
紫苏和春兰互相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双双避开。春兰清咳了一声:“紫苏姐姐,公子的吩咐,还得偏劳你了。”
紫苏沉默了一会儿,道:“那我就带夏荷过去了。”心里琢磨,紫苑八成是事发,只不知夏荷又犯了什么事。去了和宁居一定要想办法问问。
紫苏带着夏荷走后,春兰转身去了后头小丫鬟们的住处,招过一个人让她去倚澜居想办法打听详情。
这边二人各有算盘不表。苏雷休息了一晚,殷如行如往常一样陪了他。除却兴致不高外其余均无不同。早起后,他去了府衙。殷如行收拾妥当,和之前一样前往倚澜居。
她来的较早。苏离去了柳氏处说话还没回来。便直接上楼,就着前天处理了一半的药材继续研磨。
瓦罐上了炉子炖的时候,苏离回来了。见她在,笑道:“你竟到我这儿来了。你们风雷阁,今天可有大事宣布。”
殷如行一如既往搅动手中的木筷,对此话题不感兴趣。
苏离撇撇嘴,甩掉鞋子坐到厚厚的毛毡垫子上,拿过脚炉捂脚:“紫苑的一等丫鬟名额丢了。被她亲娘领回了家。说是要相看人家说亲。那婆子被证实是污蔑,打了板子要在年前送去庄子。夏荷因她多嘴多舌,被贬去了针线房做活。风雷阁两个一等丫鬟的名额,正式给了紫苏和春兰。夫人又升了四个二等。派了一个管事妈妈过去。”
殷如行目不斜视,全神贯注的对着火炉上的药罐,仿佛是天地间唯一重要的事。
苏离闲闲的继续:“这位管事妈妈姓尤,是故去云夫人,就是大哥和二哥亲娘身边的老人。之前一直管着空院子。大嫂可是特意找出来的呢。”
殷如